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雍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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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的尸体了。
戚景通早已看惯这样的惨剧了,当初刘六刘七之乱的时候,山东地界,比这里惨的地方有不少,这样的场面根本吓不了他。他只是慢慢的在琢磨,刚刚问道的信息,“河,北边的河,是指雍溪吗?”
作为一个合格的将领,每到一地都会熟悉地形,戚景通虽然来这里还不到一个月,但是对这附近的地理已经很熟悉了。大员之北,有一条雍溪,还是雍王殿下亲自取名的,他自然知道。
“大人。”一个戚景通身边的老人,说道:“小的,刚刚去看了,果然看见有很多人渡过雍溪的痕迹。”这个人戚家家丁,跟着戚景通打过仗,对擅长的就是勘察踪迹。
戚景通说道:“对面有什么部落。”
“大人,小人知道。”戚景通身边的一个侍卫说道。“对面是大肚王国,据传有数万人丁,是东雍岛上最大的部落。”
“请大人为我们报仇,杀过雍溪去。”
戚景通看着身后的人,不说话。他身边的士卒分为三类,第一类是他从家里带过来的,有十几名,但是都是好手。剩下有百余名老卒。这些人都是朱厚煌留给他的战斗力还算不错,剩下的都是当地几十个村落的壮丁,总共也有数百人而已。
其实现在林家寨被灭,下面已经有埋怨之声。认为是戚景通抽调各个村落的壮丁,才使得林家寨没有什么反应,就被满村杀绝了。甚至还有人认为,是雍王打了土人蛮人,这才引起他们的报复。这才让林家寨被屠了。当地几十个村庄,虽然称不上同气连枝,但也彼此之间互相扶持。见林家寨被屠,自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强烈请求复仇。
戚景通心中暗道:“我不明白对面的地形,也不了解这个大肚王国的嫡系,贸贸然出兵风险太大了,而且雍王殿下虽然给我便宜行事之权,但是我越境出击到底是犯忌讳的。而且”戚景通扫过那些群情激奋的人,心中冷笑几声,暗道:“凭借他们这些人连操练还没有练好的人,去打仗。”
不是戚景通看不起这些人,而是的确如此,这些人才入戚景通麾下不过一个月而已,如果不戚景通忽然得到了林家寨的报警,他现在还在训练士卒,而不是在这里。
“不行。此事须禀报雍王之后,听雍王殿下决断。”
“报。大人。”一个人忽然从北边跑过来,说道:“大人,雍溪之上出现情况,北边有人过来了。”
戚景通眉头一挑,暗道:“偷袭一次,就行了,居然想一而再,再而三,他们也太看不起我戚景通了吧。”
戚景通说道:“多少人?”
“对方都是独木舟,看上去很杂乱,一时间数不清楚,大概有数百人。多则千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雍溪之战()
第一百一十九章
雍溪之战
雍溪并不是一条太大河。从阿里山下流出到台湾海峡之中。
两岸相距不过几十米而已,河里面到处都是大大小小,横七竖八的独木舟。
这些独木舟做工粗糙的很,不过是将一棵大树中间掏空而已,大的独木舟能装十几个人,小的独木舟只能装三两个人,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竹排,木排。几乎覆盖了整个河面,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有人瞪上了南岸。还不等他在南岸上高呼什么,远处就飞来一支利箭,将此人死死的钉死在地面之上。
戚景通手不停,拉满长弓,一根根重箭插在地面之上,排出一排,他看都不看,一箭射出来,随即手向下一拔,再射出一箭,箭如连珠,几乎首尾相接。一根根就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了。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边军,有几个能如戚景通一样的神箭手好,也就戚景通身边的几个家丁而已。他们都站在戚景通身边跟着戚景通一并射箭。
戚景通手向下一捞,顿时捞了一空,这才发现自己插在地面上的所有重箭都射空了,然后才觉得双臂酸痛无比,再射下去,根本就抬不起手来了。
戚景通伧啷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柄雁翎刀来,他的手微微一斜,长刀刀尖指着地面上。阳光好像是流水一样,从戚景通刀上流淌而过,好像流水一样,戚景通大喝一声“杀。”身先士卒,冲了出去。戚家的家丁簇拥着戚景通,在戚景通身边前后左右,将戚景通牢牢护住,一并向对面冲了过去。
朱厚煌交给戚景通的一百多名士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朱厚煌本人最重视队列,鄙视这种离开队列冲过去的做法,他们学习的都是结阵而战。但是最基本的,他们不敢将主将一个人丢在敌人里面,不知道谁高喊一声,说道:“杀。”
