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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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烈……”
“哥你不用说了,”穆烈眼眶湿润道,“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就像七莲说的那样,没谁比你更在意獒蛮族人的死活,就算你早知道你自己是獒殿大首领的儿子,也没拿这事儿出来闹,也没有跟巴氏那帮反贼一块儿反,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心里那些苦我都能明白……”
“别说什么亲生不亲生的话,我从来都当你是我的亲弟弟,我依然还是姓穆的,不会因为知道我真正的身世而改了姓,爹娘的养育之恩是无法抹杀的。”
“我也是,就算你不是我亲哥,我还是会当你是我亲哥哥的。哥,”穆烈抬起眼帘看着穆烈,不舍道,“你离开后要跟七莲好好过日子,千万……千万不要再被獒战找到了!”
“离开后?”穆当有些惊讶,“什么意思?獒战肯放我和七莲离开了?”
“对,獒战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
“我想,他大概也是下不了手吧!他说了,放你和七莲还有翁姐姐离开,但他和你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你最好别再碰上他或者被他抓到,到那时他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獒战他……”穆当心里忽然翻涌起阵阵暖意,感触道,“我和奇魂果然都没看错人,大公主也没看错……”
“哥,我帮你收拾行李吧!收拾好了,我就送你们出谷。”
“七莲呢?”
“在蜀葵那屋,因为也受了点伤,正在包扎。”
随后,穆烈帮穆当收拾起东西,趁天未亮起之前,将三人送出了寨子东口。走到通向峡谷那边的分岔口时,穆当看见前面站着两个人,背影像是獒战和安竹。
穆当扶着穆烈的手,缓步走了过去。安竹看了他一眼问道:“穆当哥,还能走吧?”穆当点点头道:“还行。”说完他看了一眼獒战,上前两步道:“獒战,多谢了……”
“不必谢我,”獒战抄着手冷冷地盯着前方渐渐泛白的山峦起伏线道,“我只是没兴趣杀一个连还手都还不了的人,省得说我獒战胜之不武。我没说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别再让我碰上你,一旦遇上,我绝不会手软!”说罢,他看也没看穆当一眼,扭头就走了。
“穆当哥,保重了!”安竹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完这句话,跟着獒战走了。
穆当转过身去,看了一眼獒战渐渐离去的背影,心里涌起了百般滋味儿。穆烈在旁提醒道:“走吧,哥,我得尽快把你送出谷去。”穆当再次打量了一眼身后的獒蛮族寨子,心里有些苦涩道:“终究还是要离开的……算了,走吧!”
穆烈和七莲扶着穆当,翁瞳舒拿着行李跟在后面,四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密林深处的小道上。安竹回头看过一眼,对走在前面的獒战道:“没影儿了。”
獒战没回答,埋头往前走去。安竹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道:“獒战……”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别问,我不想回答。”獒战打断了安竹的话道。
“我不是想问你为什么放走穆当哥,我是想问你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大首领暂时昏迷不醒,穆当哥也走了,獒蛮族内可以信任的人越来越少了。自从上次巴氏一事之后,我们的元气大伤,直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而且,穆当哥和七莲这么一走,百刀族势必也不会再归顺于我们獒蛮族。我们手上能掌控的附属部落就只剩下了乌陶族和木樨族。如果要反,现在是乌陶族最好的时机。”
獒战停下了脚步,在小桥上伫立了片刻,转身对安竹道:“听你的意思,是要先看管好乌陶族?”
安竹道:“我是这样想的,百刀族一脱离,势必会影响到木樨和乌陶两族。木樨族成不了大器,但乌陶族就难说了,所以我们得提高些警惕才行,或者再派一两个人去监视着。”
獒战摇头道:“我倒不这么认为。”
“那你是怎么想的?”
“对木樨和乌陶两族,我们现在是鞭长莫及,管不过来。与其费心神去看住那两个族落,倒不如由着他们去。是反还是不反,随他们的便。看牢本族,防止有人再趁机作乱才是根本。趁这段风平浪静的时候,我们抓紧恢复元气,先巩固了本族,再做打算。”
“你这么说也对……”
话刚说到这儿,安竹手下的一个从人飞奔而来,手里捧着一封插着狗尾草的信。那是花狐族来的信,獒战立刻接过来打开一看,脸上不由地多了几分凝色。安竹忙问:“怎么了?难道去请药师的人半路上出事儿了?”
