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雷的穿越-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估计康熙在为昨晚的劫案发火,又不能贸贸然找人求证,只好在天井里等着。康熙身边的大太监李德全从屋里出来看到我,一愣神后换了张笑脸迎上来,低声说:“四阿哥吉祥。万岁爷今个心情不太好,请安的话……能否缓缓?”
我赶紧套话:“公公可知皇阿玛为何生气?”
李德全左右张望一番,声音压得更低:“还不是刁民闹事……”
他还没说完,屋里传出康熙的叫唤,听声音怒气还不小。李德全告个罪,一溜小跑回屋里,一会儿工夫又跑出来,截住要离开的我。
“四阿哥,万岁爷宣您。”
心扑通扑通乱跳,我心虚地挪到康熙面前。地上跪着扬州知府高承爵和漕运总督潘安,都是一副臭骂后的蔫样。康熙瞥了我一眼,平声问:“昨晚的事,你都知道了?”
想诈我?我忙回道:“儿臣不知,请皇阿玛明示。”
康熙哼了声,指着扬州知府让他重复一遍。高承爵颤颤巍巍地复述昨晚的事,请罪之余不忘把官府的英勇和机动性隐晦地渲染一番,突出强调贼人的奸诈狡猾。
前一阵才刚在扬州剿灭反清势力,前知府被贬官,高承爵正是这样才坐上知府的位子,不想在康熙御驾亲临的时候又发生恶性案件,真是把他急出一脑门子的汗。
比他更惨的是潘安,刀疤脸他们抢的就是漕仓。高承爵不过落个管理不善的罪名,潘安可就不好过了。我忽然想到,或许可以借着这件事查一下漕运存粮的问题,把这些贪赃枉法的家伙统统揪出来。
“粮仓的守备何以会如此松懈?”康熙的话打断我的思绪。潘安一激灵,回道:“回皇上,粮仓的守卫与平时一样毫无问题,之所以被贼人钻了空子,奴才认为,是出了内贼。”
“何以见得?”
“粮仓有三队守卫,每两时辰交接一次,每次有约半柱香工夫只有两人看守后门,贼人正是趁这时候敲晕了守卫从后门进入。若非内贼,外人很难把握得那么准确。”
我跳出来撒烟幕弹:“潘大人此话有失偏颇。既然每天交接都是同样的程法,别人只要仔细观察也能看出端倪,为何一定是内贼做的?”
潘安不慌不忙说:“为了防火防潮,粮仓最外层叠放的是石灰而非粮食,两者的袋子一模一样,外人一时必定分不出真假。昨夜失窃后奴才带人查看粮仓,外层的袋子无一破坏,贼人只抢了里面的粮袋,可见他们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潘安能混到总督的位置果然不是猪脑子,我一时无话可说。刀疤脸监守自盗也不会伪装一下,这下自祈多福吧。
“什么人有可能?”康熙问。
“漕丁。”潘安说这话时,我隐约看见他脸上闪过得意的神色。
我忐忑不安地看着沉默的康熙。你可是传说中的千古明君啊,千万要记得凡事讲证据,不要下达错误的命令哪!
似乎注意到我灼灼的视线,康熙转过来看我一眼,缓缓道:“押起所有漕丁,直到他们交出昨天的人为止。”
“这些刁民皮厚肉粗,骨头硬得很,若是坚持不说……”潘安微抬起头试探地问。
康熙冷哼道:“骨头硬,脑袋也硬吗?”
潘安叩头领旨,我却失声叫道:“皇阿玛!”
康熙皱眉看我,我从他眼里看到一片冰寒。我没听错吧,这就是千古明君的裁决?什么都不查就扣押所有的人,表情平静得仿佛只是下令碾死一群蚂蚁。
“皇阿玛不觉草率吗?仅仅一夜而已,没有十足的证据表明一定是漕丁做的!”我惊得连礼数都忘了,直直立着迎视康熙,急得边上的李德全一个劲给我打眼色。
“你又有证据了?”康熙语带不悦,面上又寒了几分。
“儿臣虽没有证据,但这……扬州的漕丁可有千八百人啊!”
