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雷的穿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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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英看我久久不出声,再次跪在我脚边泣道:“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爹,救救他吧!”
“起来起来,别跪了。”我慌忙拉她起身,沉吟了下,说,“我不能光信你的话,等我先调查下。”
她表情一凄,正要开口,我温和笑道:“如果你爹真是冤枉的,我一定为他平反。”
答应得轻松,怎么做让我愁了一晚。我一个实习生哪里有亲信可用,连小兴子都没带出来,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阿哥的身份。可是这里又不是皇宫,一个没有权势的阿哥谁理你。我苦闷地挠着头,来到衙门的大牢。
不管在任何时代,身份都是个很好用的东西。牢头毕恭毕敬地把我引到李文毕的牢房前,知趣地留给我私人的空间。我努力屏息适应这里酸腐难闻的气味,跨进牢房端详眼前这个头发里插着枯草,衣服脏乱的中年人。
“你就是李文毕?”
李文毕抬头看了我一眼,脏乎乎的脸上只有眼睛亮得吓人,声音非常平静:“正是。”
“我受令千金的委托……”我话才说一半,他忽然一改死水般的态度,激动地问:“她怎么样了?他们把她怎么样了!”
“她暂时安全,你别担心。”我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她说你是被冤枉的,所以,你能告诉我你知道的内幕吗?”
李文毕长长叹了口气,靠着墙根闭起眼:“有什么好说的,是皇上的钦差把我关进来的,谁还能翻皇上定的案子。”
“你准备等死?”我吃惊地问,“你死了,你女儿怎么办?”
李文毕颤了颤,滑出几颗浑浊的眼泪:“我对不起那孩子……”
我被他这消极的态度激怒了,冷冷说:“光说对不起什么用?你要是被定实了罪,你女儿就要充官妓,你知不知道!”
李文毕愕然看着我,好像第一次听说,忽然冲过来拽住我的衣角,哀求道:“求求你,如果你能救英儿一次,就再救她次吧!他们怎么可以牵连上她,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她!”
“能不能救她就要看你了。”我蹲下身,冲他露出自信的笑,“皇上派下来两组钦差,一个是刘若昭,另一个,就是我。”
走出监牢,我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心里却更加犯愁了。李文毕说,这次被贪污的赈灾银有76万两之多,涉及陕西上下官员一百多人。朝廷全年发放的赈灾修缮费用也就两百来万,难怪康熙怒气冲冲地连续派下钦差。这么大笔钱,显然李文毕小小一介知府根本吞不下,刘若昭应该也明白,却还是做出这种结论,可见他也拿了不少好处。这就意味着,我的调查会更加困难,万一惹急了他们,我还会有生命危险。权衡再三,正义的小宇宙熊熊燃烧,我决定还是认真去查上一查。
无数官场小说都提到,经济案破案的关键是账本。76万两被一百来号人瓜分,账本这东西肯定存在。只是,一本小小的册子,可能藏在梁上,可能藏在枕头下,也可能藏在茅房,两眼一抹黑去找,找到头发白都不可能找到。
看来,要找外援了啊。
我双手合什,虔诚祈祷,努力提高自己的RP值,看看会召唤到哪位外援。
当主角的好处就是心想事成。在街上走了没一会,还真让我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兴奋地跑过去,跳起来拍他的肩膀。
“季大哥,好久不见啊!”
季风还是穿着那身半旧的暗青袍子,看到我的瞬间有些惊讶,很快温笑着说:“原来是应公子。”
我还真不习惯这个称呼,怔了怔才想起我告诉他的假名是应真。我呵呵笑道:“好巧啊,在这里遇上了季大哥。季大哥是来办急事?”
他笑道:“是啊。实在是紧急,来不及向应公子您道谢,还望应公子不要怪罪。”
我满心债主逮到欠债人的暗爽,嘴上不在乎地说:“季大哥办急事,小弟怎么会跟你计较这个,只是你的身体好点没?”
