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皇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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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依靠,以乔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涌入胸腔,以乔不住咳嗽。
南宫容若静静站着,幽深而悲伤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做什么。
已经不是五祖寺的后山了,不知名的地方,萧瑟而荒凉。
新鲜空气让以乔清醒,那些无力顾及的情绪此刻全部回来,以乔突然痛哭,眼泪不断地滴进冰冷黝黑的土地,一边哭,她一边低喊,“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里面?”
没有回答,南宫容若抬起苍茫的眼,看着别处。
一把扯住玉佩的绳子,以乔狠狠丢了出去,“什么因果相生,什么命由天定,我才不信,都见鬼去吧,见鬼去吧!”
本就虚弱,再加上喊得累了,以乔终于不做声,只是一个劲哭着。
一片纯白的花瓣悄无声息地落在以乔手背上,让以乔一震。抬起头看向虚空,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下来,天地苍茫辽阔。
天地辽阔,却没有自己的家。
慧恩一死,线索就断了,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念及此,以乔哭得更痛。
“堂堂一国皇后,哭成这样恐怕不妥吧。”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以乔抬头看去,便看见一个灰袍人从一旁的香樟树上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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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楼密谈
“堂堂一国皇后,哭成这样恐怕不妥吧。”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以乔抬头看去,便看见一个灰袍人从一旁的香樟树上掠下。
是常笑。
常笑落到地上,懒懒地靠着树干,似笑非笑地看着以乔。
以乔狠狠地抹了眼泪,站起来,冷冷道,“你想吵架么?”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表情愤怒下去,“是你们雪衣楼派的杀手?”
常笑连忙撇清,“绝对不是,上次的事情早就清了。”
“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以乔冷眼看他。
“看见这里起了火,就来看看了。”常笑轻描淡写。
“那我恭喜你了,免费看到这么一岀好戏。”以乔冷冷讽刺。
谁知常笑不怒反笑,“不错,这样还比较像你。”
以乔冷笑一声,没有答话。
“现在五祖寺上下都在怀疑你。”常笑见她没答话,便又开口。
“怀疑我什么,怀疑是我杀了慧恩?”以乔讽刺地一笑,“不错,那么短的时间里,的确只见我一人去找他,怀疑得很合理。”顿了顿,斜眼看他,“看来你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居然不做任何解释和反驳,常笑微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不答反笑,“不过见你如今模样,倒是不言自明了。”
以乔整了整衣服,抹了抹脸,拍拍长发上的雪花,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狼狈,“你见过或者听说过一个很冷很冷,脸上有疤痕,剑法快如闪电的人么?”
“是劫持你的人?”常笑不答反问。
以乔点了点头。
常笑沉吟,“是有这么一号人物,隶属于一个神秘组织。那个神秘组织是这些年兴起的,借着雪衣楼的名义干下不少案子。这次我便是听属下报告说在这一带看见他才赶过来,可惜,到达的时候只看见那个属下的尸体,同慧恩禅师一样,一剑割喉毙命。”
常笑的话提醒了以乔,想起慧恩的死相,以乔禁不住打起寒战来。
常笑却抬眼看向南宫容若,扬声笑道,“所以,请南宫大人不要把某些账算到雪衣楼头上。”
以乔撇撇嘴,就知道不会那么好心告诉我这么多事。想归想,以乔仍忍不住问,“那个组织很厉害?”
“太过神秘,不知深浅。”常笑简洁答道。
听见常笑遇到难题,以乔幸灾乐祸起来,表现在脸上,便是不怀好意的笑容了。
“你笑什么?”常笑看着这个悲喜无常的人,心里隐隐发毛。
“我高兴不行啊。”以乔斜了他一眼。随即想起一件事,便敛容问道,“对了,你们那个血影怎么样了?救出来了么?”
