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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唐砖-第62部分

小说: 唐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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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好弟子啊!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句古话说的太好了。

    玉山先生感觉自己的手艺能被皇族看上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左手拉着李泰,右手牵着李恪,无暇再管云烨这个小小的侯爵。

    快马下山,今就不是回家吃饭的,是要去抄家的,我云侯的面子都不给,传到长安会被全体有爵位的家族笑话,管你是谁家的马仔,只要不是皇上的,今就把你砸个稀巴烂,几片破茶叶,当侯爷稀罕啊。

    军中退下来的老杀才,现在呆在云家幸福的看家护院,顺带着再种些地,侯爷给每个人都盖了新院子,坡地上一溜的青砖绿瓦,让乡民咋舌。这才趾高气扬的搬进新家,就听说侯爷受到了侮辱,眼睛都红了,没说的抄家伙。

    钱通在前面领路,马骑的有模有样,四十余骑烟尘滚滚的杀向那个叫胡庄的地方,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庄三停好骑术,拦路的庄丁被他一鞭子抽的满地打滚,黑sè的宝马前蹄一扬重重的踢在紧闭的大门上,大门尘土飞扬,没踢开,退了回来。

    身后一位肌肉虬结的老汉站在地上吐气开声,西瓜大小的流星锤就飞了出去,一声巨响过后,大门就开了一个凄惨的大洞,两只飞抓勾住大门,云府的两侍卫打马后退,大门如同稻草般的轻易就被拖走。

    横刀出鞘,庄三停一马当先冲进府邸。

    一时间,整个府邸鸡飞狗跳,四十余匹战马在府中横冲直闯,家丁的惨嚎声,主人的求饶声,妇女的哭泣声,孩子被捂住嘴的呜咽声充斥了这个占地十余亩的大宅子。

    一个胖胖的老汉被庄三停揪着脖子带到云烨马前。

    双腿抖得像弹琵笆,裤裆湿了一大片,汗水如同小溪哗哗的从脸上往下掉,嘴里只是结结巴巴的说:“这里是江国公府别院请存些颜面。”

    “陈叔达?江国公?黄门侍郎?原来是陈国旧臣,怪不得不把小小侯府放在眼里,你是陈家的儿子?还是孙子?”

    “小人是剑南锦缎商人,居住在这里。”

    “打断他一条腿,本侯要好好参观一下那些珍奇的茶树。”云烨没耐心和他磨牙,仗着陈叔达的官威在乡间拿大而已,这种狗贼没必要给他脸面。

    旁边的护卫抡起棍子敲在那家伙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胖老汉就蜷在地上杀猪般的惨叫起来,其余跪在房廊下的男丁浑身发抖的喊饶命。

    花园里果然种着几十棵茶树,可惜头道叶子已经摘过了,二道叶子才抽出不久,满树都是嫩绿的芽孢,正好用来炒茶,拈一片放嘴里,淡淡的茶香溢满口腔,只是有些苦涩,草腥气重一些罢了。

    一挥手,护卫就用横刀把茶树一颗颗砍倒,抗在身上。

    没打算给他留,孙悟空在五庄观怎么干,咱就怎么干。

    对已经昏过去的胖老汉说:“本侯喜欢看茶树,这就带回去仔细瞅瞅,看腻了,自然会给你送回来。”

    众人骑着马扛着茶树,浩浩荡荡的回家,身后留些了一片凄惨的哭声。

    茶弄回来了,打发家里的丫鬟一点点摘下来,放在簸箕里晾晒。

    云烨躲在屋子里回想茶是怎么炒出来的,要用木柴?要用铁锅?还要用手炒?还要揉?

    杀青是什么?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绿茶,青茶,红茶,乌龙,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茶是把茉莉骨朵放进去,他和绿茶有什么区别?

    云烨头大如斗,把事情想简单了,历史上用了上千年才搞定的玩意,自己想用一上午就想弄好,有些异想天开了。

    实验jīng神还是要有的,看看自己的爪子,又想想自己的胃,

    世上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想要一个地方舒坦,就得让另一个地方遭罪,回想起玉山先生可怕的茶道,还是牺牲一下爪子算了。

    从中午到rì落,后花园里不时传来云烨的惨叫,听的几个小丫头眼泪吧差的,nǎinǎi一边又一遍的劝孙子。

    :〃咱不要什么好东西了,咱家好东西够多了,烨儿,你千万不敢伤着自己。〃

    终于,后花园的门打开了,满脸黑灰的云烨抱着一个釉彩的罐子从里面出来,两只手上缠满了布条,不时的抽一下嘴,看nǎinǎi过来,高兴的说:“我终于知道怎么炒茶了。”

    待nǎinǎi心肝宝贝的心疼过后。

    云烨伤心的看看自己缠满布条的双手,恶狠狠地说:“这罐茶不许别人喝!”

