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你还能爱谁-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继续烤肉喝酒。声音却都无意识的小了很多,有意无意的瞥向明路和惜日,火光映在他二人脸上忽明忽暗,田惜日双手握着温热的酒杯不声不响的怔怔发呆,看不出任何情绪,而明路却一直侧目瞧着她,彼此没有说过一句话。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叫道:“傅津,你的袖子烧起来了。”
傅津不知在想着什么,袖子都烧着了,也没有知觉。直到禧恩大喊了一声方才惊醒。赶忙扑灭了火,但手碗已有些烧伤。
纳兰要为他上药,他却拒绝了,只说无碍,继续笑着喝酒,纳兰面色闪过一抹无奈,低声道:“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傅津仰头灌酒的动作一滞,便装作没听到般咕咚一声喝下了这口酒,入口辛辣,却炙烈到热血沸腾,不知道,何时才能麻木。
直到晚上众人要散去了,纳兰却发现傅津的手腕早已红肿起了水泡,拖着他要为他上药,傅津却坚持不让,借着几分酒劲嚷嚷着:“我要五妹帮我包扎。除了她,谁也不行。”
纳兰笑道:“你定是喝多了,为什么一定要五妹包扎,我就不行?”
傅津道:“因为这里只有五妹一个女人,我喜欢女人给我包扎。”一旁的田双立刻不满地斜睨他一眼。
明路看向惜日,惜日始终不曾回望,闻言,蓦地抬头,对傅津道:“四哥让五妹给你上药,五妹自当遵从!”便起身扶着傅津一同入了帐篷。帐篷内,炭盆早已把帐子熏的温暖。地上有两个厚垫,惜日、傅津坐下。
惜日拿过药箱,为傅津上药包扎。
“五妹?”傅津幽幽唤道,声音有些虚浮缥缈。
“嗯?”,惜日轻应,等他说下去。
可傅津许久都没有继续说下去,手上的伤口尚未被包扎好,他突然抽手起身,背对着惜日,脊背僵直,惜日对他突然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刚想唤他一声,便见他举步欲离开帐篷,帐帘垂落之前,听到他隐忍而坚持的声音:“你和明路……一定要幸福!”
帐帘垂落,仍在摇晃,徒留下心神恍惚的惜日。
一夜辗转,次日晨,众人同去游泳洞。
午后,汇聚在后山谷的温泉旁,本还担忧索阁等人也会来此,没想到众人到此地后,方知傅津耍了手段。
温泉口有两处,中间有块天然石壁隔着,可惜,俱被傅津早早霸占了。
这傅津却有几分小聪明,而且也够霸道,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人也不怕,更别说早就看不顺眼的那个袭郡王了。
昨晚,他便派人下山去取来十几米的粗布,今天一大早就派人守在了温泉旁,在温泉四周架起高高的支架围上粗布,粗布上还写上几个巨大的字,让人远远便能看得清清楚楚,惜日看后哭笑不得,上面写着:有人正在洗,后来的请等。。。。。
傅津这明摆这是针对索阁等人抢先占领温泉重地。不知道索阁等人看到这些字作何感想。或许即便索阁看到了这样的字迹,明知没有人洗也无可奈何吧,除非他也像傅津这样蛮不讲理,不过索阁毕竟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肯定没有洗成。
这温泉自今晨便被傅津霸占了,没有人洗过,水质自然很好。
明路对傅津此等行径无可奈何,禧恩大摇其头却眸中带笑,纳兰毫不吝啬地直接赞赏了傅津一番。傅津被纳兰称赞得有些得意忘形,大声说:“我一是怕索阁等人污了这泉水,二是怕五妹好不容易能来洗一次温泉,却败兴而归。”
惜日淡笑,四哥凡是总是先想到她,复杂的心绪萦绕心中。
有件事却并不如预期般地发生,纳兰说凝香郡主最近时常纠缠傅津,但看样子并不是如此,至少他二人虽然同时出现在凤凰山,却没有实质性的接触,至于纳兰所说凝香一口一个小白公子看来也是子虚乌有之说,凝香毕竟是郡主身份,自恃身份也不会公然如此对傅津。惜日正如此想着。
从凤凰山回来已有一日,龙茗尚没有传回音讯,应是还没有回来。
龙茗并不像表面那样悠然清闲,他也有忙的事,是她不知道也无法插手的。有时候极恨自己是个女人,永远都在等待中度日,她忽然怀念起半年前女扮男装与四个哥哥周旋的时光,虽然荒唐却极为充实,不像现在像个废人一样无所事事。
想起三哥,不禁心下微微烦乱。就连最喜欢废人琴也谈不下去了,心烦意乱地一挥,琴声骤乱。一闭上眼睛似乎就能看到那一晚炽烈燃烧的字迹,听到他那一句至死方休,无论如何压制也无法不承认,心,终究因那一晚而乱了。
第五十九章 金国使者
为迎接金国使者,这几日宫中接二连三地举行宴会,惜日躲过了第一次,但躲不过第二次。
第二次,金国使者完颜格纳小王爷亲自派人送来了邀请函,当着田家长辈的面,田惜日不得不略带受宠若惊的神情接下了邀请函。田家除了田双以外,没人知道她与完颜格纳有何瓜葛,虽然实在四不想去,但如今是不得不去。
树大招风,田惜日如今这棵树就是太大,所以特别招风,总想着生活低调点,但偏偏太高了无法不招风。这也是人生的无奈吧。
完颜格纳想见她,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完颜格纳早晚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只希望完颜格纳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不要再来纠缠,但她也有认知,凡是这样的人都心高气傲,她戏耍她之先,自然没那么容易打法,本想这能躲就躲,但偏偏他来这么一招,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就连父亲都忍不住问她:“你与完颜小王爷合适认得?”
