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东我做主-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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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好,前军后退,引他们过来,咱们左右夹击,这些送死的……”
哦?!
太史慈的命令还没下达完毕,就为眼前的景象而惊呆。
行军多年,大小战役少说也是数十,他却从来没有遇见过杀气如此之盛、杀心如此之重的部队。
就好像……好像他们每一个人,上至指挥者下至小兵的全家,上上下下,尽遭侮辱蹂躏、强x轮x,挖坟鞭尸,而且施暴者还是自己的部队。否则这爆猛的完全当得上“疯狂”两字的部队,是怎么回事?
激动、怨恨、屈辱、自责。每走一步,他们就更能深刻的感受到这一切。
“道义何在?!”董袭一马当先,高举着吕蒙生前所使长枪,泪流满面迎风怒吼:“回答我!回答我啊!”一次怒吼,便有敌方士卒应声倒地;一次泪流,便有更强的一击守候。
“啧……”太史慈心感不妙,这股强大的怨念竟然是眼泪所组成!“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吕蒙的士卒虽然只有三千,少于敌方近四倍,却爆发出了十倍于己的气势与战斗力,动作凶狠,杀意昂然,每一次叫喊、每一次动作,上下莫不齐心协力同仇敌忾,他们仿佛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太史慈:我们要将一、切、毁、灭!我们,不、要、命!
198 只用一次
大地震撼,河流晃悠,天空仿佛也在跟着摇动。
数倍于人的太史慈军竟害怕了。
“杀——”“纳命来——”“太史慈何在——”
不仅是士兵,就连将领连同其坐骑也都尽显不安,转身与逃。在这方面,人还好点,毕竟是有军令压头,可是畜生就没那多考虑了。由是一部分将领被摔到了地上,也就更加贴切地感受到了来自于大地以及低空的莫名愤怒,甚至有人双腿一软,再也不听使唤。
糟了,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快了。
“啊啊啊!!!”不久前才和吕蒙把酒谈心表示要一辈子追随之的程普此刻更是愧疚异常,脑袋快要爆炸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才说要担起保护的责任,这就……“杀——太史慈你个缩头乌龟,快些出来!”
“仁人志士,咱们的兵,练的升华了……”坐在大帐门口的林家仁抬头仰望仿佛自言自语。
“古有杀生以成仁者,我倒是有点不该出现了。”大帐内侧,吕蒙盘膝而坐,微笑地望向林家仁。
“怒号悲鸣,就连他们手中的兵刃都仿佛有一种特殊的情绪……为达目的,连死人都拿来利用。我做的,是不是太过了一点?”林家仁依旧背对着吕蒙,他也在反思自己。
“我没听错吧?家仁你,还有些内疚?你,做错什么了么?根本没有吧。仅仅是因为我的任性而已,否则此刻的太史慈怎也逃不过你留在帐中故意没派出去包抄的军队啊!”是啊,光明正大,在面对面的战场上击败他就好,吕蒙也有些后悔了。
“我只是,只是给大家一个机会而已,让咱们每一个人在这只用一次的计策之中好好地重新审视一下,何谓战争?何谓道义?何谓死亡?弥补、满足、生离、死别,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圆满他们的、我们的遗憾,好像都有好处吧……你说的对,真的不必难过,因为值得难过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只用一次者,欺敌先欺己,效果只能是用一次降低一个数量级。
“……也许你的路,早就是我望尘莫及的了,至今我吕蒙心服口服!”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此刻我仍旧是……嗨,其实我一直很为难,其实我一直都过不去,关于正大光明又或者是欺骗自己……直到刚才,林家仁仿佛一下子从隐隐的刺痛之中走了出来:这样一个我,是绝对无法狠下心来替尚香姐做那些他无法做到的事情的,我只有坦然面对,坚定不移。
我们总是这样不经意的杀不经意的活,不经意的遇见战争的残酷和美丽,然后不经意的选择记住和忘记些什么,好让自己变得感动和麻木。我承认,我思考和反省的时间就在这些不经意之中越来越少,我给自己那片汪洋似乎也变得风平lang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淡定和从容,身处战事目睹死亡的矛盾和冲击,似乎也随着时间被一点点冲淡掉。开始不再纠结于生活究竟是在和颖儿他们玩游戏、和尚香姐她们一同谈天说地讲故事的融洽与向往,还是在和周瑜他们打战争、和孙权他们勾心斗角玩政治的无奈和费神。