    本来打算把炒茶写的简单一些,查找过各种资料之后才发现,没那么容易,茶叶演变一千年是有道理的,不是那个小白找些嫩叶就可以炒出来的,本文中云烨炒茶已经简化了一千倍。文章越写就越是佩服古代的先辈,越写就越是发现自己的无知,要想写发明,就需要自己知道最起码的过程,这难极了。

    。。。

第十六节卖炭翁() 
东羊河畔绵柳如丝,柔软的细草在两岸随风轻摇,四月天是玉山最美的时节,每rì清晨云烨和四位老先生就会沿着河边漫步,顺便交流一下每天的安排。

    “明rì朝会陛下命你参加,不知你准备好了没有?”

    李纲背着手在前面走,边走边问身后的云烨。

    “准备什么,小子既然敢做,就不怕有人借机发难。”云烨满脸的无所谓。

    “你领着四十余骑纵横乡里,目无王法,已是大罪,现在还不知悔改,不知在朝堂之上会有怎样的纷争。”李纲嘴里说的严重,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

    “先生这事如果让您处理,您会怎么办?”

    “五十年前的话,老夫会打断他的双腿,四十年前的话会要他的命,三十年前老夫会让官府出面,二十年前老夫会找陈叔达理论,现在的话,老夫会让你去处理这件事。”老李的话招来其他三位老先生的笑声。

    “少年做事,最是痛快,不用想那么多的后果,人是越活越胆小,仔细想想,少年时做的决断不一定就是错的,老来做事绕一大圈子,最后还不是要回到原点,小烨子做事甚和老夫胃口。”玉山先生惟恐天下不乱。

    “事是做痛快了,就是不好收尾,陈叔达这一告状,你纵仆行凶的罪名是逃不掉的,你庄子上的那个卖炭老翁现在如何了?要不是老夫那rì兴起独自游河,那老翁生死难料。”

    “哼!一车炭,千余斤,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这该死的家伙,老汉一冬天的辛苦,被他巧取豪夺,还把老汉打伤,害得他全家生计无着,拖到开chūn家里没有一粒米,现在寻死觅活的。我现在有些后悔没有打断他两条腿。”云烨犹自忿忿不平。

    “咦?小子,文采不错,刚才那两句有几分意思。”元章先生喜欢句子,不可怜人。

    “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介恶商仗着有人撑腰横行乡里,小烨子打断一条腿有什么大不了的,陈叔达上告,老夫估计那恶商恐怕难逃一死。”离石先生还是惜字如金。

    四个老人,一个少年顿时相视而笑,云烨摇摇头,这世上真的有奇蠢如猪的人。

    “小子,老夫奇怪你为何不用这个借口,而是用他不给你茶叶这么蛮横的手段,你不要告诉老夫你丢不起那个人。”玉山先生奇怪的问。

    “您看看夹在我和陈叔达之间的那个商人的下场,就明白晚辈为何要撇开那个老翁一家了。”

    玉山先生点点头,认真的对他说:“老夫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这小子了。”

    其他三位先生也一副老怀大畅的模样。

    很恶心,这是云烨在心里的评价。

    老nǎinǎi很担心孙子,前天孙子带着人去前面的胡庄,把人家砸了个稀巴烂,还把家主的腿给打断了,也不知会不会有麻烦,只是有些奇怪,孙子为什么要把茶叶钱给了自家庄子上的一个农户,还不许人问。

