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迷路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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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吵架吗?”揉着眼睛,小罡打了个呵欠,轮流地看着英治与夏寰说:“不可以喔!爸拔有说过,大家都要相亲相爱,不可以吵架,吵架要打屁股喔!”
这句话让两个大男人无言以对。竟被五岁的小鬼头教训,身为大人颜面都扫地了。英治苦笑着说:“爸拔说得很对,是叔叔们不好,吵架吵醒了你,我们不会再吵架了,你放心。”
点点头,小罡伸出肥肥的小手,在英治的头顶摸了摸。“乖。。。。。。”
不经意的无邪小动作,触动了英治伤感的一面,紧紧地抱住温暖的小身躯,英治转头看着夏寰说:“我不能吗?阿超走后空出的位置,我不能替代吗?我只是想。。。。。。由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看待我们之间的冲突。你说我不是圈子里的人,所以不懂,那就让我了解啊!我想了解!”
“你不适合这个圈子,英治。”也跟着走到身边,夏寰环抱住英治,连同英治手中的娃儿一起。“死心吧,它不是你能生存的地方。。。。。。。我输了,算我怕你了,我愿意答应你,不将那些该死的家伙千刀万剐,会想别的法子报复。反正让一个人觉得生不如死,更胜过一刀宰了他。这样总行了吧?”
瞅地亲亲英治的唇,夏寰低语着:“麻烦你,别再说你要加入帮派这种教人头皮发麻的话了。光是想着你去讨债、你去恐吓或你去绑票的画面,就会教我恶梦连连。”
英治闻言,跟着皱起眉头,摆出苦瓜脸。“说实话,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同感。原来你们平常都在干这种事吗?”
哈哈地相视一笑。
“叔叔,我要尿下去了啦!”被抱在两个大男人中间的小罡抗议地嚷着。“快点带我去尿尿!”
两个身高都超过一百八的大男人,究竟还是敌不过小小暴君,被迫放下一切“未结束”的沟通,专心伺候他。
☆ ☆ ☆ ☆
深夜三点,几只流浪狗抢食着打烊的摊拉下方的鸡骨、残饭,而随地倒卧在路旁的游民一手拿着酒瓶,一边自言自语着没有人听得懂的话语。阿憨师背着大包小包,行色匆忙地走在龙山寺前的闹区里。
不断回头观望着前后左右,确认没有跟踪他的家伙。。。。。。就在他绕过大街的转角处时,数名混混由埋伏处现身,阿憨师赫地倒抽口气,急踩煞车转身回头猛冲,可是跑没两步,他的去路又被另一批混混给拦下。
四面楚歌的阿憨师,听见嘎地轮胎磨地声,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地开到他们面前。车窗摇了下来,一名脸部布满斑驳痘疤痕迹的中年男子,使个眼色示意阿憨师上前。
“呵、呵呵,曹董,您怎么有空来找我?”
“上车。”
不跟他废话的男人,押着阿憨师坐车到达河滨公园。白天时,被溜狗民众占据的这座公园,到了深夜就是连单身男人都不敢冒险一个人闲逛的处所。把阿憨师推下车后,绰号曹董的男人,点了根烟,大大地呼了一口,吐出。
“听讲那个姓夏的去找过你了,是吧?”
阿憨师点头如捣蒜。“是、是啊,差点把我惊死!老天保佑喔,我还以为他一定会把我给宰了捏!”
“恁爸死好!”伸腿猛踹,曹董怒吠道:“你把我给出卖了!”
痛得在地上哀嚎打滚。“饶命!饶命!大哥,我不敢!我死也不敢出卖大哥啊!”
“骗肖仔!你没出卖我,那姓夏的会放你散?你再给我讲肖话,我就先拔下你的舌头,拿去喂野狗!”
“呜呜呜。。。。。。”阿憨师哭得鼻涕眼泪齐流。“我、我是讲真的,你要相信我啦!我只跟他说了霁狼的情报,其它我就说我都不知道,我还把这件事推到王仔身上,让他们以为这件事是王仔牵成的!我要半夜跑路,就是怕他们又回头来找我咩!曹董,我发誓我讲真的,不然出去马路我就会被车给撞死!”
拿着抽到一半的烟,曹董蹲下身,和阿憨师视线齐平,把烟屁股戳向阿憨师的脸颊。
“啊啊啊。。。。。。”抱着脸颊尖叫。
“这次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满意地看着对方在脚下痛不欲生的模样,曹董拍拍手起身。“这点皮肉痛给我记住,以后不要再给我搞砸了,知道不?”
