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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穿越之独孤皇后-第43部分

小说: 穿越之独孤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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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谨哭道:“当年刘聪立五个皇后,后汉族踵而亡,宇文泰,你的儿子现在也立了五个皇后!如今,朝廷官员已改服汉魏衣冠,我们大周完了!陛下,为何立嗣偏得自己的儿子不可,立自己的兄弟就不行了?

    你明知太子不行啊!你为何就不能让宇文毓嗣统?现在如何?同归于尽!现在宇文护独自掌大权,我们也行将被杀,你苦心经营的大周也完了,我们这些人,连同所有功业,都如水泡一般,幻灭了!”

    独孤信双手挥舞,狂喊:“完了!完了!完了……”

    上柱国赵贵始终一言不发,但不停喝酒,此刻酡红着脸,眼泪沿双颊滑下,珍珠一般挂在胡须上。他眼前晃动千军万马,那是空前惨烈的一场鏖战——东、西两魏的河桥、芒山之战,人在刀光之中,马在箭雨之下。

    突然,宇文泰坐骑中了流矢,马直立而鸣,同时将宇文泰掀落马下。于是,东魏兵蜂拥而上,西魏兵见主帅落马,阵脚大乱……这时,两员将领纵马冲上前去,一个是都督李穆,一个是他的父亲赵仁。

    东魏兵认定落马的人是敌军的重要首领,为了邀功领赏,越围越多越紧。李穆急中生智,排众而入,用马鞭抽打宇文泰,喝道:“浪荡兵,你们的上司何在!”

    同时跳下马来,步行与东魏兵血战。东魏兵见李穆如此轻漫宇文泰,以为不过尔尔。当时,西魏人都是胡服,从服饰上很难体现等级来,因而认定:原来是个寻常军校,于是不敢恋战,纷纷舍之而去。

    而宇文泰见李穆有意让出坐骑,也赶紧上了战马。父亲赵仁骁勇而有膂力,善骑射。此时箭无虚发,他先射落临近的一个东魏骑兵,让李穆跃上敌人的坐骑,三人且战且走,终于冲出重围,重振旗鼓,结果反败为胜……

    父亲赵仁是宇文泰的外甥,当其时也,于国于家都无袖手旁观之理。想到此,赵贵情不自禁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目光逗留在右手的无名指上。无名指已经断了一节,那是六年前的事了……

    那时,文帝出巡京兆郡北方的行宫云阳宫,让他赵贵同太子留守京都。忽然,京城谣传文帝病危;于是,文帝的胞弟宇文直趁机起兵攻打东宫,妄图杀掉太子宇文觉,抢夺皇位的继承权。

    其时,宇文直的叛兵突然掩至东宫的肃章门,正好他也在肃章门内,情况紧急,他来不及下令左右关门,亲自动手赶紧将门关上,但还是慢了片刻,一个叛军已将刀伸进半闭的门缝……

    他忍痛让叛军削去半截无名指,宫门才得以关上。接着,宇文直也来到宫门外,便下令纵火烧门,顷刻间,门外火声毕剥,接着便呼呼直冲云天,看来不消片时,大门便将焚毁,人家有备而来,想来实难抵拒,怎么办?

    万分危急之际,来了李昺。李昺是故柱国大将军李贤的儿子,这时还是司卫上士,那是本朝倒数第三级的武官,但他深沉而有大略,立时当机立断,下令:门内也纵火!

    让禁兵搬来木柴,堆积如山的木柴,也点起熊熊之火,这样,叛军才无法入宫,卫王宇文直也以失败告终。文帝回京,论功升他赵贵为大将军,也升李昺为大将军……

    他突然自问:这果真是大功一件吗?这个太子宇文觉也就是当今的皇帝,值得保卫吗?此人一即位便诛杀了本朝的常胜将军叔王爷宇文觉,一口气便册立五个皇后,这般狂悖之君假使当年让他死去,岂非好事一桩?

    这小子丝毫不体念我对他救命之恩,记恨的则是我辈对他的谏净!唉,想不到当年救他一命乃是为了来日来收拾我辈赤心报国之人!这真是不可思议的天数了……

    然而,当年河桥、芒山之战,父亲与李穆营救宇文泰便对了吗?