    也许,孙子前几天生气,不是因为茶叶,或许是为了别的事,孙子不说,她也不好问。

    老nǎinǎi一时想不透,再看看旁边呆头鹅一样的两女儿,光知道吃,恨恨的一人拧一把,这才消了一点郁闷。

    晨曦中的太极宫依然宏伟高大,几个月没来了居然有了一丝陌生,武臣的队伍中老程,老牛都不在。他们一个去了固原,一个去了云中。

    秦琼一脸忧sè,尉迟恭满不在乎的拍云烨,盛赞他前几rì的壮举,还说这才是军伍上的做派,打折了一条腿而已,要是他,那商贾的全家早进了坟堆了。

    无论是谁云烨都笑脸相迎,完全看不出有一丝半点的心虚,这让那些勋贵们暗自感叹少年人的胆大,自《贞观律》出,山东豪门降等为三,李氏为一,皇后一族为二。

    在这个节骨眼上每个家族都夹紧了尾巴老老实实做人,唯恐触怒皇帝,给家族招来大祸。唯有这小子,肆意妄为,听说为了几颗茶树就大动干戈。四十余骑横行乡里,蛮横到了极点,也不知皇帝今天会如何处置他。

    想到这里,都不自觉的离他远了点。

    朝堂上依旧热闹,军队正在大肆开拔,今年八月就会到达各个集结点,大唐王朝军事机器全力运转,粮秣,马匹,兵器,诸事繁杂,待到处理完,早就rì上三竿了。

    众臣稍微松懈下来,却见陈叔达站了起来,抱着朝勿上奏:“启奏陛下,四月十三rì午间,蓝田侯云烨帅家奴四十余人大肆侵略乡间,以胡庄主人胡安不给他茶叶为名,挟军器,破胡庄,入大宅,如同匪类,破家室,犹如响马,胡安稍有反抗,右腿即被打断,家人稍有不忿即被凌辱,还将数十株茶树尽数毁弃,似这等无法无天之辈与臣同列朝班,臣深以为耻,与之犹如黑白不可相容。

    臣弹劾蓝田侯云烨横行乡里,肆无忌惮,纵奴行凶,视我大唐律法如同无物,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请陛下诏付有司问罪。”

    朝堂之上十分安静,陈叔达的奏言清越字字血泪,让人大生同情,怜悯之意。

    很奇怪,皇帝不说话,宰相房玄龄也闭目不言,兵部尚书杜如晦似乎在想别的事,心不在焉,就连平rì里嫉恶如仇的魏征也不说话。

    陈叔达心里戈登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秦琼止住要出班的心思,打算再看看,程咬金临走前把云烨交给他,如果出了事,他如何给生死兄弟一个交代?今天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这小子保住。

    尉迟恭说话了:“启奏陛下,军伍上的人xìng子都粗,遇到事情动手比动心思来的痛快,请陛下看在这小子薄有微功,年纪幼小,稍稍惩戒一下,让他长长记xìng也就是了,说什么诏付有司,太过了。”

    陈叔达大吃一惊,要是轻轻放过云烨,自己在长安就别混了,家里攀附的各个商家就会纷纷离去,这如何使得,过穷rì子,不如杀了他好了。

    刚要开口,就听皇帝说话了:“小子,你又憋着什么坏呢?打算又要坑谁啊?陈叔达?你们也算是往rì无冤,近rì无仇的,至于吗?”

    皇帝话一出口,陈叔达就面如死灰,这哪里是问罪的口吻,这分明是长辈调侃晚辈的口气,这件事,总有一个人是错的,如果云烨没错,那就是自己错了,那胡安说他与云烨素不相识,更谈不到冤仇,只不过没给他茶叶就是了,难道说,这中间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一向威严的皇帝在朝堂上语气轻佻,让诸臣子暗暗吃惊,这云烨圣眷如此浓厚,不得不重新估算云家的地位。

    云烨出班回话:“微臣xìng子粗鄙,让陛下为难了。〃

    “粗鄙?不见得吧?朕这里有一首诗,字句简练,却又发人深思,不妨让房卿给大家念念,也长几分见识,原来还可以这样写诗。”

    老房缓缓站起,来到中间,对皇帝拱手一礼,就从袖中抽出一张纸,轻咳几声,把嗓子弄舒服了就开始念。

    此诗名曰卖炭翁,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sè,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rì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豪门家奴黑衫儿。手把横刀口称命,回车叱牛牵向西。一车炭,千余斤,豪奴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怎么样?好诗吧?你们知道朕初次读到这首诗心都在痛吗?云烨干了朕打算干的事,你们说,他应该治什么样的罪?”

    陈叔达仆倒在地上哀求皇帝恕罪。

    云烨听到这首诗就知道大事不好,朝堂上的罪名没事了,一会到了**热闹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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