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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我们一起等青春散场 作者:梵一(晋江2014-08-16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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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真的面对了乔凤儿,韩文成还是有种想要逃跑的感觉。
  与韩文成相比,乔凤儿就显得落落大方,她灿烂的对韩文成一笑:“韩大哥,我不太会打保龄球,可能要拖累你了。”
  韩大哥?众人皆是一愣。
  “凤儿,你何时多了一个哥哥?”李竹雅率先打趣。
  乔凤儿被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韩伯母觉得我和她很投缘,然后就认我为干女儿,不过这事还没来得及与韩大哥说。”紧接着,乔凤儿又认真地看着韩文成道:“韩大哥,你不会嫌弃我吧?”
  “当然不会。”韩文成回答的波澜不惊,也很简洁。只是在他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我只是不愿意把你当妹妹。”
  搭档的事情告一段落,众人便重新投入到比赛中。在女生里面,冷简以前常打保龄球,所以木头一组的分数在开始时一直遥遥领先,紧随其后的则是贾话和康华一组。而李竹雅和谢长安的扔球技能虽然都不甚佳,但两人配合默契,倒也不是特别落后,位于第三。
  再看韩文成一组,由于韩文成总是心不在焉的想着乔凤儿的事,分数成了倒数第一。
  最搞笑的则是高行和夏小冬了。本来凭借高行的能力,即使夏小冬一个球都没砸中,两人的总分也不至于落后。但是,这两个奇葩似乎窝里斗了。每次高行出手时,夏小冬都会故意的踩住高行的鞋后跟,陷害高行。
  如此几番,高行怒了:“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夏小冬的答案很直接:“我想吃哈根达斯。”
  高行最初一愣,然后想到贾话说要自己请客的话,遂无奈地许诺道:“你别捣乱,如果我们赢了,就给你买两份。”几乎是毫不犹豫,夏小冬便答应了。
  于是,在夏小冬不拖后腿,高行心无旁骛地发挥出真实水平的情况下,两人最终领先众人。不过,高行同学在给夏小冬买哈根达斯的时候,还是大方地给每人买了一份,甚至还为爱吃蛋糕的陆风白打包了一份柠檬布丁蛋糕。
  待众人散去,高行陪着夏小冬向医院走去。寂静的路上,两人的身影在泛着幽光的路灯下,越拉越长,也越来越靠近。但是除了影子,谁也没有注意到。
  “你今天很开心?”夏小冬一边挖着手里的冰激凌,一边歪着头看向高行。
  高行微笑:“我妈妈得了失心疯——”
  啪!高行的话还未说完,夏小冬手中刚挖了几勺的冰激凌便毫无征兆地摔落到高行的鞋上,奶昔混合着红豆溅落满地。
  没有去管挂彩的鞋和裤子,以及高行乌云满面的脸庞,夏小冬犹豫半响,终于开口问道:“你妈得了失心疯,你这么开心?”
  一句话,彻底引发高行的怒火:“你这个臭丫头,我说的是20年前,20年前懂吗?现在她好了,所以我很开心。”
  夏小冬这才放下心来,然后便撒丫子往前跑,深刻地贯彻了做错事时跑为上计的战略。
  开学报道的第二天,历史系的课本已经领完。高行在领到新书后,第一次没有扔在一边不管,而是拿过来认真的前后翻了起来,仿佛书页中突然有了神奇的味道。
  当陆风白回宿舍时,高行甚至没有等到陆风白放下行李,便屁颠屁颠地凑到陆风白面前问道:“小白,为什么我们选修了古代婚姻史的专题?三妻四妾的,多无趣。”
  陆风白并未奇怪高行和他探讨起学习,笑道:“现在不是流行穿越,万一哪天你也进入了时空隧道,研究一下古代婚姻中的六礼程序也是极好的。”
  穿越么?高行摇摇头,表示不可思议,活在当下才是实在的。待帮陆风白放好行李后,他又回到座位上继续研究起课程表。
  “哟,这是浪子回头呢。”木头从外面约会回来,身体还没完全踏进宿舍,看到埋首在书堆中的高行,就忍不住惊叫起来。
  高行漫不经心的看了木头一眼,不理会木头的挖苦,然后转头对整理书架的陆风白说道:“小白,你说我好好学习能拿到奖学金吗?我最近才知道,原来我妈妈上学时成绩很好,我要以她为榜样。”
  陆风白从夏小冬那里听说了高行母亲的事情,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其中的故事怕也是令人久久不能释怀的吧。略微沉思,陆风白答道:“你拿不拿奖学金都会是一个好儿子,不必给自己找负担。”
  高行还要说话,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起初他还有点不耐烦,待看到是家里雇的护理师打来的,便急急忙忙地接道:“素素,有事吗?”
