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第9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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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烨不理睬大呼小叫的李泰,从旁边抓起一个个的小车厢,一个接一个的连在火车头上,从长安一直推到洛阳,然后对李泰说:“四个时辰!”
李泰闭上眼睛计算了一会,跳起来对云烨说:“你会真正的富可敌国的!”
云烨摇摇头对李泰说:“我要建设海外的基地,需要的钱很多,非常多,所以这个时候能多赚一点就多赚一点。”
“你准备离开了?”李泰听到这句话,比刚才听到发财计划还要吃惊。
“现在走,还能保留几分情义,我担心走的迟了,你争我夺的就会没了情义,你知道的,我把情义看得比较重。”(未完待续。)
第二节长驴耳朵的国王()
李泰走了,云烨就回到屋里开始干活,他的大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报告,其实这里面没有一份是公,全是南海水师绘制的海图,以及沿途的陆地状况,因为他们少一种对那些地方的宏观认识,这些工作只好由云烨自己来完成。
不做这些事情,根本就无法想象其的难度,要从浩如烟海的书里找到一条清晰的脉络,非常的艰难,有些东西明显的带着神话传说的影,有些东西是水手或者军士的惊鸿一瞥,再加上他们个体的知识差异,导致说法各不相同。
于是能吞噬掉一艘船的蟒蛇出现了,能在海上漂浮不定的幽林岛出现了,海岛上有魔鬼夜夜怒号的魔鬼岛也出现了,还有一些人坚定地声称自己见到了鲲鹏,最让云烨无语的就是有一艘船上所有的人坚称自己不小心把船驶到了巨龟的背上,刚开始的时候大船还在正常航行,忽然间发现大船居然搁浅了,整个大地都在抖动,接着海水逐渐退去了,自己的船彻底的暴露在海底,他们在恐惧哀求上苍饶恕自己的罪过,并且拿出最珍贵的宝物敬献给了上天,这才让大地停止了抖动,海水重新回来,自己才仓惶逃出那片恐怖的海域……
无独有偶,书院在翻译大食献的时候也发现了这样的传说,这本来就是水手间口口相传的故事,说是有一个叫做辛巴达的水手……
在大海上航行是寂寞枯寂的,好多人就会编造一些美丽的,或者恐怖的,或者怪诞的故事来丰富自己的生活,在流传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些故事就会慢慢地被一个又一个口述者加工,丰满,再把自己的理解加进去,就成了这幅样。
所以说,云烨与其是在看献资料,不如说是在看一些怪诞的故事,尽管这里的好多故事他几乎早就耳熟能详了,比如辛巴达的故事,和阿里巴巴的故事,他知道的远比献里讲述的要精彩的多,也完整得多。
有些故事虽然荒诞,云烨依旧读得兴致勃勃,想要从这些最原始的献里发掘真相,就需要彻底的读懂这些故事。
这两年多来,。云雷就是在这些小故事里长大的,云烨只要有空闲,就会给儿讲述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
开始所有人都把它当成云烨的一种恶趣味来看待,可是故事实在是好听,于是,首先加入听故事队伍的就是云烨的妻妾,云暮带着妹妹们过来看爹娘,也被迷住了,颜茂实也经常过来蹭故事听,不过这小身为史家的传人,总有些记录别人言谈举止的习惯,比如云烨讲的这些故事。
没过多久,长安城里就在疯传一本书,名字叫做《天方夜谭》,这本书还在更新,听说卖书的家伙赚了不少钱,不过,云烨在看到书皮上硕大的云暮撰这三个字的时候,就闭上了嘴巴,颜茂实和老颜家古板的性确实不同,居然知道拿这事来拍云暮的马屁,云烨在看到自己闺女在接受潮水般恭维的时候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连问的兴致都没了,闺女偷老爹的东西那能叫做偷吗?更何况这些东西也是云烨从别的地方偷来的。盗贼世家,就不要提偷窃这两个字了。
旺财在听到国王长了一副驴耳朵之后,高兴地叫唤了两嗓,还不断的支棱一下自己的两只耳朵,表示自己的耳朵比驴耳朵小,打扰了云暮写书的兴致,结果被云暮鄙夷的拍了一巴掌,弄得好像它能听懂似的。
