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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部分

唐砖-第496部分

小说: 唐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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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这回没那样的好事了,曲江的废园子知道不?就是那个屋子倒了一大半的皇家废园子,你的圈禁地方在那,牛啊,皇家侍卫把门,除了书,一天就两个囊饼,茶水都没有,小子,娘娘很生气啊。“

    见了断鸿就没什么好事,只要看到他那张欠揍的脸,云烨准会倒霉,刘弘基一闪身,这家伙就出来了,角落里还站着四五个彪形大汉,清一色的石头脸,断鸿只不过拿出懿旨晃一晃,就塞到云烨怀里,笑眯眯的招呼侍卫拿住云烨,用黄绫子捆了个结实。

    “断鸿,你他娘的用这种倒攒四蹄的方式捆老子?这也是娘娘吩咐的?“

    “那倒不是,娘娘只说把你捆到曲江院子,没说怎么捆,咱是做奴婢的,当然要体会上意,老奴觉得倒攒四蹄的捆法最结实,难得用一回,就想试试。“

    刘进宝才要靠近,就被断鸿一脚踹了个跟头,只敢远远地跟在后面,直到侯爷被人家抬进了废园子,这才把护卫四散撒开,让余管事带着金子回家报信。

    进了园子,云烨才知道为什么把曲江园子称之为废园,薄薄的雪地上,到处都是不知名动物的爪子印,好几个很大的爪子印,云烨不认为是野狗留下来的。

    “云侯好运气啊,这里有狐狸,野狗,啧啧,居然还有胡狼,也不知道从哪钻进来的,娘娘说了,一天两个囊饼,您看,已经有管事的给您打扫了房间,蜘蛛网什么的来不及打扫,侯爷您就将就一下,大冷天的,不会有活蜘蛛到处跑。“(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节废园魅影() 
刚才还是前呼后拥威风凛凛的霸道侯爷,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变成了一个困锁书斋的穷书生,云烨坐在硬板床上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瞅着桌案上的堆积的书,还有旁边黑老碗里放着的两个硬硬的干饼,再瞅瞅自己的破蚊帐,屁股底下的薄褥子散发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把一个全是补丁的毯子抖开了看了很久,还是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忆苦思甜?这种无聊的事情,长孙才不会干,她是最讲究身份的一个人,云烨拿怕犯了重罪明天要砍头,长孙也会让云烨吃好穿好,洗的干干净净的才被送出去砍头。

    倒霉的不止云烨一个,墙头上蹲着的两个侍卫已经快要缩成一团了,呼出来的白气吹在手上,估计也没有多少热量。

    “下来吧,到屋子里暖和一会,我有话要问。“云烨仰着头跟那两个侍卫说。

    谁知道那两个家伙像是见了鬼,一下子就装出一副公务在身的样子,抓着刀柄,不吭气,嘴巴闭得严严的,眼睛茫然而无知。

    院子里走了一圈,足足耗去了半个时辰,这样的侍卫也看见了三四十个,尽管每个人都冻的和乌龟一样,却没有一个人答应云烨进屋子里暖和一下。东南北都有人守卫,但是西面却一个守卫都没有,一人高的芦苇被寒风吹得哗哗作响,芦苇的尽头就是曲江池,今年曲江到现在都没有结冰,风吹水面,泛起层层波澜。

    云烨居然在水边发现了菰米,雕胡饭就是这东西做成的,有雕胡饭吃。傻子才去啃干饼,拿小刀子割了两束,今晚的晚饭就有了着落,踩着曲江边上被冻的硬硬的泥土,拿石头敲开小沟里的薄冰,三寸长的小鱼都把脑袋伸到冰窟窿上喘气,竹子削尖,做成小小的竹矛,三两下。就扎上来四五条小鱼,不能多扎,要在这里待两个月呢,长孙说两个月,就绝对不会少一天。皇家的人为了彰显自己的一言九鼎,都是这德行,哪怕错了,云烨也必须待足两个月,至于事后有没有补偿,要看皇后的心情。

    打猎结束了,虽然到处都是肥硕的兔子。云烨追了三回都空手而返,今晚的烤兔肉恐怕没戏了,晚上的时候放两个绳扣,看看运气如何。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这怎么可以,抓住一个侍卫告诉他,可以不送吃的,但是厨房里的调料。器具一样都不能少,只要告诉外面的刘进宝就行。这应该不算是违规。