“朕要找的只是犯事的人。”
“皇阿玛,难道您就不想想为何有人要抢粮吗?!”这一句,我是吼出来的。一瞬间屋里静到了极点,面对着康熙沉沉的目光,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像面战鼓,一下一下敲沸了血液。
“哪个人不想安安稳稳地生活,哪个人天生愿意当强盗?就算是漕丁抢的粮,如果不是被逼到极处,如果他们的劳动能换到应有的报酬,他们哪有胆子跟官府作对?血汗换到的仅仅是些吃不得的烂米,如今又要面对提前的秋季赋税,既然正常日子没法过,又怎么能怪他们用非常手段!就算抢粮,也是因为官逼民反!”
“胤禛!”康熙重重拍着茶案喝住我。空气里凝满了紧张,康熙的胸口剧烈起伏,气势沉得像山一样压向我,李德全小心地上前抚着康熙后背,轻声让康熙息怒。
康熙到底自制力惊人,一会工夫就压下了面上的怒气,只在眼中蕴起狂风暴雨。
“昨天晚上从潘安那出来后,你在哪里?”
我飞快地瞥眼潘安,说:“儿臣觉得江南夜色妩媚,随意逛了逛。”
“夜色妩媚,还是人妩媚?”康熙慢慢开口,威胁不言而喻,“你不肯说,就让你的奴才来说。”
“儿臣只是路过,并未进去,请皇阿玛明鉴。”怨念能杀人的话,潘安这会估计该吐白沫了。通风报信的小人,我跟你没完!
“既然如此,何必遣散随从?”康熙顿了顿,语气严厉非常,“朕让你学孔孟经著,你倒学会了欺瞒罔骗!身为大清阿哥行为如此不端,叫我皇室颜面何在!来人!将四阿哥禁足内院!”
虎背熊腰的侍卫应声而入,我吃惊地看着康熙,只看到李德全在后面做了个叹气的动作。
哐当一声,我回到了我的房间,侍卫在我进门后就重重关门缠上锁链,站在院外守岗。小兴子看着我一路被押回来,急得跟末日来临般,这会一迭声问我出了什么事。
“被人冤枉逛妓院!”我气鼓鼓地说,倒了杯凉茶灌下。
“谁那么大胆子,敢冤枉主子您?”
“除了那个麻脸还有谁!我要真逛了也就算了,问题是我根本没逛!”
“主子,您昨夜去哪了?”小兴子小心翼翼地问,“要是一会有人问奴才,奴才也好跟您对个口径。”
“对什么口径,那些侍卫肯定早被问过了,你要是知道其他的反而可疑。”我一翻身躺到床上。季风刚让我别乱跑,这下可好,我就是想跑也没法跑了。
康熙禁了我的足,但没克扣我的伙食,午膳跟平时一样丰盛,只是送饭的人让我有些奇怪,跟在小太监后面的居然是李德全。他等小太监们都退出房间后,搁下了手里的木匣,打开了,里面是副围棋。
“奴才寻思四阿哥会发闷,这里也没别的玩意,四阿哥就凑合着用这个打发打发时间吧。”他说着来伺候我吃饭。他可是皇上跟前的大太监,我哪敢劳驾他,忙抢过筷子,问:“公公这是……”
李德全跟舒兰关系很好,连带着对我除了恭敬外,还有一些亲近。可康熙禁足令刚下,他就来探望我,没康熙的默许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我看着李德全,想从他眼里揣测出些许康熙的意思。
“四阿哥莫要觉得委屈,您心性纯良,万岁爷知道得很清楚。今个的事,实在是您在外人面前做得太过了。万岁爷是您的皇阿玛,平日里使使性子没什么,但在外人面前,他是当今皇上,真有什么话也要等私底下再说。”
在李德全的循循劝导中,我的火气慢慢降下去。我“逛”妓院这事固然是潘安的添油加醋,康熙也只是把它当作一个由头,借以维护他的威严。尽管很想辩解几句,但李德全显然不是个好对象。我低眉顺眼一副受教的样子,客气地把李德全送出门,招呼小兴子坐下:“以前老碍于礼数,现在也没别人了,一块吃吧。”
小兴子只是往前走了几步,没敢真坐下:“主子,李公公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过几天皇上消气了,就能除了这禁令?”
“我担心的倒不是被禁足。”我叹了口气,“我担心的是……他们凶多吉少啊。”
剩下的时间,我拿围棋自己跟自己下五子棋玩,一直到掌灯时分,实在是无聊透了,我伸伸懒腰准备睡觉,胤禩却在这时候来了。我担心地张望外面的守卫,他摇摇手示意我不用担心。
“皇阿玛现在不在,没事的,四哥。”
“皇阿玛不在守卫在啊!”
