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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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画你就画,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园圃不想要了?阿越也不想要了?”獒战叫嚣道。
“现在不是要不要的问题,是我完全不能忍受你拉低我的智商!你弱智可以,但求你别让我跟你一块儿弱智,行不?被兔子劫了?你怎么不说被一群蚂蚁绑架了?或者被一群蜜蜂哧溜抬走了?编故事你好歹靠谱点啊,大哥!照你这剧情发展下去,这漫画也别叫什么《金东瓜奇遇记》了,索性改名字叫《一个肉票的内心独白》好了!”
洞外五人再次笑得哭爹喊娘!溜溜已经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滚儿来了!
“金贝螺!”
“干什么?别的我都可以容忍,但这种拉低智商的事我就是不能容忍!”
“画不画?”
“不画!”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编,是给我画还是给我睡?”
洞里又沉寂了,外面五个却不淡定了,特别是听到了最后一个字,全都兴奋了起来。莫秋用那难以抑制的兴奋低音问道:“哎,你们猜,贝螺公主会选哪样啊?”
“太过分了吧?”木棉不屑道,“这完全是趁人之危嘛!獒战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
“有便宜不占那叫笨蛋!”穆烈补充了一句。
“哦……”木棉立刻指着穆烈说道,“有便宜不占是笨蛋是吧?回头我就去告诉蜀葵……”
“别别别!木棉姐,我随口说说的!”
“谁是你姐?少在这儿乱认亲戚!”
“安静点!”安竹忍不住开口道,“再闹都叫獒战听见了,想死啊!要吵回头再吵,赶紧听听里面是什么动静!”
溜溜趴在地上,静静地听了两秒道:“什么动静都没有啊!贝螺姐姐怎么还不选啊?要是我的话,肯定选继续画咯!谁愿意被獒战哥哥那个坏蛋白白占了便宜啊!”
“是啊,”莫秋兴奋得挑了挑眉毛,“怎么没声音了?怎么没声音了?难道已经……亲上了?”
“这么快?”穆烈也兴奋了。
“獒战的动作本来就快,更何况是扑女人。”安竹又添了一句。
“你们可真下流啊!”木棉挨个挨个拍了一下脑袋道,“都听到这份儿上了还不快走?还厚着脸皮继续在这儿听呢!赶紧走了,不然我叫獒战了啊!”
“别啊,木棉!”莫秋摸着脑袋回头笑道,“难得能听上一回,让我们见识见识獒战到底有多凶猛,看他是不是吹牛的。”
“你存心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是不是?你见识过他一回,信不信他每晚都上你家去见识你有多威猛?都别听了!还有你,溜溜,一个小姑娘听这些干什么?起来起来,跟我走!”
“不嘛,木棉姐姐!”溜溜吊着木棉的胳膊赖在地上不肯走。
忽然,莫秋三人转身就往后跑了。木棉和溜溜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抬头一看,獒战就站在洞门口,阴着张脸像要吃人似的。两人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拔腿就要跑。木棉动作多灵敏,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只有跑得最慢的溜溜给獒战逮了个正着。
獒战提住了她的衣领,把她给提拧了回来。她反手抓着獒战的手嚷嚷道:“獒战哥哥你就会欺负最弱的!安竹哥哥他们都跑了你怎么不去追?你就会欺负我!坏死了!”
“我不去找你,你还自投罗网了?”獒战提拧着她不放道。
“人家不是自投罗网的,人家是来营救贝螺姐姐的!”
獒战翻了个白眼,用一种你没救的眼神盯着溜溜道:“就你这样还营救别人?你干脆不叫花溜溜,叫花无脑好了!听着,叫安竹给我送一桶白灰上来!”
溜溜睁着圆圆的眼睛,斜眼盯着獒战问道:“你要白灰干什么呀?”
“腌了你的贝螺姐姐。”
“啊?我不去!”溜溜公主很坚决地扭头道。
“你不去我就把她扔寒洞里,不许她下去,让她冻死在这儿好了。”
“你太坏了!”溜溜瞪着獒战噘嘴骂道。
“去不去?”
“你不可能腌了贝螺姐姐的!腌了她你没法跟夷陵国交代!”