    很久都没有消息,等云烨把菰米搓下来,准备拿竹筒烤着吃的时候,侍卫送来了厨房里的家什,很熟悉,看样子把云家的厨房一锅端了,除了米面,其它的一样不缺。

    侍卫在给他送东西的时候一张纸条进了云烨的手,没工夫看,吃饭才是大事,三条鱼红烧,两条做汤,就是少了一把芫荽点缀,鱼做好的时候,雕胡饭已经熟了。

    不错的饭食,听到侍卫们肚子的咕噜声,云烨装作没听见,邀请他们一起进食,没人答话,饿死都是活该,云烨吃了满满一大碗雕胡饭,红烧鱼吃掉了两条,留下一条晚上做宵夜,热气腾腾的鱼汤下肚子,浑身暖和。

    收拾完饭桌,云烨给炭盆里加了木炭,听着木炭爆开的声音,云烨的怀疑之色愈发的浓重,这种炭盆在长安已经快要被铁炉子代替了,谁都知道煤炭比木炭经烧暖和不说,最重要的是安全,以前每年冬天都有百十人被碳毒熏死,自从有了铁炉子,这种事情就很少听说了,没道理这地方还用炭盆,想在长安城里找木炭,需要去西市,其他地方已经没有卖木炭的人了,没了用户,烧炭的也就换了生计,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安排这东西?

    取出纸条扫了一眼,是李承乾的密押,上面就写着一个字,“鬼“!

    看清楚这个字之后,云烨就有破口大骂的冲动,闹了半天想让老子抓鬼?袁天罡,李淳风,西华**师,道信和尚,再不行玄奘上也行,干嘛要抓着老子干这事,这些布置,原来真的是在骗鬼啊。

    风吹竹林雨打枯荷,再加上远处芦苇的沙沙声,满长安的乌鸦都蹲在曲江畔的大树上,哇哇的叫,不去城里找吃的,跑到这里做什么。

    几乎用不着渲染,鬼都不用出来,就能吓疯一两个,李二这是走火入魔了?抓鬼谁来不好,偏偏把自己这个不会武功,不懂法术的人派来。

    总算是还有良心,派了侍卫来帮忙,那些人没什么用处,不过壮壮胆子,撵一撵乌鸦还是不错的。

    云烨的《礼记》看了一点,再抬头的时候,就发现外面黑乎乎,刚才还打着灯笼四处巡逻的侍卫,一个都找不见了,被鬼吃掉了?

    “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夫唯禽兽无礼,故父子聚麀。是故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

    孔子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颜之推说过,世上最滑稽的事情莫过于鬼神,李纲说过,君子不生怖,生怖鬼神侵。所以云烨尽量让自己的思绪投入到《礼记》之中,不去考虑身外的事情。

    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抚摸自己的脖子,云烨僵着脖子转过头看,已经做好了看到一张烂糟糟的鬼脸的准备,结果很失望,是破蚊帐不知何时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被风吹得左右摆动,没好气的把蚊帐甩到一边,继续看书,长孙说了,两个月的时间必须把《礼记》背会,就一定要背会,比起恶鬼,还是长孙可怕些。

    人只要不自己吓唬自己,就没有多少可怕的事情,云烨自喻是一个坚定地无神论者,当然也就不认为有鬼这回事,问题是脑子里全是一些可怕的镜头,娘的,贞子没事干都从窗户外面往进爬,这个时候才知道以前看了那么多的恐怖片实在是一种脑残的行为。

    居然下雪了,长安才入冬就连着下了两场雪,尿憋的厉害,很想就在屋子里解决,可是想到这是自己的蜗居,硬生生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出门左拐,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痛痛快快的解决完,心满意足的回屋子,到了门口,他浑身的汗毛都束了起来,门口有两排脚印……

    李二叹了口气,站在大殿门口,遥望着黑乎乎的曲江回过头对长孙说:“为何朕的眼皮子跳的如此厉害,总感到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

    “陛下这是心思重,您放心,云烨不会有事的,妾身问过秦老国公,老国公说想要破这个迷局,非云烨不可,程知节也是这个话,牛进达虽然一言不发,却也没有反对,云烨经历过的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一个人穿越了莽莽林海,要知道那足足有一千多里地,如果没有过人的勇气和智慧,想要杀死窦燕山,脱离蛟龙的巨口,那根本就不可能。

    看到他带回来的剧毒蜈蚣,孙先生私下里对我说,这种蜈蚣称为“飞天蜈蚣“专门吸食牲畜和人的脑浆,当年他在巴山遇到过,连夜奔逃了百里,想起来犹有后怕,您想利用袄教去送死,总要弄清楚那些鬼怪都是些什么人。