  “高行,你快回来,伯母她突然吐了许多血。”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是急切。
  不曾想到竟会是他母亲出事了,高行的脸色顿时煞白,手机也滑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只瞪着无神的眼睛却说不出话来。
  陆风白见高行状况不对,立马捡起地上的手机继续说道:“我是高行的同学,请问你那边是什么状况?”
  被称作素素的女孩顿了一下,随即又飞快地解释道:“伯母她吐了许多血,医生在赶过来的路上,但情况不太好,让高行赶紧回来看一下。”
  挂断电话,陆风白几乎没有思索,又打电话给夏小冬:“小冬,你把车开回来,送我和高行去个地方吧。”然后,陆风白直接为高行收拾起钥匙、手机、钱包等随身物品。
  十分钟后,几个人已经在去往高行母亲住所的路上。夏小冬开车,陆风白陪着高行坐在后座,木头则在副驾驶的位置,四人均是一言不发。
  虽然夏小冬尽量提高车速,但还是经过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木山脚下的别墅区。车刚停下,高行便推开车门向家里面跑去。
  在高母的卧室内,素素和医生均围在床边,满面悲戚。见到高行,医生率先摇了摇头,然后和素素让开位置。
  “妈——”高行紧紧地握住他母亲的双手,嘴唇都在打着哆嗦。
  此时的高母眼睛已经睁不开,听到高行的声音,努力地动了一下胳膊。然而,这一动,嘴角又往外冒血,高行伸手去擦,但是血水却越来越多,仿佛永远也流不完一样。夏小冬在后面看的不忍心,拿出手帕递给高行。
  一直静默不语的陆风白,犹豫了一下,走到高行身边轻声说道:“伯母她还在等你父亲。”
  高行沉默,然后起身,再坐下,粗着嗓音说道:“梅娘,我来了。”
  这句话,高行说了无数遍,而这一次最令他痛心。以往听到这句话时,他的母亲会对着他微笑,但这一次,他却亲自结束了那曾经的笑脸。
  梅娘身体变冷时,高行终于忍不住,一滴一滴地流着眼泪。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宁愿母亲永远活在失心疯中,至少母亲那时是快乐的,至少他还有一个期盼。而今,一切皆是虚幻,什么都没有留下。
  半个小时后,高行的父亲高成到了。待高成看完梅娘,高行便握住拳头往高成的脸上打去,只一拳便将高成打倒在地。
  似是不解恨,高行还要再次挥拳,不过被夏小冬及时拉住。陆风白和木头则乘此机会,扶起地上那位狼狈不堪的商界风云人物。
  高成擦了擦嘴角,不可置信地看着高行道:“你敢打我?”
  高行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只是恨恨地瞪着高成,目光中满是怨恨和鄙视。
  高成被如此怨毒的目光吓住了,半响才道:“念在今天梅娘病逝,我便不和你计较。但我要明确和你说,梅娘是自己嗜酒才吐血的。你做事情最好分清青红皂白。”
  听了高成的话,高行完全死心,如此冷血的男人,他还要再为母亲争取什么呢?又有什么意义呢?于是,高行只静静地说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她没有等到你。”
  只这句话,所有人便明白了事情的因缘和合。梅娘喝酒,只是因为想起了以前和高成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然而,多年失心疯的她,身体又怎么能经受的住大量酒精的刺激?
