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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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大首领怎么能不心寒,怎么能不气得两眼发昏?你和獒战如此对待大首领,难道就不怕外面的人说你们忘恩负义苛待自己的父亲吗?”
“让他安享晚年就叫苛待他?让他好好地做爷爷外公,这也叫苛待于他?斗魁大叔,您还当您跟我爹是十八二十的年轻壮汉子呢?拼杀了一辈子,您不嫌累,我都替我爹觉得累,让他歇歇又怎么了?这怎么叫做苛待他呢?”獒沐叉腰反问道。
“让大首领歇着,安享晚年是没错,但让金贝螺继续做獒蛮族的主母那就是错的!”
“嘿!您还真说不通了啊!”
“行了行了,”奇魂忙起身拦住了獒沐,拉着她到一旁小声道,“你跟他吵什么呢?吵破天能解决事情吗?你吵得越厉害,獒獒在里头听见了越生气,伤口不知道震裂好几回了都!”
獒沐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那几个道:“那你说怎么办?由他们在这儿跪着?或者真让獒战废了贝螺?”
“我来我来,我好好跟他们说,你就不要在旁边添话了,行不?”
“好,你去!”
奇魂走回斗魁族老跟前,又蹲下道:“族老大叔,您看要不我们上议事厅去说?您一把年纪了跪在这儿,实在不太好啊!而且獒战还在里面伤着呢,吵着他养伤也不妥啊,对不对?不如这样,我们一块儿去议事厅里慢慢说,大家有话都可以尽情说出来,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啊!您说对不对?”
斗魁道:“不是我这老不死的非要在这儿磕死,实在是形势不由人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獒战为了一个女人把大首领辛苦创下的基业全都毁于一旦!奇魂你不会明白,你也没亲眼看见大首领如何征战沙场,如何与敌人殊死拼杀,受了多少伤费尽了多少心思才有了今天的獒蛮族!”
“我知道,我也看见过,”奇魂连连点头道,“我岳父于我们獒蛮族那绝对是有功的,所以我们才想他安享晚年弄孙为乐啊!”
“獒蛮族不能有云氏族人,这一点先祖已经有明训了,倘若獒战不肯依从,那我们这些人也无心再追随于他,整个獒蛮族将四分五裂,他獒战担得这个罪名吗?”斗魁指着房门道,“到了九泉之下面见獒氏先祖,他又该拿什么话来说?不过就是一个主母之位,他何必非得由金贝螺来做?换句话说,金贝螺若没异心,若真心是为獒蛮族好,又何必在意自己是否是主母呢?”
“他们俩感情好,獒獒不愿意再娶了,主母之位不让她来做让谁来做呢?您说是不是?”
“哪个首领不是姬妾成群,偏偏他就是不娶了,这还不是被金贝螺迷了心窍了吗?倘若继续任由金贝螺迷惑下去,我看这个獒蛮族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斗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
“哪儿有那么严重啊?贝螺一直以来都在为族里做事啊!瞧瞧外面的金寨,瞧瞧这族里年年翻修的屋子,想想几年前我们獒蛮族是个什么样儿……”
“罢了,奇魂哥!”一直没吭声的贝螺上前两步打断了奇魂的话说道,“你数这些对他来说都是空话。他现在就是认定了我是祸害是灾星,认定了整个獒蛮族将灭在我手里,你说再多也没用的。”
斗魁抬头目光锐利地盯着贝螺道:“你若还有些自知之明,若不想獒战背上弃父不孝的骂名,那就自行放弃手中大权,搬离寨子,去景天湖闭门思过,我们一干人等自然会重新追随獒战,助他成就大业,否则……”
“否则如何?”
“我斗魁是说到做到,倘若獒战真的执意要让你继续做这主母,那我只能带上我的家人从人离开獒青谷,他们几位也会如此。金贝螺,你要真心为了獒战好,舍弃一个主母之位又有何难?”
“我为何要舍弃?原本就是我的东西我为何听你三言两句就要放弃?难道我真的理亏吗?即便我真的是云氏族人,那就是一定是坏人吗?人的好坏是凭由姓氏来决定吗?”