痛到讲话都发抖,男人频频称“好”。
一句“滚!”后,阿憨师奉命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拔腿往前跑。。。。。。
砰!砰!砰!
三声暗夜不明枪响过后,阿憨师抱着肚子,翻白眼缓缓抽搐地倒下。
马上趴在草地上找掩护的曹董,左右张望,大声吆喝兄弟们过来保护自已,顺便去找出是谁开的枪。可是那些弟兄们绕了一圈都没看到开枪的人,远远却可听见摩托车飞驰离去的声音。
这时,手机铃声由阿憨师身上传出来。一名手下搜遍阿憨师的口袋,好不容易找到手机,送到曹董手上。
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
曹董想了想,接起它。“喂?是谁?”
“。。。。。。暴露秘密的掮客,死了也是活该的。”
远超乎想象中该有的年轻声音。“你。。。。。。到底是谁?”
“上次的任务是成功的,可惜的是目标当日临时变动行程,我没发现。可是这回我已经彻底调查清楚了,不会失败的。”
“你、你就是霁狼吗?”握着话机,曹董兴奋地问。
“接下的工作,我一定会完成。完成之后,阿桑会把钱汇过来吧?”
“会、会!只要能让姓夏的下地狱,我一定会把酬劳付给你的,你不用担心。”
“嘻嘻,我也不担心。因为不给钱的话,我也会杀了你的,阿桑。那就这样了。掰掰!”
曹董呸了一声。声音听来年纪不大,可口气倒不小。等这件事完成后,就把这手机密报交给熟识的条子,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知道连续犯下数起杀人案的霁狼,是以哪支电话在联络雇主的。给条子一点破案情报,条子也会行个方便给他,这就叫一鱼两吃,嘿嘿!
☆ ☆ ☆ ☆
不使用同型的机车。不使用同厂牌、同一支的手机。不使用固定的枪械。
霁狼屡次的犯行在警方的正式纪录上,几乎是不同的人所做的案子。能找到目击证人的案子不超过三件,但实际上霁狼当然做了不只三件。勉强称得上特征的,大概是“摩托车”这三个字,可是即便清查了再多的失窃机车或伪造车牌,想从里面大海捞针地找到霁狼的行踪,无异是桩不可能的任务。
他,逍遥法外的时间越长,想要缉捕他或下令追杀他的人,也越多。
“医生,你在看什么啊?”
习惯在一进租屋处,就跑去冲澡的年轻男子,此刻清秀的脸庞沾着露珠的模样,就像是清晨薄雾下的玫瑰般娇艳。他靠到坐在双人床上检阅着照片的严肃男人身边,凑过去瞧。
照片是隔着相当距离拍摄的。
相貌称得上抢眼美男子的被拍摄人,并不知道成了镜头捕捉的对象,在一间公寓的阳台处,和一名女子交谈着。
霁狼拿走男人手上的照片。“你是不是认识他啊,医生?”
男人没有回答,默默地把照片再拿回来。
“哼嗯。。。。。。那么。。。。。。他是你喜欢的人,或是讨厌的人呢?”摸着男人下颚上冒出的短胡渣,享受着那种刺刺的感触,霁狼盯着他问。
深棕色的眼珠轻微转动了下,男人低沉地说:“你的药,吃了吗?”
“你没回答我!”嘟起嘴,霁狼瞪瞪他。
男人轻推开他缠上来的身体,取出藏在床底下的一只黑色皮箱,把照片收进去之后,顺便拿出透明的小药盒。“快点把药吃了,睡觉吧。”
啪地!霁狼赌气似地仰头把药丸吞下去,接着又回到原先的话题。“现在可以讲了吧?”
男人神色不变地说:“是以前的旧识。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没有讨厌、没有喜欢。”
“我不信!”霁狼露出小虎牙,笑容当中有丝狂气。“你骗我!你明明就是喜欢这种看起来很聪明的男人。我决定了,等我送他的情人上西天之后,我也要轰掉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让他的脸开一个大大的窟窿,就像当初我轰掉雪狼一样!”
双手缠绕到男人的脖子上,兴奋到双颊通红。“我想做耶,医生,我们来做吧?”
