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独孤皇后-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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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伽罗又如何?”
郭氏箸上的梅花饺子,一咕噜地掉了下来,这小妮子,比之当年伽罗似乎多了几分妍丽夺目。
白薇萱垂眸,扶着身后侍女碧纹的胳膊,走过高几,伸开胳膊,轻轻一扬,广袖溢出淡淡的香味,对着伽罗做了个“请”!
独孤伽罗昂着头,脚步微乱,便向丰乐伯家小姐刚让出来的大殿中央走去。
薄荷怕自家娘娘一会迷糊,暗暗地捏了娘娘的手背一下,不想独孤伽罗嚯地甩了手,委屈地瞪了她一眼,囔道:“疼!”
对着众家夫人悄悄掩着的帕子,薄荷窘迫地低了头,微微一闭眼,心里顿时有些哀莫大于心死!
挑弦试音,白薇萱转指娴熟,倒是独孤伽罗磕磕绊绊的,像是在玩闹一般,望着独孤伽罗在那玩着琴弦,像是意外了合奏一事一般,白薇萱微微一笑,端庄娴雅地拨开了琴弦。
独孤伽罗待白薇萱弹了一段才起的势,却直接跳到了白薇萱弹的这一段,而白薇萱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弹着,她自幼琴棋书画样样勤于练习,指导的嬷嬷都是宫里有名的教养嬷嬷,当时伽罗虽在舞艺上胜她一筹,在琴艺上,二人却是不相伯仲的,白薇萱对这个还不知身在何处的女孩儿,自觉是碾压!
不一会儿,白薇萱却隐隐有些不得力,独孤伽罗的琴声或绵软或强劲,却是像千树万树梨花开一般,让她的琴声无处可落。
肃王妃,翼王妃,便是琴艺只略知一二的刘贵妃,都忍不住讶异,都道这位静懿娘娘来路不明,不想不说会弹琴,这琴艺竟也不输丞相府的二小姐。
座上众位夫人看着白薇萱紫涨的脸,开始嘀咕道:“昭国夫人这是怕特地和这位静懿娘娘较上劲了!”
“先头那一个比不上,现在,这一个,人家可还未及笄呢!”
坐在翼王妃下首的华原郡王妃低头举箸捻着一只饺子,淡淡瞥了一眼殿中有些失态的妯娌一眼,什么相府千金,京城才女,在这京里头最尊贵的夫人贵女面前,隔了八年,又一次颜面尽失!
和潭儿刚进殿的玉荣小公主倏地鼓起了掌,喊道:“母妃,母妃,静懿姐姐真厉害!”
刘贵妃揽着入怀的小公主,一边细心地理着小公主的鬓发,一边道:“玉儿,将那九凤鸟灯盏捧给静懿娘娘,”又抬头笑道:“这些女孩儿们,过个几年,便能出一个让本宫惊叹的,再过几年,我家玉儿也该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独孤伽罗斜着身子,瞥了一眼刘贵妃呵呵笑道:“钱江后浪推前浪,一代自比一代强,不过啊,哈哈,教我的师傅,说我是天赋异禀,哈哈哈!”
薄荷咬着唇,盯着自家已然完全丧失理智的娘娘,屈膝,不卑不亢地道:“禀贵妃娘娘,娘娘刚才贪杯多饮了些许清酒!”
早忍了一肚子气的任婕妤冷哼道:“穷乡僻壤出刁民,这么多年,臣妾还是第一回在宫宴上见到有贵女醉酒的!倒是长了见识!”
薄荷端着肩,不高不低地回道:“奴婢会将婕妤的好意转给娘娘和楚王殿下,奴婢代娘娘多谢婕妤娘娘赐教!”
任婕妤抓起面前的酒樽一把向薄荷砸去,却是压根不将刘贵妃等人放在眼里!
肃王妃和翼王妃都皱了眉,薄荷却是稳当当地接住了任婕妤的酒樽,不声不响地放进兜里,福礼道:“多谢婕妤赏赐!”
殿上一时都噤了声,不想主子不靠谱,奴婢竟也这般猖狂。
潭儿也看出了问题,小心翼翼地看着刘贵妃。
刘贵妃垂眸,半晌对着殿上的众人笑着,那笑却有几分牵强,道:“静懿娘娘今个贪杯,我这儿可不敢多留了,不然楚王爷要是责问本宫,本宫可得费番口舌,”又柔和地安抚着小公主的小玩伴道:“扶静懿娘娘回府吧!”
等一主二仆走了,刘贵妃望着背影,忍不住抿了一口清酒,心头却还是疑虑重重,这潭儿真是像极了他啊!
