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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史上最雷的穿越-第44部分

小说: 史上最雷的穿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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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谜有意思。”
  “你喜欢猜谜,我明天写百八十个给你。”我撇撇嘴说。
  叶倾歌低头看我:“觉得没意思了?那我们去放花炮吧。”
  “花炮?你带了这东西?”
  叶倾歌但笑不语,带我远离人声鼎沸的灯市,拐到冷冷清清的城郊某座小山丘。
  “你走错路了,花炮得在西郊园林放,有禁令。”
  “我知道。”叶倾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拉着我继续往山丘上爬。来到一棵粗壮的槐树下,他挪开一块石头,露出个装满花炮的洞。
  “你真要在这里放?”我看他一个个往外掏花炮,瞪大眼说,“先说好了,一会官兵来抓人,我可不管你。”
  “黑灯瞎火的,找个地方躲起来就是了。”他满不在乎地回道,燃起火折点第一个花炮,手一扬,火星划着美丽的痕迹窜上半空,砰的一声响声震天。
  我的担心被这一声彻底炸没了,扑过去抢火折要亲自点来玩。叶倾歌把火折给我,转身去忙别的,等我点完了一堆二踢腿、麻雷子,才看到他在捣鼓的是个烟火架子。
  “厉害啊,叶倾歌!”我由衷感叹。烟火架子在这时候可是稀罕东西,有官员拿这个孝敬康熙,也不过进贡了十个。叶倾歌点燃引线,霎时火花飞溅如流星,爆声轰鸣若响雷,火线依次燃烧,在架子上勾勒出个人形。
  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绚丽的烟火,只是这场只属于我的烟火大会让我格外沉醉。
  火星噼啪作响,烟火人扭动着,不甘心地渐渐微弱直至消逝,再美丽的烟火终究有结束的那一刻。叶倾歌见我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指指左边:“那边还有些地老鼠,小心点。”
  我欢呼一声扑过去。自从三年前一个地老鼠让宜妃受了惊吓,康熙就再也不许宫里出现这玩意,可那是我最喜欢的花炮之一呀!
  引燃一个地老鼠,看着它满地乱窜,我的嘴越咧越大。叶倾歌走到我身边安静地陪我看,我把火折递过去,又被他推了回来。
  “你玩吧。”
  “你专程给我玩的?”我呵呵傻笑,“你对我这么好,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他眼一眨,脸被阴暗盖住看不清表情。我后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虽然我身边的太子啦胤禩啦都有那种倾向,可叶倾歌是直男,是喜欢美女的直男啊!说这种疑似调戏的话,以后还怎么当朋友?我偷偷嗅口气,如果有酒味的话,我就可以推说喝多了。
  叶倾歌忽然轻笑一声打破沉默:“你有什么能让我企图的,说来听听,我可以考虑一下。”
  我也跟着笑:“叶倾歌,你真会开玩……哇,烧起来了!”
  一个不注意,地老鼠窜进灌木丛,干柴遇烈火,热热闹闹地烧腾起来。我急忙用脚去踩,可是天干物燥,火势蔓延地很快,我急得脱下外衫扑火。突然有股力道把我拖开,叶倾歌拿冰灯往起火中心一压,再夺过我手里的衣服用力扑打四周,火终于低头,变成黑烟怨气般盘旋。
  “呼,好险,差点闯祸。”我拍着胸脯后怕地说。皇阿玛,您是对的,皇宫里确实不能有这东西。
  叶倾歌皱眉拎起不停滴水的冰灯:“可惜了这个。”
  “你要喜欢,明天我再送你个。”我忽然一哆嗦,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外衣一脱还真冷,我扫了眼地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打消穿回去的念头。
  一袭温暖的外袍压上我的肩,叶倾歌脱下他的毛衬棉袍替我披上。我错愕地一抬头,忙推辞:“不用不用,你穿上。”
  他淡淡道:“我不冷。”
  “你是南方人,哪里比得上我耐寒!”
  叶倾歌嘴角一弯:“小心感染风寒。”
  我想到感冒后会遭遇的架势,乖乖穿上棉衣。
  “大胆,何人胆敢在此违抗禁令!”平地一声暴喝从远处传来,我和叶倾歌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往树丛里跑。叶倾歌一定研究过逃跑路线,黑不隆冬的地方他跟戴了夜视镜一样左拐右跑,最后在一丛一人高的植物后面压着我的脑袋躲下去。
  “难怪你有恃无恐,原来早就研究过路线了。”我低声说。
  他给我一个噤声的手势,不一会就听到一堆脚步跑过。
  “那边!”稀里哗啦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不得不说,衙役追人的本事真是几千年来都不见长。叶倾歌朝我点点头,站了起来。我踮脚看远处的火把,被小小衙役追着躲树丛的阿哥,我是清皇室里第一个吧。
  郁闷地掸去身上的残叶,回头看见叶倾歌一向整洁的白色衣服此时也狼狈不堪,又不禁大笑起来。叶倾歌静静瞅着我,最后表情一松,泛出个浅浅的笑。
  
