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皇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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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欣微有些奇怪,却不问,微笑道,“回来几天了。”
以乔的心狂跳,几乎要跳出来,却强自镇定,“慧恩禅师乃得到高僧,之前便一直听闻,可惜无缘得见,如此我倒想与妹妹同去了。”
谢欣有些迟疑,“出宫的话,娘娘……”
以乔笑,“是该跟皇上请旨的,我这就去,妹妹先等等我可以么?”
告别谢欣,以乔向元乾殿走去,一路想着该怎样开口。可是想到之前祈景的态度便有些迟疑,最后干脆一定心:反正请旨了祈景那变态不一定答应,答应了也会整一大批人跟着,烦都烦死了,尤其是……这件事,还是不跟他报告了,省的他起疑,只要让谢欣相信自己经了祈景允许,我还不信其他人敢拦自己。反正这一次是绝对要出宫的!
打定了主意,以乔回头,“你们回怡馨苑为我收拾些香火钱吧。”
午晴和晓暖行礼离去,暮清和婉容却还站着。
“你们俩也去帮忙收拾着吧。”以乔有些无奈,当皇后就是这点不好,无论何时何地,总有人跟着。
遣走几人,以乔站在这里拖延时间,好让自己更像请过旨的。
正在出神,忽然听到一个温润悦耳的声音,“皇后娘娘。”
以乔转过头去,便看到不甚清明的天幕下,那一袭洁净儒雅的白衣,而那淡淡的微笑,使他看起来格外挺拔。
玉树芝兰,以乔脑海里一下蹦出这个词。似乎无论什么时候,用在这个人身上的,总该是美好的字眼。
以乔对他的印象,真是一次比一次好了。
宁飒扬的身边,却是那个让她头疼的爹。
“皇后娘娘。”宁年远行了个礼——有些场合表面功夫总该要做足的。
“爹,大哥。”以乔也做表面功夫。
“最近可还好?”宁年远精瘦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有劳爹爹挂念,已经好多了。”以乔努力装一个乖乖女。
“宁昭仪还好么?”宁年远又问。
以乔反映了好半天才知道他说的是宁纯烟,于是心下也疑惑起来:怎么这些日子没听到她的什么动静,不是说要赶我走么?
见以乔没说话,宁年远脸色微沉,压低声音道,“你们姐妹俩在宫里好好照应,小心不要被人算计了。”
“敏儿谨记爹爹的教诲,会小心的。”以乔心里冷笑了一下。
“宫里人多眼杂,娘娘最好不要独自四处走动,还是早些回去吧。”宁飒扬温文劝诫。
在那种微微带笑的关切眼光注视下,以乔突然有些心虚,连忙道,“敏儿明白,告辞了。”走到两人看不到的地方,以乔放慢脚步,幽幽叹了口气,随即又打点精神,折向谢欣那里。
暮清一干人等已等在那里,以乔觉得毕竟自己做的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情,不愿这么多人跟着,便借口行礼不多,只带了晓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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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惊魂
坐上王府的马车,以乔开始设想可能遇到的各种阻碍。
不曾想,行到宫门,守卫们见惯了恒安王妃的车驾,随便问了一下便让她们过了。
以乔看着皇宫离自己越来越远,激动到手心冒汗,却仍死死按捺住。
好不容易到了五祖寺,以乔找个理由撇开众人,逮着一个小沙弥便让他带自己去见慧恩禅师。
小沙弥咋一看以乔,愣了,结结巴巴道,“皇……皇……”
以乔心里琢磨着这个和尚的记性还挺好,连忙阻止他,“麻烦带我去见一下慧恩禅师。”
“师叔祖正在后山坐禅,容我先去禀报。”小沙弥恭敬道。
以乔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小沙弥就是小沙弥,眼里还有高下尊卑之分,修行不够呀。
不久之后小沙弥回来,行了一礼,道,“娘娘请随我来。”
一路蜿蜒而去,寒风冷冽,万物凋零,梧桐树光秃秃的枝桠直指青天。
以乔忍不住咳了几声,紧了紧衣服,心里揶揄地想,这些所谓的高人就是怪,净爱往旮旯里钻。
好不容易走到一处破败萧索的木屋前,小沙弥止步,再行一礼,“师叔祖就在这里。”
以乔站着迟疑了一会,道一声“打扰大师了”便推门进去。
屋里十分阴暗,以乔感觉不出有丝毫人气,好半天,适应了里面的黑暗,才看到一尊斑驳不堪的佛像,慧恩禅师便低眉顺目地坐在佛像下。
他抬头,微笑道,“等候施主多时了。”
以乔琢磨着这句话颇有深意,便问道,“大师知道我是谁?”
