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迷路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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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夏寰如何牵红线让阿莉与阿超认识、或是阿超是个怎么样的“标准好爸爸”等等。
说着说着,阿莉的脸色一黯。“想想还真是后悔,当初我没有再坚持一点,让阿超把结婚手续办一办。”
以为她是指阿超走后,有很多法律上权益都没有获得保障,他说:“你可以主张自已与他有实质上婚姻关系啊!毕竟你们都同居那么久了。我可以介绍几位律师给你。”
阿莉摇摇头。“律师能干吗?我不是想争名分、争东西。阿超总是说他不要我跟他同患难,因此不会和我正式结婚。如今,我才恍悟就算只是形式上的一纸证书都好,若是当初有留下点什么,证明我对他的爱不只是想同甘,也愿共苦就好了。我根本不在乎他是混帮派的,他不是会恃强凌弱的人,这点我比谁都清楚,可是还没能让他知道我从不以他为耻,他就。。。。。。我再也没机会告诉他这点了。。。。。。”
红着眼眶,阿莉擦着眼角说:“说来说去,我就是个没勇气的女人,老是顾忌自已大阿超几岁,怕他以后会变心、怕被他抛弃。我真的好后悔自已拉不下面子,逼阿超娶我这个某大姐。”
“。。。。。。”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英治默默地把面纸盒递给她。
抽出几张面纸,擤擤鼻子,阿莉破涕为笑地说:“歹势,我一直严禁自已提起阿超的时候哭,结果又破功了。”
“哭得出来的时候,不要勉强自已,放声大哭吧。”英治希望夏寰也能这么做,让泪水洗掉他内心结冻的角落。
“哭哭啼啼地过日子是没意义的,我宁可把时间放在帮助夏寰揪出那些暗杀阿超的混账上头,帮阿超讨回公道,让那些人付出代阶!”一顿,阿莉轻轻捣住嘴。“糟糕,夏寰要我别在你面前提这件事的,他说你很反对。。。。。。”
摇了摇头。“我反对的不是讨公道,我只是。。。。。。无法赞成以血腥报复作为唯一的手段,不愿看到他成为盲目的屠夫,双手沾染无辜的鲜血。”
阿莉怔了怔,突然严肃地望着英治说:“你不相信夏寰吗?欧阳医师。”
“。。。。。。”英治锁着眉。
“你怎么会回答不了呢?”阿莉气呼呼地抱胸说:“厚~~~我真的生气了!亏你还当了医生,一个医生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呢?我看你最好回房间去好好地反省一下,欧阳医师!想一想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不由分说地,绕过餐桌,阿莉拉着英治的手腕,边朝他的卧室走去,边说:“夏寰是不是个杀人魔,你最清楚。用屠夫这种字眼形容他,夏寰太可怜了吧?他又不是见人就砍的疯子。。。。。。阿超还说你聪明盖世,我就知道男人全都是笨蛋!大笨蛋!”
推他进卧室里,阿莉砰地关上门,隔着门板说:“在你想通之前,我会叫小罡不要来吵你。”
英治苦笑地看着那道门。
不一会儿。
“。。。。。。欧阳医师,我们认识不久,可能我这么说你会觉得很奇怪,可是我常听阿超说你和夏寰的小故事,也不把你当外人,所以。。。。。。我是真的很羡慕你,有勇气接受夏寰。你和他之间的鸿沟更胜于我和阿超,身分、背景、环境没有一样相似的你们竟能相恋,看在我这第三者眼中真是项奇迹。不要告诉我,这奇迹已经破灭了。”
门外传来转身远的脚步声。
夏寰不是屠夫,也不可能滥杀无辜。。。。。。这是毫无疑问的。
被阿莉一记当头棒喝敲下,笼罩英治心头的乌云不能说全部散去,但至少多了一丝丝曙光。
先前经过一场许久未有的宁静深睡,不要说是作恶梦了,连点梦的影子都没有,他睡得像个活死人似的。再醒来时,昨天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过程、做了什么、又被做了什么,英治紊乱的记忆忆不太清晰。印象最深的,是几乎贯穿脑门的强烈快感。。。。。。还有置身在无声、无影、无法沟通的黑暗世界里,方能寻觅到的无伪真实。
它,一直在我的眼前,我却愚蠢地选择了闭上双眼。
不是离开了夏寰、不是应和了世俗的看法、不是做出所有人都认同为正确的选择,自已就能获得救赎。
挣扎在情感与良知之间的他,死命地追寻的其实是一个区区的理由。。。。。。能原谅我自已、允许我继续留在夏寰身边的“好理由”。
他连这一点都还不明白之前,夏寰就明白了。打从一开始,夏寰就比英治更知道英治在找什么,而且用他的强势作风给了英治这个理由。担纲演出“坏人”的角色,夏寰打造了“我绝不让你离开”的囚笼,扮演称职的狱卒,在他的身上环绕着重重的锁炼。这么一来,英治再也不用为了“留下”而痛苦,他有了最正当化的借口。。。。。。因为狱卒不肯释放,所以囚犯不能离开。
无关于良知、无关于对错,它就是成了一个简单的“出口。”
我是个笨蛋。。。。。。远超过于夏寰的低能程度的笨蛋!
