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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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很快就过去了,到了九月十月,寨子里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因为秋收到了,家家户户都忙着收稻割麻,储存过冬的食物,制作过冬的衣裳。贝螺也想赶在天变冷之前给家里每个人都添置几身衣裳。
做成衣那天,她把家里人的尺寸都丈量好了,包括奇魂那一家三口的,唯独獒拔那边没敢去量。她知道獒拔现在恨不得她立刻死,便没去獒拔房间里打扰那位怒火星君,直接找了凌娘来问。
正堂里一片热闹欢笑,露珠儿在一堆花花布料里开心地打着滚儿,掰着指头数自己到底能有多少好看的小裙子,还有板有眼地跟还不怎么会说话的小土豆聊天,大小王和獒添则各自抢了一条花布,系在了自己脖子上,然后拿着根木棍子满堂跑,嘴里还大喊着:“冲啊!冲啊!抓住他!抓住他!”
大人们围坐在了长形大桌前,依着刚才得来的尺寸剪裁着衣料,商量着该用什么样式,绣不绣珠子,缀不缀花儿什么的。正议论得热火朝天时,一个小丫头跑进来,跑到凌姬身边禀报道:“夫人,大首领发脾气了,让您快过去呢!”
“哎哟!”凌姬忙放下剪刀道,“是不是我们这边太吵了?快叫那几个小鬼头小声点!”
獒沐抱着小土豆和露珠儿,倚在旁边枕上道:“哪儿是我们太吵了,是他自己心里太吵了才是。行了行了,大小王,添儿,也该跑累了,过来吃两口东西再去玩!”
那三个孩子消停不下来,一溜烟跑出去了。贝螺忙让护卫刀良跟着,刀良是獒战最近从自己的护卫里挑拣出来给大小王做护卫的。刀良去后,凌姬也起身快步往獒拔房间里去了。
进了房间,见满地都是汤汁碎片,她忙走到獒拔*前轻声问道:“大首领,您这又是怎么了?是不是外头那几个孩子太吵了?我已经让他们出去玩了,您安心地歇着吧!”
“当我死了吗?”獒拔气色虽不好,但圆瞪起两只眼珠子还是有往昔六七分威严的。
“大首领,您怎么这么说呢?谁敢当您死了呢?您不会死的,您瞧您这身子骨不是越发地好了吗?再调养上一两个月,想必就能下*来了。”凌姬安慰他道。
“有个屁用!”獒拔的脑袋在枕头上直晃悠道,“调养好了也是没用的,我养了你们这些人也都是没用的!扶我起来!”
凌姬忙上前扶了獒拔坐起来,且劝道:“您快别发火了,发火对身子不好的。”
“战儿呢?”
“他出门去了,好像是去北边狼谷了,您要找他吗?我这就派人去把他叫回来好不好?”
“我刚才听到金贝螺的声音了,怎么?那个女人还在寨子里?”獒拔摁着心口咳嗽了两声问道。
“她肯定在啊!您为什么会这么问吗?”凌姬疑惑道。
“哼!”獒拔冷漠一笑道,“战儿果然已经不再听我的话了!他还把那个女人留在寨子里,当真是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所以了!”
“贝螺她怎么了?为什么您会这么说她?您从前不是挺喜欢贝螺的吗?”
“你知道她是谁吗?”獒拔双眼露着寒光地盯着凌姬道。
凌姬一脸不解地回答道:“她是贝螺啊!难不成她还会是别人?”
“说得没错!”獒拔眼中的寒光更重了几分,“她根本就不是金贝螺,她是冒充的!”
凌姬茫然了,打量着獒拔,感觉他好像有点神志不清似的。獒拔哼了一声,扭头道:“我就知道,没人会信,那女人哄得你们每一个人都团团转,你们哪儿会去怀疑她是谁呢?滚出去!”
“那药……”
“滚!”
凌姬见獒拔发火了,不敢停留,立马转身退了出去。獒拔沉沉地喘息了两口气后,大喊了一声:“来人!”
门口的护卫走了进来问道:“大首领,有何吩咐?”
“我让你办的事儿呢?为什么金贝螺还活着?为什么在这寨子里还能听见她的笑声?”獒拔恼火道。
“大首领,”那护卫降低了音量道,“夫人回了寨子,随时都有阿越那些人跟着,属下一直找不着机会下手,请大首领恕罪!”
