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雍王-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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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景通向陆完重重行了一礼，说道：“末将定然不会让陆尚书失望。”随即起身，踏着浮桥走到了对岸。
第一百八十三章征蛮二（）
第一百八十三章
征蛮二
戚景通踏上了雍江北岸。开始了自己步步为营的征伐，一日之间，不过北去十几里，并且在浮桥之处，修建一小寨守护，日暮之时也修建一小寨。
戚景通带领千余县兵在前面开路，而后面万余民夫都在陆完的主持之下，在荒野小道上加固，开拓。
就在戚景通缓慢的向北推进的时候。雍北府这边也开始行动。
但是雍北这边，与雍南这边动员的力量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北港附近的百姓全部是新近安定下来，刚刚分派下来的土地都还没有开出来，甚至对最基层的控制，还是一片空白。根本不能，也无法像南边那样动员数万壮丁出来。
他们能出动的，不过是两三千人而已，这两三千人，大半是北港县兵，与金矿的矿兵。吴凤仪将金矿留给汪直负责。自己为主将，俞大猷为副将，向南开拓。
吴凤仪狠狠清楚，北港离大肚部很远，其中相隔数个大大小小的部落。这一次南下进攻，肯定没有什么成果，以北港与大肚部之间的距离。能并不能赶到大肚部那边还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
不过北港一带不如大员一带的地势开扩。而因为北方流民到北港航程比较近，并且朱厚煌的看重北港的矿产资源，所以想往北港这一带多布置人口，北港平原上的土地，已经有一点不够使用。
所以向南方开拓是必然的事情，而南边这些部落，比起大肚部不过是一些弱鸡而已。这些部落根本挡不住成建制的部队。纵然这一支军队，不过数千人。能阻挡他们前进的只有森林与河流，而不是这些部落。
就在南北两方都以不温不火的方式开局的时候，朱厚煌也开始了他的行动。
找一个登陆的地方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能找到，东雍，也是就台湾的河流都有一个问题，动发源地到入海口很近，所以这些河流都有很强的季节性。在雨季河水暴涨，向两岸蔓延开来，在旱季，河水就很少，只有河床中间的一点。
故而在冬季的时候，春季的时候，河水还每涨起来，根本行不得大船，想要逆流而上，必须换船。这一带根本不没有合适的港口，在河岸边都是大片大片的沼泽。想脚踏实地都是一件毕竟困难的事情。
朱厚煌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法有一点想当然耳。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寻找敌人，而是找一个港口在这里扎下脚跟，再从大员调集一些小船过来，想办法，想办法沿着河道去寻找大肚部落的踪迹。
从寻找港口，更换船只，并且派遣船只进入河流之中寻找大肚部落的踪迹，都不是着急就可办到的。
就在朱厚煌三方都开始行动的时候，大肚部落也不是没有反应的。
绿绿葱葱的树林之中，忽然多出一大片空地出来。在这一片空地之中。绿色渐渐稀少。黄色渐渐多了起来。
这些黄色，有很多是裸露的土地的颜色，也有更多是枯草的颜色。
这些枯草都是部落之中，屋顶的茅草。
部落之中的房子，从外到里，逐渐从稀疏变得稠密起来。不过大多都是茅草房子，这些房子没有一定之规，大都是因陋就简，先用木头弄出一个框架出来。然后再在框架上面堆积很多层的茅草，从天上看去，自然是深黄浅黄一片。
不过在部落最中间却有几座像样的房子。
这是中国南方很常见的吊脚楼，粗大的毛竹比一些小树都粗上一大圈，十几根毛竹将整个小楼支撑起来，与地面相距一米左右。
这个就算是整个大肚部落的中心，也大肚部落酋长的宫殿。
竹楼外面有很多人。
这些人穿着打扮各式各样。大半光着上身，身下裹着一块兽皮，有的连兽皮都没有，用宽大的树叶裹住羞处。
