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东我做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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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102 各取所需
翌日。
始新城,太守府。
已经无聊到要用加餐来打发时间的林家仁,此刻正在严畯睡的客房内端着饭碗上演着绝对诱惑。
“这你都不醒的话,那我只能说你可以去当邱少云了!”林家仁狠狠地喝了碗鸡汤,再咬了口鸡腿,吧唧吧唧的声音估计连门外都听得到,就算是严畯装的再好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其实林家仁就是看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之前展示过一次),才决定继续逗他玩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呐,你呢,是专攻笔墨文章、口才辩论的名士;我呢,只不过是个满嘴油腔滑调的家伙,呃,起码现在嘴里的油不少吧。反正我啊,有的吃就吃,有的玩就玩,有的活就活,才不会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原因跟自己过不去呢。”林家仁又是一口鸡腿,两片嘴唇继续吧嗒吧嗒地显示着爆棚的存在感。
“没看出来啊,你还是小邱同志滴家伙。那么……”林家仁将手中啃完的鸡腿向着床上一扔,朝着门外喊道:“再来一只,有多肥就来多腻!”
嗯,严畯的喉头又不争气地动了一下,他在纳闷,这家伙摆明了是对自己醉了与否表示怀疑,那有为何不戳穿?还是说他有这当着昏睡的人吃东西的特殊喜好?
“吱呀”一声,门开了,飘进来的淡淡香气让人神清气爽。等等,这不是鸡肉或是鸡汤的气味啊,这个香是——“胭脂!”林家仁算是帮他回答了疑问,只是语气中笑意盎然,似乎比捡到钱都还要开心。
严畯心中却是犯了嘀咕:不是说再来一只鸡的么,怎么进来了个兰花脂的味道?难道是传说中蓬莱的仙品——胭脂鸡?
林家仁很快再次给他答疑解惑了,只听他以命令的口吻道:“这个大爷昏迷不醒,我听大夫说必以阴补阳方能转醒,所以才请了姑娘前来帮着治病。”
敢情这胭脂味的来源是姑娘啊!严畯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声呼道:“姑娘使不得!”
可是事实却是让他哭笑不得——房间里哪来的姑娘啊,只有书呆子一只外带摆弄着一盒东西,正朝着他坏笑的林家仁!
“你!你!你……”严畯肯定气的不行了。
“没错,我又耍了你,你也不想想,那胭脂得涂抹多少,味道才能从门口飘到这儿啊?而且正因为你是君子嘛,我这样一说你肯定就醒了。”林家仁咧开嘴笑的很斯文,但在严畯眼里却是猥琐的不得了。
“我……”
“嗯,作为补偿,我请你吃鸡!”
“不要!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难不成你想吃的是‘鸡’?果然我还是去给你找个姑娘好了……顺便加点鲍鱼什么的估计你也喜欢。”
“你到底想怎样?”不知道严畯是受不了挑逗了,还是扛不住诱惑了,反正看起来有点脸红了。
“唉,没意思,不玩了!”林家仁把嘴一歪,兴致索然道:“告诉你好了,我看上你了!”
这个没精打采的表情,配合上说出来的话,结结实实地把严畯吓了一跳。
林家仁解释道:“我觉得你很有才能,想让你叛变投敌,啊不是,是弃暗投明!履行你当日的许诺而已……没别的意思。”
“唔,你三番四次羞辱我,居然还想让我投降?你真是个怪人!”
“你投降的反正也不是我而是我主公,而且我也没对你做什么坏事吧?如果有的话,我就向你致以最崇高的道歉好了。”
“忠臣不事二主,你该有听说过吧?”
“这样,或许让你见见我家主公,之后再做定夺好了。”
“……”
沉默就是无言以对,无言以对就是在动摇了,林家仁知道话到这里就该差不多了,过多的言语只能起到反效果。
“现在是何时了?”
“午时啊,就是午饭时间,否则你真以为我在加餐么?这是正餐啊,绝对丰盛的正餐。要不你也来点?”
“已经一天了么?”
“是啊,估计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装睡什么时候在真睡了吧?”