随即这些人猛冲了下去,紧跟着在他们身后的是各个村落的壮丁。
戚景通只所以要打成混战,而不是像吴明那样结阵而战,并不是戚景通在战阵上的经验比不上吴明,而恰恰相反,戚景通当然知道,他身边的这些士卒,除却那一百老卒,和身边的家丁之外,根本就是乌合之众,让他们结阵而战,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故而这一点上,戚景通不得不与对方混战,不过戚景通对这些壮丁还是比较放心的,虽然没有经过训练,但是这些村落在东雍上立足,都有自己的依仗,这些征召过来的壮丁,什么正经的战阵之法,虽然不会,但是最基本的胆气还是有的,而且戚景通已经给他全部换装了,一身崭新的鸳鸯战袄,犀利的长刀长枪,比一般边军的装备都好,比这些土著厉害太多。
果然不如戚景通所料。
戚景通很他身边的家丁都是一等一的勇士,而且彼此配合也相当默契,十几个人好像是一体一样,配合起来,好像是精准的杀人机器。与土人撞在一起,不过一会儿,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戚家军手里面了,倒是戚景通,虽然长刀在手,但是长刀上面滴血不染。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见哪里兵力薄弱,就往哪里杀过去。他们十几个人就好像是精确的手术刀,瞬间在土人之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紧接着数百人,狠狠的撞了进去土人之中,一瞬间还有一点勇气的土人,瞬间被压制下去了。
土人的兵器是什么?木枪,长棍,还有骨制,铁制,青铜兵器,这些兵器乱七八糟的,几乎上用什么的都有。而且身上的防具是什么,不过裹着一身兽皮而已,这些兽皮也没有好好的鞣制,根本没有什么防护能力。只有为首几个人身上的皮甲像一回事情,好像是鳄鱼皮所制。至于其余的大多是鹿皮。遇见刀剑一刀下去,根本感受不到一丁点的阻碍。
土人这个时候才有一半人上了岸,看到对岸的情况,还在渡河的人不由的大急。立即加快的速度。熙熙攘攘的向前冲过来,但是戚景通勇猛带起来的雍王亲卫们,拼命的向前冲过去。土人们本来就没有什么阵列,也没有专门的旗鼓,身后根本也没有督战队。全靠为首的几个人勇士鼓舞士气。而这些所谓勇士们,不是一开始,就死在戚景通的神箭之下,就是死在雍王亲卫的厮杀之下。这样一来,这些人就忍不住的向后面退。
前面退,后面挤,一时间就在雍溪南岸上挤成一团。
戚景通看到这个情况也不向前冲了,而是向后微微退却一点,指挥雍王亲军,组成一个稀疏的包围圈,用一根根长枪逼迫着这些人向后面退却。
凡是跑的慢的人全部被杀了。一时间所有土人都好像是吓疯的羚羊。疯狂的向后退却。这种疯狂是可以传染的,一时间所有人土人疯了一样向河里面跳,也不管什么有没有船了,反正这些土人,大多都是会游泳的,他们噗噗通通的跳进雍溪之中。
雍溪虽然不宽,但是水流还是很湍急的,不少人游泳水平不好的人,还来不及呼救,就被水冲到下流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如果不被淹死,算是逃了一命。但是更多人在木排竹排,或者独木舟上面,却不怎么走运了。时不时有人从木排上落到水里面。还有独木舟因为重心的问题,整个翻滚过来,成为雍溪上的一根浮木。
这还是刚刚开始。等下水的人越来越多,彼此之间,根本没有空间去游泳了。他们死死抓住了别人,还有一点其他人。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最后的结果是,谁也救不了谁的命,一起沉到河底了。
戚景通站在河岸不远处,看这场景,才松了一口气,他揉了揉肩膀说道:“传令,这些土人俘虏不要全杀了,留着有用。”然后对身边的家丁说道:“拿弓来。”
一张大弓递了上来,戚景通拉开,微微有些吃力,猛地一箭射了出去,将一个独木舟上面的土人射翻在地。戚景通身边的人有样学样,特别是那些被征召的壮丁们,他们在东雍生活,一身箭术都还不算错,稀稀落落的箭雨,射向河里,不一会儿,雍溪的溪水之中,有一丝红色渲染开来,正是血色。
戚景通射了数箭,觉得双臂酸痛,知道再射下去,就要伤筋动骨了,这才停了下来,看周围的壮丁,心中微微一叹,暗道:“这些人是好苗子,只是还需调教啊。”
按他的命令,这些人应该去打扫战场才是,却只有那一百老卒去看管俘虏打扫战场。这些人却在这里射箭,不过他的弓虽然不好,都是一般的猎弓,射不了多少步,但是准头不错,换一批强弓,多加练习,都上等的弓箭手。
戚景通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战场之上,说道:“问问那些俘虏,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去而复反?”