    这一战的起死还生、转败为胜,固然是宇文泰立国的前提和基础;但后来开国的北周朝廷,对宇文氏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周太祖宇文泰戎马一生,出生入死,没当上一日皇帝便入土为安,自然谈不上福份了。

    宇文护没有说什么,自己回麒麟宫去了。宇文护卧坐在麒麟宫的软榻上,想自己仔细捋一捋这前前后后,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却赶着过来了。

    宇文会和宇文深分头而来,前脚后脚,本来都是准备告对方的状的,看到对方在这里,都有点尴尬。

    宇文会说:“这一次真是窝囊!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了杨家父子!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宇文深说:“就是,爹这口气,咱们不能就这么咽下去!再说,杨嵩要是不能继承家业,那杨家军就不能为我们所用!”

    宇文护叹了一口气:“大意了!我没有想到皇上真的会为了杨家父子站出来和我叫板!我还是太小瞧了他了!”

    宇文会说:“那个小丫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爹您还让我们多照顾她,不照顾她她都骑到我们头上去了!”

    宇文护说:“你想把她怎么着?你说她亲舅舅,她是你外甥女!这天底下你除了这个外甥女,还有几个外甥女?”

    宇文会说:“我知道,自从妹妹新兴公主死了以后,你就一心想着这丫头。可是她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开心果新兴!”

    宇文护恼了:“住口!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妹妹死了,你很高兴是不是!我老来丧女,你很高兴是不是!滚!都滚!”

    老太太正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休息,杨嵩站在台阶上逗弄挂在廊下的那只鹦鹉。

    一个下人来报:“老太太!大老爷和三少爷回来了!”老太太一点不耳背:“什么,忠儿和坚儿回来了!”

    老太太伸手摸索摇椅旁边的拐杖:“快!扶我起来!我要去门口迎他们回家!”下人将老太太扶起来,老太太握住拐杖。

    老太太颤颤巍巍往前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还好下人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杨嵩赶紧跑到老太太跟前:“奶奶,我来背您!”

    老太太伏在杨嵩背上,杨嵩的步子又平又稳。老太太说:“我的嵩儿长大了!可就是人大心也大了!”

    杨嵩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继续朝前走。二门跨过一道又一道,穿过花园、餐厅、祖宗堂、后罩楼,一路在往前,过了中院,终于到了前院。

    过了景仁堂、嘉喻堂、赐福楼,终于到了大门口。杨忠杨坚还没有回来。老太太从杨嵩的背上下来。

    老太太对一个小厮说:“去,请春晖班的舞龙队来咱们府上舞龙,还有去买些鞭炮回来,咱们今天好好热闹热闹!”

    马车还没有到府门口,伽罗就听到鞭炮喧天、锣鼓齐鸣,伽罗掀起窗帘子外外面看,杨府府门口两条长龙!

    马车停在府门口,杨忠、杨坚和伽罗都下了马车。舞龙队知趣地暂停下来。门口的下人向府内大喊:“大老爷,三少爷回来了!”

    全府都震动了,大夫人宇文氏刚刚就听说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自己房里挑选衣服,梳妆打扮。

    二夫人一直对大房不冷不热,这样的热闹她本来觉得懒得去凑,可是听到门口又是放鞭炮,又是舞龙,又觉得好奇,忍不住来到门口。

    府里所有的下人都暂时放下手头的活,奔到门口来,迎接大难不死的大老爷和三少爷:“大老爷万安!三少爷万安!”

第63章 宇文邕与杨丽华() 
杨忠跪到老太太跟前:“娘,儿子不孝顺,母亲命在旦夕却不能守在母亲病榻前!”老太太一手拄着拐,一手要拉起儿子。

    杨坚在杨忠的身后跪下:“奶奶,我要被吓死了,我以为我的命就这么没了呢!”老太太走到杨坚跟前:“好孙子,起来吧!地上凉!”

    老太太老泪纵横,杨忠泪眼婆娑,杨坚痛哭流涕,连府里的下人也纷纷跟着掉眼泪,不知道是真的为主子感动,还是庆幸自己保住了饭碗。

    伽罗却没有一丁点想哭的意思,伽罗注意到了另一个理智非常的人,杨嵩。伽罗冲着杨嵩笑了一下,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欢欣。

    杨嵩也对着伽罗笑了一下,有些许苦涩,也有些许哀愁。伽罗很快就找回了自己杨家媳妇的角色。

    伽罗走到杨坚跟前,朝着还在抹眼泪的杨坚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行了,瞧瞧你那点出息!又没有什么事,哭个没完了!”