“那么……”严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刚刚醒悟过来面前的人跟他是敌对关系。
林家仁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张洪并没有派其他人来,而且现在他身处欤城。”
“成功了么?”严畯喃喃自语。
“是,成功了,新都的南部,完全落入我们的掌控了,咱们现在是和张洪划河而治!”
看着严畯张大的可以塞入两个鸡蛋的嘴,林家仁将右手手食指举到嘴唇边做出噤声的动作轻声说道:“嘘!别激动,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张洪的奇袭是昨夜的事了,昨日在得到秦议的消息之后,贺齐就建议向西进军以待时机。
一路向西的结果,自然是不负众望,起码对他们这队人马来说是这样。
两个时辰之后,临近夜晚时分,张洪便收到了从各处传递出来的消息——上游两城尚未陷落。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一路向北,同时派出第二批谈判代表去确认这个消息。
所以便有了被当做炮灰扔出去却毫无自觉的严畯的慷慨激昂,装醉拖延。
得到确认的时候,张洪所部已经差不多要到离得黎阳城下了,怎么说呢,只差渡河了。于是张洪当机立断,以其特有的联络方式通知城中残兵接应,内外夹击,轻轻松松就把黎阳外边的驻军赶走了。
开玩笑嘛,老夫手中至少也有万把人,撵走你们两千多不是很轻松?
抱着这样的想法,张洪加大力度连夜行军,目标是在天亮之前拿下欤城!
那就要急行军,那就要不顾一切的、抛开所有能带的行囊轻装简行。
只是贺齐的建议张洪没听,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悲剧了。
谈判,对张洪来说不过是缓兵之计,可对林家仁这方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多年的近代史告诉林家仁,凡是谈判无不以武力为支撑,所以在双方几乎均等的兵力之下,是根本没得谈的。那就以歼灭有生力量为目标吧,占着紧邻会稽的新都南方就好,做人毕竟不能太贪嘛!
所以,就有了欤城的伏兵,凌统的骑兵突袭,外加尚香姐的步兵埋伏。一套连环拳下来,张洪基本上也掉了半条命了。
然后是,在欤城的张洪突然发现,那座新城,根本就是用来防备河岸以北的坚实堡垒!虽然得回了北方的土地,但是要想夺回与会稽连成一线的南方土地,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ps:下一章,战争结束,回归会稽!
103 死者余波
至此,以长途救援穿越山林为始,历经磨难辗转反侧的进军路线纠葛为轴,再以震惊整个江东乃至整个中华的“新都一夜城”为**,尚香姐为期两个多月的这次军事行动算是结束了。
最终的结果是,孙绍的势力被完完全全地赶出了庐江却顶住了周瑜接下来的猛攻,双方暂且休战,而尚香姐则以“帮助孙绍缓解压力”为由,趁机夺下了新都的南方,超过半数的新都土地都归了会稽。因而姑侄两人的联盟并不见得有所削弱,算是一场“公平交易”的战争。
孙俨,大家还记得这个前不久壮烈退场的烈士么?没错,就是那个愤恨于自己兄长孙权、纠葛于自己妹妹,也就是尚香姐的茶几人物。孙绍势力的实际掌门人之一。
四月一日。
愚人节这天,他就静静地躺在灵堂之上,准确的说,是躺在棺材里接受众人的吊唁。怎么说呢,来吊唁的,基本上跟他不是一路的——在尚香姐的势力范围内不都是支持尚香姐的嘛。
基本上是个鸟就来表示表示,好显示自己的存在感,他们大多数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高兴还是悲伤了?一方面孙俨的死对孙绍势力绝对是个打击,以后是联合也好拿下也罢都是个可以的选择;另一方面的影响则是,孙权绝对会按着孙绍一路暴打的,虽说对于本分来讲没有直接的压力,但以孙绍方面的尿性来看,他们一挨打就喜欢求援,一求援基本上孙安大人就直接去了,所以也是个头疼的问题。
可是令人头疼的事情有何止这么一件——尚香姐自打回来以后,把灵堂一设好就自个儿躲了起来,她是谁也不愿意见,饭也不怎么吃,完全是一个得了自闭症的小孩子的发病症状啊。
