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与我共战袍 作者:茴笙(晋江金牌vip2014-01-30正文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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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真相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都愣在了那里;愕然地看着中央的贵妃娘娘;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唯有上座的君王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立刻恢复了镇定。
“哦?这又是为何?”他淡淡问道。
霍子娆神情平静;“自然是因为这些事情不是臣妾所为;而是谢昭仪的手笔。”
“贵妃娘娘休要血口喷人!”薛婕妤护主心切;闻言立刻反驳抢道。
“血口喷人的是本宫;还是薛婕妤和你的好姐姐?”霍子娆冷冷道,“你们真当自己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没人能发觉么!”
商霖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霍贵妃说了这么多;本宫却还糊涂着。你有什么话就摊开来讲;无需藏着掖着。”
“诺。”霍子娆朝商霖欠了欠身;一脸恭顺,“其实臣妾要说的很简单,只要您和陛下见了一个人,自然真相大白。”
商霖想了想,觉得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便顺着回道:“那便传吧。”
皇后的命令传下去之后,一个小宫娥被宦官带到了殿内,颤颤巍巍地朝帝后和三位妃嫔行了礼。
“这是?”商霖问道。
“这是杏园侍弄花草的宫娥萍儿,从前与婉婕妤和沉香也是相识的。”霍子娆道。
商霖注意到,就在霍子娆交代完这宫娥的身份之后,谢昭仪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神情也变得有点紧张。
霍子娆接着道:“就在昨天晚上,她悄悄来了臣妾的寝宫,告诉了臣妾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她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转头看着萍儿,淡淡道:“昨夜你是怎么对本宫说的,此刻便怎么对陛下和皇后说吧。”
“诺……”萍儿磕了个头,颤声道,“陛下、娘娘容禀,奴婢本是杏园的宫女,入宫之后便一直在杏园当差,至今已有四年。婉婕妤娘娘和沉香姑娘还在杏园时,奴婢曾与她们说过几次话,虽算不上多么熟悉,但心中一直记挂着她们。婉婕妤得蒙圣宠、成了娘娘,奴婢真心为她高兴,可谁知好景不长,这么快她竟又没了……奴婢很难过,所以那晚婉婕妤的生辰,奴婢去了杏园中,想在那株她钟爱的杏树下给她烧点纸钱,却看到沉香也在那里……”
“婉婕妤的生辰?”商霖一愣。她并不知道苏锦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所以这会儿听到有点惊讶。
她本来就奇怪沉香的尸首为何会在杏园被发现,如今看来,她的目的应该和萍儿一样,都是去那里祭拜苏锦的。
“不仅沉香,奴婢还看到一个人,是个身材高大的宦官。他……”萍儿捂住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神情惊惧万分。
商霖等了一会儿,却发现她只是哭不说话,于是有点不耐烦地追问,“他怎么了?”
萍儿被她一吓,飞快地答道:“……他捂住了沉香的嘴,正把她往林子外拖!”一边说一边哭泣,“沉香一直在挣扎,可是根本敌不过那宦官的力气,到最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商霖的眉头一跳,右手不自觉攥紧。萍儿口述的内容画面感太强,她几乎能想象到那个场景,凄惨无助的女子被面目模糊的男人掌控在手中,仿佛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觉得头有点痛。
易扬察觉到她的不对,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手。他手掌温热有力,用了一点力气,带着明显的抚慰。
转头看向萍儿,他代替商霖问道:“然后呢?”
“然后,那宦官把沉香拖到了林子外边水井旁,就将她……就把她丢了下去!”顿了顿,“然后他又在水井边站了一会儿,应该是在听里面的动静,确定无事之后,就立刻离去了。”
说这些话似乎用光了萍儿的力气,她原本是跪在地上,此刻却变成了瘫坐的姿势。额上不断往外冒着冷汗,面色煞白,唇瓣更是没有一丝颜色。
这般真切的恐惧,任是谁也不会怀疑她在作假。
可是商霖还是不得不继续质疑道:“发生这些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奴婢当时趴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吓得浑身冰凉,动都不敢动一下。”深吸口气,萍儿道,“奴婢真是怕极了。那贼子敢在宫里杀了沉香,自然也敢杀了奴婢。如果被她发现奴婢在附近,一定会把我灭口了的!”
