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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飓风 作者:[苏联] 谢苗·茨维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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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队和兵团的指挥官,敏捷地应付着电话铃声。他把一些电话转到参谋部作战处或凯姆伯将军那里去。

  譬如,当克拉马尔少将坚持要与冯·霍伦通话时,海德里希中校便摆出一副急人所难的样子,答道:“司令官很忙,但为您我要尽力,请在电话机旁稍候一会儿。”

  他打开门,抓住楼梯扶手,慢悠悠地走下楼,步入一个暖和的,灯光通明的大房间,墙上挂着标有作战态势的地形图。

  他垂手直立,向坐在大桌旁,嘴叨雪茄烟的司令官报告道:“上将先生,请拿起听筒,摩托化步兵第31师师长克拉马尔少将急需向您汇报情况。”

  “海德里希!难道您没看到我忙得要命!让我能好好考虑一下今后的行动吧。今天到下午五点钟之前,所有从部队和兵团来的电话都转给军队参谋长肯佩将军。”

  “可是要有从柏林、丛‘中央’集团军群司令部来的电话怎么办?”副官怯生生地问。

  “有此类电话,马上向我报告,我自己决定和谁通话,”冯·霍伦回答说,从安乐椅上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明白了,将军先生,”海德里希说着走出门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拿起放在桌上的话筒,用干巴巴的声音说:“克拉马尔将军先生,很抱歉,没能实现您的请求:司令官先生很忙,我把您的电话转给肯佩将军。”

  “他反正是解决不了我的问题,”克拉马尔忿忿地说。

  “对不起,我帮不了您什么忙。”海德里希把闸杆扳过去,放下听筒,仰靠在椅背上过起烟瘾来。这时,直线电话的铃声响了,海德里希抓起听筒,是第2空军司令凯塞林打来的。他吩咐立即给他与冯·霍伦将军接通电话。

  海德里希知道司令官雷霆般的脾气,马上把电话转给冯·霍伦。上将颦眉蹙额,拿起听筒。

  “是我。”他听到了凯塞林元帅熟悉的声音。

  “尊敬的霍伦!我对你有个特别的请求。请搭救一下我们的人。事情是这样的:在轰炸莫斯科之后,俄国战斗机在你的部队的后方,森林的上空,格尼洛伊湖附近,守候并击落了我们一架重型轰炸机‘亨克尔——皿’,同时飞过森林上空的我侦察机机长看见有两个军官从着火的‘亨克尔’上跳伞,落到了森林里。他们中间一个是飞行员,另一个是重型轰炸机队长,上校,西班牙战争的英雄,我们空军的俊杰和我个人的朋友。请仔细搜索一下森林,救出我的军官。”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五昼夜以前。”

  “可你为什么没马上打电话告诉我?”

  “我们以为,他们自己能够找到我军驻地。”

  “请原谅,元帅,时间隔得太久了。他们也许已经冻死了,或者更糟——落到了游击队的手里,在满都是匪徒的森林里组织搜索是冒险的举动。看来已经晚了。”

  “亲爱的霍伦,请帮我们找到他们。因为上校知道的太多了,他要落到游击队手里,会给围攻计划带来损失。我马上派飞机去,把你的士兵送到搜索地区,”凯塞林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什么时候能得到你的回音?”

  冯·霍伦看了看表说:“明天十点钟。”

  “为什么这么晚?最好快一些。现在是冬天,在森林里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冯·霍伦戴上眼镜,看了看墙上的地图说:“军事飞行员着陆地区,离前线有二百到二百五十公里,那里没有我的部队。我得仔细通盘考虑一下。否则,我们匆忙地跑去救两个人,结果失掉几百人。明天十点我答复你,凯塞林先生。”

  “我相信,答复会是肯定的。“

  “看看吧,这个问题经研究之后会有什么结果,”冯.霍伦回答说,客气地与元帅道了别,又把电话播转给副官。

  军队参谋长肯佩中将拿着厚纸夹,悄无声息地踏着毛茸茸的地毯来见司令官。

  冯·霍伦让他坐到桌子跟前,请他吸烟,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完成对部队左翼的重新部署?”

