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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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端起一碗茶就泼在火苗上,那朵火苗不但没有熄灭,反而变大了许多,直到上面的油脂烧完,火焰才渐渐熄灭。
用来演示的那堵土墙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校场上到处都散落着零星的土块,还有一大团一大团的火焰。浓烟滚滚,黑烟几乎弥漫了整座军营。
云烨拿着手帕捂住口鼻,瓮声瓮气的对老程还有其他三位长辈说:“伯伯,你们也捂住口鼻比较好,这种浓烟有毒,闻得时间长了没好处。”
老牛也掏出手帕,捂着口鼻问云烨:“小子,现在外面不会再有什么大动静了吧?”见云烨点点头,率先出了壕沟,五个人小心的跨过一出出小火堆,在乱土块堆里一点点的检查这东西的效力,最后来到土墙的边上,整堵墙只剩下尺余长的一截残根。
老牛看着墙后面那个三尺余深的大坑问云烨:“火药也能造成这样的结果?”云烨点点头说:“同样重量的火药,造成的危害,恐怕要比现在大很多。”
老牛点点头,对其余三位老将说:“他有这东西,我们就不必为他cāo心了,大王城本来就不大,这东西只要被倒进引水的沟渠里,然后点燃,那座大王城里水道密布,还都是活水,自然会把灾祸引遍全城,如果这些黑烟再恶毒一些,城里的活人就不会剩下多少。”
“小子一定要先把几个城门的大火点起来,瓮中烤鳖的滋味一定请高丽人尝尝。”既然云烨手里有杀手锏,尉迟的心情顿时就变得好了起来,至于意外,喝水都会被呛死,上了战阵,谁还去顾忌那些。
水师里的军卒很快就在口鼻上捂着布条子拎着竹筐冲了出来,见到了火堆,就拿铲子把竹筐里的沙子铲出来,覆盖在火焰上,很快的,校场上的火焰就逐渐消失,只有空气里还残余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小子,这次出去,不要独断专行,你没有打过仗,陆地上多听听赖传峰他们的意见,水师里多听听那些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部下的意见,事不可为的时候保住自己回来就好,不要听他们说什么死了也要达成目的的屁话,战阵上比的就是谁活的时间长,充英雄的早就全死了,老夫先是大隋的官将,后来投靠王世充,再后来差点投奔窦建德,思前想后才跟了秦王,不要说老夫骨头软,下决心的时候心里跟刀子剜一样难受,后来还不是做了顺臣?
我们既然从一开始就做不成什么皇帝,那就矮下身子做臣子也是一种选择,当今陛下是一代雄主,有气吞斗牛之志,你在他的手底下讨生活不算冤屈,而且就老夫看来,陛下和皇后这是在拿你当子侄看待,这也算是前所未有的恩遇了,好好做事,你的rì子还长,到时候我们几个老朽死了之后,几家子人都要靠你来撑门面,就是存了这个私心,要不然,老夫怎么也不会让你上战阵,我们没死完,还轮不到你。“
程咬金看着将要落下去的红rì,一边往外走,一边给云烨交代,皇帝的新政慢慢的出台了,勋贵们逐渐变得只有荣耀却没有实权,这多少让这些往rì手握重权的人不由得生出英雄迟暮的感叹。
所有的外人都走了,军营又恢复了往rì的平静,校场上的乱石土块早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今rì这些老帅的到来,让水师大营里的军卒议论纷纷,往rì见到最多的是商贾小贩之流,今rì来的全是传说中的名臣勇将,真是大开眼界,眼看着老帅们一一离去,自己大营里的聚将鼓就响了,校尉们纷纷穿上甲胄去帅厅里听令,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重要任命落在自己等人的头上,当兵就是冲着功勋来的,虽然现在的rì子过得滋润,无忧无虑,但是那些建功立业的梦想,还是总在梦里出现,或许,今rì就是一个机会。
“前隋的时候,我们出动了百万大军,准备去征讨高丽,结果不太好,大家都是当兵的,对于当年的惨败都很清楚,我要说的不是要怪罪谁,那是皇帝陛下和史家的责任。我要说的是,在辽水边上,有一座巨大的京观,那里埋得全是我们自己的父兄,如今他们的尸骨被野兽扒开覆土,肆意的凌虐,不知道你们怎么想,我总想着把他们带回来找片风水好的地方安葬,既然是我们自己的袍泽,总是要回家的。”(未完待续。)
PS: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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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曲卓的侍妾()
“大帅,您说的可是高丽的那座京观?”赖传峰小声的问云烨,他不能确定自己这一群人领到的任务会如此艰难。
“老赖,你说的没错,就是那座,听说有三万五千具骸骨需要运回来,当然了,高丽说有十万具,我们需要把他们全部烧成灰,带回大唐,你觉得怎么样?”