“你……”
“就拿他来说,”贝螺再次打断了斗魁族老的话,指着当中下跪的一位贵亲道,“他也姓巴,当初巴庸巴山策反的时候,为何没有将他也一并拿下?可见事无绝对,好坏不由姓氏,公道自在人心!再说你斗魁族老,你的确对獒战的父亲忠心不二,可你的忠心是不是太盲目了?你只顾着一表你的忠心,却忘了眼下是什么情形。獒蛮族老少两位首领都不便出来打理事务的时候,你身为一族元老,却跑到这儿来逼宫要挟,你的忠心何谈是为了全族,恐怕仅仅是为了你的獒拔首领吧!”
“你若能让权退避,其实整件事很好解决,也不用我在这儿长跪不起!”
“我说了,”贝螺略略提高了音量,目光坚定地看着斗魁道,“我不会让!我是獒战的正妻,唯一的妻子,主母之位理当由我来坐,我凭什么让?就凭你们几个看不清形势的人说上几句吗?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们暗中谋划的什么伎俩?”
“你别太过分了!”斗魁霍地起身道,“我斗魁可以指天发誓,对大首领,对獒蛮族那是忠心不二的!”
“发誓有用吗?我也可以对天发誓,可你们不照样不信吗?我也正奇了怪了,我在獒蛮族这么久你们不肯信我,外面云氏传了两句闲话你们便信以为真的,你们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呢?”贝螺说着缓步走到了那几个人身边,斜眼打量着他们道,“你们当中这几个似乎也有未嫁的女儿正盼着出嫁,是不是觉得我让出主母之位了,你们就能趁虚而入了?”
“你别胡说啊!”那几个族老贵亲纷纷否认道。
“人心隔肚皮啊!”贝螺面浮冷笑道,“主母之位可是个香馍馍,任你们当中谁的女儿坐上去,往后都可以在獒蛮族呼风唤雨,你们说你们没有这个心思?问问外面的族人,他们信吗?”
此时,那院子里外已经围站了不少闻讯赶来看热闹的贵亲和族人了。他们倒跟这几个不同,一点都没上前帮腔的架势,只是冷冷地看着这几个罢了。听见贝螺问话,其中一个贵亲道:“是啊!你们几家都有没出嫁的姑娘,谁知道你们心里打的是什么盘算啊?撵了贝螺夫人走,让你们的女儿来顶替,呵!这盘算打的是真正好啊!”
“斗魁族老您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干这种事儿呢?獒战大首领还在里头伤着,您就来欺负他家眷,这说得过去吗?再说了,贝螺夫人那是坏人吗?自打她来了之后,我们身上这衣裳都没麻布的了,吃盐吃肉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啊!族老您怎么能忘恩负义呢?”另一个中年男子直摇头道。
斗魁脸一白,回头狠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道:“你懂什么?”
第四百七十八章 丘陵失踪()
“我是不懂什么全族兴衰,我就知道一点,自家人先打起来了,外面那些人不趁火打劫还等什么呢?老首领都要手刃自己亲儿子了,到底是谁先乱了整个獒蛮族弃先祖明训于不顾?您是看见当没看见,不劝着也不拦着,还好意思跑这儿来逼着人家贝螺夫人让出主母之位?我看您呐,跟那老首领也差不多,就是攥着大权不肯放呢!”
“你个混账逆子!”
“好了,”贝螺招呼了一声,继续说道,“斗魁族老,獒战还在里面养伤,我不希望您再继续带着这几个人打扰他。主母之位我是不会让的,我让了那才显得我金贝螺心虚呢!倘若您不愿意再辅佐獒战执意要走,还是獒战那句话,绝不拦着。”
斗魁气得脸色发青,指着贝螺质问道:“难道你真的要把獒蛮族弄散吗?”
“散了吗?”贝螺微微一笑道,“族老您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走了你们这几位,我獒蛮族族大业大,还可以重新招揽良才好汉,岂会轻易散了?我们老家有句俗话,叫地球少了谁都会照样转的,换成你们这儿的话,那就是这寨子里少了谁明早太阳都会打东边起的。族老,以及你们这几位,要走还是要留思量好了,我獒蛮族不是客栈,去随意,想再回来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几个脸色已经变了,互相看了几眼,纷纷扭头冲出了院门外,只剩得了斗魁族老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又气愤又尴尬。他紧了紧牙龈,指着贝螺道:“你还真有两下子呢!不愧是云氏族人!”
