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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2006年第11期-第11部分

小说: 2006年第11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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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酸甜的草莓  或是一小片草坪
  
  它们若是装在袋囊中  人生就会负重
  还是让它绽开  在人生走过的地方
  
  犹如一根草
  
  犹如一根草
  它的绿色  就是它的肉身
  它的生长  就是它的火焰
  
  我与一根草对视
  我的寂寞  就是它的绿色
  我的目光  就是它的迷茫
  
  山舞起了红飘带(外一首)
  时东兵
  
  星星点点的火焰
  烧红了整座秋山
  沸腾了一个伟人的胸襟
  指点江山的手指
  在方寸间乾坤已定
  
  庆典中,大山舞起了
  红飘带
  天空依然站立
  大地没有表情
  却染红了过客的心情
  
  片片枫叶
  一双双血红的手
  拥抱渐行渐远的云
  此时,那边的山
  喷发的激情层层叠叠
  这边的我
  站成和山一样的姿态
  
  山,在激情中怀胎
  在殷实的秋天
  分娩
  我在你滴血里
  渗透红色誓言!
  
  春天,这个情人
  
  一片绿叶的深度
  测出春的脚步
  两颗心的距离
  就是春的体温
  白雪从一枝红唇上
  滴落,滋润着你
  水灵丰满的情人
  
  一颗颗含苞的秀色
  孕育着五彩缤纷的情节
  一束束多情的身姿
  在一双双眸子照射下
  变成了一朵朵花蕾
  没有谁能抵挡得住你的诱惑
  
  春天,情人的节日
  所有的姹紫嫣红在此刻绽放
  999朵玫瑰绽开了
  几多情窦初开维特的烦恼
  美酒咖啡飘香了
  几许海市蜃楼的袅袅幻想
  
  春天,永远的情人
  走进花蕾的深处
  几番含情脉脉……
  
  温差(外一首)
  张立群
  
  此刻,这里的温度
  肯定要比故乡的高一些
  从北京站电梯里逐渐汹涌上来的人流
  各式各样的衣装诠释着对天气的意识
  现在是秋天,早晨与正午温度的差别
  肯定抵不上,铜色月亮下
  初夜的温柔
  
  我们从书店出来后开始向北行走
  手里拎着捆绑的书本
  层层叠叠的温度计刻度
  饥饿与劳累的感觉让血液开始枯萎
  随着逐渐上升的温度,微风中
  蜷曲与凝固的物体
  是一只飞蛾,还是一株摇曳的小树
  
  秋天的气息真的很好
  变化的悬浮,温暖就在面前
  这是我说给你听的一句话
  我们不约而同地解开了第三个扣子
  角膜中闪过的斑斓落叶
  恰恰是马达声中惊起的一道彩虹
  
  赠
  
  为你的优雅
  看不见的波纹在扩展
  一片旋转的叶子
  所有的小径  都通向一个目的
  
  世界沿中线折起
  活泼的眼波
  收敛的野性  逃之夭夭
  没有其他  除了
  一些雨后花蕾与清香
  
  赠  也许我两手空空
  莫名的  为你的优雅  脉脉含情
  
  晚风一再地吹
  林 莉
  
  晚风高一寸,就要碰落枝上的无花果
  它的降落会使脚下的泥土更加松软
  晚风再高一寸,五魁坡上啃着青草的十四只羊
  同时抬起头来发着“咩——咩”的颤音
  晚风还可以再高一寸,炊烟和流云变得抽象而模糊
  晚风如果无限制的高,天空就空了
  一些小石子因眩晕紧紧拽住大地的手心
  而其实,晚风一再地吹
  不过是扩大了墙脚边一粒芝麻籽的阴影……
  