不一会儿,消息传过来,原来这一批人,与刚刚屠了村落的土人不是一伙的,这些人根本是看上一批人发了财,这才算是的度过雍溪来捡便宜的。
戚景通冷笑一声说道:“给大王报捷,并请示下一步举动。”
戚景通心中其实已经猜到雍王会怎么做了,只是看着因为大了胜仗,而满脸通红的脸,觉得还是用雍王来压他们比较好。
第一百二十章天钟法的实践()
第一百二十章天钟法的实践
“以为孤的剑不利乎?”朱厚煌大怒,将手中的报捷文书狠狠的砸在桌子之上。他并不是对戚景通打了胜仗感到不舒服,而是对大肚王国敢出兵骚扰他的领地有一股被羞辱的感觉。
对所谓的大肚王国,朱厚煌根本以为他们冢中枯骨。在北边老老实实的等死便是了,居然敢出兵,简直是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了。朱厚煌立即想出兵灭了对方。
“殿下,主不应怒而兴兵。”朱裕说道。
朱厚煌深吸一口气,将心中这一口恶气,缓缓的压制下来,说道:“朱倾说的是,孤先将这一件事情放一放吧。”朱厚煌一招手,汪直来道朱厚煌身边,朱厚煌对他说道:“给杨先生传话,让他酌情封赏。”
汪直说道:“是。”
现在朱厚煌身边大有不同,之前他轻装简从,身边根本没有什么随从,但是杨慎与吴太后都觉得这样不好,一定要让朱厚煌身边多带一些人。毕竟所谓的雍国系于朱厚煌一身,一旦朱厚煌有所闪失,所有一切都前功尽弃了。朱厚煌因为大病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越发明白了生命的脆弱与可贵,也就不反对了。
不过他身边侍从都是他亲自挑选的人才,比如汪直,提出土楼建议,还在汪家楼之战的时候,坚守土楼,最后果断出击,是一个人才,还有一个俞大猷,俞大猷在汪家楼之战中,身先士卒,勇不可当,而且是李良钦的弟子,朱厚煌自然要带在身边。
他们两个年岁都不大,与朱厚煌年龄相差不远,是朱厚煌能用一辈子的人才。
朱厚煌其实正在与朱厚煌谈论雍王府学的事情。
朱厚煌请朱裕为雍王府学的山长,但是朱裕却不肯接受。朱厚煌没有办法,只有亲自上门来请了,不想还没有说几句话。就来了一封报捷文书。
朱厚煌平息了心中的不满,再次恢复平静说道:“朱卿为什么不愿意为府学山长。”
“臣惶恐,臣对四书五经一窍不通,平生心力都在天文之中,如果为府学山长,实在有误人子弟之嫌。”朱裕说道。
“朱卿多虑了,孤从来没有想要你教授四书五经,也没有想让你传授经意文章。孤想让你传授的就是你所之所长。”朱厚煌说道。
“臣不明白,”朱裕还是直来直去的脾气,说道:“定四时。协阴阳,以齐七政,固然是国之大政,但是举国求之,却有舍本求末之嫌。还请殿下深思之。”
所谓定四时,协阴阳,以齐七政,指的是古代天文学的应用,四时,是指确定四季的时间,协阴阳,这里的阴阳所指的是阴阳消长。做具体的形象就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