“族老您何必这么妄自菲薄呢?云氏族人很了不起吗?云氏族人会比獒蛮族人更厉害吗?我倒不那么觉得呢!”贝螺轻松笑道,“我身为獒蛮族人总觉得我们獒蛮族的男人个个骁勇善战,英武不凡,女人呢,个个聪慧勤快,世间少有,难道族老您不这么认为吗?对了,顺道跟族老您再郑重地说一次,本夫人出身夷陵王宫,是夷陵国前国主金炔的女儿,名副其实的金贝螺公主,请您老人家睁大了眼睛仔细看清楚了,千万不要再认错了!”
话音刚落,旁边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斗魁羞了个脸色通红,不好再逗留了,重重地甩了一下袖子扭头走了。他一走,热闹也没得看了,众人也就散了。
“看来我们是担心多余了啊!”奇魂在旁抄手笑道,“贝螺完全可以应付了,贝螺,刚才说得真的很不错呢!不愧是我奇魂首席大弟子,很有你师傅我的风范嘛!”
贝螺冲奇魂拱拱手道:“那是!那是!师傅您这么厉害,徒儿也不能给您丢脸不是?”
獒沐斗肩笑了笑道:“你们师徒俩得了吧!别互相吹捧了!就没见过你们这么喜欢吹捧对方的师徒。话说回来,我们得找人盯着那斗魁族老,不知道那老头子会不会再兴风作浪。”
“这事儿就交给我吧!”奇魂拍着心口道,“找人盯着斗魁族老和刚才那几个还是不成问题的。他们要是愿意离开那就更好了,我连找人盯的功夫都省去了。行了,贝螺你进去看看獒战吧!那小子不知道伤口又给气裂了几回了,外面这么热闹,他在里头憋屈着,心里肯定像火烧似的不耐烦了,去吧去吧!”
奇魂獒沐和安竹商量着事情出去了,贝螺则回了房间。獒战的脸色果然还是青黑色的,一副很想骂人又不得不憋着的感觉。贝螺坐回了他身边,轻轻地抚了他脑袋两下笑问道:“乖狗狗,还在生气呢?我把那些牛鬼蛇神都赶跑了,你消消气儿吧!”
“滚。”
“嘿嘿嘿嘿……躺着不能起身来骂人的滋味儿的确不好受呢!不过没关系,我都替你挨个挨个骂了,你就不要一副打算砍人的模样了,好吧?”贝螺继续摸着他的脑袋调侃道。
“真想每个给他们两脚!”獒战闷闷不乐道,“趁我还伤着就跑来示威要挟,回头再收拾!下回遇着这样的事情,你也别跟他们废话了,交给安竹去处置就好了。”
“我身为主母,怎么能不出面呢?人家安竹又不是有三头六臂,还能什么事儿都帮你打点了啊?我能解决的事情当然就该由我自己来解决了,反正也不是挺难的嘛!”
“还得意上了?”獒战用手指轻轻地抠了抠贝螺的小蛮腰笑道,“刚才怎么不说自己是云氏后人了?终于肯承认你是金贝螺了?”
“不是你说的吗?我是金贝螺,不是云朵儿,我是你从夷陵国娶回来的公主,不是莫名其妙从几千年后跑来给你砸场子的云朵儿嘛!夫君大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咯,奴家不敢乱说的。”贝螺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道。
“难得这么听话啊,是不是看我伤成这样不忍心了?”
“才不是呢!是我心情好,知道吧?”贝螺起身在獒战跟前转了两个圈,笑米米地说道,“现在我想怎么样欺负你就怎么样欺负你,你还不能反抗,我心情能不好吗?来,乖狗狗,吐个舌头!”
“滚!”
“来嘛!学小白变个网?”
“金贝螺你皮痒是不是?”獒战笑得伤口都扯着疼了。
“举个右爪子起来看看也行呀!还是不会呀?怎么回事呢?”贝螺弯腰凑到獒战跟前摸了摸他的头发道,“我怎么领了一只脑子笨笨的狗狗回来呀?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哟,智商为零没有关系,情商负数也还ok啦,我会慢慢教你的,就像嘟嘟那样……”
话还未完,獒战就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轻轻往回一拉,她的嘴唇就主动贴了上来。她咯咯一笑,正想扯开獒战的手站起来,可一想到獒战后背上的伤,她也就没动弹了,乖乖地让獒战占了一回大便宜……
上午那场逼宫失败后,斗魁气得在家足足憋了半日,怎么想心里都觉得不痛快。反复思量后,他派人去神庙里把他女儿福连叫了回来。一见到福连,他立刻吩咐福连收拾东西出谷去。福连脸色不太好,问他道:“您真打算让我去找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