自已迟迟不能下定决心与夏寰分手,不是因为分不了手,而是他不想分手,不想与夏寰分开,无论任何理由!
阿莉有一部分是对的。
他是该反省了。
一个人迷惘着、痛苦着,放纵自已沉醉在悲怜的态度中,“眼睁睁”地让夏寰独力与软弱的、脆弱的、封锁起内心的自已拔河,这样会让事情有所改变吗?
用力地站起来吧!
更加、更加坚强地站起来吧!
知道跌倒的滋味,所以双脚会站得更直、更挺。
☆ ☆ ☆ ☆
叩叩的敲门声在外头响起,唤醒了英治。他竟然无意间又睡着了?看样子自已比想象中还要疲惫(都是夏寰那头不知节制的蛮牛的错!)
“请进。”从床上坐起身。
精心装扮过后,摇身一变为精明干练妈妈桑的阿莉探头进来,她一边夹耳环,一边说:“我要去上班了,小罡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喽!他差不多该上床睡觉了。”
英治走向她。“路上小心。”
“嗯。”阿莉抱起抓着自已裙角的小罡,亲了一下说:“要乖乖听欧阳叔叔的话,不可以吵闹知道吗?”
“妈麻掰掰。”
把小罡移交到英治怀抱里,阿莉擒起她的GUGGI小提包,在夏寰派出的两名小弟护送下离开家门。
“好啦,我们该来做什么呢?”英治笑问着遗传母亲与父亲的相貌,长得大眼红颊的可爱小男孩。“是不是到了洗澎澎的时间呢?”
“我想玩水枪!!”小男孩兴奋地跳着说:“要打水仗!”
啊哈。。。。。。英治可以想见,等会儿浴室会变成何等凄惨的模样了。“那我们打勾勾,水仗打完、洗完澎澎后,要做个好宝宝,乖乖听话睡觉喽?”
“好~~~~”用充满朝气的声音,小罡大声地答应。
但。。。。。。真不该相信一个五岁小男孩的“谎言”。
花了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把小罡安置在床上,又花了同样长的时间读床边童年话书给他听之后,那精力旺盛不输给成年人的小鬼头,才总算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真不知道那么小一个身躯里,哪来那么多的体力?自已连开十二小时的手术,都没这么累过!
敲着酸疼的脖子,英治走出他们母子的寝室。
“喀咛”一声,大门被开启,是夏寰回来了。
刻着愁云的脸庞,让昨晚凝重的气氛再现,英治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差点忘记自已誓言过要“坚强”一点儿。在心中低叱,禁止自已胆怯,他松开紧张的喉咙,挤出话。“我刚把小罡哄睡,你。。。。。。”
夏寰跨前两大步,转眼间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手一揽就把英治搂入怀中。“很好,这样就没有烦人的小鬼来打扰我们了。”
形同热焰的唇挟着风暴的威力袭来。
“唔!”
齿列后方、口腔内部、舌根,无一处不被男人的舌所爱抚挑动,英治呼吸困难地扣住夏寰的手臂,努力地撑住瘫软的双膝。
“。。。。。。慢。。。。。。慢着。。。。。。我有话。。。。。。”
嚣张的眉一挑,男人舔舐着自唇角溢出的水色清液。“话?没有这个必要,我昨晚还不够让你明白吗?是你要我让你无法思考的,英治,那么以后我再也不给你机会去思考,你什么都不必想,跟着我就对了。”
英治拨开他拆解着自已衣扣的手。“昨晚我是有点儿不正常,但现在我已经清醒了,你能不能听一下我要说的话!”