“别担心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耸耸肩:“我当面顶撞皇阿玛了。”
我们两人的神情真是掉了个头,我全然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轻松,他倒是心急火燎的样子。“你顶撞了什么,皇阿玛竟然要禁你足?”
“昨天晚上的事,你知道了吧?”
胤禩点点头:“知道个大概。”
“我不赞成皇阿玛的做法,所以……”我再次耸耸肩。胤禩看出我不愿多说,转而问:“那皇阿玛说你……”
我笑着问:“你信吗?”
“不信。”这小子回答得倒快。
“够义气!老实跟你说,我上次在扬州一家客栈喝过种不错的酒,昨天就是去那里才从花街借道走的,没想到被有心人利用了。”
“有心人?”胤禩眉头一皱,眼中浮起厉色。
“昨天请我吃饭的人呗。”我状似随意地提及,一拍胤禩的肩,打开门,“我在禁足中,你还是别让人看见,免得遭罪,快走吧。”
“四哥……”他扒着门不太肯走。我温和笑道:“没事的,刚才李德全来透过口风,等皇阿玛消气就没事了,关不了几天。”
都以为禁足不过是象征性的惩罚,可实际上,康熙并不是这么打算的。几天后,当我得到康熙带着胤禩等等一大帮子人跑苏州吃喝玩乐去的消息后,目瞪口呆了许久,才把无奈的目光转到凌乱的棋盘上。
不是吧,康熙真打算把我囚在这里不管不顾了?我就这么跟一副围棋相依为命?丫的,这副不知从哪个破库房里翻出来的围棋,就是陪我到天荒地老也钻不出一个佐为啊!
武林大会
佐为不可能出现,倒出现了另一个神出鬼没的家伙。那个家伙窜进房里带起的冷风把我从浅睡中惊醒,正要呼救,嘴被一把蒙住,一个熟悉的温厚声音低低徘徊在耳边。
“是我,季风。”
我发不出声音,眼里都是惊讶。太夸张了吧,有交情也不能当着我面穿堂入室啊,摆明了告诉我人身安全很没保障嘛!
季风像是明白我的心思,先于我开口,带着些许如释重负:“我以为你出事了。”
我挪开他的手,说:“你就不怕被侍卫发现?”
季风略有些尴尬地说:“用了些非常手段,公子勿怪。”
“你干什么了?!”我跳下床冲到门口就着门缝小心张望。他不会对侍卫做了什么吧?那我就倒霉了。还好,值夜的侍卫都好好地站着,只有一些熬夜的疲态。
看到侍卫没事后,我才放下心,转身微微埋怨道:“就算季大哥武功超群,也不能如此鲁莽啊,外面个个都是高手,万一起了冲突,我是救你还是当作不认识你?”
“是在下疏忽了。”季风很诚恳地道歉,摆出无害的姿势,“在下见公子房外的阵势,似乎是被囚禁了,所以才贸然闯入,冒犯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我没怪你,只是怕你被当成刺客,大内侍卫对这个可敏感了。”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略有些无奈地说,“不是似乎,是确实被软禁了。老虎屁股摸不得,天子面子拂不得,流年不利啊。”
季风担心地问:“软禁?因为……劫粮的事?”
我正愁没有消息来源,当即抓住他询问:“外面是不是乱套了?漕丁们交出人了吗?”
“漕丁?漕丁怎么了?”季风惊讶地反问。
我一愣,更惊讶地问他:“难道一点风声都没有?码头很平静吗?”
“劫案的第二天的确骚动了一阵,但很快平息了,现在扬州城和平时一样。”
这抓人的效率也太高了吧?我眨巴眨巴眼,含糊地应了一声。
“公子被软禁,莫非是因为这个?”
我干笑几声:“多说了几句话,被罚关起来抄书。”
“公子没事就好。”季风微一顿,说,“在下要离开一段时间,这几日保护不了公子了。”
我奇怪极了。倒不是非常需要季风这个暗卫,但是收钱办事,他目前的服务对象是我吧?有什么事重要到要他离岗呢?
“有什么要紧事?”我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季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在下要代表威远镖局参加武林大会。”
我的嘴张了三秒才想到要闭上。我没听错吧,武林大会!这可不是每个清穿的人都能遇上的事啊!我立刻兴奋地蹦到他面前,倒让他反射性地退了一步。
“武林大会?!在哪在哪?是不是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