“国王长了驴耳朵?这混蛋是在借着故事讽刺朕呢!”衰弱的李二躺在软榻上,自从长孙无忌在去年去世之后,他的身体就一下垮了,天上的蛟龙即使快不行了,但是龙威依然笼罩在这个庞大的帝国上空,只要他的气息还在,帝国的一草一木,就在他的控制之下。
白衣白甲的武士纵横在帝国的边疆,天下间稍有异动,就会遭受最恐怖的打击,而且这种打击变得不分人群,不分时间,也不分地点。廉州刺史张恒田明明是皇帝派去监视云家和冯家的,结果最先遭殃的就是他。
云家和冯家深深地知道皇帝是如何的可怕,但是身为廉州地方大族的张家,从来没有在京城任职的经历,对皇帝的认识非常的不深刻,在自己的兵力势力绵延到南疆十二垌的时候,在一些没有见识的土王的策动下,居然非常没脑的起了造反的心思。
云烨当然知道自己老婆儿,以及冯家暗地里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再加上岭南的事情处处以张恒田为首,貌似恭敬,这就让张恒田的野心像野草一样的疯长。
认为自己离皇帝很远,只要自己登高一呼,岭南的土著就会景从,云家吗,冯家就会向自己靠拢,到时候自己当一个南越王,建立一个南越国没有任何的问题。
于是,这个家伙就在跳月节上,和一群野人洞主,把朝廷派去的五蠡司马,以及监察官员放在火堆上烤了之后给吃掉了,然后向邕州的云家,广州的冯家,高州的季家,白州的罗家发布了自己的《讨李檄》,声称要建立一个南越国,命这几家立即投降,否则大军到处寸草不生。
而他本人,已经带着十万联军,凶狠的向春州扑了过去,打算干掉春州刺史冯智戴给岭南的各个大家族一个下马威,觉得只要干掉势力最大的冯智戴,岭南所有的人就会乖乖地投降,春州刺史智戴就是李容的老丈人,李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一面联合了东合州刺史冯智彧援救春州,一面向朝廷递交了八百里加急,请求支援。
李二接到求救书之后,气的差点昏厥过去,书里面夹杂的《讨李檄》几乎将他描绘成了比隋炀帝还要昏聩的昏君。按照李容的说法,张恒田联系了嫽部,合蛮部的野人总计不下十万人正在日夜不停地攻略春州,形势岌岌可危,自己兵少将寡,不知道能支撑到几时。
弓箭最可怕的时候就是引弓不发的时候,玄甲军屯驻在宜州,就是一支没有发出来的箭,现在给他提供了一个目标,这支箭射出去之后,也就不再具有威胁性了。
玄甲军的大统领段猛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欣喜若狂,天天站在军营门口等待兵部的命令,平安是军人的死敌,整日里操演不断,没有仗打的日对段猛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当兵部的命令和皇帝的旨意到达之后,仰天大笑的段猛拿着廉州道行军总管的任命书,一刻都没有停留,跨上战马就直奔廉州,一路上下了十几道的命令,要求岭南舰队必须保证他的大军在过河流的时候不受任何阻碍,违令者斩!
岭南水师早就有这方面的训练,兵分七路在所有的大军将要经过的河流上都搭建了浮桥,于是新出炉的行军总管段猛率领大军用最快的速度抵达了春州战场。
看到厮杀的正激烈的春州城,段猛鄙夷至极,李容他们居然被一群野人逼得苦苦鏖战,如果没有自家家将的帮助,春州城早就被攻破了,岭南如此的战力,也值得陛下派遣自己这样的猛虎来看守?一只狗就足够了。
张恒田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被春州城阻挡了整整三个月,想要调整已经无能为力,邕州的云家,广州的冯家,高州的季家,白州的罗家都在疯狂地向廉州反扑,自己只有彻底的击败冯智戴才有机会回军收拾掉那些散兵游勇。
当玄甲军的火箭铺天盖地飞过来的时候,他心如死灰,春州城已经岌岌可危,而最让他恐惧的朝廷大军到底赶到了,他二话不说,拨转马头带着心腹家将率先向廉州逃去,至于正在厮杀的野人他已经顾不得了。
正在吃饭的李容翁婿相视一笑,穿上自己还沾有斑驳血迹的甲胄出城来见段猛,高傲的段猛掏出朝廷的嘉奖令宣布完毕之后,和他们连话都没说,立刻就领着大军追杀了下去,而此时,战场上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野人了,玄甲军到处寸草不生,这已经是惯例了。