所以,聪明的人很快就把这事归咎到了棺材里躺着的死人身上,估摸着过个十天半月可能自己就好了。
有道是人死了就什么的没了,那是屁话。关键是要看人死后有什么影响。
关于人从生到死来世上走这么一遭的理由,暂且按下不表,毕竟也不是什么真理大讨论,而且这话题也实在太过广大。
那么,死人最怕什么呢?人过留名,不管是流芳千古还是遗臭万年,起码人们要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并且做了或多或少的好事坏事。死人最怕的,自然就是活人忘记了自己。
孙俨就算是龙套,也是高级的瓶装酱油型号的龙套啊,虽然已经领便当光荣了,但是他仅有的戏份和留下的遗产却注定了要影响很多很多人。
孙俨的死,彻底奠定了以孙尚香为核心的江东孙家的合法地位,让一切反动派失去了借口——就政治上而言孙权的吴侯地位也开始动摇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一切都来源于孙俨死前的开悟,他从跟尚香姐的再遇那时起,心里就有个声音不断地告诉他:能抗衡孙权一统江东的只有小妹,能继承自祖先孙武起到父兄时期荣光的也只有尚香!不是他不看好他二哥,孙权经营的本事毕竟还是一套一套的,做个守成者倒是没多大问题。只是他隐藏在内心的暴戾,行事开始优柔寡断一旦决定就赶尽杀绝的手段,真是让人不禁胆寒。最重要的是,大哥的死,恐怕跟他脱不了干系!
所以当他听到自己的小妹的理想竟然是统一江东之后,让权给绍儿的时候,孙俨释然了,当即默默修书一封,让四弟孙匡为他、为孙家做一件事,一件会震动江东乃至天下的大事。
“吾若亡,则尚香代吾!”
简单的几个字,个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孙匡也知道,仅仅凭借身为文臣的自己,哪里守得住孙绍的基业?再加上孙俨的心中有理有节,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好歹也是自己的小妹不是?只要她肯立下传位字据,三郡立马奉上都没问题!
根正苗红,一夜之间,各种传言漫天飞舞。尤其是在这种尚香姐闭关、众人等待使者到来的时刻——有一种即将名正言顺、站队无比正确的心情溢于言表。
会稽此刻就如同肾上腺素超标的战士,兴奋的跟什么似的,出了灵堂就奔走相庆,比走之前的新年还要热闹。
…“新都战役咱们以少击多,败张洪不义之兵,令其困守河流之北,主公则是承继正统建功立业,大仁大义宽恕了叛臣。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孙安大人是百年一遇的伟大舵手,是乱世中秉承父兄遗志的忠义之士,是引导民众的启明星。这还说明了会稽此刻正在毫不停歇地向前发展,以孙安大人为核心的会稽中央集体是无比正确的,我们正是以江东之虎的忠义为指导,高举孙安大人主义,认真贯彻落实以百姓为先思想,才能打倒一切反动武装,建立一个文明、**、富强、和谐的新会稽,乃至新江东!正因有了……”
“……你、给我闭嘴!”尚香姐厌恶地挥着双手,好像要把这些让她恶心的话统统恶灵退散一般:“给我撕毁!烧掉!然后丢到河里去!这种阿谀奉承的东西实在是让人作呕,以后不准你再拿这么多这样的东西来,光是看到都觉得恶心!”难得尚香姐还能忍下来听了这么久:“还有,别跟我说这是谁写的了,我不想听到那个名字!你直接去告诉他还有其他写这些东西的人,要是还敢有下一次,就等着被流放吧!”
“……”黑线估计也溢出了林家仁的脸了,这么政治教科书、这么立场鲜明、这么具有可毒(没写错字)性的文章,自然是出自他手里了。
会稽城的太守府/将军府里,尚香姐正穿着一身红色便服,在会议室里单独会见着林家仁和顾雍。林家仁也是很随意的一身白色便服,顾雍则是一如既往的保持正装,连冠也十分正规,这倒是让披头散发的林家仁很不自在。
来到此地已是接近九个月了,头发也留长了,习惯也差不多适应了,林家仁唯一的问题却是,穿衣不分场合。
“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么?没有的话给我回去换身衣服,待会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