他是重庆方面的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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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拦住安水来的壮汉在码头办事厅二层,向学坐在转椅上左转右转着,“你给他找活做了!”
“是的,当时说您的同学,我觉得这又不定是攀关系的街头泼皮。就让他搬货,没曾刁难他。”
“不打紧,既然是无心的,他又能搬货。再搬几天看看他筋骨如何,这码头三天两头还又帮会来闹事,在下面让熟悉熟悉也好,免得我去介绍让你们熟悉。”
“是,少东家!”
“还有,不要把他是我同学这件事说出去,那他工友间就会背抬起来。你要给工友们这样印象: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是,少东家。我怎么对其他人就怎么对他,不针对也不照顾。”
向学在工头走后,从转椅上下来。走到床沿边看着海河,翻滚的海水不知道是在往东流还是在往西流,船只却都是西北来,到旺仔码头后极个别船只向东前行,他知道那片隐蔽的观塘码头是父亲最隐蔽的核心,连他这个儿子都不能进去。
(本章完)
第39章 竭泽而渔()
码头还是往常的一天,停船卸货忙碌依旧。而不远处的滩涂总有那么几个拾荒者,把宽松的裤脚卷到屁股根处,踩在滩涂里推着独木舟,这里有源源不断的贝类。再往前走的岩石边,海水把岩石冲刷的漆黑,石头上总不停变换着人海钓,他们能娴静一天的时间为一条鱼而满足。看吧!同样的江海边忙碌伴随着功名,娴静伴随着野趣。
安水来觉得码头扛货的活儿没那么不如意,扛一个工(码头把扛包8袋为一个工)就可以领现钱,所以码头有很多登记没登记的临时工,扛几个工后就领钱走,安水来在着第三天已经算是老人物了。上下几个工头也都混了个熟脸,都是能出苦力的汉子。
熟悉了才知道,这几个工头也是在少东家接手湾仔码头时候任命的。原先这里是另外景象,干这扛包工作有专门的集群会,外面根据地盘划分有分湾仔班、尖沙咀班、观塘班。要想在码头扛包先得入班会,湾仔码头就要入湾仔班。在老东家那时候也就是默许这件事情,你们管理码头的只要货不出问题就行。不过也有问题的就是这些班会在走船停靠码头时候要给班会钱财,否则就不帮忙卸货,有些生鲜蔬菜活物的都咬着牙给钱财,这才给搬货。要是不给那就等在码头下,一天、两天的自己伙计扛货上来还不行。所以码头常常拥挤的大小船只,帮会控制着整个码头运输的进度。少东家来后就带了我们几个人,我们都是跟过老爷的人,也都在最下面做事,这次来码头后也是让我们先进会搬货。
工头继续说了下去,刚刚走马上任并没有按祖宗留下来的震威方法“新官上任三把火”。留下我们跟着班会里,自己整天不在码头,班会还有我们当时都认为这就一纨绔子弟,出去也不指定那个舞会池子里泡洋妞去了,香港岛上因为是英国势力范围,虽然现在有各国的意大利人、日本人、德国人、美国人等都在岛上有租界,他们都是跟英国人去租的,没个季度都要交地租给英国人。过后几天我们看见少东家常常有跟几个英国的洋妞一起来码头玩,也是来看圈后就车送回去,湾仔班的人都私下说少东家泡马子功夫大把,管不了码头的软骨头,那段时间跟是肆无忌惮了,想卸货就卸货,搞得乌烟瘴气。
就在半月前的时候,少东家带过英国人的治安警,当时就在这块地方上。这里横七竖八的躺在懒散的湾仔班会工人,下面则是挤满了要清货的大小船只。原来少东家一直在和英国人周旋,因为这里的掌控势力的人不是湾仔班而是英国人,他把现在码头的现状给说后,英国人方面也没做太多说法,只要自己的货正常到就好了。他把码头工人的工资说在换掉班会后在提高一成,让社会上的人来搬货,船只到港出港只用3个小时,没有停靠的隔夜船。稳定收发的码头班子后安排3班倒,夜里的工价是白天比白天一个工(码头把扛包8袋为一个工)就多三成钱,以前来搬货需要入班会,只要把班会撤走,这些都可以实现。并且码头的收入额会增加不止75%。现在码头的收入是按向学父亲这边3成分,英国人7成分,经过这样的基层改造后,英国人会多出的钱一天就相当与以前3天总收入和。
就这样湾仔班整个班会被赶出码头,在英国人治安警协助下算是安平渡过了,然后让安排了几个工头,在码头入口贴了招工告示,长工、短工的收入都比原先高,没想到请走班会出现那短暂的青黄不接的事情并没有出现,短短的一个工就付钱的事情传开了,大家都来很快填补了空缺,现状码头几乎没有隔夜停靠的船只了。大家收入也多了,码头原先那种糜烂风气也消灭了。反正大家干玩活计都各自回家,不聚众就很难生事。
安水来看着工头抽水烟,每次吸都能听见铜壶里的水泡声。追问:“旺仔班一下子被遣散,本是流氓泼皮不会再来找麻烦?”