  把天堂的声音带给你
  草人儿
  
  把一本书从一堆书里抽出来
  手指和书页
  触动了皮肤
  
  然后把一本书抱在怀里
  只要一小会儿
  然后把一本书轻轻打开
  只是一小会儿
  然后从头开始
  
  一本书里的女人
  只是
  只是想把天堂的声音带给你
  
  一盏灯
  李萦枝
  
  一盏灯就是夜晚的额头,一朵
  迅速绽放的白菊花。沿着灯光
  就是沿着香气,向内
  看到眼睛,像河面上泊着的
  星星。它们的光芒
  单纯而静谧。看到轻轻
  抖落喧嚣的肩膀
  把心灵的负荷全部倾入夜色
  两道斜线,放松着,让光来倚靠
  看到微笑,在嘴角
  浅浅的,像一个咬着奶嘴的婴儿
  睡了的表情。屋子里到处
  充满了婴儿甜美的气息
  哦,一个人的灵魂回家了
  这样的夜晚,你只要看到,就会
  进入一盏灯的幸福
  
  植物(外一首)
  薛 辉
  
  把耳朵给你们
  去听恭维和哭泣
  把眼睛给你们
  去看痛苦和欢乐
  把嘴和牙齿都给你们
  去诅咒和赞扬
  把手和脚也都给你们
  去奔波和厮杀
  
  我们平静
  我们是禅坐的诸神
  我们只守护短暂的生命
  以轻如水的重量在水上行走
  把握一点点阳光水空气和土壤
  扔掉心跳
  扔掉衣裳和血液
  以及容易疼痛的骨头
  有一天,我们还会轻轻吹灭
  木纹和花序
  
  无 题
  
  每天我都穿过市场
  显得慌慌张张
  
  我不敢停下来
  我怕我会被人买走
  
  在一杆摇晃的木秤上
  我感到了生命的轻


有的人
■ 臧克家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有的人
  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
  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有的人
  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
  有的人
  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
  
  骑在人民头上的,
  人民把他摔垮;
  给人民作牛马的,
  人民永远记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头的,
  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
  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
  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
  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
  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1949年11月1日于北京
  这真是一首常读常新的诗。它跨跃了时间空间,突破了一人一事的局限;诗的语言已在读者心里生根,读者自然会把它传播得很远,很远。
  有的诗人活着,他的诗已经死去;有的诗人离开了我们,但他的诗却流传在我们心间。
  (杨志学)


登雨花台有感
■ 公 木
  在这里我们的祖先曾经梦见天雨花,
  五色缤纷飘荡荡就好像彩虹与飞霞。
  这虽然只不过是幻想出来显圣的佛法,
  它却预示着真理的灵光终将普照天下。
  
  而当祖国陷在子夜一般浓黑的时代,
  统治者是一小撮叛徒、特务、流氓、洋崽——
  妄想以碉堡封锁历史,以监牢窒息未来,
  屠刀光闪闪,雨花台变成了血花台。
  
  我们有十万同志在这里献出了生命,
  面对敌人的枪口,他们昂着头仰望长空,
  那视线高高超过蓝底白字的衙门,
  他们最后的呼声震得青天铮铮应鸣。
  
  他们倒下去,大地颤抖着闷声叹息,
  天上的群星脸色煞白,涕泣零如雨。
  时间痉挛一下又江水般滚滚流去,
  黑夜沉沉,尸身上只有冷霜枯叶来覆蔽。
  
  三十年啊!以头颅播种,以鲜血灌溉,
  每一粒石子都被染上耀眼的光彩。
  红花瑰丽绚烂如同朝阳跃出东海,
  终于在六万万人民的心里盎然盛开。
  
  刽子手将永远被仇恨淹没,被诅咒掩埋,
  屠刀早已生锈,碉堡和监牢早已化青苔。
  而雨花台竖起了毛泽东亲题的纪念碑,
  当空悬一朵红云,四周是长青的松柏。
  
  谁说这些五彩花不是飞来自天上?
  它分明在闪烁着烈火赤血的光芒。
  莫道佛法无边,天原不老,地也难荒,
  把天堂引渡到人间,全靠我们领航!
  1956年9月13日南京
  在所有咏叹南京雨花台的诗歌作品中,这是非常优秀的一首。诗笔直击黑暗的厚重感使我们不忘历史,缅怀先烈。如泣如诉的悲剧展现使我们的心灵得以净化。诗的艺术表现也非常自如:一是叙事与抒情的交织,使人深受感染;二是浪漫笔法的点化(如天雨花、五彩花之类的想象)进一步增添了诗的魅力。
  (杨志学)