  手里提着叶倾歌猜灯谜奖来的走马灯匆匆回宫,不想却看到太子在我的客堂里转来转去。他瞄到我手里的灯,面上不悦之色更深一层。我的好心情立刻被冻住,挤出个笑说:“都这么晚了,二哥还在呀。”
  他冷哼道:“你还知道晚。”
  我赔笑说:“被个灯谜难住了,在灯市兜晚了些。二哥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说到灯……”太子自动忽略我下半句问话,半眯的眼射出冷然的光,“我上次送你的走马灯,你搁哪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笑容不变:“放得好好的呢,上回舒兰要,我都没让她动。”
  “是么?”他目光在我脸上转一圈,阴阳怪气地说,“难怪你福晋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出来。”
  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忙回道:“二哥送的,难免要藏得严实些。”
  “真藏得那么好?”他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真的,真的。”我一咬牙,说,“让我好好找找,改天给二哥送去。”
  “不必了。”他忽然从表情到声音统统降到冰点,劈手夺过我的灯扔在地上砸个四分五裂,“就当我从来没给过你!”
  他挟着一股阴风走了,我莫名地瞅瞅地上无辜的走马灯。为了个灯跟我纠结半天,他又发什么神经?

贝勒爷
  第二天一早我赶去琉璃厂定做了个外观一模一样的走马灯,但太子似乎再也没了追究的兴趣,我和他稍微缓和的关系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再度紧张。
  他闹他的别扭,我喝我的酒。叶倾歌的私家厨师水平真不错,我对一盘七宝春笋赞不绝口,不客气地扫落下肚。下酒菜被我抢了,叶倾歌安静地抿酒,我不太好意思,没话找话说:“整个正月你都在京城,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他一声不吭,连眼皮都不抬,在我准备换话题时,慢慢道:“家里没什么人。看你的样子,爹娘对你很好吧。”
  我苦笑了下。我那个阿玛是天下操心事最多的爹,儿女得排到很后面。“我家兄弟姐妹多,顾不过来。”
  “难怪你天天在外面晃荡,连个小厮都不带。”
  “谁说我整天瞎晃!”上书房还是要去报到的,提起这个我就一肚子怨气,“在家里被人管着不够,出来放松也带个跟班,那还不闷死。”关键是小兴子一开口说话,就差没举个牌子说“我是太监”了,这几年我微服出宫都不带他。
  叶倾歌看住我:“你过得开心吗?”
  我一愣,露齿笑:“我表现得很不开心?”
  他眼神轻晃,三言两语把话题引开。
  
  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康熙封大阿哥为直郡王、三阿哥为诚郡王,封我、五阿哥、七阿哥和胤禩为贝勒。进爵最直接的好处就是月俸变多,最大的改变是应酬增加。这些官场上的酒宴吃得我苦不堪言,可为了积累政治资本不得不参加,直吃得红光满面油水满肚。舒兰作为嫡福晋也是忙于穿梭各宫,两人忙得连多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上床倒头就睡,倒省了我夜夜的心理煎熬。
  一站上舞台,曝光率无可避免地上升。那天我刚捡了个空闲时间光顾醉风居,一脚才刚进门,就见里面迎出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
  “这不是贝勒爷么!”他谄媚地大声道,“奴才万宝路,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
  他哔里呱啦把满堂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我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怔怔地对着楼梯口那个白色挺立的身影发呆。
  这个幕后老板不是从不出现在前堂的吗?怎么今天却在了……
  耳边的聒噪没完没了,我挥了挥手淡淡道:“本贝勒还有事。”
  这人还算识相,喏喏着打了几个千走了。我走到叶倾歌面前嗫嚅地想说什么,他却先开口:“恭喜了,贝勒爷。”
  我此刻的笑一定又勉强又难看。我永远忘不了顾家兄弟第一次知道我的身份后的疏远与拘谨,但又想到季风那时不卑不亢的态度,怀着一点点希望,问:“我还能来喝酒吗?”
  叶倾歌奇道:“为什么不能?”
  我顿时放下心,高兴道:“这几天我可被人拦怕了,我们去来几盘象棋轻松轻松!”
  
