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雍王-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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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登庸与小皇帝有心结,所以莫登庸的府邸与小皇帝的皇宫有足够的距离,这距离让莫府的人来不及逃窜,只有莫登庸的正室夫人,也就是莫登瀛的母亲邓氏逃脱了,其余的人全部没有逃脱。
朱厚煌虽然没有亲自查抄莫府,但却一直等着消息,等结果一出来,朱厚煌就有些失望,堂堂的郡王府,有志于篡位的大枭雄的府邸,居然只有不到八十万两白银,其余的金银珠宝加在一起才,一百万出头吗?
朱厚煌有些失望。
他却不知道,莫登庸作为权一代,他府邸之中其实并不奢侈,他所有的财力物力都投入了军事武装这个一个无底洞之中了,那八十万两银子,大部分都随时等着挪到军费之中。
不过朱厚煌的失望只是一阵的。
剩下的一个个清单都送过来,朱厚煌美美的打起了算盘。他此刻觉得世界上没有比数钱更加美好的事情了。
昨夜,朱厚煌只不过微微睡了一个时辰而已,但是在银子的刺激之下,一点疲惫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有一股热血冲头的感觉。
等到了中午十分,朱厚煌已经总结了很多分清单,查抄的钱财也向三百万大关而去。
不过朱厚煌有点失望,因为他知道,即便再怎么查抄,总数也不可能到五百万两了。因为上午已经将大头都抄过了,下面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官,非常麻烦且琐碎。而且这三百万两之中,现银其实并不多,更多的是需要折价的金银首饰。
而且在这些清单之中,朱厚煌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凡是那些过往的世家大族,都能挤出很大的油水,但是那些骤然富贵的人,家中反而没有多少银子。
可惜的是,莫氏就是骤然富贵的一批人之中,最富贵的一个。莫氏身边根本没有多少世家大族。
而郑氏恰恰相反,郑氏利用朱厚煌对他们的照顾,包庇了好几户人家,但是这些人家都是世家大族。
朱厚煌一想起这个事情,就有总想把郑家给抄家的欲望。
不过,他当然知道,这绝对不能,且不说,这几家与郑氏相比有所不如,但是郑氏一声令下能征召上千士卒,这好几年一起难道不能征召好几千士卒,这一股力量对,朱厚煌来说分外重要。
朱厚煌拉拢而来不及,哪里回去得罪。他甚至一一接见各家家主,并将安南的官位大派送,什么六部尚书,什么内阁大学士,也不管安南有没有这个官职,统统封上,单单从官职表上,他们这些人就足够组成一个安南朝廷,只是他们唯一缺少的就是缺少一个皇帝的,可怜的安南小皇帝还在莫登庸的手中。
“大人,郑怀兴郑大人拜见。”外面忽然有人说道。
朱厚煌猛地咳嗽一声,整理一下衣服,将算盘塞进书桌下面,账本收起来说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郑怀兴就进来了。
郑怀兴一进门说道:“臣安南内阁首辅,见过殿下。”
对郑氏的酬功,朱厚煌将安南内阁首辅的位置给了郑怀兴,只是不知道郑怀兴吃不吃得消,反正朱厚煌是不管这些的。
“怀兴,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事情就不要耽搁我体会算账的乐趣。朱厚煌心中愤愤的说道。
“殿下,安南的文武百官,感激殿下千里迢迢再造安南的丰功伟绩,特地送上来小小的贺仪,还请殿下收下。”郑怀兴一边说,一边恭恭敬敬的的将手中的单子送上去。
朱厚煌随手接过来,一边打开看,一边说道:“何必如此客气………”朱厚煌说到客气这两个字,立即停住了,因为他看见上面第一行字,明明白白的写着白银一百万两。