诗人
■ 绿 原
  有奴隶诗人
  他唱苦难的秘密
  他用歌叹息
  他的诗是荆棘
  不能插在花瓶里
  
  有战士诗人
  他唱真理的胜利
  他用歌射击
  他的诗是血液
  不能倒在酒杯里
  1949年
  小诗以精辟的语言,刻画出两种诗人:他们区别于吟雪、弄花草的诗人,区别于躲进象牙塔中为艺术而艺术的诗人,区别于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蹈诗人。只要生活中有苦难,世界上有战乱,就仍然会有这样的诗人存在。
  (杨志学)


两个年轻的同志
■ 鲁 藜
  今天,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两个年轻的同志
  我把入党志愿书交给他们
  他们兴奋地接受它
  紧张又严肃地在我的桌上填写
  我看见他们那样奇异的目光
  我的心灵也禁不住跳动
  我想起我自己的节日
  那时候,当支部接受了我的请求
  我就像疯子一样的
  我狂奔,我漫游过荒野
  我闯入一片杂乱的丛林
  我又登上我故乡的茶花山顶
  我从那里望着海洋
  偷偷地尽情唱着一曲神秘的歌
  在那时代是违禁的斗争者的国际歌
  我感觉我眼前的道路
  好像铺满红色的宝石
  有一座彩色的高大的凯旋门
  正在迎接我一生的斗争
  啊,年轻的同志,可爱而纯洁的信仰者
  你们信仰真理,开始接近真理
  你们内心的喜悦就如同是我
  当你们走时,我送你们到旷野
  我想到今天正是七一
  很好,这日子,是个好日子
  我心里说:我为党感到光荣
  我也愉快,我介绍了两个新人
  献给党,作为党的纪念
  正好在党的生日,“我介绍了两个新人”加入党的组织。通过诗里的细节描写,似乎听得见“我”以及“两个年轻的同志”的怦怦心跳。无论何时读此,似乎都难以抑制我们内心的激动。
  (杨志学)


“实事求是”匾
■ 邵燕祥
  延安中央党校礼堂的门额上,有四块青石镌刻
  着四个大字:“实事求是”。
  
  蒋胡匪帮毁弃它,埋它于蔓草荒烟,
  我们挖掘它,重新镶嵌在门楣上边;
  为了这朴素的四个字,朴素的四幅青石,
  该连声唱一百首颂歌,绣一千块金匾!
  
  当年啊,莽莽的大地,沉沉的历史,
  照亮你的是四十年代的延安——
  我愿天天出入“实事求是”的横额之下,
  当一名党校的永不结业的学员。
  1978年秋
  我们注意到这首诗的写作日期是1978年,大家知道,此前的那个非常年代,虚火攻心,不是左,就是右。许多人甚至“左右”摇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也正是这一场大讨论,才拨云见日。邵燕祥先生在那个年代写出这样的诗,可以说,顶着不小的压力,结尾两句与其说显示诗人的决心,不如说显示了诗人的良心——如今,邵先生在杂文界早已硕果累累,在他的锦绣文章里,我们也可以读到另一种意义的“莽莽的大地,沉沉的历史”。
  (大卫)


甘蔗林——青纱帐
■ 郭小川
  南方的甘蔗林哪,南方的甘蔗林!
  你为什么这样香甜,又为什么那样严峻?
  北方的青纱帐啊,北方的青纱帐!
  你为什么那样遥远,又为什么这样亲近?
  
  我们的青纱帐哟,跟甘蔗林一样地布满浓阴
  那随风摆动的长叶啊,也一样地鸣奏嘹亮的琴音;
  我们的青纱帐哟,跟甘蔗林一样地脉脉情深,
  那载着阳光的露珠啊,也一样地照亮大地的清晨。
  
  肃杀的秋天毕竟过去了,繁华的夏日已经来临,
  这香甜的甘蔗林哟,哪还有青纱帐里的艰辛!
  时光像泉水一般涌啊,生活像海浪一般推进,
  那遥远的青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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