第311章 恩典()
杨坚在宫外侯到薄荷搀扶着独孤伽罗出来,有些讶异;待看清被搀扶的人;一脸迷醉,心头立时不悦,跨步上前;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独孤伽罗看着这人黑着脸;呵呵笑道:“真丑;真丑!”一边用手去撩杨坚头上的玉冠。
她个头堪堪只到杨坚的肩膀上三公分;脚下又不稳;又要抓,又往前倾,却是整个人都挪到了杨坚的怀里。
杨坚揽了人;用身上的大氅忽地将人罩住,吩咐薄荷道:“你们一会坐后面的马车!”
却是将独孤伽罗整个人抱起上了来时的马车!
潭儿有些不放心;拉着薄荷的袖子;轻声道:“姐姐,国公爷会不会;要欺负娘娘?”
潭儿说的隐晦;薄荷却是听出来了;敲着她的小脑袋道:“这么些日子,你就学会了,什么欺负不欺负的,主子的事,下人可不能乱嚼舌根子!”
潭儿缩着身子,不自在地点着小脑袋。
又忍不住往马车上张望,娘娘已经醉了,在宫里都开始说胡话了,这么会儿,也不知道会不会惹恼国公爷!
薄荷挑眉,提着忧虑重重的潭儿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车上的杨坚将独孤伽罗整个人箍在怀里,听着她咿咿呀呀地叫嚷着“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志在高山,志在流水,志在伽罗!”
独孤伽罗突地抓着杨坚的头发,笑着问道:“伽罗,啊,益之,你跑到哪儿去了!”
笑着喊,哭着闹,杨坚已经没法和这个醉酒的小糊涂虫动火,一边心里暗念,去了宫宴,没被人欺负哭,倒自己喝哭了,真是作出新花样了!
十四岁的少女,身上透着淡淡的清香,十分好闻,萦绕在鼻端,隐隐勾着左肋下的一根筋,他的心跳动的异常欢快。
“伽罗,我要娶你入府了!可好?”
独孤伽罗的耳蜗一阵酥痒,耷拉着脑袋,一双小手推着那个麻麻痒痒的热气,“不好,我还要等益之,益之还没回来!”
杨坚皱眉,松了禁锢的手,独孤伽罗倒在厚重的褥子上,杨坚一双深邃的眸子凝视着独孤伽罗的眼睛,“你说,你要等谁?”
“益之,益之,你去了哪里!这里好多人欺负我,你去了哪里!”
独孤伽罗恍若未闻,整个人躺在褥子上,抱着凳子,摇晃着脑袋。
杨坚看着这个迷糊的人儿,喉间溢出一声轻叹,低下身来将人抱起,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独孤伽罗,即便,你这一世心里又住了人,我也不会放手!
夜深,云嬷嬷给刘贵妃卸妆,发上的钗环细钿悉数拿下,放在妆台上,刘贵妃揉了揉脖子,“一到年底,本宫的脖子都得受好些罪!”
底下的宫女又将刘贵妃一身繁复华丽的宫装换下,服侍她着了藕荷色窄袖广袍的寝衣。
云嬷嬷这才笑道:“陛下信赖娘娘,这宫宴的事每每得娘娘亲自操劳才放心。”
刘贵妃挥手,宫女皆福礼退下。
刘贵妃接过云嬷嬷递过的一盏茶,抿了一口,稳了心神,看着云嬷嬷道:“嬷嬷,你看出来没有,今个那个跟在静懿娘娘身后的小丫鬟?”
云嬷嬷垂眸细想,掩了口,讶声问道:“娘娘说的是,那丫鬟是,是故旧?”
刘贵妃闭着眼,半晌睁开眸子,一丝精光一闪而过,看着手中的茶盏,细细研磨了一会,点头道:“九成是的,那人当年为了我,一直未回乡,后来又跟了来京城!”
云嬷嬷心下大骇,再不想,这许多年,还会再翻起这陈年往事来。
刘贵妃出生于乡野,自幼姿容出色,十四岁便被一位铁匠看中,纳为妾侍,不想,恒帝去江南时,无意多看了几眼铁匠铺中的小女子,便被陪同的官员发现帝王眼中的爱慕之意,费了心思将她送入宫中,而她原来的夫君则成了表哥!
她从宫女,一步步走到贵妃的位置,他也从工部的将作监升到了工部侍郎的位置。
刘贵妃揉眉,“嬷嬷,找个机会告诉左钦一声!”
云嬷嬷应下,又道:“娘娘,小公主似乎很喜欢这个孩子,不若让她们作个伴儿?”
刘贵妃抿唇不言,虽说是左钦的孩子,可是,她和左钦之间的事,一直都有些掺乎不清,陛下心里怕是也有一点影子,道:“玉儿要是喜欢,她自个去和陛下求!”