朱厚煌抄家单笔最多的就是莫府那一笔,如果单单论白银,还有这一份贺仪上的多。这一分贺仪怎么能说是小小的,如果这份贺仪只能说是小小的,那么天底下到底上面才能算得上大大的。
朱厚煌说道:“怀兴,无功不受禄。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你出这么大一笔。”
郑怀兴满脸笑容的说道:“这不过是贺仪而已,殿下对郑氏已经其他诸氏有天高地厚之恩。这些不过是用来报效殿下,别无他求。”
怎么可以能没有要求的,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会平白无故的送人。这是被朱厚煌放过的好几家世家大族,被朱厚煌抄家的手段给搞怕了。
朱厚煌的手段非常简单粗暴,先以莫氏党徒的身份抄家,然后关进牢房之中,如果有人来求情,就放了。没有人来求情,就继续关着,如果抄家结果,家中实在没有银子,是一个清官,朱厚煌还会在他设计的安南官职表上填上一笔,给他升升官,但是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几乎上没有。
可见一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是多么冤枉乌鸦。乌鸦还有白的,但是找一个清白的官员,比白乌鸦还难找。
不要说这些官场老鸟了,但凡一个长着脑袋的人,就能看明白朱厚煌的意图,就是简单粗暴的为了钱,为了银子。
几个大家族通过郑氏也打听到一些情况,反正是这位雍王殿下非常缺钱,是为了缺钱来打安南的。
他们一个个松了一口气的,他们也不愿意让南并入大明版图,既然雍王没有这个意思,他们当然放心了,于是同时决定给雍王送些钱去,不要让这位雍王殿下,因为找不到足够的钱,让他们要到牢里面走上一遭。
他们可是要脸面的,丢不起这个人。
第三百八十四章决战之前()
第三百八十四章决战之前
三日的时光转眼就过去了。
约战之日,就近在眼前了。
朱厚煌已经全军撤出了升龙城,连同无数辆车装载的财物,也一并运离了升龙城。
这三日之中,朱厚煌万余雍军,与占城军,都好吃好喝的供应着。朱厚煌也在缴获的财货之中,拿出十几万两来,大赏三军。
不过最受触动的并不是雍军,而是占城军。
雍军的赏银,大多数士卒都没有带走,而是选择带回家去,分给妻儿老小。
朱厚煌选择这些士卒入雍军的的资格之一,就是有家小,因为家小都在东雍,刚刚安置,也因为东雍的财政紧张,所以这一段时间安置的百姓,根本不像刚刚开始那么阔绰,什么都准备好,只能保证不死,男丁必须日日劳役才能让全家吃饱饭。所以这些江西籍的士卒都是为了钱参军入伍的。
而且跟着朱厚煌打了几次胜仗之后,也养出了一些精气神,因为朱厚煌对雍军相当的爱惜,故而,赏赐多,伤亡少,这样一来。雍军士卒对朱厚煌也渐渐的开始信任。对即将到来的战争,并不多害怕。反而有一种期待。
作为一个将军,想让人信服很容易,就是带着士兵打胜仗。
不管雍军士卒是不是真的平常心,反正他们已经习惯这样的节奏了。
但是占城军却不是。
占城军特别是士卒,在军官的眼中,与会说话的牲口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即便是打了胜仗,也没有多少赏赐,因为赏赐都在军官哪里。
占城军被安南军打得节节败退,以至于情况无法挽回,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些占城军生平只见过两次赏赐,一次是在进攻海云关的时候,一次就是现在。不过这一次的手笔,比在海云关的时候可是大多了。
朱厚煌是一视同仁,将这万余占城军当做自己的士兵来看。
一路上从海云关到这里,他们享受的仅仅比雍军享受的差一点,所有占城军士卒都十分感动,一营接着一营士卒去向朱厚煌谢恩。
朱厚煌不由感叹道:“军心可用。足以一战了。”
阮润臣说道:“殿下,想不想将这一支占城军收为己有。”
朱厚煌转过头来,问道:“此言怎讲?”
占城军说到底是借的,朱厚煌岂能不还,比起占城这个国家的支持来说,区区万余占城军算得了什么。
不要看占城国家虚弱,但是如果没有占城在背后的支持,朱厚煌哪里能轻轻松松的占领海云关之南,开辟岘港府啊?
