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系江山-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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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张廷兰刚刚故意提到了开滦煤矿,正好戳到了周家的痛处,周学渊也知道,一定是这个小子猜到了自己在一旁听着。因此故意说出来的,他心里头全都是怒火。
周学渊从旁边的屋子之中走了出来,张廷兰也注意打量着他,周学渊是前清两广总督周馥的第五子,中过进士,担任过山东大学堂的总监督,在军机处还干过。正当他仕途刚刚有些光明的时候,满清却完蛋了。周学渊也就赋闲在家。
相比他哥哥周学熙的长袖善舞,周学渊更喜欢文学,还和辜鸿铭组建了一个诗社,老头子四五十岁左右,保养的不错,满面红光,一身的书卷气,温文尔雅。
不过一见到张廷兰,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不悦。张廷兰一看心里头也暗叫糟糕,这个未来的老岳父恐怕不好对付啊。
“周先生,久仰大名了,您能驾临奉天,实在是天大的喜事。”
“我哪来什么名头,有名的是我爹,是我哥。和我关系不大,你也不用给我戴什么高帽,听不惯!”
周学渊不咸不淡的把张廷兰的客气话推了回来,一旁的宋仲义也看这个气氛不对,想说什么,可是又找不到什么能说的。索性就主动退出去了,有什么话还是他们直说吧。
宋仲义走了之后,就剩下周学渊和张廷兰两个人,周学渊其实也在不住的打量张廷兰,说起来这个年轻人不到二十,模样清秀,而且眉宇之间还透着一股杀气。这种气势可不是先天形成的,而是长期执掌大权,甚至在战场上拼杀,才能培养出来的。
经过一番了解,周学渊也知道这个年轻人平定了辽南的叛乱,又在吉奉交战之时,立下过大功,年纪轻轻就高居旅长之位,甚至张作霖的亲儿子都比不了,足见他的能力极强。
而且通过刚才的谈话,周学渊也知道对方还懂经济建设,而且堪称深谋远虑,别说是年轻一辈的人,就连北洋的那些大人物也未必有这种本事。
从各方面衡量要是能把女儿嫁给他,也算是不错,只是老头子先入为主,对张廷兰还有一丝的不满,因此说话也不是那么客气。
“张厅长,我来奉天的意思相比你也知道,小女顽皮,在奉天的医院待了一段时间,现在也要回家成亲了,老夫特意过来把她带走!”
“周先生,按理说这是你的家事,我不该管,可是有点不凑巧,我刚刚聘请了周芯瑶医生担任帅府的健康顾问,而且她又是奉天临时医护培训中心的教员,有了自己的事业,您让她把一切都舍弃了,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自己的女儿,就应该听我的,一个女孩家能抛头露面干这些事情么,准是有些小人想要挂羊头卖狗肉,有什么鬼心思,老夫可不能眼看着小女被奸狡之徒欺骗了!”
老头子又是小人,又是奸狡之徒,一个帽子比一个大,不过张廷兰也早就有了足够的准备,不管怎么说,脸上都是淡淡的笑容,一点都不变。
“周老,俗话说儿大不由爷,女大不由娘,您何必当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呢?”
周学渊一听这话,顿时把眼睛就瞪圆了,这小子简直胆大包天,想娶自己的女儿,不好好央求自己,反倒指责起来了,简直太猖狂了。
“岂有此理!,张廷兰,我告诉你就冲着你对周家的不尊重,就别想娶周家的姑娘,绝对没门,从我这里说,就不答应!”
“周老先生,您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敢不尊重周家啊,这个罪过太大了,我可担不起啊!”
“哼,花言巧语,我问你刚才为什么故意提起开滦煤矿的事情,你是想嘲笑周家无能,还是想骂我们卖国,你还敢说尊重周家么?”
“周老,原来说的是这个事情啊,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开滦煤矿的问题是满清和北洋无能,和你们周家没有关系。”
“怎么能没有关系,周家人给满清当过官,又给袁世凯干过活,有些骂名是背定了。”
“周老,您要是真这么在乎开滦煤矿的事情,我略施一计,把开滦煤矿从英国人手中抢回来,重新交到周家的手上,让你们负责管理!”