“她真是个祸害!”獒拔紧了紧牙龈,眼露凶光道,“她冒充金贝螺接近战儿,坐上了主母之位又掌控了整个寨子,她接下来说不定还会对战儿下手,我不能让她继续留在寨子里了!”
“属下会尽快找机会下手的!”
“寨子里不好下手,她身边随时都有人跟着,而且战儿也会护着她。若是让战儿知道是我派你去杀她的,那战儿肯定会跟我翻脸,那样一来,我们多年的父子之情就要付诸流水了。”
“那大首领是否已经有了好对策?”
“去找阿菩奶奶。”
“大首领打算用巫术?”
“哼!”獒拔再次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她那么来历不明,那我就得好好查一查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头!阿菩奶奶是我们獒蛮族最厉害的祭司,相信凭借她的能耐,一定可以查出金贝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今晚去,悄悄地去,别让人起疑知道吗?”
“属下明白!”
夜深时,那护卫悄悄地来到了阿菩奶奶家。阿菩奶奶虽与家人住在一块儿,但因为是祭司的缘故,她让儿子单独在院子一角修了个两层的阁楼,平日里她都待在阁楼上,不许别人随意上去。
此时,阁楼上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应该是阿菩奶奶还在打坐。那护卫爬上了二楼,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窗户旁,正要往里探看时,阿菩奶奶在里面说了一句:“谁?”
“是我,阿菩奶奶,”那护卫翻窗进去了,走到正在打坐的阿菩奶奶跟前,单膝跪下道,“您还没歇下呢?”
第四百六十一章 被亲儿子出卖了()
阿菩奶奶缓缓睁开了橘皮干似的眼皮,看了他一眼道:“是你啊,有什么事儿吗?”
“大首领想让您帮他办一件事儿。”
“大首领?他想让我为他办什么事情?”
“易生术您该听过吧?”
“哦,易生术?”阿菩奶奶抖了抖手里那串木珠,点头道,“听说过,不过大首领怎么想起问易生术了?此术久绝于人世,难道又重现江湖了?”
“正是如此。据大首领所知,贝螺夫人便是易生术转换过来的,其实她本身并非真正的贝螺公主。大首领吩咐,让你查明这个假的贝螺夫人的身份,最好能找到法子让她从寨子里消失!”
“呵呵呵呵……”阿菩奶奶慈眉善目地笑了起来。
“您笑什么?”那护卫不解道。
“大首领当真太看得起我老婆子了,让我去对抗易生术,我何德何能?此术乃一百多年前云玢夫人所创,无人能破,况且我知道的也很少,根本不足以查出那位贝螺夫人的来历,更别提对付她了。看来这回要让大首领失望了,我实在是无能为力。”阿菩奶奶婉拒道。
“难道连您都对付不了?”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祭司,能有什么超凡的能耐?倘若大首领真的怀疑贝螺夫人与易生术有关,不妨去找云氏后人。易生术出自云氏,云氏对它的了解应该比我这个老婆子多多了。”
“那好,今晚只当我没来过,明白吗?”
阿菩奶奶含笑道:“明白,我任何人都不会说的。”
护卫一闪,从窗户那儿跳了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阿菩奶奶望向窗外,只见乌云遮月,光影昏暗,不由地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从前的孽搁了这些年,难道终究还是要还的?只是易生术一出,必有祸端啊!”
经过几天的忙碌,一家人的衣裳终于在贝螺的指导下完成了。本季衣裳全由贝螺夫人亲自设计监制,款式新颖,配色丰富,饰品搭配齐全,拿出去绝对可以掀起又一股新的南疆时尚潮流。贝螺夫人很是沾沾自喜,拿了给她夫君新做的褐红色袍服屁颠颠地去找她夫君试穿了。
她夫君穿上褐红色的袍服上下瞧了两眼,颇为满意,伸手道:“腰带拿来。”
她一副奴才样儿地双手将腰带捧了过去道:“在这儿呢!赶紧系上吧!”
她夫君拿过腰带正要往粗腰上一系时,忽然收了手,低头仔细看了两眼问道:“这腰带和这衣裳是一个人做的?”