獒战紧了紧牙龈,把信丢给了安竹道:“水元族开始攻打花狐族了。”
“什么?”安竹忙展开信看了看,惊讶道,“水元族居然开始攻打花狐族了?他们长胆儿了?”
“不是长胆儿,是没了外婆,他们就愈加地愚蠢了。花尘说了,这背后怂恿的应该就是巴陵国。巴陵国一直都想拿下花狐族,再吞并我们獒蛮族,打通向西的通道。”
“那两兄弟简直是自取灭亡!巴陵国不过是在利用他们而已。先让他们攻打花狐族,消耗花狐族的人马还有他们自己的,巴陵国再趁势夺下整个水元族以及花狐族,做个渔翁得利之便。唉!”安竹摇头鄙夷道,“真不知道那两兄弟脑袋是怎么长的,居然能蠢到这种地步!”
獒战往桥边走了两步,眺望着不远处哗哗流淌的清河,凝神了片刻后说道:“其实,这对我们来说可能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
“拿下水元族的机会。”
“你想拿下水元族?你想怎么拿下?”
獒战转过身来道:“我想领一队人马悄悄潜入水元族,擒贼先擒王,活捉了水华两兄弟,助花尘先夺了水元族,断了巴陵国伸过来的利爪。”
“这行得通吗?你亲自去?你走了,谁来坐镇寨子?”
“你。”
“我?”
“我不打算带你去,你留下看住寨子就行了。之前楚慈曾给了我一些有用的东西,利用那些东西,我认为在半个月之内就可以结束这场仗。而半个月之内,只要你看管好了,本寨内应该不会有事。”
安竹斟酌了片刻后说道:“这多少有点冒险,你想清楚了?”
獒战抄手道:“不冒险,怎么会有丰厚的回报?我想水华那两兄弟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亲自去收拾他们。杀他们一个出其不意,我们才能有机可趁。只有帮花尘先占了水元族,抵挡住了巴陵国的进攻,我们獒蛮族才能平安无事。否则,一旦花狐族被巴陵国所控制,我们就危险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文姬娘娘过世〔月票94…174)()
“那这事儿要不要跟斗魁族老他们商量一下?”
“不用,跟那几个族老商量他们未必会答应,磨叽来磨叽去,说不定连最好的战机都会错过。事不宜迟,我今晚就出发,赶在半个月内将此事了结了。至于寨子里,你替我看好了,有什么异动,随时来报!”
“行,族老那边我会跟他们解释的。”
当晚,獒战挑选了二十个最好的手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獒青谷,直奔水元族。穆烈和木棉跟随而去,安竹和獒昆留下坐镇本寨。对外,安竹都说,獒战在狼谷营地进行秘密操练。因为安竹与獒战一直是形影不离的,所以那几个族老也没怎么起疑心,以为獒战真的在狼谷营地。
为了把戏演逼真了,贝螺还每隔两天约上蜀葵和丘陵一块儿去狼谷送衣物吃食,这样一来,族老和族人们就更加不会怀疑了。一晃眼十天过去了,獒战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就连花狐族那边也没传来水元族撤退的消息,贝螺不禁开始担心,獒战所说的半月之期能不能兑现,再有,若是时间拖长了,獒战在狼谷操练的说法肯定会被族老和族人们怀疑的。
那天又去了一趟狼谷,在回来的路上,有族人匆忙来报,说谷外有个自称安顺王心腹的人求见贝螺,说有要紧的事情禀报。一个多时辰后,那个自称安顺王心腹的人来到了贝螺面前。经阿越辨认,这人的确是安顺王从小带在身边的侍从。
行过礼后,这侍从禀报道:“安顺王命小的前来,是为了向公主禀报,半个月前的一晚,文姬娘娘已然去了。”
“什么?”贝螺惊了一跳,“你说文姬……不是,你说我娘去了?是过世了的意思吗?”
那侍从点头道:“正是。安顺王知道公主此时的身份已经不便回都城吊丧了,但公主毕竟是娘娘亲生,理应知道娘娘过世的消息,所以特命奴才日夜兼程赶来向您禀报。公主,节哀顺变!”
