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8·天王海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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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见的幻象是歌声的赠与。一如我们所听的传说是朝花夕拾的迟到的顾盼。
一切沉默在这个美丽而遗憾的世界。
hansey‘s World
曾经一度非常羡慕画者,有能力把内心随时发生的想象转化为具体的线或颜色。与我所经常涉猎的影像领域不同,画者不再仅仅依赖发现的能力而需要比常人更敏锐的感受力和创造力。
而年年此次经历艰苦的创作期呈现给我们的作品恰恰是对这两种能力的充分体现。
年年在最初提交几张“绚烂背景下的包子脸”并且和小四讨论关于《N。世界》的构想以后,在几个月的创作中不断地进步使我们对年年的认识不再停留在“青春年少的华丽画面”抑或“动漫界的新秀画手”的层面。她的画里终于呈现出年少风景以外的更具探索性质的内涵,将内心中的阴暗面用美好甚至带有梦幻色彩的形式婉转地展示出来。
虽然无从了解小姑娘目前的生活状态和性情,但我想这必然不是一次轻松的创作,而是年年终于在美丽风景之外把她的成长、困惑以及创作中的艰辛第一次展现出来。
漫画从诞生以来一直未得到主流艺术的真正认同,而年年作为以“漫画插图作者”的身份被大家认识的创作者,正在逐渐将“漫画”演变成她自身独具特色的魅力,或许有一天她能真正突破这种艺术门类之前“美观、叙事、特色”的普遍要求,使作品更多地承载着内心和思想的力量。
也许这都是一相情愿的理想主义吧。
但是作为创作者来说应该会对此更有感触。
记忆漫长流放
文/年年
When standing on the beginning of memories
孤单与遗忘。
我与我的相处。
你与你脸贴脸般的安抚。
怀抱青春时代的妄想世界,
少年故意踏入可能找不出归路的森林。
进行始于梦景色。
夜莺乐噪点遍布。
撩起眼前低垂的枯藤。
月光来不及映照少年透明的脸。
已在不知不觉的黎明中不知不觉结束。
由这样的画面联想开始这个故事。
确实从小到大没有习惯跟任何人说很内心的事,妈妈问“这是个怎样的故……”还没说完我就想钻地板了。把内心的感觉袒露出来,需要勇气!
Unfold something special:
March~June,2005:
模糊变为清晰,陈述遥远的呼吸起伏。
一开始只希望陈述记忆,或者说找个存放记忆的地方。这里说的记忆是什么?为了完满青春时代无法实现的事物,想起来是我有点不能接受“那个时代就这么过去了没有留下什么”。
在每天上放学坐公车时对着窗中无机物的城市与有机物的我的投影,一次再一次把零碎的想法完整:“对啊,的确有必要画出来”“嗯,不想忘记这些感觉。”于是去年很快便有了第一和第二话。故事也很自然由公车的画面开始{笑~}。
完成时刚好是初夏,夏天是一个蠢蠢欲动的季节,也往往是自己觉得“灵感要爆灯啦你不要来那么快嘛来不及画啦!”的时候^_,^~除了夏天其他季节皆一副江郎才尽状,摊!{好想去非洲XD}于是呢、觉得已经完成的东西,仿佛又有了欲望去让它重新开始。
December,2005:
不知道你们以后有没有忘掉。于是又画了下去。
第二话最后是小时候男女主角的分开。后来禁不住问“你们以后怎么样了?是否一直在相信‘永远’这个事物?会不会把对方忘记?真的不会吗?”{天音:你太婆妈了一点##} 就带着这样的问题开始创作第三话。
随着思考,进入深秋,12月初,一冷下来便觉空气稀薄,喜好在清晨日出前到天台拍摄。在被“全世界在沉睡只有我一个醒着”的感觉操控下,无比安心。呼出一口气,大地回赠一团微白的雾{关键是太早了我没刷牙…}。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感受到平常蒙头繁忙时感受不到的、风如何如何从刘海儿上经过;看到那条把自己带着感冒腔的呼吸气息传送到对面粉红色大楼的路……睡衣袖子上的碎线又长了。是只有在很down很down的时候才找回自己。这样的自己不惧怕任何事,虽然这种感觉很短暂。
March,2006:
发现很多东西不见了。终归,美好是属于梦境。
延续,在几个月后重新提起之前的创作感情,真正开始画是在今年3月底。因为隔了一段时间想法自然有变,改变到几乎把之前自己认同的世界观颠覆。之前希望去描述“信任”这个东西,信任永远,信任对方,即使离别了也要永远相信。而此刻忽然发觉失去支撑点。
3月底梅雨天持续,在深夜听到雨声几乎能同时想象雨的粗细与反光然后怎样落下。耳机里的音乐穿透着雨组织的每个微小空间,仿佛因互相摩擦浸透然后成为了另一个世界的声响。一个人与雨的陪伴,开始回忆起少年时代的妄想世界。比如“我是从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好特别一定和别人不一样于是我完全不屑别人是否理解我的想法”或者“什么时候我觉得又无所谓了觉得自己普通到不行了呢” 甚至还神经到数手机夜光照明被激活后的持续时间,台灯关掉,就那样一遍一遍用不同速度数,雨声亦随风向变化节奏。
“永远”那是最虚无的东西了。
April,2006:
温暖无边无边温暖啊。月底发烧打点滴。
进度停下来了一点,却感觉安心。点滴一秒一滴慢慢浸润全身,重复看着一条条从2004年存到现在的短信,夜光照明再照明。
“信仰就是内心的一种依赖,对你来说,信仰是什么?”