云烨看到赖传峰脸上的jīng彩表情就知道这个任务给了他多么大的震撼,大帅前面就说了自己没有援兵,没有侧翼,有的只有这支孤军,深入到高丽境内,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大帅,为何是我们?我们只是水军,不善于陆战,要挖坟,那是一定要上岸的。”赖传峰在云烨的注视下,目光有些散乱。
“没什么别的原因,因为我们是大唐水军里最jīng锐的一支,而那些和高丽对峙的大军,现在不可能,也没有能力深入到高丽境内,再说陛下也不好希望现在就开战,所以我们现在就是他妈的该死的海盗,只不过我们只抢劫尸骨而已。”
“明白了大帅,属下这就开始针对这些条目开始cāo练将士,只是不知道您能给属下多少时间,这些陆战队的兄弟们,还需要进一步的cāo练才好上战场。”
很快的赖传峰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既然逃避不掉,那就硬着头皮上,当兵吃粮的要有遇到这种事情的准备。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大唐人手不足,高丽的人手他同样的不足,辽东乃是蛮荒之地,千里平原上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几座小城,我们沿着辽水溯流而上。只要把沿河的三座城池全部毁掉,就会大摇大摆的进入辽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算不得难事,我一个没上过战阵的主帅都不怕,你一个裨将怕什么。”
“大帅不可,我们在就说好分工的,您坐镇长安,这些事交给属下们去干就好。属下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您在,家里的妻儿定会受到照顾,您出了事情,属下们就算是圆满达成目标也是得不尝试。”
听说云烨这回要亲自去。不光是赖传峰阻拦,就是杨月明,杨月礼,苟峰都表示不同意,云烨去了辽东也只是一个摆设,起不到作用,还会眼中的拖累大军。能不去最好就不去。
“我也不想去,可是你们谁知道怎么用汽油?那东西一个cāo持不好就会酿成大祸,老赖,你们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做准备。同时啊,汽油的准备不能停,只有把这东西准备的多多的,我们才有赢得希望。
大军都全体出动了。我一个光杆大帅待在营地里看门,那样会被人家活活笑死的。所以啊,不去不行,再说我去了之后,将来万一看到不好的结果,心里也好受一些。“
苟峰出列说:“大帅说的是,您去了辽东只需要在后面压阵,冲锋陷阵自然有我等来完成,这几年没打仗了,上回去薛延陀就没有我们的份,这回一定要杀个痛快。”
一件对于岭南水师来说算得上滔天大事的行动,在几个人的交谈之下,逐渐变得妙趣横生,下面的校尉也各自表态一定要在这次难得的行动中过过杀人的瘾。
见部下的心思已经稳定了,云烨就趁着月sè,一路赶回了玉山,才进门就看到一个家伙蹲在屋檐下面正在大口的吃面,看身上的衣服明明是七品官府,但是看吃饭的样子,纯粹就是一个饿死鬼投胎,管家在一边照料,给这家伙扒着蒜瓣,一边劝他:“用不着这么急,厨房里多得是,这都第三碗了,小心撑坏了,吃口蒜,吃面不吃蒜那可不算是关中人。”
“好我的钱叔啊,我在荒山野地里足足待了快三年啊,整rì里吃烤肉,要不然就是炒米,吃几口野菜算是过年了,这一路上的驿站,我都强忍着没吃他们做的面食,生怕坏了胃口,这些年您知道我最馋什么?就是府里的面条,就盼着到了府上,好好地迭上七八碗。明rì再去书院,弄上高高的一盘子红烧肉,一点土豆都不要,就着一碗酒,吃个痛快。”
说完又低下头,西里呼噜的吞下去了一碗面条,没见他有嚼的动作,面条的一头都到了胃里,另一头还在碗里。
“曲卓,你回来了,太好了,总担心你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现在回来了好事啊,不错,不错,这么快就青袍上身了,二十岁的人就做到了七品正印,不容易,看过你老娘了?”