“你有这个本事么?”周学渊满脸都是疑问,这个毛头小子也太猖狂了吧,现在霸占开滦煤矿的可是堂堂日不落帝国,想从他们手中抢肉那不是找死么?
“不要拿老夫当三岁孩子,年轻人也不要不知天高地厚,随便说大话。”
“周老,要不咱们打一个赌怎么样?要是我做不到,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如果我做到了,您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啊?”张廷兰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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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谋取金矿()
开滦煤矿在1932年产量达到了五百多万吨,目前的产量也有二百万吨左右,是不折不扣的摇钱树,英国人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就算是北洋政府也毫无办法,因此张廷兰说出能拿回开滦煤矿,周学渊只当他是在吹牛。
可是张廷兰又是一脸的郑重,仿佛信心十足一般,周学渊也不由得在心中思量起来,如果这个年轻人真有办法拿回开滦煤矿,至少证明他的能力超乎想象或许也真是不错的人选。
“张厅长,空口说白话可不行,你有办法快速拿回开滦煤矿么?”
“那么大一个煤矿,哪能一下子就夺回来了,必须要徐徐图之才行。”
“难道要等十年八年么?”
“那倒不用,三年之内差不多,最多不会超过五年。”
为了唬住周学渊,张廷兰不介意当一回神棍,笑着说道:“要想拿回开滦煤矿,就要让煤矿看起来没有那么赚钱,变成食之无肉,弃之可惜的鸡肋,这样英国人就会主动放弃了。”
“说得轻松,谁都知道煤矿赚钱,英国人又善于经营,怎么可能赔钱呢!”
“这还不轻松么,开采别处的煤矿,增加供给,把煤炭的价格打压下去,他们赚的钱就少了,另外还能鼓动工人罢工,让他们没法正常开工,只要坚持下去,英国人肯定承受不住。”
周学渊听着这话似乎也有道理,可是他又没法完全相信张廷兰的话,忍不住说道:“煤矿又不是遍地都是,而且鼓动工人罢工,也要安置他们,给他们找工作,安排吃饭,不然谁会听你的啊。”
“这对我来说都不是困难啊,吉林就有煤矿,而且是大型的。质量丝毫不比开滦煤矿差,我正准备开发,也需要大量的煤矿工人。只要鼓动开滦煤矿的工人罢工,让他们到吉林去工作,工人就有了着落,另外吉林开采出来煤,贩卖到京津。就能用来压低价格,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张廷兰早就琢磨着开发吉林的资源了。但是不管干什么,都要有工人才行,要是周家能帮着挖开滦煤矿的墙角,弄到一批优秀的工人,他可就省去了老大的麻烦了。
周学渊显然对生意上的事情还不太清楚,没有看透张廷兰的鬼心思,反倒是一门心思放在了收回开滦煤矿上面,思量一下说道:“这事情似乎不错,不过还是派专人找我四哥谈谈吧。我也做不了主。”
“没问题,我马上安排人过去,暂时就先挖二百名工人,然后再继续扩大。”
张廷兰心里暗暗盘算,只要这批工人到位,再从美国购买一批采煤的设备,就能开发鸡西煤矿了。鸡西煤矿储量超过六十亿吨,而且煤种齐全,开采价值甚至在开滦煤矿之上,只要发展起来,张廷兰手上就又有了一个财政支柱。
成功忽悠了周学渊,张廷兰顿时轻松了不少。急忙安排搬家的事宜,赶快整顿吉林的局面才是最关键的。
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张廷兰命令大军直接向吉林开去,他为了赶时间,选择了乘坐列车。此时又到了十一月份,东北大地开始落雪了,飘飘洒洒的。地上落了薄薄的一层,气温也在迅速的下降,一张口吐出一道白气,随即就被西北风吹散了。
“芯瑶,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这两句你听过吧?”
“小孩子都知道的玩意,还拿来考我啊!”