慧恩禅师淡然微笑,“大千世界,无为无往,无本无尘,知是不知,不知是知,又有何妨?”
以乔最怕听这种话,顿时头大如斗,赶忙拿出玉佩,直奔主题,“大师可还记得这个玉观音?”末了又提醒道,“大师小时候送给我护身的。”
慧恩只淡淡看了一眼,也不接,只笑道,“施主是有缘人。”
“有缘人?是与佛有缘,还是与斯世有缘?”以乔真受不了他那语气和态度,干脆自己挑明。
“业报轮回,因果相生,施主大可醒悟。”
什么东西啊?以乔把眉头紧皱,不耐烦地道,“大师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现在正占着别人的身体?你把玉佩送给宁敏儿,绝不是偶然。”
“一切命数皆由天定,施主大可顺其自然。”
以乔开始咬牙切齿,低吼道,“什么顺其自然,一个破东西让我离乡背井来到这里,我必须回去!”
“一切命数皆由天定。”慧恩依旧气定神闲微笑自若。
定定定,定你的头啊!以乔此刻真的很想像《大话西游》里的自尊宝一样,狠狠地在这个臭和尚的光头上拍几下。“你做事太不负责任了,莫名其妙把我弄到这里,一句天注定就想把我打发了吗?”
“平僧言尽于此,施主请回。”慧恩开始下逐客令。
“喂,你还什么都没说呢!”这就叫“言尽于此”,太不负责任了吧?
“施主请回。”慧恩依旧笑答。
以乔怒目看着他。
他却已经闭上眼睛开始禅定。
以乔真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可是对方的淡定态度让以乔动不了粗,气闷闷地看了半晌,以乔终于妥协,收起玉佩,一边发誓此生再不和和尚打交道,一边大动干戈地往外走,连门都懒得替他关。
走了半晌,以乔越想越不服气,就这么窝囊地回去吗?这么容易放弃的不应该是我苏以乔啊?想起刚才慧恩和尚可恨的样子,以乔银牙一咬,我烦也要烦死你!想到此处,她立刻回头,大踏步迈了回去。
慧恩禅师依旧保持刚才的样子,闭目微笑,神色祥和。
以乔很不客气地喊,“喂,我又回来了,别想那么容易就打发我。”
慧恩没有回话,好像并不曾听到她的话。
“喂,说话啊。”以乔又叫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答,以乔气呼呼地走到他跟前,这才看见他脖子上一条细细的红线。
这是什么?以乔低下脸,疑惑地盯着细线看。
四周很静,只有风声呼啸,如同怨灵的呼号,剥落不堪的佛像在黑暗里稍稍有些可怖。
慢慢地,有红色的液体从细线里沁出来,又慢慢汇成一大滴,然后沿着他的脖子滑落。接着是两滴三滴,更多的液体流出来。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以乔心针扎似地猛地收缩,一个词在她舌尖徘徊,却始终不能呼出。她提醒自己偏过脸,不要看,却无法作出任何动作,只是呆了一般盯着那些红色液体喷薄而出,溅了些许到自己脸上身上。
声音终于冲破阻碍,“啊”的一声惊叫,以乔跄踉着后退,脚下被什么绊到,跌坐在地上,仍狼狈地往后蹭。
一个人突然从房梁上降下,一袭黑衣像来自地狱的颜色,与此相对的,是他苍白如鬼的脸色,那张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可怖的伤疤。他站在以乔面前,如同死神看着自己审判的魂灵。冷漠,无动于衷。
那是一种让人情不自禁要害怕的冷。
他扬起了手。
以乔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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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式的拥抱
他扬起了手。
以乔眼前一黑。
又是那个阴暗的小屋,又是那个淡定的和尚,喷薄而出的血将天地都染成了诡异的红。黑衣的死神降临,扬起了冰冷的剑。
救我!快救我!以乔竭尽全力地喊着。
黑暗里,一个人影慢慢浮现,那是谁?