    老太太这才注意到伽罗:“整儿,我的整儿,你救了你爹和你弟弟,你的功劳最大!之前,我已经说过了,这个家由整儿来当。”

    老太太在人群中搜索着杨忠,老太太一把将杨忠拉到自己跟前:“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杨忠说:“三少奶奶,识大体,顾大局,又救了我和坚儿的命,我当然没有意见。可是,娘她不是整儿,她叫伽罗,是独孤家的七小姐。”

    老太太有点生气,对伽罗说:“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一直以为你叫整儿,别人都笑话我老太婆糊涂了!”

    伽罗说:“奶奶,还有一件事,我在皇上面前夸下了海口,三个月之内让杨坚精通四书五经,提笔能写文章。您得做主让我做他师傅,要是哪一天他不听我的话了,您得给我评理!”

    老太太笑着说:“好!好!好!他爹小时候也不爱学习,我就经常打你公公的屁股!那把戒尺我还留着呢,给你了!他要是不听话,你告诉我,我教训他!”

    大将军独孤信请求赵王回京辅政的奏章,让奸臣宇文深终于找到了置他其于死地的借口。

    宇文邕从杨丽华的怀中醒了过来,他是从一场恶梦中惊醒过来的。他是从一个女人的怀中被禁卫拉走的,那女人面目不太清晰,似乎是父皇文帝的一个嫔妃。禁卫将他抛落于文安殿上,父皇怒喝一声“打!”,于是棍棒交加。

    此刻他一丝不挂,直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周遭立着孝闵帝、独孤信、宇文神举、赵贵和尉迟运,直冷笑。齐王说:“打死他,打死这个不忠不孝的子孙!”又是一阵剧痛,血往屁股沟里淌下。

    宇文邕知道,屁股打裂了,腿也打裂了。这是往死里打,显然是一个阴谋:打死了他,齐王就可以顺顺当当继承父亲的皇位了,反正大周朝的先例都是弟承兄业,与突厥人一般无二。

    父皇为何又娶了突厥的阿史那氏为皇后,大概也是赞成突厥人的那套规矩。棍棒终于收了起来,这时,独孤信端了一碗药过来,叹了一口气,说:“这药喝下,病痛就好了!”那药有点古怪,碧绿碧绿的,定是毒药无疑!不,我不能喝!

    “良药苦口利于病!”宇文神举嚷着。

    “忠言逆耳利于行!”赵贵也在助威。

    他们串通一气,深知唯有毒死了我,孝闵帝才能继承皇位。我不喝这毒药,我不上当。西魏的皇帝都是被毒死的,前车之鉴哪!

    “把它灌下去!”父皇暴跳如雷。

    于是,两个武士将我架住,独孤信一手捏紧我的鼻子,强行将药灌下……我心里抗争着:这不是药,是毒药,我的药是女人,女人才是我的良药!

    然而,大家置若罔闻,分明是有意谋杀!药已咕噜噜过了喉咙,死定了,死定了……

    宇文邕醒来真是喜不自胜;我没死!死的反而是孝闵帝、父皇……他发现一只柔若无骨的纤手在抚摸他的伤疤,屁股上的伤疤,还有腿上的伤疤。手是皇后杨丽华的手。

    “这几日,你都在李宥容那里过夜吧?”杨丽华问。

    “你吃醋了?”

    “你晚上经常惊醒过来……莫非只有在女人怀里你才感到平安喜乐?”

    宇文邕感激地爱抚着杨氏,喃喃道:“看来人世间只有你最了解寡人的心思……”

    “既是如此,妾身怎敢吃醋?”

    “好……”他翻身将她紧紧抱住,弄得她直喘不过气来。

    她依然在抚摸他的伤疤,屁股上的,腿上的……

    宇文邕愣了半晌,突然问:“寡人在东宫时,独孤信、尉迟运两个宫正三天两头就向父皇说我的过失,那是为什么?”

    杨丽华一声不吭,只是不停地抚摸伤疤。她终于窥测到丈夫内心深处的秘密:宫中层出不究的阴谋和谋杀,弄得这个当年的皇长子、当今的皇帝心里紧张到了极处,他若不是寻找一个安全港湾,准会发疯。

    所以,他从少年起始,便往女人堆里磨蹭,他把女人当作完全的港湾了。他每次出巡,总要几个皇后并驾齐驱,把禁卫支得远远的,奥秘便在这里!唉,他的好色,却原来是源自心灵的怯弱……

    怪不得每回出巡,总要物色成群的美女充实后宫,他需要一种温柔的氛围将自己重重包裹起来。但他的猎色未免过分,甚至不择手段。前不久,赐宗妇、命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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