“这就得问南宫大人了吧。”常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容若。
以乔也顺便看过去,平板板道,“他们不愿意我过问。”
南宫容若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南宫大人,那个人我还给你了,虽然是一具尸体,但好歹留了全尸。”常笑气定神闲地笑道,若只看他的神色,完全想不到他正在谈论生死。
南宫容若也面不改色,冷清地点了点头,淡淡道,“如此倒也公平。”
以乔一头雾水,唯一确定的是有人死了,“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尸体的,好……”想起刚见过一具血淋淋的恐怖尸体,顿时由后背一阵发寒,然后又蔓延至全身。
“既然他们不愿你过问,那我便当一回好人告诉你好了,那个血影呢,被他们杀了,而后他们派了一个人假扮成血影让我们救出来,可惜被发现了,我们只好杀了他来做谢礼。”
看着常笑如此漠然,以乔不由得心下一冷,沉默半晌黯然道,“我和血影见过一面的,那时他以为我们把你抓住了,还挺担心的样子。没想到你说到他死的时候可以这么轻描淡写若无其事,当真是……让人心寒。”抚了抚发寒的手臂,以乔退了几步,离两个人远了些,“你们这些人,无论是居庙堂之高的,还是处江湖之远的,一个个都杀人不眨眼,可惜那个才十几岁血影,白白做了你们斗争的牺牲品。我真担心,哪天当你们又是这样轻描淡写说某具尸体的时候,会不会死的正是我。”
南宫容若依旧不说话,眼神却渐渐幽深,常笑则神色复杂地看着以乔。
以乔觉得气氛被自己搞得有点冷,于是又开了口,“我只是做点整体评价,不针对个人。你们呢,做大侠的做大侠,做高官的做高官,该干嘛干嘛去。我呢,也要去做自己的事了。”反正地球又不是围着我在转,反正生死又不是我说了算,我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常笑看了她半晌,笑道,“你懂的倒也不少,看来我要纠正以前的看法了。”
“提起以前我就来气,”以乔打算恢复平日那个没心没肺的自己,于是气呼呼道,“不过不用你提醒,我一直都知道你有狗眼看人低的习惯。”
“可是我倒需要你提醒,为什么你总看我这么低呢?不过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懂了,原来是狗眼看人低在作怪。”常笑煞有介事地说。
咦,居然轻而易举地被他反败为胜,以乔一时有些意外,惊奇地看了他两秒之后突然笑了。
常笑有些莫名其妙,继而调侃,“原来你喜欢被人骂啊。”
以乔不计较他话里的意思,好脾气地解释,“我既然喜欢骂人,就不怕别人骂,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我不做。我呢,只是觉得刚才的场景和我以前的生活很像而已。”
常笑没有回答,倒是以乔想起了什么,一脸讨好地踱了过去,“常笑,以你的本事,在雪衣楼应该地位很高吧?”
常笑戒备地看着她,“不高不低,怎么,有事?”
以乔耐着脾气陪笑脸,“你能不能抽个空让我见见你们楼主老人家?”
“见他作甚?”常笑狐疑。
以乔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还有这么说话的吗?常笑一阵好笑,“真话如何?假话如何?”
“假话呢,是我久仰慕容楼主大名,想要瞻仰一下他风华绝代旷古绝今惊才绝艳光辉高大的形象,真话呢,是想跟这位独步武林威名远播的大人物拉拉关系套套交情,以后有他罩着日子好过点是不是?”
“瞎扯!”常笑毫不客气地拍了回来。
“常笑,做人不能这么绝是不是?”以乔循循善诱。
“楼主本事再大,也管不到皇宫里去。”常笑笑道,却突然神色一凛,“有人来了,在下先行一步。”言罢,凌空一跃,很快就消失在稀拉拉的雪花之中。
以乔看他远去,毫不吝啬地“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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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调职
常笑一走,这里就显得格外寂静,以乔神色黯淡下来,有些疲倦,忽又觉不妥,提起精神,左顾右盼一番,嗤笑道,“哪来的人,常笑骗人的吧。”
“是有人来了。”南宫容若淡淡道。
远远地,有一大片模糊人影靠近。
“是羽林军还是京畿卫?”以乔叹了口气。不过,既然南宫容若在这里,那就应该是羽林军了。
“羽林军。”
果然。“我失踪了几天?皇上大概很生气吧?”