“我这可不是卖弄学问,我是说咱们北方的胡儿要过不去这个冬天了。”
张廷兰所说的胡儿自然指的是沙皇俄国,就在过去的夏天之中,沙俄在东线再度遭到了惨败,一百多万灰色牲口死在了战场上,这个冬天对沙皇来说,恐怕是分外的严寒了。
转过年来就是二月革命,等到明年这个时候,就是十月革命,庞大的沙皇俄国就会彻底分崩离析,究竟能吃到多少的好处,张廷兰的脑袋也忍不住的飞快转动,一刻也没有停止。
周芯瑶看着张廷兰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也静静的坐在一旁,凝视着,思考之中的男人仿佛是迷人的艺术品,百看不厌!
很快他们的列车就到了长春,然后张廷兰又赶到了吉林,老爹张作相这段时间一直在吉林坐镇,负责剿灭土匪,整顿地方治安,而且还要督促秋收工作,忙的不亦乐乎,现在张廷兰赶了过来,他也能松口气了。
“臭小子,你舍得来吉林帮着我了,我还以为你是乐不思蜀了呢!”
“瞧您说的,我不是想着给您找个儿媳妇么,要不然早就过来了!”
“好啊好啊,也该成家立业了,要是再晚两年,我都不一定能抱动孙子了。”
张廷兰心里头清清楚楚,老爹这纯粹是装蒜,家里头还有刚断奶的弟弟妹妹呢,老爹龙马精神,至于抱不动孙子么!不过张廷兰也注意到了张作相的鬓角的确有了白发,显然这段时间压力不小。
“爹,您老有什么烦心事么,儿子帮您想想办法。”
张作相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地方治安的事情,我现在手里头只有大半个师的兵力,对付土匪都有些吃力,偏偏中东路沿线还要大量的俄国驻军和侨民,这帮俄国人横行无忌,简直比日本人还猖獗,究竟该怎么应对,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有,当然有了!”张廷兰笑着说道:“一路上我就想好了,面对这帮俄国人,绝对不能放纵他们。在欧洲俄国士兵被叫做灰色牲口,他们都是一群进化不彻底的家伙,身上都带着野性,对付他们,必须挥动鞭子,绝对不能客气。”
“拙言,你可别蛮干啊,在奉天和日本斗了那么多次,虽然有惊无险,但是那是没有办法,现在奉军也有了家底。就要稳扎稳打,可不能随便折腾。”
张廷兰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急忙说道:“您老放心吧,我有足够的办法教训这帮俄国人,让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要感谢咱们。”
“打他们,他们还能感谢咱们。这不是贱骨头么?”
“没错,他们就是贱骨头!”
爷俩正在说话之间。突然省长郭宗熙前来求见,一看张廷兰也到了奉天,郭宗熙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有了张廷兰在这里,什么麻烦都好办了。
“辅帅,拙言,夹皮沟金矿出事了,俄国淘金客把中国工人给打了,双方发生冲突。俄国人打起仗来,十分凶残,咱们这边有十五个工人被打死了。结果所有工人都被激怒了,他们想要凭着人数优势,和俄国人拼命,负责管理金矿的军警担心酿成中俄冲突,就在极力的压制。不过也要压不住了,我过来就是想讨个办法啊。”
其实说起来吉林的局面比奉天要糟糕多了,首先吉林这里地广人稀,政府力量弱小,另外自从一战之后,俄国就纷乱不已。不少难民和商人都跑到了吉林和黑龙江,这帮家伙三教九流,什么玩意都有,偏偏中国的地方政府不敢得罪他们,这帮人就把地方点彻底扰乱了,成为治安顽疾。
夹皮沟的金矿更是如此,越来越多的俄国人聚集到金矿附近。做着一夜发财的迷梦,和原来的中国工人之间发生冲突,就在所难免了。
“管理金矿的军警统统撤职,一个不能留!”张廷兰看完了报告之后,顿时拍案而起,破口大骂:“都是一帮混蛋,窝囊废,他们的使命是保护金矿,保护工人。结果俄国人欺负到了头上,他们不知道出头,反过来恐吓咱们的工人,这不是吃里扒外是什么,金矿交给这么一帮废物,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拙言,别光知道喊打喊杀的,你又不是三岁的孩子,现在郭省长是让你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究竟该怎么办,要不要对俄国人动手,一旦惹恼了中东路沿线的俄国驻军,霍尔瓦特那个大胡子会有什么反应,这才是事情的关键。”
张作相语气之中略带责怪,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