爬行亦或是奔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不再频繁地在夜里惊醒,寻找昨日的自己;不再为父母亲友的生活而一遍遍担忧;家乡终于还是在多个日升日落之后,被我渐渐丢到一旁,既然没有人可以静下心来理解身为穿越众的孤独,那么好吧,从今天起我要努力试着,不、再、孤、独。
深深的一眼,那是跨越千年的思念,嘴角扬起的弧度,那是在和昨日的孤独作别。
林家仁笑了,深深的笑了:“只是我却连躺在榻上那个‘死脑筋’的你是谁都不知道啊!”半开玩笑的说辞,耸肩的动作,一切都说明了,那个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当回事(起码在吕蒙他们面前是这样)的林家仁,回来了。
“呵呵呵,用人之术的最高境界,那就是连死人都可以为我所用。换个方面想想不就可以了,传令,以将军之礼厚葬此人,墓碑名曰无名!”林家仁站起身来对着帐外的亲兵下令。
“主公是主公,吕蒙是吕蒙,而我就是我!不拘泥与你们的道路,这才该是我!再也不要和我提道义,我比谁都要清楚在这个乱世的道义……”林家仁嘴角的笑意更盛了:“……的代价。”守护道义却只能用非道义的方式,林家仁却并不觉得可笑,他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这世道本就荒唐,如果尚香姐是照耀万物的光的话,那么我愿意成为她身边的影!”
吕蒙记得,今日林家仁这个坚定的、毫无疑惑的眼神。令他即使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也笃定的眼神,就该是这样的光芒万丈吧。
一声应诺之后,只剩大帐内万籁俱静。
河岸之北,平原上杀声渐弱,太史慈军只剩苟延残喘,即使他个人武力再逆天,也招架不住将领们的轮番进攻。
终于,太史慈溃不成军,吕蒙军乘胜追击,拔掉了钱唐,甚至一路将节节败退的他们撵到了钱唐以东的余杭。沿路的各地更是望风而降,一时之间,气势甚伟。
然而太史慈仍然不服,纠集起余杭残部坚守孤城等待援军。
此刻站在城楼之上的太史慈不禁发出感慨,吕蒙用兵尽得孙策真传。和他作战,就像是在和当年把自己引为知己的孙策一般,急速、迅猛、意想不到。
坚持道义,反被道义所累。“主子,那**问我的问题,我似乎有答案了。”
投降孙策当日,孙策问了他一个问题:“道义是什么?你真的完全明白么?”
“道义在他们手中变成了一种手段,文人墨客笔下傻瓜的视死如归,主君手中忘却自我的护身符。”
太史慈内心嘡啷一声,终于了悟。道义,有些时候是会逼人上绝路的啊!
“只不过,我这个傻瓜……”太史慈迎风而立,竟也笑了起来:“终究还是喜欢道义啊!”
199 激进(上)
尚香姐前脚刚回到会稽城,林家仁的书信后脚就跟了回来。
不过几天的时间,这小子就拉着吕蒙攻破了钱唐,此刻正对余杭富春等地实施包围,这是在请求援兵呢。
究竟他用了什么办法呢?送信的家伙支支吾吾的语言表达能力极其令人蛋疼,所以也问不出个什么,林家仁现在也真是的,好多事情都不愿意先打报告自己就闷声做了,这也就是没弄出什么事来,要是真弄出什么事来,不知情的情况下那还真不太好收场。
尚香姐摇着头召开了紧急会议。
“这么说林大人所言,是想让咱们全线出击?”顾雍捻着胡须缓缓的分析道:“虽名为求援,但信中所写无一不是针对非余杭一线的作战方针啊。”
“是啊,反倒是只专门要了一千人的骑兵队,至于步卒则是只字未提。”
现在尚香姐身边,能与之讨论军情的,大概就只剩下顾雍和孙邵了,虽然大厅里还坐着孙匡和凌统,但他们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林家仁在想什么。
看着展开的地图,尚香姐指点道:“从会稽西南的新安以及新都东南的新定出兵,夹击吴郡西南边陲的新昌,虽说新都的战事也是一触即发,但还能调兵,此举可以一举拿下新昌建德等战略要地,将咱们的势力完全练成一体,这个倒是没什么说的。只是……”
尚香姐的眉头皱了起来:“从新昌到钱唐余杭一线,建德、桐庐、富春、富阳多个据点都要同时攻击,这就有点……”
“是啊,如此一来咱们不得从郡内的长山、丰安乃至于诸暨出兵了,兵力过于分散真的好么?”凌统也站在将领的视角说道。
“呃,直接从新昌用集结的部队,从那里一直向东北打过去,不也可以达到同样的牵制效果么,而且还更能有效地占领那些地区。”纸上谈兵,孙匡也是会的。
“恐怕,家仁意在全面战争吧?”尚香姐轻叹一声:“拖下去,长此以往咱们会越来越在下风,倒不如……可是他实在太过激进!就像是……”就像是当年的大哥一样,秋风扫落叶般地横扫了江东,接着便以雷霆万钧的手段血腥镇压了境内的反对势力,这才导致了于吉之乱以及刺客得手……一切都是激进惹的祸啊!