工头说:“这里暂时还是英国的治安军保卫着,他们还不敢码头乱来。就算来也没人敢怕他们!”
已经下午光景,工头们唤起码头的长工们准备开活,发现今天的人特别少。短工们没有一个人来登记的,差人出去看看。
不出会儿,差遣的人跑回来说大事不好:“码头的几个出入口都被湾仔班的人围住了,只让出不让进。”
工头听这事情,马上说:“你去通知少东家,所有人,都带上家伙。今天这里被围了,湾仔班要断我们粮路,都出去会会。”
浩浩荡荡一群人出了旺仔码头,个顶个拎着棒子、铁锹。来到大路口,看湾仔班的群人或坐或躺或站那里,手里也各持家伙。安水来在人群中看对方人数并不多,看来好多旺仔班的会员只是为了搬货加入,叫来干架拦路的活是不会参加的,两帮人一碰头原先还有路边看热闹的都走远或关门躲藏起来。
向学这时也从后面走了来,旁边跟着就是刚刚来探路的那位伙计,两人都各拿着棒子。看来少东家也没有准备用文人讲道理的方式解决问题,着老大持着棍子出来态度已经明确“你要打,我就奉陪到底打!”
向学走在队伍最前头,看看对门人都双手拎着棒子,看来是对自己的出现增添了怨气。这时候少东家的脾性出来了:“我说前辈都是以前老同事了,这样堵门口是唱哪出啊。”
湾仔班的头头出来,是个谢顶的肥人,瞧上去怎么着也有200来斤。从脸往下全是轮胎肉,衣服都没有合围的扣子敞开着。出来几步摇晃后说道:“少东家我们没别意思,只是多喝点酒来码头的路口看看,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在这里还要多歇会儿。”
队伍里安水来看出来了,这人就算在耍泼。不进码头生事端而在路口堵着,要是向学先动手起来那他就会被推向舆论的被动面。而这样粗鲁班会在这个时候既然来找事,如果不打发走码头也会陷入瘫痪,即使英国人治安警来驱赶他们也会再次集结。所以这次要打走他们英国人才会放心下来,向学是个生意值得合作的人。
安水来从队伍中站出来,两老同学对望一眼就知道这件事情他们在同一战线上。不仅要打,还要湾仔班的人先动手,然后码头这边在对其群追猛打。
“我说对面那个胖子,你是吃了很多猪屎吗?看你脖子以下全是轮圈肉,母猪的**都没你肥啊!”安水来连喉带骂的指着出头的那头头。
码头这边一阵嘲笑,那胖子受到侮辱“你这杂毛,哪里……”
“肥猪住嘴,你的口臭已经传过来了,在说话我都要吐出屎来……”
“混蛋!”手里的棍子直接脱飞甩出去,安水来眼看在眼前轻轻用手里的木棍一拨挡开。以牙还牙的把手里木棍甩出去,力量速度极快,胖子头目没来得及闪开就看肥肉中插着个木棍。胖子头目拔出木棍,皮肉肥厚已经流血下来,气得脸鳃子肉直颤抖。“给我打死这龟儿子……”
3方势力:旺仔班会、尖沙咀班会、观塘班会
(本章完)
第40章 天王怕老子,干()
你能想象的出来,这边100多人和对面冲过来100多人,互相冲击过去的混乱场面吗,如果能想象到,现在这样事情就发生着。
中国人打架地图是可以先分一分的,为啥呢!因为说明白后就太奇怪这群人怎么说打就打了,还是群打。按地图来区别分四个打架阶梯,一:黄河以北你瞅啥开撸架班;二:黄河、长江夹中骂架2小时动手5分钟班;三:黄河、长江以西能带枪的不带刀的,能耍刀的不用棍的,用拳头玩的都是智障班的;四:长江以南是“你敢动手吗?你有种先动手?你再动手一下试试?还是不要动手了?还真动手,动手劝别人不要打架的帮架。