  肯佩点燃了雪茄烟,回答说:“司令官先生,您清楚:俄国人重创在左翼活动的我们的部队。他们那可怕的新式火箭炮火力很猛,俄国人把这种武器叫‘卡秋莎’。结果,我们有些部队实际上被摧垮了,其他的减员一半,损失了数量可观的军事装备,特别是重型武器。”

  冯·霍伦皱了皱眉头,深深地吸了口烟,气恼地说:“所有这些我了解的不比你差,我的凯姆伯。现在我想得到的是你对我刚才提出的问题的回答。”

  肯佩咳嗽了一声,瞧了瞧冯·霍伦,然后把目光转到翻开的笔记本上。

  “司令官先生,仅由于您的先见之明——把我军左翼部队撤到事先设好的防线上——才使我军免遭溃败的命运。”

  冯·霍伦脸上显出高兴的神色,他微微一笑。

  肯佩注意到他情绪上的变化,继续说:“司令官先生,按照您的命令,被击溃的部队撤到后方重新编组。从法国开来的归您统辖的新师团取代了它们。把遭重创的部队撤到第2梯队,以补充人员和重新装备。它们的阵地移交给作为您后备队的兵团。三昼夜后我们将全部完成这项任务。”

  “这好哇,肯佩,但使我不安的是:你这样一来会消耗掉我的后备力量。而没有后备队任何一个战略家也都不能打进攻战。和俄国人打仗,没有后备军危险得很。这等于坐在火药桶上。这些野蛮人实际上把作战的一切规则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他们白天和黑夜,雨天和雪天都在打仗,神出鬼役,打到最后一粒子弹,不仅健康人在打,伤员也在打,带着一束束手榴弹,喊着‘乌拉’向坦克底下冲。他们宁肯死,也不愿被俘。看看我们的左翼阵地发生的情况吧。我们向他们成功地发起了进攻,他们佯装要反击,但却向东退却,丢给我们几个居民点,大铁路枢纽站,可是夜间出其不意地对我军实行强有力的反攻。嗅,不,没有后备军,我不能也不愿意同这些匪徒作战,明白吗?不愿意!何况目前你我是属‘中央’集团军群调遣,还要去啃碎一个最结实的核桃壳——拿下俄国人的首都——莫斯科。”冯·霍伦越来越激动,提高了嗓门说。

  趁冯·霍伦沉默的时候,肯佩低声说道:“司令官先生,您的后备力量不仅没减少,而是大大增,加了。克拉马尔将军的摩托化步兵第31师、京特少将的坦克第12师都从围攻部队调归您统辖。刚才收到‘中央’集团军群司令冯·包克元帅的密码电报。电报里说,从法国调来的绍利茨中将的机械化第21军属您指挥。”肯佩从厚纸夹中取出密码电报,放在冯·霍伦面前。司令官读完电文,签上字,边归还边说:“肯佩,就是有这些部队,。我们的后备力量暂且也不多。要考虑到,一我们离莫斯科越近,俄国人的反抗就越顽强,越猛烈。最近他们还会向我们发动什么意想不到的攻势,我们谁也不知道,就是希勒特本人也不知道。所以,为保证我们免遭各种偶然和不测的危险,我和你,尊敬的肯佩,应该有强大的后备力量,并根据进攻地带形成的作战形势,善于调配使用他们。后备军——这是我们同俄国人进行战争的法宝。”

  肯佩用心听完冯·霍伦的话之后说:“司令官先生:甚至根据我们参谋部所掌握的材料,也说明‘中央’集团军群的实力强,装备好。我虽然是个不大的战略家,但认为,为夺取莫斯科并使俄国人投降,我们的兵力和武器大概是足够了,战争将在那里宣告结束。”

  冯·霍伦眯起眼睛,审视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是啊,肯佩,你是个飞不高的鸟儿,你永远成不了军团司令,更不用说集团军群司令。你过于自信,而且不善于分析形势,很不了解敌手。你读过俄国历史吗?你应该想到:我们是在和谁作战!”