“信中他还提到,让咱们动用人心未服的水贼降卒、配合咱们的水军,从海上偷袭吴郡,这个恐怕也只能是牵制吧?老夫实在是想知道林大人的主要攻击点究竟在哪?”孙邵苦思冥想也未找到答案。
“那咱们怎么回复?”
“陆上的照办,水上的就意思意思了,毕竟那支军队并不是很好控制!”
“那就这样吧。”
………“控制军队,最重要的就在于控制他们的感情。”余杭城下,林家仁在大帐之中对着吕蒙泛泛而谈:“七情者:喜怒哀惧爱恶欲,上次让你诈死便是用到了其中的哀与爱,并将之转化为对敌人的怒和恶。只要拿捏尺度,就没有不能完全掌控的军队。”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吕蒙几乎是瞪着眼睛听完林家仁的理论讲座,却不由得感叹一句:“可惜,那个办法只能用这么一次,下一次就没那么好使了。”
“所以,咱们就玩别的了,过几天那一千骑兵就要来了。”
闻言一笑,吕蒙现在也搞清楚面前这家伙的路数了,鬼点子简直就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外冒啊:“以多点攻势切断南线补给,用原本就是海贼的军队在沿海烧村抢劫,无暇分身的孙权在没有周瑜的情况下又会如何应对呢?不断的骚让他根本就无从知道,实实在在的攻击就隐藏在这里面啊……但是大人能够完全理解么?别说其他的人了,就连了解这个计谋身处其中的我,也都认为,你有些激进了。”
“激进?从时间上来讲多少也得用到一个月,才能有效果吧?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就是不断的给孙权施压,最好让他的士兵全数积压到丹阳、新都和吴郡的交界来,最好的情况是,周瑜也不得不撤回来!”
“以咱们会稽的兵力,可行么?”
“哈哈,那要看努力不努力了!”林家仁踱步走出大帐,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倚着旗杆出神。
我、我真的不能想太多,只要计划成功,不说统一江东最起码吴郡就是尚香姐的了!
细微的步伐从后方传来,不多时林家仁的肩膀上多了一只大手:“还记得那一年,有一个自称东吴德王的投机者,他叫做严白虎,也是在余杭,屯兵过万,为先主之绊脚石。”
“哦?那一仗,你也在么?”
“我在,陷阵之先锋罢了,他却是大将。”吕蒙指了指余杭的方向,当年的大将正是太史慈。
“记得那是个雨天,先主与太史子义两人并肩策马,他们说了很多,我所听到却只有一句兵法‘以正合以奇胜’,然后就是一句‘周瑜,正面交击!’,我就热血沸腾地冲了上去……”
“往事总是令人唏嘘不已,当年的同袍现在均以成为敌人,呼~~~我明白的,那种感受。”林家仁以为对方是在感叹过去,是以出言安慰。
吕蒙却很淡定的一笑置之:“他们的道路从来就跟我不同,而且这就是乱世,何必感慨。我只是在想,太史慈的武勇,周瑜的智谋,当这两者结合起来的时候,是多么难以应付。所以关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