“怎么会这么快?之前不还说好好地在宫里吗?”贝螺追问道。
“唉!”那侍从轻叹了一口气道,“有燕姬娘娘在,又岂会给文姬娘娘太长久的好日子过?燕姬娘娘视文姬娘娘为眼中钉,只要稍微抓住一点点把柄,就想治娘娘和安顺王死地。这回,娘娘可以说是为了安顺王而死的。”
“这话怎么说?”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公主日后若有机会见到安顺王,您自然就会明白了。不过,娘娘在死之前已经从阿越哥哥阿金口中得知,公主在獒蛮族一切安好,獒战对公主也很不错,娘娘也算死得瞑目了,”说着侍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朱漆匣子,双手呈上道,“这是娘娘临终前嘱咐安顺王交给公主的。”
阿越接过来递到了贝螺手里,贝螺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封帛绢还有一些首饰,想必应该是文姬娘娘留下的陪嫁首饰。看着匣中之物,贝螺也颇有些伤感。原本是打算有机会回都城去探望一下那位素未蒙面的娘亲的,谁知道竟先一步去了。
“公主不必太过忧伤,”那侍从又道,“您身怀六甲,千万要保重身子才是。如今娘娘已去,您与王宫之间也没什么牵扯了,娘娘只盼着您能好好地在獒蛮族过日子就行。”
“那安顺王呢?”贝螺将匣子交给了阿越问道。
“主上服丧后,照样得回原封地去,不过……”
“不过什么?”
“燕姬娘娘心狠手辣,她未必会留主上活口,必定会想方设法置主上于死地。为避祸端,主上只能谨言慎行,丧葬一毕,即刻返回封地,不再踏入都城半步。”
贝螺不禁想起了之前关于她不能生养的那个流言,摇头感触道:“那个燕姬娘娘的确是有些阴辣手段的,我娘一死,她可能更加肆无忌惮了,怎么肯收手?我看你家主上在都城实在是凶险,你还是速速回去吧!他身边多一个人,也多一份保障。”
“小的知道,小的即刻就返回都城去!”
“阿越姐姐,”贝螺吩咐道,“将上回花尘首领送我那匹马给他,再给他包上足够的干粮以及盘缠,另外将我配置的草药每样拿一份,让他带给安顺王。万不得已时,或许还能有用。”
那侍从叩谢道:“那小的就代主上先谢过了!小的就此别过,公主请保重!”
“辛苦了,去吧!”
阿越领着那侍从去准备马匹和干粮了。贝螺又重新打开了匣子,取出了里面那封帛绢展开看了看,勉强能看懂几个字,却不能尽解其意。正看着,门外忽然传来了素珠的呵斥声:“你站这儿发什么愣?眼眶还红了?谁也没训你你哭什么?”
“怎么了,素珠?”贝螺收起帛绢朝外问道。
素珠推门进来回禀道:“没什么,就是刚刚瞧见那叫惠儿的丫头站外面抹泪珠子,好不吉利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大首领怎么了呢,所以我给训了几句,没惊着公主吧?”
“我哪儿那么小器?对了,你不在凌娘那边伺候着,过来是有事儿吗?”
“这会儿淮娘正抱着添儿在夫人那儿说话呢!奴婢听说夷陵国来人了,就想过来瞧瞧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没什么,就是来说我娘过世的事。”
“文姬娘娘过世了?”素珠惊讶道。
“嗯,”贝螺点点头,略显惆怅道,“若不是夷陵国和獒蛮族闹翻了,兴许我还可以回去奔丧,送她老人家一程,但可惜两族已经因为上次的事情断了往来,也断了我奔丧的可能了。”
“公主保重,别太伤心了,得为您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小王子想想。”
“知道,你去吧!阿越正在为那位报信的侍从收拾马匹和干粮,你要帮忙就去找阿越吧!”
“好,奴婢去了。”
那位侍从当天下午便离开了獒青谷。贝螺后来把那封信交给阿越看了看,阿越看完信后轻叹了一口气说:“看娘娘这言辞仿佛并非是病死的,而是自尽的。”
“自尽的?”
“娘娘在信中说,燕姬娘娘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