她装傻充愣,笑道言:“爹爹,女儿何曾有机会认识金国小王爷。”
田大人问:“那为何,他别人不邀,偏独独发帖邀请于你?”
田惜日目光流转,答道:“爹爹,女儿听闻这金国小王爷似乎特别喜欢美女,女儿被坊间传为第一美女,女儿想,大概是因此缘故吧。”
田大人略一沉吟,便也没有再问了。
惜日偷偷挥掉额头的冷汗,暗道:幸好完颜格纳好色。。。。。
跟随父亲,惜日与妹妹田惜云同乘一辆马车早早进了宫。一路与田惜云无话,自上次妹妹袭云头部受伤部分记忆消失后,她们稍有缓和的关系就回到了从前。如今因她的身份,田惜云虽然对她仍吝于颜色,却已不会像以前那样故意寻衅了。不过,惜云每一次看到妹妹惜云,总觉得有点心虚,凡事自然而然让着她。这样以来,彼此倒相安无事了。
依礼先后去拜见了皇太后姑母和姐姐田贵妃,姐姐如今龙宠正盛,已从原来的淑妃晋升为贵妃。
姐妹二人刚在田贵妃处说了一会儿闲话,皇上身边侍候的太监便前来宣召让田贵妃在后宫中的地位如今最为尊崇,田氏一门也因此一直荣宠不衰。
惜日的爹爹田大人田无晨,年轻时也是个俊逸出尘的人物,想当年也曾迷煞一群名门淑女,如今虽过不惑,却也丰神俊朗。惜日的娘亲氏江南有名的富户李家的三女,自幼精通琴技。那一年的江南烟雨,一曲琴音与爹爹田无晨相遇于廿四桥,从此成就了一段姻缘。虽算不上美满,倒也是两情相悦的。
田家处美女,前有姑姑田无玉,后有姐姐田惜雨,再来还有田惜日,都是有名的美女。
姐姐田惜雨,即如今的田贵妃,若论雍容华贵比田惜日更胜一筹,自是受到当今皇上的万千宠爱,只是听闻皇上一直怀念这前皇后,所以至今后位一直空着。姐姐田贵妃虽然一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执掌凤印,但只要荣宠不衰,盼得有朝一日诞下皇家子嗣,必然会一步登天,所以田府如今巴结者众多。
当今皇上是位明君,不为长幼,重用贤能,且为人随性,并不拘泥小节,又因年龄原因特别看中索阁和明路等年轻一辈。这一次龙茗来京,便常与龙茗在一起,似与龙茗更为亲厚,又传闻说镇南王氏皇上的授业恩师,也不知道这传言是真是假。
惜日、惜云随同田贵妃一同出现在大殿时,所有人的眼光似突然全部齐聚在了此处,惜日抬头看到了许多神色各异的眼神。京中消息一向传得快,她心里清楚,那一晚凤峰顶三哥的惊人之举定然引起不少的风言风语。
与一行家眷坐在一起,众人的眼光时不时飘向她。其实她对这个圈子并不熟悉,十五岁刚及笄那一年,她才被允许跟随父亲一同进宫参加晚宴,单没想到那一次却遭遇索阁拒婚之事,心情郁结之下,就再没来过这种场合。直至今年她又被指婚给郡王明路,才重又机会与这些名门小姐结识,但偏偏这时她已经无心去与谁攀什么友谊和交情了,别人有意与她说话攀谈,她也冷冷淡淡的,时间久了,大家都说她性情高傲不易亲近,渐渐地野少有与她攀谈,她反倒乐得清静。
平常,这种场合她能不来就不来,也没机会多接触这个圈子。所以,此时此刻,面对这些王公大臣的家眷们,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淡笑置之,并不以为意。
最近偶尔听闻,有人说三哥对她的宠爱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三哥为了她送走乐所有的妾氏,这反倒更坐实乐当年索阁诋毁她不与他人共事一夫之事。
她却满不在乎,索阁当年的诋毁如今在她看来反而正中下怀,当年尚没有这样高层次的认知,还亏得他点拨了,如今反倒觉得就应该如此。