    晚饭的之前承乾问我,我故意说了鬼怪,然后又否认,不用想啊,承乾一定给云烨通风报讯了,有了准备的云烨一定会弄清楚这些事件的来龙去脉的。

    曲江那里已经荒凉的太久了,妾身知道玄霸之死一直是你心头的心结,你们兄弟二人感情最好,如果不是玄霸早死,你根本用不着这么苦,皇位也用不着沾染这么多的鲜血,弄得如今父子陌路,兄弟反目成仇,妾身就是想揭开这个谜团,将来我们死了之后,去见大哥,三弟也能把话说清楚,要不然,你我即使死了,也不会心安。“

    李二垂下袖子,身形萧瑟,背着手朝长孙摆摆手,这时候的李二,身形似乎都佝偻了下去,往日如同标枪一般的身形完全不见了,那个面对再险恶的场面都能谈笑言欢的皇帝也不见了,把自己的身形隐入黑暗,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当年的红拂女,堪称豪杰,一身的武功世间罕见,李靖都不是她的三合之敌,接受你的恳求,去追查玄霸的死因,失踪了三日,最后在荒冢间找到,人活着,可是性情大变,一年之中到了元日之时,总要疯癫三个月,云烨有通天之术,依然束手无策,只能勉强唤醒红拂,却无法彻底治好她。

    朕非常的担心云烨会重蹈覆辙,这些年朕自从登基开始,百骑司就把一半的气力用在了这上面,除了颜之推得到了“华胥之国“四个字之外,我们就只有曲江畔的这栋废宅了,朕把一个好好的皇家园林,生生的拆毁,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找不到事件的真相,朕死不瞑目。”(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节贱人理论() 
一个土人猛地出现在云烨面前,张着大嘴,白白的牙齿似乎要择人而噬,两只手直直的伸着,云烨好像听见自己脑袋里面有一根筋绷断了,如果不是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保持清醒,恐怕这时候早就口吐白沫的昏过去了。

    “侯爷,夫人让在下给您送东西,地太硬,挖了好久,这才挖通,手艺生疏了。”

    听了这话,云烨的七魂六魄才各安其位,狗日的黄鼠,吓死老子了,云烨已经感觉到自己又要尿裤子了,赶紧来到后面,重新尿了一遍,这才放心。

    “侯爷,您刚才不是已经尿过了么?怎么又尿?”云烨黑着脸看着黄鼠,这种没心眼的王八蛋不揍一顿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蹲下。”

    “为何?“黄鼠摸不着头脑,还是很听话的蹲下,云烨扑上去拳打脚踹之后,浑身暖洋洋的有说不出来的舒坦。

    “夫人都送来了些什么?“云烨接过包袱,摊在桌子上打开,很欣慰,这才是夫妻,一个知道自己丈夫在什么时候最需要什么东西的女人,遇到了就娶了吧,绝对不会错,云烨现在就充满了这种幸福感,多好的老婆啊,蘑菇粉,长刺的臂甲,软甲,手弩,可以塞在头发里的锯子,一双能够弹出利刃的暖靴,哦,不错,不错,春风散也有,老孙制造的麻药也不缺,有了这些东西,云烨认为遇到鬼都没关系。

    “你回去吧,你待久了不好,地道在哪告诉我就好。“

    黄鼠侧着头从耳朵里掉出很多的泥土,指指墙角,想说话,被云烨粗暴的推搡过去。等他进了坑,云烨挪过来一口接雨瓮盖在洞口上,回到了屋子里,躲在蚊帐里全身披挂之后,搓搓手,继续看自己的《礼记》。

    “天地之道,寒暑不时则疾,风雨不节则饥。教者,民之寒暑也。教不时则伤世。事者,民之风雨也,事不节则无功。然则先王之为乐也,以法治也,善则行象德也。“

    这套理论真是妙不可言。它事先把人分成不同的等级。加以定位:有人是“农夫”,有人是“庄稼”;有人是栽培者,有人是被栽培的禾苗。得到了“农夫”的关照,是福气,还得对“农夫”感恩戴德,感谢阳光雨露的普照沐浴。云烨在这段话的后面拿起笔墨饱蘸了浓墨,在后面批注。此乃贱人理论是也。

    自己辛辛苦苦的支撑书院,就是想让天下的贱人少一点,自立的人多一些,命运终归掌握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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