“有劳应公子挂心,多亏应公子施手相救,在下好得差不多了。”他笑容不变地跟我应答着,眼睛却不停地瞟太阳,似乎在赶时间。
可是我好不容易召唤到个外援,怎么能放他走,继续装小白地说:“那么,季大哥的事办好没有?他乡遇故人,小弟请季大哥喝一杯吧。”
“这,在下……”
我不给他推脱的机会,收起笑,说:“小弟也有急事想拜托季大哥。”
反贪风暴
硬拉着季风在酒楼里撮了顿,估摸着他也该吃人嘴软了,我才委托他帮我寻找那本账簿,还上升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高尚地步。他面无表情地沉默许久,当我准备继续游说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时,他略略抬眼问:“你要救李文毕?”
“是啊。”我奇怪地应道。我费那么大周章,不为了救人为了什么?
“为什么?”他淡淡笑了下,“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相信我?”
我语塞。我只是本能地觉得可以依靠他,不然上天干吗安排他出现在这里?何况,他欠了我那么多情,古人不就讲求一个义字么?
“没有为什么。”我灿烂笑道,“只是相信你。”
他低头喝了杯酒,说:“从哪找起?”
在桌下比个V字,我说:“先从藩台(插花:官职名)吴远山开始吧。”
“如何找你?”
“还是这家店,我会天天来等你的。”
真不知道季风是不是特务出身,才过三天,他就拿着账簿坐在我对面,丢过来说:“看看,是不是这个。”
翻了翻,结合李文毕提供的数据和我翻阅卷宗得到的部分信息,账簿的大致数目都对得上,我不由高兴地说:“季大哥,真有你的!怎么找到的?”
“刀架脖子上,什么都说了。”季风顾自倒了杯茶,轻描淡写地说。
大汗,果然是江湖人士的作风啊,差点被他的文弱外表骗了。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我下定决心要勾搭,不,笼络他。
“小二,上酒菜!”我满脸堆笑地转向季风,“季大哥真是帮了大忙啊,让小弟好好谢谢你!”
“应公子客气了。”他风轻云淡地一笑,“应公子和李大人是旧识?”
我老实回答:“不太熟。”
“那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地救他呢?”
我微微一怔:“他是被冤枉的,既然我有能力给他平反,为什么不帮一把?”
季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起:“说的也是,救人本就不该想那么多,是在下糊涂了。”
“季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向李文毕说明你的英勇壮举!”我很狗腿地给他倒了杯酒,“季大哥不妨告知小弟家庭住址,方便人家登门道谢。”
季风呵呵一笑:“应公子刚教育在下要救人不留名,怎么又客套起来了?”
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提着酒壶使劲回想,不得其解。他伸手拿过酒壶替我倒了一杯,说:“答应公子的事已经完成,在下也要离开这里了。”
这么快就走?我脸上滑过失望。他轻笑着,说:“在下定会再去京城,到时再找应公子叙旧。”
叙旧这词我喜欢,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把我当朋友看了?我眉开眼笑地高举酒杯,学着豪迈的样子说:“那小弟就用这杯酒替季大哥饯行!”
花一夜时间拷贝了份账簿,第二天,我把账簿备份拍在刘若昭面前,把他的脸都吓黄了。我仰着头,很神气地说:“刘大人的结论,恐怕得改一改了。”
“四阿哥英明!”不愧是官场老狐狸,他一下就缓回脸色,忙不迭拍马屁。胤禔脸色也不好看,毕竟他才是统领察办事宜的正主,却被我这个实习生抢了风头去。他冷着脸喝令刘若昭立即去查,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了些表扬的话。这种酸溜溜地口气我可受不了,应和了他几句,找个借口跟着刘若昭查案去了。
钦差重新彻查此案可急坏了一帮官员,大礼小礼源源不断送来。刘若昭碍于我跟在身边,不得不装出清廉奉公的样子一律拒绝。除了贪财好色的毛病,刘若昭的办事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不过七天工夫,他就查办了一批主犯,递交详细的重审报告。
本来嘛,官场上哪有舍己为人一说,要是连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心情去护别人,从古到今莫不如此。
坐在衙堂之上,我正襟危坐地看着底下那群平时趾高气昂,现在却凄惨狼狈的官员,不由感叹,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如果我没有阿哥的身份,就算想拨乱反平这桩冤案,也是有心无力。
我恍然觉得,我好像开始习惯现在的身份了。
康熙没有终审判决前,李文毕还是关在牢里,李莲英倒是能回到解封的家中。离开前,她感恩戴德泪流满面地谢了我N次,最后我忍无可忍地叫人把她送上马车。基本上,我的差事已经完结,可以出门散下心了,怕被各位前大官报复,我不敢走太僻静的地方,可是拐到街上才发现,虽然街道热闹如昔,可是几家大铺子却都关门闭户。
“大婶,这家铺子怎么了?”我拦住路过一个妇人询问。妇人幸灾乐祸地笑道:“后台倒了,能不关吗?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活该!”