“两天了。”
“这么久,难怪我觉得饿得慌。”以乔自嘲地笑了笑,想问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却怕又像上次那样自以为是地得出一个心有灵犀的结论,徒添羞辱,于是作罢,只笑道,“回去吧,看看龙颜大怒到什么程度。”
回答是一阵沉默。
“南宫容若!”以乔突然拔高了声音,“多说几个字会死啊,我告诉你,我现在一点都不在乎你了,我打算回去好好爱皇上,你不用那么刻意避着了!”
南宫容若低着眉,一言不发,表情格外模糊。
以乔愤愤盯了他半晌,冷哼了一声,别开脸去,静静看着奔来的人。
片刻之后,对面的人已经近了,当前是一位骑马的青年,面目俊朗,气质高华。
以乔怔了一下,眨眨眼睛,再怔一下。
青年赶到以乔身边,勒马下来,行礼,“见过娘娘。”
以乔也没说免礼,愣愣看着他,“哥,你……你怎么来了?”
宁飒扬站直身子,先看了一下以乔,担忧道,“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以乔摇了摇头。
宁飒扬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下来,这才解释,“皇上将我从吏部调到了羽林军,从一品的武官。”
以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惊呼出声。从一品?虽然比南宫容若矮那么一点点——可是祈景不是很防备宁家吗,干吗还把宁飒扬调到自己身边?狐疑地瞥了一眼南宫容若,那家伙正低眉肃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事情,好像越来越……凶险了呢。
“什么时候的事?”以乔整了整心神。
“在知道你失踪前。”说到失踪的时候,宁飒扬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情绪。
以乔识趣地低眉顺目,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责问。
“娘娘,能否借一步说话?”宁飒扬突然扬声。
以乔怔了怔,明白过来,转过头对南宫容若笑了笑,“南宫大人,请你稍等片刻。”
南宫容若例行公事般地点了点头。
走开了一些,宁飒扬微微皱了眉,“敏儿,你怎么如此任性?”
以乔本来是有些愧疚的,听他这么问,想起自己受的罪,又觉得委屈,便道,“我也不想这样嘛。”说完却觉得话里有一点撒娇的意味,顿时心里一阵恶寒,便掩饰性地咳了几声,咳罢,又心虚地小声加了句,“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吧。”
“敏儿!”宁飒扬提高了语气,有些头痛地抚了抚额头,“且不说死的莫名其妙的慧恩禅师,且不说被你连累的怡馨苑一干人等和恒安王妃,你可知道,假传圣旨是什么罪?”
“假传圣旨?只是谎称领了圣旨而已,有什么严重么?”以乔倒吸一口凉气,紧巴巴地问。
“若皇上执意追究,便有这么严重,当然,还可以更严重。”宁飒扬严肃道。
以乔深吸两口气,“暮清……她们怎么样了?”
“各领了二十板子。”宁飒扬淡淡道,“恒安王妃倒是无恙。”
以乔沉默了半晌,而后抬起头,“我们快回去吧,我会好好认错的。”
宁飒扬却没有动,低眉看她,“今天初八。”
以乔一愣,不曾想,竟是自己的生日,更不曾想,他居然记着。
“现在说这些自是不妥,等这件事过去,我再给你补一份贺礼罢,大哥断不是委屈你的。”宁飒扬微微一笑。
“谢谢大哥。”以乔开心一笑。
正要走,南宫容若却叫住她,“娘娘,您的东西掉了。”
以乔转过脸,便看见那通透的碧玉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以乔看着玉观音,静静地,不说话,也不接。
就在宁飒扬微微奇怪的时候,以乔伸手挽住玉佩绳子,接过来,笑道,“本宫疏忽了,多谢大人。”
回到皇宫,来不及回怡馨苑,以乔直奔元乾殿,万德全行了一礼,“两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