安水来和胖子头头两边的人刚刚开始只是为了撑场面,并不准备真干架。好事的几人先冲了上去,架势如恶狗扑食的过去了,招呼着手中的棍子。高高挥起抡下去挨到了皮肉,对面的那人本没有心思玩大的,挨了棍子抽筋的疼,这疼痛激荡起心中那份王者荣耀的气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孙子呃的还敢打我。哇呀呀的冲上去挡路者死,乱棍一挥打找旁人。旁人哇呀呀的叫嚣起来,棍子、铲子抡起来打。前面这一堆人互殴起来,后面的人本是凑热闹,现在又看热闹不嫌事大,凑上前去观摩观摩。
刚刚还有楚河汉界的站队,两队人冲群架时候搅作一团。安水来直接面对的就算胖子头目,显然刚刚那棒子的力量不小,就那么扔过去已经蹭破了皮肤。小肚子留着血印子,身材臃肿跑起来却不慢,安水来肩撞过去只觉得撞到软棉花团上,除了把对方肚子胸脯肉撞进去没有让胖子退后半步,脑袋着实的挨了一巴掌,肥厚的手掌打在脑袋上让他浪沧跌坐地上,脖子扯着后脑勺稍微扭动下就能眼冒金星。就这撞下安水来知道是来硬的玩不过了,拔腿就跑,虽然矫健身姿却群殴中不能跑远,前面就有个刚刚棍棒斗赢的湾仔班混儿来夹击他了,后面有那么大的力量选手胖子头跟着,不敢跟着缠斗。借助跑的力量滑过去闪过迎头棍棒猴子偷逃的逮住那人****,稍微用力那人全身力气都被卸掉了,跳起来膝盖猛击头部,这家伙带着两汪鼻血倒地。
这胖子的轮胎肉真禁得起打击,旁人棍棒他都不避闪。挨上一下就两个巴掌左右拍过去,被拍到的人跟小鸡仔似的打得飞跃起来。安水来捡起地上棍棒用力扔过去,一枝木棍直愣愣的插在胖子头目的轮胎肉上。这一手扔棍的功夫真如飞镖般利索,接着有往前跑,遇见湾仔班的就要么脚踢对方下三段,要么单手砍他们脖子和肩膀处,找找要害处让那些棍棒无招架,再捡起棍棒甩出去打插在胖子头目的轮圈肉上。胖子来不及避让,被身子插着4根多木棒也是疼痛起来,不过更多的是愤怒,两蒲扇般的巴掌左右拍散敌人和战友,如巨像般的冲向安水来。
向学也是混战在人群中,左右两手都持着棒子。左挡右打、右隔左戳,棒子舞得密不透风,脚步在原地三尺距离。不过这样子很容易招仇恨,所有的湾仔班刚开始还顾及少东家的地位不敢动手,没曾想被这小子耍几棒子给打了。妈个巴子的都上,先揍这不开眼丫的。他们这群街头泼皮也就平常吼叫单挑打太极的老大爷有点力量,和受过特训的101属特工就不一回事了。向学边退边打,始终让这伙人处在自己对面,让他们几乎排成一队,自己其实是和他们单挑。劈的这个头上起了包,后面还在往前冲时候向学早跑了前去,又追前去又挨俩棒子打的不相信人生。
码头工人和湾仔班也都打红了眼,无节奏的挥甩手中的棒子,也不知道打中对面二逼几下。打了会缠斗在一起地上翻滚,发现自己头上多了几个大包,稍微再碰下就能出血,这个恨啊!都二、三十年没干过架了,血气方刚都被埋没的不知道那个风华正茂的年龄去,这一被打自己带着怨恨出来还击,他们打的不是对面这个不知死活敌人,打的是这个麻木掉自己青春的年代,打的是封尘多年的传统制度,他们要打死这秩绔的思想。
安水来和向学都引起了大部队追打,他们都采取一个策略:“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胖子头目此时看身上插满了棍棒,轮胎肉上的棍棒前后数下来不少10枚,像只肉刺猬似的。他自己也疑问了,这残废货怎么扔个棍子和扔把刀来一样,就直接插刀肉里去,要不是他皮肉后早要去看医生了。
如巨象般的跑奔过来,这时候安水来不在逃避了,直面的和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