惯于格斗的男人,轻易地以一手制住英治的手腕,低声笑说:“不正常吗?不会啊,我还挺喜欢的。难得听到你愿意说出下流话,要我覆诵一次昨晚你是怎么说的吗?”贴近他耳朵,男人吹气地说着:“。。。。。。‘X我,夏寰,快点!’原来你这么好色喔,小治治!”
赧红了双颊。可恶!“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夏寰!”
“我是啊!每次我得寸进尺,爽到的都是你耶!”暧昧地以大腿蹭了蹭他。“昨晚。。。。。。咦,算今天早上吧?你不是睡得很香吗?这可是我努力再努力的成果耶!你‘受’享其成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不行,痞子模式的夏寰是转移焦点的高手!要掌握先机。。。。。。
英治主动送上一吻,宛如小猫般舔弄着男人的下唇,让男人愣住再也说不出话来后,再把自已的舌送进那微分的唇里,柔柔搅动。这效果十足的诱惑,不消片刻就成功地勾住了男人的注意力,很快地,夏寰舒服地呻吟声流演到英治的口舌里。
“听好了,夏寰。”趁主导权尚在手中,英治移开唇,以双手贴在他的脸颊上,认真地看着他。“我决定要辞去现在任职的医院的工作。”
颦起眉。“你确定?”
“嗯。”目前被留职停薪、视同留校察看状态的英治,并不是没有机会重返工作岗位。院方会议的最后决定,是舍弃他这个长期栽培的人才未免可惜,因此希望英治能主动避避风光,休息一阵子再说。
“这决定,该不会是你自责下的产物吧?我的罪恶由我自已承担,你阻挡不了我复仇的,是我太过固执了。。。。。。你干么非得逼自已辞职不可?”口气虽然平静,但隐约有怒火窜烧。
“你误会了。”
“要不然还有什么其它理由?你有多热爱这份工作啊,常常都会让我嫉妒到巴不得废了你的手,叫你别再工作了。这样一个医职至上的你,我想不出为何会有厌倦而辞职的一天?”
“这不是放弃,而是我有更想去努力的目标。”目光凛凛地说。
“可别告诉我!你想出家去当和尚!”黑瞳一瞪。
英治缓慢地摇摇头。“远远地站在门外,和在门里看,是两年不同的事。不管我在门外说什么,对你而言,我都是个局外人。假如非得打开这道门我才有资格说些什么的话,我愿意握住门把。”
“元宵节已经过了,小治治,你讲这些灯谜要干么?”听着眉头打结,夏寰咋舌道。
“。。。。。。我要加入‘全宇盟’,做你旗下的一份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英治语气淡淡地说。
先是一愣,紧接着捧腹大笑。“这个有趣!小治治,你真有说笑的天分!”
“我应该要怎么做?有什么入帮仪式?”他一本正经地问。
夏寰笑完之后,说:“跳火圈、滚大球,你喜欢哪一种,随你挑选。欢迎加入夏寰马戏团!”
“我去问小汪。”耸耸肩,英治掉头拿起茶几上的电话。
“你敢!”大手扳过他的肩膀,夏寰喷火地咆哮着。“除非天塌下来,否则我不会让你加入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欧阳小治!”
“。。。。。。台湾不只‘全宇盟’一个黑帮。”考虑半晌后,略微恐吓的,英治微笑道。
“哈啊?你想看尸横遍野的景象是吧?天底下有哪个黑道会允许自已的姘头跑去混别人家的?给我清醒点,不然我就再把你的眼睛、耳朵都遮起来,X到你爬都爬不起来为止!”
一抿唇。“你无须这么激动。”
“试着踩过我的尸体,再来跟我说这句话!”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相互僵持不下。绷到极限的空气里,有着一触即发的危机,仿佛谁先移动一下,地雷就会被引爆开来。
意外地,稚嫩地童年音闯入。。。。。。
“叔叔,我想尿尿。”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小男孩,英治赶紧走过去,弯下腰说:“好,我带你去尿尿。”
“你们在吵架吗?”揉着眼睛,小罡打了个呵欠,轮流地看着英治与夏寰说:“不可以喔!爸拔有说过,大家都要相亲相爱,不可以吵架,吵架要打屁股喔!”
这句话让两个大男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