“后台倒了?”
“你是外乡人吧?衙门外告示还贴着呢,好些大官呀都被抓了!这些铺子都是他们撑腰开起来的,小小一个掌柜都拽成什么样子,坏事没少做!这不,孽造多了可不就遭报应啦!”
我奇怪地问:“就算后台倒了,怎么关的那么快?”
“因为都被算做家产,让官府给查抄了。”边上另有人回答。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激动地扭头叫道:“季大哥!”
季风笑眯眯地走向我:“可真让你办成了。”
“还不是季大哥的功劳。”我高兴地跳到他面前,“不是说离开同州办事去了吗?”
“既然参与了这事,在下还是想来看看结果的。”他温声说,转头看着关门大吉的铺子,声音略微上扬,“应公子果然是少年才俊,不仅救下李文毕父女,还让一干贪赃枉法的官员也受到了惩罚。”
“哪里哪里,我只是交了本账簿。”我慌忙否认。季风微微笑了下:“之前都是应公子请在下喝酒,这次就让在下做回东吧。”
“这怎么好意思……”我嘴里客气着,脚已经自动迈开。
同州城一夜间关了三家大酒楼,我们只能将就着进了中等的一家。尽管在现代我也蹲在路边啃过盒饭,但是养尊处优了三年多,我对就餐的环境也开始挑剔起来。坐在窄小的雅座里,我怀念地远望着斜对面大门紧闭的全德楼,感慨地说:“这时候转让费一定很低,谁买下谁就发大了。”
“非常时期,谁敢接手?”季风不以为然地说。
“走后门就可以了呀。”
“后门?”
“就是通过关系。”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别人不敢接手,可我敢呀。别的官员抄家时都赚个钵盆满盈的,我拿钱买个铺子不算过分吧。
越想越美,我开始畅想美好未来。人家穿越主角都走开店敛财的线路,随便出个招就赚得银子流水般淌进腰包。穿到清代,靠四大发明、玻璃镜子的已经没办法发财了,我开个小店赚点零花钱总还可以的吧,这样就用不着精打细算每月零花钱,听到有饭蹭就两眼放光了。
正美得冒泡,只听季风低柔地说:“应公子莫非有兴趣?”
“兴趣是有,只是……”只是我的身份太敏感了。阿哥经商,要是被康熙知道了还不抓我去打板子。
“应公子是担心没有合意的人替你打理?”
我惊讶地瞪住他。哇靠,他是我肚里的蛔虫吗?
他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又问:“应公子打算开什么呢?”
“开,开……”酒店业我实在没兴趣——其实我猜测,是因为酒楼被写烂了,作者不愿意踩这个雷——其他行业我都没有根基,只能做一本万利的生意。说到一本万利,还真让我想到了一个,我很为自己的急中生智自豪,朗声说。
“我要开当铺!”
季风沉吟了下,垂手说:“如果应公子信得过在下,在下想毛遂自荐一回。”
我目瞪口呆了一会,怔怔说:“你应聘什么?”
季风疑惑地看我,我忙改口:“你会做什么?”
“开当铺最重要的就是有鉴别能力,在下虽不能说识遍天下珍宝,一般的玉石古董还是略能鉴赏一二的。”
哇,还是个有工作经验的!我上上下下打量他,犹豫再三,问道:“季大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应公子请问。”
“你……是干什么的?”
“在下曾是个镖师。”
“曾是?”搞了半天,他才是个下岗镖师啊。
“对,因为在下弄丢了很重要的押货,所以……”他诚实地看着我,“在下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