“所以,他没发现你?”谢昭仪冷冷道。
“没有……”萍儿道,“奴婢到那里时,他正和沉香纠缠,所以没注意到奴婢。之后奴婢就一直藏得严严实实的,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他自然也看不到了。”
谢昭仪冷笑一声,“那他杀人的时候,也未免太不小心了吧。”
霍子娆轻笑道:“昭仪妹妹这会儿倒是管得多了,你让这婢子把话说完怎么样?你难道不好奇,她有没有认出那宦官的脸?”
谢昭仪咬了咬下唇,带出一个勉强的笑,“好,那你说,那个人……是谁。”
在谢昭仪的逼视之下,萍儿胸口不断起伏,却慢慢转头看向她的身后。右手抬起,素白的指尖指着某个方向,她十分艰难地说道:“那个人,就是他。”
她指着的,赫然是谢昭仪宫内的宦官何田。
“陛下,娘娘……”何田“扑通”一声跪下,“臣冤枉!”
“真是笑话,说本宫的人去杀沉香,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谢昭仪冷笑连连,“贵妃娘娘,您想为自己脱身,也不用拉臣妾下水!”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心里清楚。”霍子娆道,“不过如果昭仪妹妹当真记不起来了,本宫也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谢昭仪冷冷地看着她。
“那封所谓的‘婉婕妤绝笔信’上提到的事情本宫一件也没有做过,逼迫婕妤以情药引诱陛下也好,让她以皇裔诬陷皇后也好,恐怕都是昭仪你做的。”霍子娆声色俱厉,“你做下这许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却还伪造了这么一封信,让那个满口谎言的贱婢送到帝后面前,要栽赃给本宫!”
谢昭仪被她的话说得面色发白,却还强撑着咬牙切齿,“贵妃娘娘,空口白牙便想把这些罪名反扣到臣妾身上,恐怕难以服众。”
“空口白牙?”霍子娆嘲讽道,“如果萍儿的口供不够,本宫还有别的证据。不过在那之前……”
她面朝易扬跪下,恭恭敬敬长拜到底,“陛下明鉴,自从婉婕妤有孕,宫中便不断传出对臣妾不利的消息。先是说臣妾在婉婕妤膳食中下毒、谋害皇嗣,紧接着又闹出今日的事情。臣妾服侍陛下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如今却遭受这样的污蔑,心中实在委屈。臣妾在此恳求陛下,此番查明真相之后,严惩真凶,还臣妾和故去的婉婕妤一个公道!”
她这话说得慷慨激昂,仿佛当真是个被人陷害了的无辜群众。易扬看着她这样,眼眸中冷漠无比,唇边却带出一个淡淡的笑,“自然。贵妃有什么证据,便拿出来吧。”
“诺。”霍子娆满意一笑,“萍儿,呈上来。”
萍儿闻言慢慢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块金属状的牌子。商霖定睛一看,却见那牌子上有精致的图腾,下面刻了一行小字,倒是极为庄重的。
“这是宫中宦官出入禁中的腰牌,每个宫有几块、分别在谁手中、上面又有什么特征,掖庭令处都有记录。”霍子娆道,“这一块是那夜萍儿在杏园捡到的,究竟是不是属于何田的,一查便知。”
她的话出来之后,谢臻宁一直握成拳的手猛地一松,一缕鬓发散落,乱了她素来端庄的仪容。
。
椒房殿内寂静无人,商霖坐在角落的垫子上,易扬坐在她旁边,低头打量她的神情。
“还好么?”他问道。
“还好。”商霖点头。
何田已经被送入慎刑司审问,不掉一层皮是不会放出来的,而等他出来时,必然是已经吐露了足够分量的供词。至于谢昭仪和薛婕妤,则被关在了自己的寝宫,等候最后的判决。
这一回,大获全胜的是霍子娆。
“那些事确实是谢臻宁做的。她知道你我都不喜欢霍子娆,更知道她在宫里名声不好,一有什么坏事大家就都会想到她身上,所以设了这个局。”商霖平静道,“她确实做得很小心,我们原来竟一点也没发觉,如她希望的那样去怀疑霍子娆了。”
至于霍子娆自己,一开始也许不晓得,但后来却还是发觉了。可她没有声张,反而任由她继续陷害自己,等到谢臻宁把事情弄向不可转圜的余地,她才出来揭穿这一切。
“萍儿根本不是无意撞见了何田杀害沉香的经过,而是霍子娆一早便猜到了谢臻宁的下一步打算,所以收买了萍儿,让她盯着杏园的动静。”易扬道,“还有那块令牌,不是何田丢失在那里的,是他们用某种手段偷来的,此刻却成了指控何田的证据。”
“她是到了冬天,所以脑筋被冻清醒了么?”商霖道,“简直比初见时聪明了太多。”
易扬闻言笑了笑,“不是霍子娆聪明,是霍弘。”
“什么?”商霖抬头。
“安排这一切的人,不是霍子娆,是她的父亲。”易扬道,“是霍弘教她怎么应对谢臻宁的算计,教她怎么演了今天这出戏。”
商霖睁眼,“霍弘居然直接介入了后宫的事情?”