他们还各自拿着兵器，但是兵器也没有一样的。大多都是长矛，而且这长矛与长矛也有不同的。有是铁制枪尖，铜制枪尖，看上去还像是一回事。但是还有不少，居然是石制枪尖。甚至有的并不过是木棍上绑着一根尖锐的骨头而已。
只有围在竹楼附近的人穿着比较整齐一点，身上用的兵器也都长刀。大多是铜铁所打造出来，不过看上去，刀刃上坑坑洼洼的，一个个缺口，也知道这些兵器也有些年头了。
竹楼之中，，此刻也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
最中间。有一个大胖子坐在一张大大的木椅上面，好像是一座肉山一样。他微微咳嗽一声，整个身体的肥肉都在上下飞舞。
他就是大肚部落的酋长，在汉人口中的大肚王。
“南边的汉人打过来，诸位决定怎么办？”大肚王开口说话，他一开口，头上插着一根根鲜艳的羽毛就开始上下颤抖。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将竹楼里面的所有人都一一看在眼里。
大肚部落虽然被有些人称作一个国家，但是从根本上来说，大肚部落不过是一个部落联盟而已。
在竹楼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部落的首领。
这些人的部落自然没有大肚部落本部的人这么多。但在各自部落之中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他们之间并非没有矛盾。甚至矛盾也相当大，彼此之间也打过。如果不这一次陆完声势浩大的征伐。大肚王能不能将这么多部落酋长聚集在一起也是一个问题。
说来也是讽刺。也只有在外力的压迫之后。大肚王才能有最大的权力。
“打他们。”
这些酋长一起来到这里就已经有了统一的想法。陆完以戚景通为前锋，虽然没有与大肚国各部落真正打过一仗，但是已经压迫了很多部落的生存空间。夺取了很多部落的猎场。
各个部落都承受了压力。才有了今日之会。
对这一点上，早已有一个统一的认知，所有大肚王一开口，下面就一阵附和之声。原始部落的行事干脆利落，一旦决断，立即开始行动。
大肚王下了决定之后，整个大肚部落就开始行动。
这一次为了应付陆完从南边的进攻。大肚王将所有能征发的人丁，都征发壮丁全部征发了。
对于大肚部落这样大原始部落爱说，这也是一个大工程。各个部落酋长都回到了各个的部落，下一次过来的时候，就要将自己部落的清壮都带过来。
大肚王将所有部落酋长都送走之后。整个大肚部落也开始行动起来。
很快，就有其他部落的青壮陆陆续续的来了。因为其他各个部落与大肚部落距离的不同，各个部落来得或早或晚。
慢慢的整个大肚部落，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之前的热闹不不过是各个部落酋长与部落酋长的亲信随从而已，而现在却是各个部落的青壮聚集在一起，整个大肚部落都有一种放不下的感觉。
就这样匆匆三四天过去。
大肚部落旁边的树林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上一口，不知道多少绿色的植被被砍掉了。新开辟出来的空地之中，这里一团，这边一伙的。密密麻麻的聚集了一两万人，虽然人数不少，但是看上去，却没有一点章法。
供应一两万壮丁的饮食，纵然大肚部落是所有部落里面最大的，也有一些吃力，虽然还有就几个偏远的部落没有到来。但是大肚王也决心不再等下去了，他传令下去：“立即出发，方向向南。”
第一百八十四章征蛮三（）
第一百八十四章
征蛮三
太阳缓缓的降落在树林之中，从树梢滑下去。戚景通出一口气。
在一座新建的木楼之上。修建木楼的树木上还能渗透出新鲜的树汁。这样没有处理过的木头修建的木楼。坚持不了几个秋冬就会腐朽掉。
从戚景通渡过雍江，来到雍江北岸，已经有十几日了。
这十几日除却前几日还遇见一些不知死活的蛮人来找麻烦之外，其余的时间一片风平浪静。平静的就好像是这一片山林是无主之地。
一些士卒都放下心了，觉得这一次出征比起训练要轻松的多了。
因为在朱厚煌设计下的雍国兵制之中，日常训练，纵然比不上现代军事训练，这么严苛，但是从来不参水分的。
而且戚景通也是一员宿将。在训练上只有加练没有放松的意思。对这几县的县兵来说，这一段时间之内。不过督促民夫安营扎寨，开路搭桥。真得比训练轻松的多。
