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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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百草族的王子刺加火急火燎地跑来了。一见自己租赁的仓库被烧成一片黑乎乎的狼藉,顿时勃然大怒,冲仲宫就一顿劈头盖脸的喝骂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单单我的仓库被烧了?我所有的货物都在里面,如今都成了一把灰了你们赔得起吗?还说放在这儿妥当,我看压根儿就是糊弄人的!你说,我仓库怎么会起火?”
仲宫忙道:“我也刚刚才到,还没来得及查清楚缘由呢!刺加王子您先消消气儿……”
“这气儿怎么消得下去?”刺加指着烧成废墟的仓库高声喝问道,“要是你的货物全给烧了,你能心平气和地说话吗?你们不是说看护得好吗?结果呢?骗了我的租赁费,就把我的货物搁一边不管了是吧?”
“不是这样的,刺加王子……”
“你给我滚一边去!找了你们獒战首领来!”
“刺加王子不必这么激动吧?”正说着,獒战和贝螺匆匆赶来了。
“来得正好!”刺加王子迎上去便气愤不已道,“贝螺夫人你自己来瞧瞧!你都给我安排的什么仓库啊?我说我的全是些药材,受不得潮也受不得火,你说东北边角这两间不错,搁药材不潮也不会起火,可你看见了,就刚刚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全都给我烧了个精光!你让我拿什么回去跟族人交代?”
“刺加王子稍安勿躁,”贝螺忙道,“事情已经出了,我金寨自然会一力承担。此刻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应当立即查明起火原因才是。若是因为我们的疏忽造成失火,我们绝对如数赔偿。”
“呵!这话里有话呢!”刺加冷哼了一声道,“听你的意思,要不是你们的疏忽,这事儿就该我自己担着了?贝螺夫人,我们来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你说这仓库保准妥当,我们只管交了租赁费,将货物放在里面,别的事儿就不用管了,你们的人会好生看管的。怎么着?出了事儿,你就想推卸啊?我告诉你,没门儿!”
“凶什么?说不赔你了吗?没听清楚我家贝螺说什么?查明原因自会给你一个交待,我獒蛮族还会抵赖你哪点东西?”獒战轻声喝道。
“那可说不准,万一你们族大欺负我们族小呢?你们要抵赖,我们百草族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不是?大家伙儿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刺加转身朝围观的人群扬声道,“谁不知道獒蛮族与花狐族如今是惹都不敢惹的大主,要打起来,我们百草族一个小小的族落怎么抵挡得过?要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我都不会来,还是去乌鲁场妥当些!”
獒战正要发怒,贝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示意他别冲动,然后走上前对刺加道:“刺加王子,我刚才已经说了,事情出在我金寨内,我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查明原因,除了给你一个交代之外,也可以找找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好及时调整,避免其他仓库也出现同样的情况。我们这会儿说的是仓库,你怎么就说到打仗去了?我獒蛮族若是那种仗着族大就欺负族小,何必开这转货场,直接去各位本寨抢掠不就好了吗?还请你稍安勿躁,待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后,再当着大家的面儿与你交代清楚,如何?”
刺加转身不屑道:“你要查个一年半载,难道就要我等你一年半载吗?”
“一年半载还不至于,但三五七天你总要给我吧?”
“三五七天?顶多三天!”
“行,三天就三天!”贝螺爽快地答应了。
“好!”刺加指着贝螺道,“三天之后,你金贝螺必须给我个答复,否则你这转货场往后怕也没人敢来了!哼!”说罢他甩袖而去。
贝螺跟仲宫递了个眼色后,仲宫忙把围观的人都劝散了,唯有靠近百草族仓库的那几间仓库的主人留了下来,找到贝螺,要贝螺先细细查一下他们的仓库,避免再起火情。贝螺立刻亲自领着他们到各家仓库里去转了一圈,确认无误后,他们才放心离去。
贝螺送走那几个人后,獒战和安竹也已经从火场里查看了情况出来了。她忙迎上前去问道:“如何?找到起火原因没有?”