这便是不管了。云嬷嬷琢磨了一会,又道:“娘娘,静懿娘娘和杨国公赐婚的旨意,怕是也快下了,不知老奴可要提前备下添妆礼?”
刘贵妃道:“自是得备下了,去库房里挑些年轻女孩儿喜欢的,贵重些!”陛下看重楚王和杨国公,她自是得合了陛下的意。
独孤伽罗在宫宴的第二日醒来,潭儿陪在她床侧,见她醒来,忙一咕噜站起来,端了桌上食盒里放着的一碗杏仁牛乳羹,露出小小的贝牙,笑道:“娘娘,鸾姨叮嘱,让你醒了把这喝了!”
独孤伽罗却是有些口渴,头有些疼,接过来三两口喝了,才觉得嗓子好些,哑着嗓子问道:“我昨个难不成是喝醉了?竟不记得怎么回来的了!”
潭儿抿唇点头:“昨个可吓死奴婢了,杨国公爷在宫外接我们时,发现娘娘喝醉了,就一直黑着脸!”还不让她们上车去伺候娘娘!
独孤伽罗听到这话,眼前掠过一条黑线,修长的睫毛轻颤,眼睛闪了几下,她仿佛弹了琴,她竟然隐约记得自个好像出糗了!
正懊恼着,前头绿蚁过来道:“娘娘,宫里又来旨意了!”绿蚁边说着,便从壁橱里拿衣裳,潭儿机灵地出去端洗漱的热水过来。
一番忙活,等去前头接旨的时候,鸾姨和众人已经在候着了,这次来颁旨的还是李公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楚王之女静懿娘娘娴静恭礼,温良敦厚、容貌出众,贵妃与朕躬闻之甚悦,今杨国公恰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静懿娘娘待字闺中,与杨国公堪称天造地设一对,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为杨国公正妻,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李公公宣读完,笑眯眯地对独孤伽罗道:“娘娘,接旨吧!”
独孤伽罗心中不可避免地翻过一阵波澜,纵使她已经知道,她的娘娘身份,她的贵女称号,都是杨坚赐予的,但是当这一刻真的来的时候,她竟依旧觉得浑身颤抖!
独孤伽罗抖着音,跪伏道:“臣女接旨,谢主隆恩!”
明黄的帛布,交到了独孤伽罗的手中。
李公公环顾了下四周的女眷,提点道:“娘娘,怕是不多日娘娘便是要回王府居住了,还是早些收拾妥当为好,杂家不叨扰,这便回宫复命了!”
青鸾忙上前将一个荷包送给李公公,“劳动公公跑这一趟,也给公公添个喜气!”
李公公也不推辞,“这个喜气,杂家也就不和娘娘客套,杨国公有勇有谋,娘娘是好福气哦!”
李公公前脚离开,楚王府的管家便来接独孤伽罗回楚王府。
珍珠、绿蚁和潭儿收拾了细软,便跟着独孤伽罗去了楚王府,楚王并不在府中,还是年约六十多的老管家说,“王爷已经吩咐了,娘娘只管将此处当自个的家,王爷会在娘娘大婚之日回来!”
老管家说完,觑了一眼娘娘的神色,见她一脸懵懂茫然的模样,心下暗叹,这杨国公爷忒地心急了些,娘娘尚未及笄呢!
独孤伽罗在自个新的闺房里坐下,仍然浑浑噩噩的,她就要嫁人了?她来京里还不足两月!
她想到了益之。
在两个月前,她以为她若嫁人,也是嫁给益之!
独孤伽罗抬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她分不清自己是否喜欢杨坚,脑子里一时闪过鸾姨,闪过脸孔模糊的穿着文士衫子的爹爹,闪过杨坚,也闪过,那个笑着说不会让别人带她走的益之。
独孤伽罗从荷包里掏出益之当初送她的那枚印章,这还是鸾姨从那拐卖她的老婆子手里找到的,鸿姨说,益之当时气得呲目欲裂。
她和益之幼年便相识,他一直跟在她身边,不管她做什么,他都默言无声地支持。她刚在青玉楼的时候,还有些害怕和腼腆,但是整日有益之陪着,她也慢慢有了安全感。
鸾姨一直说益之是被他师傅带走了,可是独孤伽罗有些不信,益之不会不跟着姨姨们来京里找他的。
可是,他却没有来!
独孤伽罗心里从来没此刻这般清楚,她如果嫁给了国公府,她便会一步步地和鸾姨盘计如何替爹爹报仇,仇恨,在她以前八年的人生里,并没有出现过。
杨国公府的富贵,也是她以往不曾经历过的!
她的记忆是无忧无虑地跟着益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