不过，戚景通却从这一股平静之中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报。”一个人从树林之中窜了出来，身上衣服上稀稀落落的不知道被树木拉出多少个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乞丐。身上有大片片的黑紫之色，那是干了的血迹。
这个人戚景通认识，是跟着戚景通的亲近信家丁，戚景通知道这人武艺是一把好手。特别擅长探查敌情。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这一带寻找大肚部落的痕迹。看他这个样子，一定是有所收获的。
“老八，情况怎么样？”戚景通在木楼上微微向前躬身问道。
这个叫老八的斥候，连气也不带喘一下，说道：“大人，大肚部落的大队人马来。”
戚景通的眉间一震，心头暗喜。他不怕遇见大肚部落主力。因为他已经与东雍岛上的蛮人交过手，对这些蛮人的战斗力非常了解。这些蛮人虽然渔猎为生，几乎每一个壮丁都是打猎的好手。与一个蛮人与一个汉人厮杀，大抵是这个蛮人胜利。但是战斗却不是一个人搏杀。而是两方势力组织碰撞与搏杀。在这上面戚景通可以将这些蛮人看成渣渣，他们的战斗方式，连三国时期的山越人都不如，根本不被戚景通看在眼里。
戚景通不怕打，就怕不打，东雍虽然是一岛，但算是也有千里之地，植被茂密，山峦起伏，如果大肚部落一心藏匿于山林之中，骚扰戚景通所部。戚景通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但是如今大肚部落动了。在戚景通看来，这一战就已经赢一半。
“他们在什么方位？”戚景通问道。
“除却南方，各个方向都有？”老八说道。
“什么？”戚景通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大肚部落到底打得什么注意，继续问道：“有多少人？”
“至少有万人以上。”
戚景通断然下令说道：“命令所有修路的民夫，全部退到上一个营寨。将所有士卒都收拢到这个营寨。并上报给给陆尚书。请他持重来援。”
“是。”几个传来兵得令之后，立即下去安排了，戚景通站在木楼之上向下眺望。本来不大的营寨，在一声声的号角之声中，开始沸腾起来。
本来正在工作的民夫，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被士卒召集在一起。同乡的组织之下，开始列队向南方出发，沿着他们刚刚开辟出来的道路向上一个营寨退却。
本来散落在营寨周边的士卒立即进入营寨。接受一些民夫好没有完工的工程。还有一些士卒身披铠甲，手持兵刃，就坐在营地中间的空地之上。拎着水壶，拿着大饼，开始第一顿加餐。
因为大肚部落随时都可以来，所以整个营地要随时有一部分精锐警戒，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一股肉香传出来。无数士卒不由的抽动鼻子。
纵然朱厚煌重视士卒的伙食，但是他的财力也不能供应县兵吃肉。县兵只有在战斗的时候，才能获得加餐。所有士卒在吃肉的时候，心中都很复杂，既想吃肉，又想起将来遇到的危险。即将到来的大餐，也变得没有味道起来。
就在戚景通下令之后，整整一夜过去。老八时刻报告大肚部落的行踪，不得不说，在丛林之中，大肚部落的人都是一把好手，即便在九边精锐的夜不收，也讨不了好，伤亡了好几个。让戚景通心疼无比。
要知道跟着戚景通来东雍的家丁也不过十几个而已。每一个都有拿手绝活。这些绝活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
而且这些人跟随戚景通日久，早已是亲信家人，损失在这里，实在让戚景通觉得可惜。他立即传令下去，让他不在去探测大肚部落大队人马，而是营寨周围警戒。
不过，大肚部落来到速度比戚景通预料的要慢的多，一夜过去了。大肚部落还没有来到。消息已经传到了陆完的手中。
陆完听完汇报之后，微微闭上了眼睛。耳朵听着雍江的流水之声，陷入长考之中。
陆完命戚景通为先锋越过雍江之后，陆完一直驻守在雍江浮桥之上。并想将这一座临时浮桥变成一座正式的浮桥。而且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