没有说好或不好,向来吝于言词的男人,被动地任由霁狼坐到自已的身上,看着他拉下自已皮衣的拉炼,解开裤扣。。。。。。
“啊唔。。。。。。”啧啧吸吮的声音由男人的下方传来。
男人闭上双眼,暖热适中的温度与被湿滑包里、被软舌舔弄的刺激,这种唤起的过程与接下来要进行的步骤,即使已经相当熟悉,但也不会因此而少掉乐趣。
确认男人的勃起已经够坚挺后,摇晃着一头飘逸蓬松的短发,霁狼舔着舌缓缓地坐上他的膝盖。
一寸寸地没入、吸进。
“啊嗯。。。。。。好舒服。。。。。。医生。。。。。。帮我。。。。。。”
拉着男人的手,移往自已前面的分身,另一方面也不忘上下款摆着腰,运用着自已喜欢的节奏,缔造出甜美的欢愉。
“啊噢。。。。。。啊噢。。。。。。”
灯光昏暗的宾馆小套房里,洋溢着短促呼吸、甜腻呻吟。
墙面上两道交缠的身影紧紧地密合为一,晃动着春色无边。。。。。。
第五章
几名重要干部聚集在长桌边,个个脸色凝重。
“夏哥,王仔虽然失踪,一时找不到他的人,可是从他那里搜出来的顾客名册中,我们已经过滤出这几个角头是和咱们关系比较恶劣的。里面这个‘黑金’和这个‘油条’,都是上次经阿莉探听过,觉得很可疑的。我们要不要到他们的地盘上去放点火,看看能不能熏出点什么东西啊?”小汪提到。
“喂,你有确定吗?小汪。”另一名干部,有些怀疑地说:“黑金的手下我也有认识几个,我们的人和他们是在‘红粉妹妹’发生过冲突没错,可是他们大哥事后已经跟夏哥认错了啊!”
“嘴巴上可以这么说,但心里头怎么想的,谁知道?你有把握人家没记在账上吗?”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是问你有没有确定,又不是要帮他们!你不要以为夏哥放手让你去查,就可以随便查一查交差!”
“我查得仔不仔细,轮不到你讲话!”
坐在长桌头的夏寰,沉脸警告:“帮规第十条,自家人不准起内讧。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嘴。”
小汪和那名干部登时禁口,连气都不敢喘。
“去放点风声,看看他们有何反应吧!我把这件事交给你们两个,你们自已去商量要怎么做,再把最后的结果告诉我。两天内,我要知道这答案,懂吗?”管教手下时,最重视公平、纪律的夏寰,谁也不偏袒地说。
两人默默地点头。
夏寰接着问其它人,看他们有无其它需要报告的事项。
按照自已在帮内的地位,干部们轮流发言,待坐在椅子上的人都讲完话之后,站在长桌旁的土豆仔跨前一步说:“夏哥,关于您之前交代我去找的那个‘长鼻’,我已经找到了。今天我把他带过来,就等您发落。”
长鼻?夏寰想了想。“喔,是那个假借我们名义卖白粉的。他是独资,还是连锁、加盟的?”
“。。。。。。是曹水的手下。”
“曹水?那家伙还没学乖啊?”
曹水很久以前曾在“全宇盟”混过半年,因为涉及毒品买卖,被夏寰以帮规处置,留下他两根小指后,就把他驱逐出去了。后来辗转听说这家伙跑去投靠一名流亡东南亚的大哥,正式干起了毒品大盘的角色。
“夏哥,我在想,近来我们地盘地多了很多未成年的小毒贩,说不定也是曹水的杰作。传闻那家伙大量吸收一些跷家的小鬼头做下线,肯定是藉此发了笔大财。我有亲眼看过他开最高档的奔驰进出酒家,一挥手就是几十、几百的,很惊人,阔得要命!”小汪不齿地说道。
“汪哥讲的事,我也听过。”猛点头的土豆仔说:“我们逮到那个长鼻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已经很枭掰了,戴着几两重的金项链、金戒指和金假牙,一副钱多多的臭屁样子。嘿嘿,所以我们几个兄弟有先给他修理了一下啦!”
夏寰不悦地蹙眉。“曹水现在都在哪里混?”
“啊就三重埔、老万华那一带喽!”
“去打听一下他在哪间酒店活动!打个时间,阿成你去和他‘聊聊’。带些家伙和块头大的弟兄们,告诉曹水在我们的地盘上盗用我们的名义做这些事,有多么的要不得。”撇撇唇,夏寰懒得自已出门与那种蟑螂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