李容乐呵呵的带着自家的兵丁慢的往邕州赶,因为朝廷下了死命令,各安本寨!也就是要他们回到自己的封地,不得外出,免得生出事端。
一万两千名玄甲军几乎就是洪水猛兽,一路上过关斩将,迅如风雷,不论张恒田逃到哪里,玄甲军就追到哪里,明明可以早早的将张恒田活捉,段猛却没有这么干,而是坠在张恒田的身后杀人,破关,直到雨季到来之前,才在合浦将张恒田以及僚人洞主一网打尽,解送京师,自己留在合浦打算捞点珍珠再回去。
张恒田到京师的时候,李二只是派断鸿验明了正身,就下令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当天,玄武门外的四十堆大火,上面绑缚着张恒田以及四十余名从犯,在接受炭火的炙烤,围观者就是大唐留在京师的勋贵,除了云烨守孝之外,一个都没有落下。
“宣云烨这个混蛋进宫,朕要好好的问问,驴耳朵到底是什么意思!”李二恶狠狠地对断鸿说。长孙愁容满面,听了李二的吩咐之后,难得的笑了一下。(未完待续。)
第三节云氏三分()
云烨穿着黑色的袍服,带着着一个很大的箱让旺财背着进了皇宫,旺财现在很执拗,只要云烨去哪,它就会跟到哪里,去皇宫也是一样,云烨必须处在它能闻到的地方,否则,它会非常的惊恐不安。
万民殿旺财是进不去的,云烨就让它自己在广场上溜达,皇家花园里的也有好多不错的食物可以吃,这是旺财的特权,皇后给的,所有看到旺财来了,那些宦官,宫女们有事没事的还会逗弄一下,有他们陪着,云烨很放心。
进宫门的时候遇到了孙道长,他现在每隔三天就会进宫给皇帝把一次脉,毕竟皇帝早年服食了太多的虎狼之药,现在身垮的非常厉害。
俩人没有寒暄,云烨就算是问起皇帝的病情,孙道长也不会说,所以到现在清楚皇帝病情的只有皇帝,皇后,以及孙道长,别人不问,也问不出来,李承乾更是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从不去打探,这个时候已经是最后的关头了。
“做了四十年的太,世间少有!”这是李承乾和云烨在云家祠堂喝酒聊天的时候说的话,云烨左右看看见没有人,一拳打在李承乾的腮帮上,然后就接着喝酒,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李承乾揉揉腮帮,把翻倒的凳弄好,朝云烨拱拱手,就不说朝堂上的事情了,而是和云烨谈起了将要归来的两支舰队……
李二衰弱的厉害,他现在基本上不上朝了,国家的事情都是交给李承乾去处理,自己只是在大方向上掌控一下,其余的已经不过问了。
“你既然来了,咱们君臣就好好的说道说道朕长了一副驴耳朵的事情!”李二见到云烨进了自己的寝宫,第一句话就是关于驴耳朵的事情。
云烨毕恭毕敬的给皇帝和皇后请过安之后笑着说:“陛下谬误了,这就是一个故事,微臣现在对朝纲一点兴趣都没有,绝对没有借古讽今的意思。”
“没有?”李二把脖伸了一下问道。
“绝对没有,那就是理发师的故事,不关陛下您的事情。”
“廉州的事情怎么说?嗯?朕在廉州的事情没有做错,只是把人安排错了,张恒田就是一个蠢货,尤其是在你面前更是如此,好啊,你楚国公一个小小的计谋,就让张恒田身死族灭,段猛这支引而不发的长箭也射出去了,岭南之地就剩下你云家,和冯家活的轻松快意,轻易的毁了朕的平衡之术,现在楚国公难道就不感到满意?对了,顺便再给朕安上一对驴耳朵,这大概就是传说的运筹帷幄之,决胜千里之外吧?”
李二的话说的非常恶毒,他现在老的不成了,整个人的心态都成了问题,对别人还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到了云烨这里就全部反过来了。
越是亲近的人,他的脾性就越是暴躁,对李承乾如此,对李泰如此,现在对云烨也成了这个样,他现在不耐烦打哑谜,说起事情来总是直指本心。
事情虽然是这样的事情,却不能这样说,更加的不能承认,云烨苦着脸说:“在您面前说运筹帷幄的话,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张恒田狼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