“如今的局势,后宫的势力就代表了前朝。他和谢遇在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霍子娆如果在后宫斗垮了谢臻宁,他当然乐见其成。”易扬冷冷道,“而且,他的目的不止于此。”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易扬慢慢道:“还有,试探我。”
商霖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他试探你?试探你什么”
“自然是试探我究竟还是不是过去那个任他摆布、纵情荒唐的徐彻。”易扬道,“知道为什么当萍儿拿出那块令牌时,谢臻宁表情那么绝望么?因为她知道,这些证据已足够皇帝下令拷打何田,而重刑之下,何田十有八|九会把那些事情供出来。”顿了顿,“当然,这些判断都是基于皇帝还是以前那个皇帝,没有对谢家存着过分的偏袒之心。”
他语气嘲讽,似笑非笑,“这回谢臻宁的罪名那么明显,如果我执意要保她,便暴露了我对谢家的扶持意图;如果我想继续隐藏下去,就只能按规矩将她治罪。这才是这个局的最后一环。”
商霖闻言不语。
他们过来了大半年,易扬一直继续装着昏君。但假的终究是假的,相处久了就能看出破绽。霍弘定然是起了疑心,才会这么试探一遭。
“所以,谢臻宁必须被治罪了?”她轻声道。
“当然。不过不是因为霍弘。”
“恩?”
易扬声音冷然,“她做下这样的事情,就算没有霍弘试探我这出,我也不会帮她遮掩。”微微一笑,他平静地看着商霖,“就遂了霍家父女的心愿吧。反正,有没有谢臻宁,对我的计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在12点钱发出来了,心好累。正事讲完了又可以开始谈感情了,真是开心呐!
阿笙去睡了,么么哒!
☆、第45章 处置
何田果然没能熬过去。
被押入慎刑司的第二天,受尽酷刑的他便挺不住了;哭喊连天地交代了谢昭仪的一系列罪状。
“那晚的情药婉婕妤娘娘一开始其实是不知情的;是昭仪娘娘买通了含翠阁的宫人,加在了陛下净手的水里……孕中房事极易伤到孩子;婉婕妤娘娘如果事先知道定然不肯;昭仪娘娘明白这点;这才暗中下手了……后来婕妤娘娘知道了;却迫于昭仪娘娘的威严,不敢声张。
“昭仪娘娘见婉婕妤软弱;便继续逼迫她为自己做事,还拿住了她的父母来威胁。臣听说;婉婕妤孕期的后面几个月身体一直不好;多半是忧虑过度所致……
“昭仪娘娘并未直接加害婉婕妤;可她的早产乃至身故,确实与昭仪娘娘脱不了关系。
“至于之后的事情,一如霍贵妃所说……”
铁证如山,谢臻宁也失去了辩驳的力气,心灰意冷地坐在寝宫内等来了对她的最后判决:废为庶人、打入永巷,永不赦出。
这个结局在大家的预料之中,毕竟就算是看在谢丞相的份儿上也不会真的杀了她,而不取人性命的处置,也就是这一条最差了。
谢臻宁留了一条命,别人却没那么好运了。何田被处死,而帮着谢臻宁做了不少坏事的死党薛玉嫣在皇帝旨意降下的前一日就在自己寝殿悬梁自尽,倒是省了为她准备的那杯毒酒。
商霖自然觉得这个结果很不公平,主犯没死、从犯倒是死了个干净,让人郁闷。然而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也就在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