  日日思君不见君,余生便得空与泪。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爱

  梅娘去世的第二天,深感愧疚的高成要为梅娘大办丧事。而高行只是冷笑,人都走了,丧事办得风光又是给谁看呢?梅娘活着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不对她好点?但是这些话,高行没有说出来,梅娘走了,高行再也不想和他伟大的父亲多说一个字。
  抱着梅娘的骨灰发呆一天,到黄昏时分,高行才沉默地向木山深处走去,他要把梅娘安放在木山的怀抱里。梅娘这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与木山相关,生在木山,逝在木山,笑在木山,哭也在木山,那么就让木山永远陪着她吧。
  在半山半腰处找到梅娘清醒时提过的几株梅树,高行停下脚步,将骨灰盒放轻轻地放在一边。然后便蹲下身体,用双手在梅树下扒了起来,他要亲手为梅娘找一个家。这个家,无论是风霜雨雪,还是山河破碎,都不会抛弃她。
  扒了有半个多小时,高行的手便被磨破了,但他丝毫不在意,继续拍打着新鲜的泥土。
  此时,几步之外的木头和韩文成再也不忍心看下去,齐齐上前要帮忙,但被陆风白伸手拦住。陆风白懂得高行的心情,那是对梅娘最后的虔诚。
  待天色渐渐转黑,高行终于将梅娘安葬好。没有墓碑,没有小土丘,只有一树梅花迎风飘摇,正拥抱着将它们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梅娘。
  回到木山脚下,高行遥望山峦,再次无声落泪:“妈,我以后该如何想你。”
  别墅里面,高成依旧保持原样的坐在客厅中间,看到高行回来时才露出一丝放松的表情,他张了张嘴,想叫住眼神无光的高行,但终究没有出声。而高行也只当是没有看见高成,径直向里面走去。
  将梅娘生前的物品都锁在卧室内,高行便和陆风白他们一起离开了。依旧是夏小冬开车,她把木头和韩文成送回学校,又载着陆风白和高行回到鸣鹿庄园。
  夏母和白胡子知道夏小冬今晚回来,便一直没有睡觉,守在客厅里等着夏小冬。事实上,他们昨晚也整夜的失眠。听到门铃声,夏母和白胡子都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白胡子还好,只是情绪有些激动,夏母却全身都在颤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担心什么,白胡子安慰地拍了拍夏母的肩膀,然后便故作镇静的开门去了。
  见到夏小冬并未有任何异样,白胡子与夏母不安的心才算稳定下来。
  待双方简单介绍完,夏母便奔向厨房,端了三碗冒着热气的粥出来。她一边将粥摆放在每人面前,一边说道:“快吃点吧,这大晚上的也该饿了。”
  事实上,三人已经有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夏小冬和陆风白还啃了点面包,高行却是滴水未沾。此时闻到饭香,高行又忍不住难过,梅娘也曾说过,等她身体好时,要亲手做饭给自己吃。只是,这世间总有那么多措手不及。
  见高行陷入沉思,夏小冬将勺子放入高行的手中说道:“就当是陪我和小白吃点吧。”
  高行不说话,默默地吃起粥来。
  待几人吃完,夏母又细心地关照着三人洗澡和睡觉。陆风白元旦住在夏家时,夏母曾买了一些陆风白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此时刚好用上。
  躺在床上,高行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只要一闭上眼,他的脑海里便会浮现出梅娘的音容笑貌。痴傻的梅娘、快乐的梅娘、落寞的梅娘,不断交替着出现,忽又消散而去。
  似是感觉到高行的不安,打着地铺的陆风白侧过身体,对床上的高行说道:“和我说说伯母的事情吧。”
  高行只是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接着便打开话匣子。他确实需要有一个人来倾听他的心声,来和他一起感受梅娘苦难的一生。
  故事从梅娘大学毕业开始。
  梅娘毕业于一所重点大学,但因为学了个冷门专业,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后来听说卖房子挣钱多,就阴差阳错地当了售楼小姐。梅娘卖得正是木山别墅,第一个客户便是高成。
  当时的高成还是万年松掌门人的女婿,正在视察楼盘的销售情况,却被新来的梅娘当做是客户接待了。20年前的梅娘青春靓丽、天生丽质,因而引起了高成的挑逗之心。高成并未说破自己的身份,也禁止了楼盘负责人泄露信息。
  其实,如果梅娘时常关注八卦新闻,便也不难发现高成已然成家。万年松掌门人只有一个女儿万雅,外界纷纷传言精明能干的女婿高成便是被选定的接班人。作为媒体聚焦的宠儿,自然经常登上各大头条。
  坏就坏在,梅娘不知道高成的身份。所以,不谙世事的梅娘,自然而然地就被帅气多金、浪漫而又富有才华的高成迷惑了。
  直到梅娘发现自己怀孕,惊喜地跑去告诉高成时,真相才被说出来。孩子不能留,而她所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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