“好看吗,獒战首领?这是我亲手为您缝制的腰带,精心挑选了能代表您英伟高大气质不凡的饕餮图案,豹子图案以及代表平安如意的葫芦平安结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亲手绣出来的,十分地高端大气上档次,您也是不是觉得很好看呢?”贝螺满怀期待地眨着大眼睛笑道。
“是你做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丝嫌弃的味道。
“是呀!赶紧系上吧!要不然,让我亲自为您系腰带……”
“等等,”獒战用食指和中指戳住了她的脑门,挡住她道,“贝螺夫人,你不是打算让我系着这条腰带出门去见人吧?这看起来很高端大气上档次吗?为什么我看不出哪里是饕餮纹,哪里是豹子纹呢?是我不认图案还是你绣的根本就不是这两种图案啊?”
贝螺小嘴往上一翘,拨开獒战的手,扯回那条腰带不服气地递给他看道:“这真的有那么差吗?哪里看不出来了?喏,这儿这么大个饕餮纹你都看不见吗?这可是我亲手做的第一条腰带呢!你居然还嫌弃,不要拉倒!我送给嘟嘟去!”
“嘟嘟也会嫌弃的吧?”獒战咯咯笑道。
“嘟嘟才不会嫌弃呢!我这就去给嘟嘟去,哼!”
“回来,”獒战拉住了她,抢回了那条腰带道,“给我的怎么能去给嘟嘟呢?我记得它小的时候就糟蹋过一条我的腰带,现在又要抢我一条,它是专门派来跟我抢腰带的吗?”
“你不是嫌弃吗?”
“嫌弃归嫌弃,可到底还是你亲手做的,大不了我收着做个留念,不系出去丢人就好了。”
“呜呜呜呜……”贝螺翘起小嘴,一屁股坐在榻上假哭了起来。
獒战脱下衣裳丢在一旁,挨过去搂着她笑道:“明知道自己针线活儿差还要强出头,不过没事儿,当根汗巾使使还是不错的。”
“讨厌!讨厌!”贝螺扭过身来使劲拍了他两下。
“所以啊,平时多跟着丘陵凌娘她们练练针线活儿,到底也得给我做身像样的衣裳出来穿穿吧?对了,最近还有没有捣鼓你那本破法书啊?那书你藏哪儿去了?”
“丢了!”贝螺翻着可爱的小白眼撅嘴道。
“丢了?你舍得?老实交代,”獒战捏了捏她翘起的小嘴问道,“到底藏哪儿去了?”
“真的已经丢了!你不是不让我碰那玩意儿吗?我就丢给嘟嘟他们一家四口垫窝去了,只当废物利用了。”
“真的?”
“真的真的……”
“她骗人!”獒炎忽然从窗户那儿冒出个头,指着贝螺大声“揭发”道,“爹,金冬瓜骗人!那本臭臭的书就藏在露珠儿*下面!”
噢喔!金冬瓜的谎话被她亲亲的儿子华丽丽地揭穿了!都说儿女是来讨债的,金冬瓜觉得不是,她生的这两个儿子绝对是来寻仇的!獒炎啊獒炎,你娘不是你亲娘是吧?要不要这么出卖你可怜的娘啊?知道要藏起那本书,你娘经历了什么千难万苦吗?好容易找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地方藏着,结果却被你这熊孩子干干净净地出卖光光了!
下一秒,金冬瓜拔腿就想跑,却被獒霸王抓住拉回了怀里,直接禁锢了。然后,獒霸王回头对儿子笑道:“炎儿,乖了,去露珠儿*下面把那本臭臭的书给爹找来。”
“遵命,爹!”獒炎如同获得了至高无上的重要任务一般,高声应着,飞快地跳下窗台跑去找他亲娘藏书的物证了。
獒战再把目光转回来时,金冬瓜已经用双手把脸蒙住了,一个劲儿地在那儿自我屏蔽:“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獒战在她小臀上掐了一下,她立刻痛得尖叫了起来,放开手嚷嚷道:“你要干嘛呀?”
“学会撒谎了啊!”獒战一脸坏坏的阴笑道。
“我……我不是撒谎,我……我纯属忘记了!哦,不对,我没忘记,应该是我丢给了嘟嘟,嘟嘟又把它拖到了露珠儿*下面,对,肯定是嘟嘟干的!坏了,难道嘟嘟也想学巫术?夫君大人,我这就去帮你把嘟嘟押来,你得好好审审它!”贝螺想挣开獒战,却又被獒战扣回了怀里。
这时,小告密者獒炎小朋友捧着那本发黄且香味儿很浓郁的法书跑来了,恭恭敬敬地捧给他爹看道:“爹,您看,这就是娘藏在露珠儿*下的那本书!”
“干得很好,炎儿!回头爹要奖赏你,你想要什么?”獒战笑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