朱厚煌身边文吏缺乏,而这里又有大量的事务需要处理,战利品的转运,还有与安南权贵的交涉,大军的复杂的后勤,朱厚煌实在忙不过来。
索性让阮润臣将海防那边放一放。让他来升龙帮忙。
如果说阮润臣之前,还有对朱厚煌的所做所为有一丝暗暗的不平。而现在见朱厚煌居然攻克的升龙,现在那一点不平之意,立即烟消云散了。
“这是一个机会。”阮润臣立即明白,暗道:“如果殿下没有到占城,我这一辈子,也不过是偏远地带的一个安南城守而已。但是现在为殿下之臣,却能跟随殿下建功立业,将来成就,绝对在安南国相之上。”
特别是阮润臣了解到朱厚煌缺人缺的如此厉害之后。立即感到机会大大的。所以这才绞尽脑汁的为朱厚煌献计。他乘着这个机会说道:“殿下,殿下欲用兵于南洋,之是苦于兵力不足,今日不过借占城之兵,不是长久之计。殿下何不征召大明藩属,让他们贡献兵马,大唐安抚西域之时,也常常征召各国兵马,以汉兵为骨干,裹挟夷兵,自汉以来,就是西域长法。”
朱厚煌有些动心,阮润臣想让占城借兵这样的举动,长期化,正规化。而且不是占城一国,而是大明属国都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朱厚煌可以凭借大明的名义,掌握数万兵马,有这数万兵马在,朱厚煌可以做很多事情。
“可惜了。”朱厚煌暗道:“可惜的现在的水战,以船胜,炮火胜,而不是以人胜,即便有数万人马,也不能横行南海,不过却也能解除我兵力匮乏之患。”
其实,朱厚煌知道,这个办法,最重要的是养兵的成本底。
这些外国兵,朱厚煌不需要的抚恤,也不需要给军饷,甚至不需要给装备,这些都由他们的母国供给。
甚至朱厚煌也不需要他们多精锐。毕竟朱厚煌只需要将自己的手中的兵马训练成锋刃,让这些附庸兵在后面摇旗呐喊就行了。
其实古代战争之中,那么是几十万人的会战。真正刀刀见血,性命相搏的,也就是那几万而已。
否则当年安西都护府,也不会以几万长征健儿,打遍西域无敌手。
他只是微微可惜一点,说道:“这个事情,先不要说,等这一战之后,再做讨论。我让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阮润臣说道:“都准备好了。城内的防御都由以郑氏为首的各家负责,他们征召家兵,再加上殿下配给他们的俘虏,已经有一万人左右,以郑怀兴为主帅,并且在城中准备好了引火之物。一旦对方进攻,就玉石俱焚,这一件事情,由吴大人负责。绝对万无一失。”
朱厚煌点点头,升龙府对朱厚煌已经没有太大的价值,反正他不过在升龙捞一笔就走,至于走后留下的是一座完整的城池,还是一片劫灰。朱厚煌完全不在乎。
这一点郑怀兴也知道了。
郑怀兴已经为朱厚煌立下军令状了,如果城中有失,定当提头来见。
朱厚煌相信郑怀兴的承诺,不是因为相信郑怀兴所部的战斗了,而是相信升龙城之内的地形。
升龙城之内,也就是皇宫正门附近有一片大空间之外,其余的地方,即便是大道,也展不开兵力。郑怀兴如果真心想拖下句,绝对能拖下去的。
“那些人安排的怎么样了?”朱厚煌问道。他说的那些人,并不是别人,正是莫氏在京城的各级将领家眷。朱厚煌大抄家的时候,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一批特殊的人群。
“殿下都安排好,就在南城城头之上。”阮润臣说道。“等一会开战的时候,就压上城头,乱其军心。”
朱厚煌说道:“真想知道,莫登庸该如何应对孤这一手棋。”
虽然这手段龌龊了一些,但是为求胜利不择手段,也是兵家之理。只是朱厚煌想来,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好奇莫登庸会怎么办。
莫登庸会怎么办?
一颗人头,在莫登庸的案桌之上。这颗人头,血迹还没有干,他睁大的双眼有几分死不瞑目的意思。
莫登庸说道:“林兄,你我兄弟一场,一路好走,小弟不能远送了。”说话之间,莫登庸的目光一一扫过下面的将领。
这些将领一个个脸色苍白无比。不看与莫登庸对视。
莫登庸说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林兄辜负了我,我只能送他上路了。诸位的家小都在北朝军中,不想与北朝为敌,恐怕伤及至亲性命,我也能理解,只要给我说,我放你们走。林兄千不该,万不该,想背叛我。如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