她此刻想法若被面前这些贤能淑德的女性们知道又会怎么看她?恐怕又是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传言了吧,惜日暗暗好笑,传言啊传言,她这辈子恐怕的都离不开传言了。
她懒懒地吃着食物,胡思乱想间,倒吃了个全饱。看着面前的杯盘浪迹,再看其她女子面前整整齐齐只偶尔被夹一两下的食物,对比之下,不禁略显汗颜。。。。
正神游着,就听正殿内,完颜格纳的声音隐约传来:“小王家乡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蹴鞠比赛,今年小王远离故土,不能看到实在遗憾。”
这时,礼部尚书傅大人说道:“小王爷不必遗憾,我们中原也有这个习俗,每年这个时候也会举行蹴鞠比赛,过几日小王爷可一同前往观看。”
“哦?是吗?那真好,小王定要前去一看。”完颜格纳道。
完颜格纳下手随行的金国使者这时却傲慢地接口道:“不知道贵国的比赛有什么规矩?比赛赢了可有什么特别的赏赐?我们家乡却有个习俗,蹴鞠比赛每一边都有五男一女上场,女子须是参赛一方领队的姐妹。中原女子善琴棋书画,却不善竞技,恐怕找两个女子参加比赛也不容易,何况还需要是双方领队的姐妹。而我们金国女子却不同了,金国女子骑射竞技皆不输于男子,正中中原有句话:巾帼不让须眉。”
金国使者汉语生涩,听着别扭,但一席话,在场众人仍听得明了,金国使者明显在说他们的女子勇敢坚强,而中原的女子太柔弱,言下大有贬低中原女子之意。
大殿上有人重重的冷哼一声。
完颜格纳举杯微笑而饮,不动声色。
皇上看向索阁问道:“索阁,这一场比赛是你与禧恩这一对之间进行吧?”索阁是皇上的堂弟,皇上一向直呼其名,并不称其为爱卿。
索阁回道:“是。”
皇上又问:“小王爷想要看有女子参加的蹴鞠比赛,你队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索阁闻言微皱眉头。皇上面上虽问索阁,但众人心知肚明,索阁只有一个亲人,正是他的妹妹凝香郡主。凝香郡主乃大家闺秀,自然不适合上场与一众男子但此刻若不站出来就让金国使者们小看了。索阁一时为难,这时,偏殿一人高声道:“大哥,凝香愿去!”
闻声,众人向偏殿望去,只见晶莹的珠帘后,一女子掀帘而出,于众人目光下娉婷玉立,一抬头,目光詹定,自然而然地显露出她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毫不掩饰的傲气。众人目光一亮,都大为赞赏地看着她。
凝香郡主不卑不亢地高声道:“金国使者,中原女子虽一向固守礼节,遵守妇道,不喜抛头露面,但并不代表都是些娇柔之辈。”凝香言罢,复又看向索阁,道:“大哥你又何必犹豫,小妹自愿意去。”
索阁举目看向自己的妹妹,目光灼然,微微点头,面露欣慰,恭敬起身回皇上道:“回皇上,臣妹凝香自请参赛。”
皇上开怀一笑,道:“好!”
随后目光调向另一侧的禧恩:“爱卿,你那一队,何人上场?”
还没等禧恩回答,偏殿珠帘后一女子高声道:“大哥,惜日不才,愿上场一试。”
闻声,众人再次纷纷转头,看向偏殿。
偏殿,被挑起的珠帘后,一女子盈盈而出,嘴角含笑,目光清亮洒脱隐含慧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着,浑身上下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自信,掩饰不住的光彩夺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