  肯佩脸红了,回答说:“如果我不得不去研究所有被我们征服国家的历史,那么我就没时间打仗了。我是个军人,在学院学习过军事艺术,现在在战场上实地运用这种艺术。能和您在一起战斗,向您学习,我感到很荣幸,司令官先生。”

  将军最后几句话中了冯·霍伦的心意,他笑了笑。

  “在和俄国作战期间,你已经对某些事情有所了解,但是你要记住,苏俄——这是这样一个对手,甚至在莫斯科陷落后,也不会求和的。回忆一下俄国与拿破仑的战争。我确信,红军将和我们战斗到最后一个士兵。只有消灭了它的全体居民,我仔才能征服这个伟大和极其富饶的国家”。冯·霍伦沉思着,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然后墓地在肯佩将军面前站住,平静地问道:“对了,你把希特勒关于在进攻莫斯科时消灭掉所有俘虏的命令传达给部队指挥官了吗?当然,那些对我们谍报工作有用的人除外。”

  “司令官先生。元首的命令我们已经传达给所有部队和军师旅指挥官了。”

  冯·霍伦接着说:“向部队指挥官传达这项命令后,把它送还柏林,否则,要是俄国人搞到它,就会引起国际事端。”

  “我明白,司令官先生。这一切将以最妥善的方式处理,”肯佩回答说。他拿起厚纸夹,在副官和两名自动枪手陪同下,坐车向军参谋部驶去。

  剩下冯·霍伦独自一人,他把电话播转给副官海德里希,上了小闹钟,把它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解开军眼的扣子,用妻子从柏林捎来的羊毛花毯盖上腿,懒洋洋地.倒在安乐椅上,打起盹来。

  下午三点整,闹钟响了。冯·霍伦醒来。他在安乐椅上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走到屋角梳妆台前,用专门调制的润肤水抹脸,又拿起雪白的手帕擦了擦眼睛,戴上眼镜。他仔细看着墙上的地形图,找到格尼洛伊湖的位置,用尺量了它与前线的距离后,在桌旁坐下,按了一下电钮。

  当副官来到门口时,霍伦说:“海德里希,请党卫军旅长奥托·克兰茨今天下午五点到我这儿来。”

  “遵命,司令官先生,”副官应声说,走出门去。

  冯·霍伦从一个大黄皮公文包里取出阿勃韦尔①给他送来的红军在西线分布情况的侦察报告,阅读起来,用黑铅笔在作战地图上划着记号。

  正在这时。克兰茨旅长来到霍伦办公室。见到司令官,他站得笔直,立刻举起右臂,高声喊:“嗨,希特勒!”

  “嗨!”冯·霍伦平静地答道,走到克兰茨旅长跟前,握了握手,凝视着他,压低嗓门说:“奥托,久违,久违。你那儿有什么新消息?我后方情况怎么样?”

  奥托倒换着脚,站着答道:“司令官先生,咱们总共才一周没见,况且也不怨我,您在整顿我军左翼,太忙,我没敢在这时候打来搅您。”

  冯·霍伦脸色变得煞白:“在我的军队里到处井然有序,左翼也全恢复如初。而你,旅长,作为正规军军官,应该明白:并不是每战必胜,,有时也会打败仗,尝到损兵折将和暂时失败的苦头。很遗憾,这种事出在我的左翼。维诺格拉多夫将军得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重新部署部队,集结后备军,突然向我的部队反击,再说,姆伦斯基少校的侦察员也帮了他的大忙。

  “不仅是我某些师指挥官,而首先是阿勃韦尔和你的部门对我部队左翼的失败取有责任。可爱的奥托,你们没有及时探明俄国指挥部的意图。”

  “司令官先生,我并不为阿勃韦尔推卸责任,对敌方侦察──他们是吃这碗饭的,这是他们的职责,我们有什么责任呢?我们不搞侦察。交于我的任务是:在我占领区内,在您的军队发起进攻的地带,铲除共产主义分子。一句话,巩固您的后方。”

  “但是,姆伦斯基支队和游击队员从我的后方打击左翼,这是谁的过失呢?”

  奥托·克兰茨面红耳赤,用颤抖的声音惶恐地说:“我可以抽烟吗?”

  “请吧,”冯·霍伦从牙齿缝里迸出两个字,自己也探身丢拿雪茄烟。

  克兰茨吐着烟雾,辩解道:“司令官先生,姆伦斯基支队实在叫我们大伤脑筋。如果及时派精兵强将去清剿它,我想这支队伍早就不存在了。可这不是我的职权范围内的事,这您一清二楚。”

  冯·霍伦冷颜厉色地瞪了克兰茨一眼,问道:“现在姆伦斯基支队在哪儿?”

  奥托沉思片刻,慢吞吞地回答道:“幸运的是,据现有情报,这只队伍越过战线到‘大地’与红军会合了。”

  冯·霍伦如释重负似地喘了口气,请克兰茨坐到桌旁,把副官找来说:“海德里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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