“许子希?子希救我!”
不不,不是许子希,那一袭古装,长身玉立的,是宁飒扬才对啊!
“哥,宁……宁飒扬救我!”
另一个人影浮现,不,不能向他求救,不能没有丝毫尊严地向他求救。
很奇怪的感觉,以乔觉得此刻自己好像分裂了一样,一半清醒一半昏沉。
昏沉的那一半面对被人刺杀的危险,正在声嘶力竭地求救。清醒地那一半,却明确知道,自己正在做噩梦,黑衣人没有杀她,只是扬起了手将她打晕。她想醒过来,却怎么也无法完全清醒。
蓦地,什么奇怪的感觉袭上她的手,就像无边阴霾里透出的一束阳光,温暖而迷蒙,让她全身一震。
半晌之后,奇怪的感觉消失。
以乔是被浓重的烟味呛醒的,睁开眼睛,骇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燃烧的屋子里,而自己正靠着墙坐着。下意识地想逃,却发现自己丝毫不能动弹,徒劳试了一会,以乔终于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传说中的点穴。
是想烧死自己么?看着火势越来越大,灼人的热浪逼来,以乔微微苦笑。
果然是自做孽不可活啊,如果好好呆在皇宫里,一定不会这么惨了吧,至少暂时不会。不知道祈景发现自己偷偷跑出来了会有什么反应?是勃然大怒,还是无所谓地一笑?
算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还管这些干什么?
以乔开始回忆自己的生平,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平静地。
她想起了第一次和许子希的正式见面,那时自己在球场练习三步上篮,他抱着篮球在一边笑声震天,说自己姿势优美得可以和猪媲美。
还有南宫容若说的那句,“我知道,所以那些事就都交给我来做吧”。
许子希,恭喜你,以后不会再有个人一直烦你了。
南宫容若呢,也恭喜你,不会再有个人任性地让你为难了。
只是,可惜呀,还是一场正规的恋爱都没有。
爸妈,女儿不孝,还没有报答你们就要离去。
灰烬在眼前纷飞,火舌翻滚。脑袋开始昏沉,二氧化碳吸多了吧?
如果能够在火上身之前昏死过去,倒也不错。
眼前开始浮现南宫容若的样子,他在火中艰难而坚定地搜寻。
真的是二氧化碳吸多了,没昏过去就开始做梦,思维完全混乱了。这就是临死前的感觉么?
南宫容若发现了自己,刹那间,眼里的惊惶和恐惧变成了狂喜。
真是混乱了,他怎么会有这么外露的情绪,以乔苦笑。
“娘娘!“他焦急地唤。
哦,不,你认错人了,我是苏以乔,苏是苏东坡的苏,以是所以的以,乔是小乔的乔。
“娘娘!”他奔过来,摇着以乔,“不要睡过去。”
肩上传来清晰的感觉,以乔怔怔看着那只手,有些茫然。
“娘娘!”他再唤一声,声音近在耳畔。
以乔的意识稍稍清明,却又不是完全清醒,所以她恍兮惚兮地笑了,语气却很平静,“我被人点穴了。”
看她还能清晰地说话,南宫容若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着了,连忙为她解穴。
以乔身子一震,终于可以动了,可是却提不起丝毫力气。
南宫容若扶着她站起,一手搂着她的腰,“抱紧我。”他低沉道。
以乔迷茫。
南宫容若等了片刻,不见她动作,便要解释,以乔却开了口,“我明白。”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
南宫容若按紧她的头,然后提起内力,拔地而起。
靠在南宫容若怀里、闻着那让人安心的微冷的淡香,以乔突然很想哭,于是真的便有眼泪沾湿南宫容若的衣服。
等到感觉坚实的土地,南宫容若松了手,以乔便也松了手。
失去依靠,以乔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涌入胸腔,以乔不住咳嗽。
南宫容若静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