第四百二十七章 煽风点火()
獒战道:“火是从仓库南边一角起的,应该是从内起火的。”
“从里面起火的?”贝螺诧异道,“难道百草族放了什么易燃的东西?”
“这是七月,十分干燥,稍微一点火星就可能引起一场大火,但——”獒战指着烧废了的仓库道,“那仓库是锁好了的,且有护卫整夜看守,即便里面有易燃之物,哪儿来的火星?没有火星,怎么引燃?”
“除非是有人故意为止。”安竹神情严肃道。
“去,把当点巡夜的那班护卫叫来!”
可惜,从那班巡夜护卫那儿并没有问出什么可疑的地方。据他们说,一切跟昨夜一样,风平浪静,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靠近或者溜进来,更不知道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
獒战又将当晚所有巡夜的人叫来问了一遍,可还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事情不由地陷入了僵局。折腾到第二天清早,獒战正想让贝螺歇上一会儿,外面却传来了有人想退场的事儿。獒战听了就来火,起身就想冲出去拧着那些人丢出寨去,却被贝螺拦下了。贝螺道:“你专心去查起火的事情,外面那些人我起应付。”
“你应付得了来吗?要不然还是我去吧!”獒战有点担心贝螺。
“你去就该打起来了,我们是做买卖,应该以和为贵,倘若真的动上手,我们这转货场往后怕真的就没人来了。如此一来,我前几年的功夫完全白费了。我想过,这事儿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后使绊子,我们若真的中招与那些族落闹翻,那别人就该偷笑了。”
“嗯,”獒战点着头道,“查出起火原因才是最要紧的。行,你先去应付,若是那些人使蛮力,也别跟他们客气了,交给我来处置。”
“知道了,我先去了。”
贝螺赶到大转场时,只见黑压压地挤了一片人。入场的各族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见她来了,议论声渐渐消退,黑着脸的刺加王子上前问道:“查得如何了,贝螺夫人?可有查清楚是不是我们百草族的人自己干的啊?”
“王子不是答应过三天吗?”贝螺道。
“三天?哼!你自己问问这些人,”刺加王子指着背后那群黑压压的人道,“他们等不等得了三天?贝螺夫人,我们可是拿了全族人的生计到你这儿来,我们是完全地信你,信你有这能耐保护好我们的货物,我们才把东西放进仓库的。可如今呢?一场大火烧光了我所有的货物,你说,这一冬我们百草族该怎么过?难不成全族人都饿死冻死?也罢,为难你一个女人家也没什么用,所以我们打算退场,这时候再赶去乌鲁寨也不迟。”
贝螺眸光微暗,盯着刺加道:“王子殿下这是打算拆我金贝利的台呢?”
“不敢,谁敢拆你贝螺夫人的台?你男人可是獒战,拆你的台,不怕被他一刀抹了脖子吗?可夫人你也得为我们这些小族落想想,换不来过冬之物,今年冬天我们全都得遭罪了,你忍心吗?”
“对啊!”旁边有两个小族落的王子附和道。
“其实,你一个女人家出来开什么转货场呢?有你男人獒战,你大可安安心心地在家吃香的喝辣的,养你的孩子做你的主母,何必来操这份心呢?劳心伤神不说,一个不小心还会把我们给坑害了,你说你何苦呢?”刺加满带讥讽地说道。
贝螺报以一丝不屑的抿笑道:“刺加王子心里不痛快,这我能明白;你想嘴上说几句解口气,这也不是不可以,你只管说好了。我金贝螺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江湖,你这三言两语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你要退场,我不会拦着,在我这儿是来去自如,绝不会勉强于谁的。至于你昨晚烧没的那些货,待我查明原因后,该补上的我自然会补,不会因为你离开了而耍赖不理。”
“哼哼,话真说得好听,无非又是想推脱,说什么是你疏忽了你会赔的,那不是你疏忽了那该谁赔?找不着人来赔,这损失是不是就得由我自己担着呢?哼!”刺加冷哼道,“你这点小伎俩我还看不出来吗?罢了,不指望你赔了,反正明年你这转货场我是不敢再来了,想必也没几个人敢再来了!来人,回去收拾东西,走!”