啊连汗都流不出来了好寂寞。五天没洗头还能有什么信仰。
“下次要一起带着假发去唱K哦。”
那个人,不知道还要发给我多少次“年年啊外面的天空好漂亮啊要看啊”。
“这次发表的画好漂亮、好感动哦TOT,年年亲不要太累啊!”
真是的,不要把我梦成球形的啊!
“真想把珙吉打包给你虐一下啊!”
就这么被温热到无厘头的气息“折磨”着睡足十二小时,狠狠在梦里把这些可爱的人捏了一把。满足!
May,2006:
天气与周围的气息,真是完全改变了呀。
4月到6月这段日子,被很多广州人夸张了一点点地说——下足了三个月的雨,棉被没办法晒。下雨,是比发烧更容易影响情绪的事,“看不到阳光等于看不见将来”不是瞎掰的TDT!现在只记得5月底情绪崩溃时穿的衣服了因为在窗边以灰白天空为背景拍了很多自己的手的照片而为什么情绪崩溃已经忘记佐。后来约了朋友看《达?芬奇密码》发泄(……)。电影完毕已凌晨一点(because of午夜场半价#),与朋友手拖手走在空无一人的北京路。忽然间最热闹的街没了人,才看清她的面貌。潮湿地面沉默着倒影出金鱼黄色的路灯之光,头上布满古树们的手臂,看不见星星。那时没来由觉得世界还是需要幸福的吧,无论在清醒还是沉睡时。为何要降生在地球而不是火星或者月球或者水瓶座随便一个行星?
像这样。
被牵手,被拥抱,被在意,被担心,被钩尾指,被爱惜的摸摸头,被微不足道的小东西感动到一塌糊涂……最着迷我与世界的这些远远近近的距离。
即便我如何控制自己不要把太多感情放在任何事,情愿一个人描绘所见世界。总以为感情摆得越多越不舍得。可是我原来一早已经不舍得了。怎么办。
是回去把原本悲伤的结局改了。
June,2006:
月底发烧again。于是拖到7月(咳、不要瞪!别过脸!)。
果然,所谓越是用心,心便越损耗。几个月下来自己的心情已经完全被作品牵着走。
有些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就如Endy一般,只一个人存在时,身边所有事都变得容易遗忘,不上心。话变得越来越少。然后在发烧的时候,开始沉默着拍天空,刚好雨季将过,阳光清澈,云追逐风,变幻不常见形状。那几天的天空映照着因雨水洗涤而仿佛重生了的大地,展现出一个全新的世界与光景。
寂静。夜鸟终于越过黑暗来世间寻伴孤单飞行,于云彩间显现然后隐没然后重复。
你与云彩彼此重复。你雀跃着所剩的纯真因为第一次听到海浪声在呼吸。
0612:
如果自己心里惦记着的人也同时惦记着自己。那便怎样也不会孤单了吧。
可总是永远无法得知对方是否真在惦记着自己啊。
无法得知,不如说无法完全相信。
找到可以好好存在的地方。
0623:
蚊子送给了我一个心形的包。热。
0710:
迷惑的情景结束之时。
圆月光被黑云端隐没。
模糊又浑浊。好似美好与忧伤的回忆一刹那在身体里搅拌起来。
此刻我仿佛成了宇宙最渺小的东西,仰望着不知道到底离我多远的你。
Final “a,o,e,i,u,ü”:
尝试让自己回放从现在到小学一年级学汉语元音时的记忆。
任凭记忆流放的整一年。
一直以思念着某个不特定的人的方式去画画。
奇怪的想法太多,比如到现在还是觉得礼拜二特别短暂,后来想起穿校服的日子里,星期二下午往往都有两节自习课。那是一个礼拜里最能喘气的时候,跟同桌一边开玩笑一边比谁作业写得快或睡觉或呆望窗子对面的爬山虎,或有意无意发觉坐在前面的暗恋着的人的头发尾缠着一粒橡皮屑。
这些,皆因音乐而被重组完整起来。
被不同的音乐领到回忆的不同部分,创作过程里一直认为自己是被动的{受……受咩?}Kagrra、荘野ジュリ、At17、Pixel Toy等等,没有他们,根本无法长驻回忆的房间。而现在,我终于能在每个回忆的房间里小心种上一盆花并且不时回去打理,感觉如Joey对荷花池的感情一样。
能在这些房间里自由活动。原来我没变,是令人欣慰的事。
急Encore……
(》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