獒战松了手,在她的小脸蛋上捏了捏道:“还算没有笨到家,有得救啊!”她拍开獒战的手,皱眉问道:“那你要白灰干什么?抹墙吗?你想让贝螺姐姐给寒洞抹墙?你这算什么狗屁不通的惩罚啊?”獒战抄手道:“再废话你信不信我真让她在这儿刷一辈子墙?赶紧滚回去跟安竹说!”
溜溜冲獒战扮了个鬼脸,朝洞口大喊了一声:“贝螺姐姐,你坚持住!我会来救你的!坚持住哦!”喊完她就扭头飞快地跑走了。
獒战缓步回了寒洞里,看见贝螺盘腿坐在那面已经画得满满的墙前,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玩着毛笔,一副罢工的样子。他躺回了墙正对面的石塌上,侧身撑着脑袋,嘴里嚼着胡桃说道:“叫你停了吗,金贝螺?继续给我画!”
“你还是把我腌了好!”贝螺背对着他赌气道。
“你要有我才能阉啊!你什么都没有我怎么阉?”獒战居然黄了贝螺一句。贝螺转过身来,虚眯着小眼敌视着獒战道:“你恶心不恶心啊?知道什么叫冷笑话吗?你刚才那个就叫冷笑话,还是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快冻死人了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哦?你知道我打的什么鬼主意?说说!”
“你叫安竹搬白灰上来,是想把我画的这面墙抹了是不是?抹完之后你再让我画,画完再抹,对不对?”
獒战吐了一口胡桃渣,道:“对啊!你不是喜欢画吗?我也觉得你画得挺好的,我终于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用处了。特意找了这个寒洞,让你画个够。反正我对你刚才画的《金冬瓜奇遇记》很不满意,重画!”
贝螺往上翻了个白眼道:“我就算画上一百遍你也会不满意的,不是嫌金冬瓜画得太好看了就是嫌金冬瓜的遭遇不够惨,那好,你自己来画!对了,獒战,你不会画画吧?”
“不会又怎么样?”獒霸王口气很拽道。
“那么凶干什么?不会就不会呗,我又没说你什么。我发现你这个人自尊心还真的挺强呢!上回骂了你一句野蛮子你记到现在,刚才就问了你一句会不会画画,你就一副要骂人的架势了。”
“自尊心是什么破玩意儿?”
“自尊心……唉,算了!”贝螺扶着额头,转过身去面对墙郁闷道,“跟个连自尊心都不知道是何物的妖孽在这儿谈什么人生哲理啊?金贝螺你早饭吃得太撑了是吧?”
獒战抓起一把胡桃仁儿就朝贝螺头顶丢了过去:“一个人嘀咕什么呢?赶紧画!本王子还等着看呢!今天要是画不出令本王子满意的就别想出这个寒洞,听见没?”
贝螺继续郁闷地扶着额头,用毛笔头在地上画着小圈圈道:“没听见……”
“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金贝螺,”獒战躺平,悠闲地枕着双手,翘起二郎腿道,“你呢,就是不长记性,始终记不住你来獒青谷是干什么的。你是你王兄送给我开心的,我要开心了,你们夷陵国南部边境可能会保一时平安,我要不开心了,立马就能杀到夷陵国王宫去,知道吗?”
贝螺冲地上的诅咒圈圈翻着白眼,小声嘀咕道:“吹牛不打腹稿!立马杀到夷陵国王宫去,有本事你去啊!去啊!”
“今天要是不能让本王子开心,博本王子一笑,你和你家阿越都要糟糕了。你觉得我把阿越配给谁好呢?送给巴庸怎么样?上回不小心得罪他了,送给使女过去也挺不错的。”
贝螺咬咬牙问道:“是不是博你一笑就行了?”
“对啊!你有那本事吗?别指望这一墙的鬼画桃符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只要你笑了就行了,是吧?”贝螺背对着他问道。
“别废话,赶紧画!”
贝螺没再吭声了,背对着獒战沉默了十几秒钟。獒战见她没反应,正奇怪这丫头在干什么,是不是又不想画了。刚要起身去看,她忽然就转过脸来,冲獒战眨眨眼睛笑问道:“这个怎么样?”
瞳孔微张,獒战瞬间愣住了!
贝螺又眨了两下眼睛,有点不自信地问道:“这样还不笑?哎,你到底有没有笑细胞啊?这样都还不笑?是不是我哪儿画歪了?喂!喂喂!傻了啊?被我吓傻了?那好,我走了哦!”