  “叶倾歌,现在知道我很有利用价值了吧。”我摇头摆尾地驱卒过河,“看在你请我喝那么多酒的份上,谁敢欺负你报我的名就是了!”
  “多谢贝勒爷了。”叶倾歌波澜不起地应着,悄悄吃掉我的相。我立刻跳起来:“你!你什么时候埋了这一手的!”
  “在你全力走卒的时候。”他平静说,“谁让你不看后方。”
  “你这个奸商、大狐狸!”我忿忿地叫着。几个月来一盘都没赢过,实在不能怪我心理素质不好啊。我把棋盘一推,下榻穿鞋:“等我下次来杀你个人仰马翻!今天有家宴,得去应付皇额娘呢。”
  “我送你。”在我出门的时候,叶倾歌忽然说。“送客”这种待遇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我边走边笑话他:“叶倾歌,你是在宣告你有人罩吧?改天我穿全套朝服来,效果肯定更好。”
  “那草民谢过贝勒爷照拂之恩了。”他转过头对我说,眼里都是揶揄。我撇撇嘴:“哼,不要拉倒。”
  笑闹间,我忽然感到一种异常刺人的不舒服感,四下张望,却看到太子站在街对面遥遥望着我们,对上我的视线后绽出一个冷冷的笑,转身汇入人群。
  
  这个冷笑肯定不是个好兆头,担心之下,我往醉风居跑得更勤快了。果然,几天后,我还没走到醉风居门口,就看到那里挤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我挤到最前排,只见密密麻麻的官兵包围着醉风居,酒楼里时不时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掌柜小二皆跪在地上战栗得不能自己,只有叶倾歌一人白衣胜雪地立着,傲然与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太子对视。
  我急忙冲进去,外围的官兵要拦我,我举起腰牌喝道:“滚开!”这一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太子翻身下马走到我面前,扬起讥讽的笑:“你来了。”
  “太子这是?”
  太子斜了叶倾歌一下,略微得意道:“醉风居有反清嫌疑,就地查封。”
  反清?这是个能随便扣的帽子吗?我急道:“一个小小酒肆不过做菜卖酒,有何能耐反我大清?臣弟以为其中必有蹊跷,还望太子查实再行。”
  “蹊跷?”太子脸上笑容不变,眼里的冰寒越来越盛,“我只要他们交出躲藏的乱贼一人,可掌柜拒不合作,显然有包庇之心。既然如此,一并拿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倾歌沉稳的声音慢慢说道。
  “罪或无罪,一审便知。”
  太子说着转身要走开,我连忙拉住他:“何人举报贼人躲藏其间?证据为何,是否可靠?有罪也罢了,若是无罪……”我示意边上的人群:“有损太子威名。”
  太子忽然邪魅一笑,俯到我耳边低声说:“四弟是舍不得他受牢狱之苦吗?”
  我跳开一步,又羞又恼地瞪他。他继续冷冰冰地说:“身为阿哥却如此维护反清份子,莫非这里有你什么小秘密不成?”
  他的威胁再明显不过了,如果我再阻拦,那么连我都难逃干系。我像看陌生人一样望着他回到马上命令官兵锁拿叶倾歌。叶倾歌始终清冷地注视着一切,只在枷锁上身,弄脏了一块白布时皱了皱眉。
  “啪”——枷锁被我夺下扔到地上,我挡在叶倾歌身前,对愠怒的太子郑重道:“我臣弟愿担保‘醉风居’清白。”
  “你……”太子的怒气一触即发。我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如果再抓错人,你如何向皇阿玛交待?”
  他眼里云翻雪涌,忽然怒意像被吸尘器吸光一般,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就卖四弟一个面子。人可以不带走,但地方还是得给我封了。”
  官兵喳一声,粗鲁地把醉风居的人往店里赶,七手八脚封起门窗。我看着面无表情的叶倾歌,轻声说:“我会再想办法。”
  “不用担心我,自己小心点。”低低说完,他挺直了背,漫步走进店堂。
  
  出乎意料地是,还没等我想办法,叶倾歌的事竟悄悄地解决了,听说连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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