“这位刺加王子,”旁边人群里走出了一个人上前道,“何必如此动怒?货物已经被烧了,事情也出了,查个缘由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贝螺夫人这么说也没什么过错。你只需稍安勿躁,待她查明缘由再做打算,不过是多等个两三天,你又何必赶着要走呢?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弄清楚昨晚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是怎么回事吗?”
刺加转身,傲慢地看了那人一眼道:“你又是什么人?”
“在下巴陵国礼宣。”走出来的人正是礼宣。
“巴陵国?”刺加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礼宣一眼问道,“今年连巴陵国也来凑热闹了?”
“不行吗?”礼宣微笑着反问道,“贝螺夫人这转货场开得火红,金价制眼看就要在南疆铺开了,即便是巴陵国,也想来瞧瞧学学的。”
“我看礼宣少主你还是算了吧,回去吧!”刺加挥挥手道,“这儿有什么好学的?再说跟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学的?瞧瞧我是什么下场你就该知道,外头传的那些火红都是假的,没那么厉害,回去吧!回去吧!还有你们大家——”刺加又转身朝围观的各族人道,“趁着货物还在手里,赶紧再换个地方倒腾吧,省得跟我似的烧得最后什么都没了!”
围观的各族人开始嗡嗡地议论开了,虽是表情各异,但贝螺也隐约察觉到他们心里有些不踏实了。那个刺加王子还在不遗余力地催促着他们离场,说他挟死报复也可,别有用心也可。沉吟片刻后,贝螺寻了个台阶站了上去,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说道:“昨晚那场大火发得突然,引得诸位担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倘若诸位因为不放心想要退场,我绝不阻拦。不过诸位,你们当中有些人与我买卖上往来已经不下三四年了,可见我坑骗过谁?我这转货场开了这几年,一直是光明正大地做买卖,童叟无欺,今年又赶上是最热闹最繁忙的,眼见着就能比肩西边的乌鲁寨东边的寒山场了,试想一下,会不会有人开始眼红嫉妒了?”
“贝螺夫人,我明白你的意思,有人眼红想来故意捣乱这我都明白,可好赖你得把我们的货物保护好啊!”其中一个族落的王子道。
“诸位请放心,我稍后会加派一倍的人手,专门负责货物的看管,保证不会再出其他的差错。”
“那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与你打交道也有三年多了,不曾看你出过什么阴招,买卖做得也坦荡荡的,就信你这回!好了,都回摊位,照旧把东西摆出来。”那族落的王子一吆喝,众人也都各自散开了。
刺加见众人议论着四散开去了,脸色微微泛起了青,转脸也走了。礼宣瞟了一眼他的背影,对贝螺道:“贝螺,这人有点古怪啊……”
“怎么说?”贝螺问道。
“方才一直在劝说大家离场,好像刻意想将你这转货场的人都劝走似的。”
“或许他只是因为货物烧了,想出口恶气罢了。”
“或许如此,但又或许他是另有居心的,你不得不防着点。对了,起火的原因可有找到?”
“正在查。”
“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只管说,我也想早日查出缘由,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我始终都觉得这事儿可能不是什么意外,极有可能是别人眼红了,故意来你转货场里捣乱。”
贝螺点头道:“我也有此疑心,但眼下还没找着确切的证据。好了,你也回去看着你的铺子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礼宣客气道:“有什么事儿只管招呼,别拿我当外人。”
“多谢!”
“对了,”礼宣又叫住了贝螺问道,“昨晚送去的那四色糕点和鸡汤可还合口味?”
“还不错,不过我借花献佛了,阿越姐姐爱吃我便让给她了,你不介意吧?”贝螺微笑道。
“哦……”礼宣脸上透着些许的失望,却还是点了点头道,“不介意,她喜欢就好。”
“那我先走了!”贝螺冲他点了点头,领着仲宫匆匆离去了。
礼宣望了望她的背影,脸上的失望之色更加浓郁了。他一面往回走一面斟酌着:难道是不爱吃?还是鸡汤熬得不够火候?
“礼宣哥哥!”溜溜忽然冲到了他跟前,把他吓了小小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