话音刚落,獒战就倒回石塌上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之大,震得贝螺赶紧把耳朵捂住了。说实话,贝螺还没见过獒战这样笑过,就像被自己点了笑穴似的,居然在石榻上打着滚儿地狂笑。
喂喂,大哥你好歹是獒蛮族的小王子,可以笑得矜持一点吗?叫族人看见了,你老人家那张脸还要不要了?我有这么好笑吗,大哥?不就在脸上多添了几笔吗?
为了让獒霸王笑,贝螺是豁出去了,把自己恶搞了一把。刚才背对獒战时,她拿毛笔在鼻尖上点了一下,又在两边脸蛋上各画了三笔,给自己弄了花猫脸。刚刚转过头去时,看见獒战那愕然又茫然的表情,她还以为恶搞失败了呢!谁知道,一眨眼獒战居然笑成那副鬼德行。她不由地又怀疑起,自己恶搞得是不是太成功了?自己可能是恶搞这行的天才也说不定呢!
其实并非贝螺是恶搞的小天才,实在是她那小模样太可爱太滑稽了!她本来就长得一张娃娃脸,这会儿又把自己画成了三撇胡子的花猫,那画面是要多和谐有多和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活生生的一个萌系猫太妹,太逗了!
贝螺自己倒挺淡定了,右手托着脸,表情嫌弃地看着石塌上笑得一塌糊涂的獒战道:“差不多行了吧?呃?说好了哦,你笑了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说话算数的吧?真是的,还以为你笑点很高呢,也不过如此嘛!好了,你慢慢笑,我们的帐清了,我走了!”
贝螺起身刚走了两步,獒战就在背后叫住她道:“给我站住!”
“又想说话不算话?”贝螺一转身,獒战又低头下去笑了起来,笑得直耸肩。贝螺白了他一眼道:“哎!哎!不说话我真走了啊!”
“回来……”獒战冲她勾勾手指,勉强把笑忍住了。
“干什么?”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道,“又想反悔啊?刚才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把你逗笑了昨天的事儿就算了……”
“过来,快点!”
“干嘛呀!”贝螺不肯,往后缩道,“没意思了啊,獒战!你老是这么出尔反尔,都没法跟你好好玩耍了!有话你就说好了,我听着呢!”
獒战忽然从石榻上跳了下来,贝螺赶紧转身逃命,还没出洞口就被逮了回来。獒战从后面抱起了她,扔回了石榻上,然后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毛笔。
“干什么!干什么!不许过来!”贝螺曲起她的手指头挥舞了两下猫爪道。
獒战跳上石榻,一手搂住她的腰固定在怀里,一手握着毛笔,满脸坏笑道:”别动……”
“喂!你这么大个人了还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啊?”贝螺左躲右闪道,“不要!不要!不能在我脸上乱画!你会毁了我一世英明的!”
“别动!”獒战紧了紧圈着她腰肢的胳膊,稳稳地把她箝在怀里,举起毛笔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你画得不够好看,我再帮你添几笔……”
“不要!”
“手拿开……别动……不然我就当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了……听话……别动……”说着,獒战在贝螺那张白嫩的脸上作起了画来。先是把猫胡子添成了一边六条,跟着眼角处多了两个奇怪的花纹,额头上也多了个歪歪斜斜的王字,最后在下巴那儿也画了几根短胡须——哈哈,猫太妹瞬间化身虎妖孽!
贝螺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从獒战那笑米米的表情上就能猜到,肯定滑稽死了!她只感觉一道道冰凉湿润的笔迹在自己脸上横行无忌,不由地缩了脖子,微微噘嘴问道:“行了吧?舒服了吧?这下开心了吧?”
第九十一章 你只有一个选择了()
獒战停下笔,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点头笑道:“嗯……还不错!谁说我不会画画?这样挺好的。”
贝螺推了推他道:“挺好了就放开!”
“别动……让我瞧瞧哪儿还要再添一笔的……”
“没完了吗?”贝螺推着他欲哭无泪道。
“叫你别动!”獒战又抬手在她鼻梁上画了两笔,然后打量了一眼乐道,“瞧,这样就更好了!金贝螺,想不想知道你自己这会儿是个什么鬼样子?”
贝螺忿忿道:“不想知道!”
獒战丢开了毛笔,双手捧着贝螺那张可爱又滑稽的小脸,流露出了相当满意且自豪的表情,仿佛一个骨灰级的绘画大师终于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