曲卓听到云烨的声音,鼻子一酸,差点流下眼泪来,擦了一下眼角,艰难的站起来,给云烨行李说:“学生在边野三年,蒙先生照顾家母,容学生大礼拜谢。”
云烨抢前一步扶住了曲卓,仔细的打量一下这个昔rì的杂役,脸上的青涩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一双坚毅的眼神,还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是你自己给自己挣的脸面,谁都不谢,你先生我也没有脸面把学生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朝廷七品官正印的奖励是实至名归,比起你以前的挂的从六品虚衔高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荒野三年苦熬到底把一个油滑的小子熬成了栋梁之才,来来,我也没吃饭,陪着我再来一碗。”
吃面最舒服的方式就是蹲在屋檐底下,一人捧一个大老碗,碗越大越是显着大气,想当年回老家的时候,光屁股的小屁孩都捧着一个比自己头还大的老碗在屋檐底下猛刨,功夫是从小练出来的,一只手拖着碗底,嘴搭在碗边上,吃的那叫一个豪爽,如今变成富贵人家了,怎么能忘本,三个人一起蹲在屋檐底下吃面条,很是壮观。
一碗面条下肚,回头看看旁边吃的起不来的老钱,问道:“你应该早就吃过了,干嘛陪着我们吃第二顿?”
老钱的老脸微红,放下碗,接过云烨的空碗不好意思地说:“刚才看您和曲卓吃饭吃的舒坦,老汉就忍不住也来了一碗。”
三个人一起大笑起来,碗确实有些大,吃了满满一大碗饭有些撑住了,回头看看空碗,不由得哀叹年华不再,去年还能吃两碗的,今年就减半了。
和曲卓漫步在花园子里,边遛食边听他讲解南诏的发生的趣事,很明显的曲卓是在挖空心思的说一些欢乐的事情,云烨如何都不会相信,那里只有欢乐,没有悲伤。
“就这样子,先生,自从您从大河里遁走之后,学生就趁机煽动那些游侠叛乱,大唐百骑司的暗探也趁机起事,杀退了那些蛮王之后,窦燕山的亲信就已经死的差不多了,黄金也被那些游侠哄抢一空,只可惜,他们注定了有命拿,没命花,蜀中的府兵,围住了所有的出口,只要搜到身上有黄金的,直接就是一刀砍下脑袋,连第二句话都不问。”
“那些人注定是要死的,窦燕山干的就是砍头的买卖,他们既然敢掺和进来,就要做好死的准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我欺啊。”
曲卓点点头接着说:“没过多久,百骑司就来了一位副统领,命令学生继续四处结交南诏的土王,蒙舍诏,还有乌蛮,白蛮学生都有过接触,我大唐的在南诏的三十六个羁縻州,学生可以说是跑遍了,对那里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蛮人和我们完全不同,只是行事颇有古风,很长一段时间学生以为自己来到了圣王时代,只是看到了那些奴隶的惨状后,学生才怵然惊醒,南诏的这种秩序,建立在奴隶的痛苦之上,头人对待那些奴隶的刑罚之残酷,学生几乎不敢言之。“
“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就知道一种,把一种虫子的卵放进活人的嘴巴再封闭他身上所有的窍门,那种虫子就会借助这个人的血肉慢慢长大,很奇怪,这种虫子能把人的骨头都慢慢吞噬掉,但是绝对不会去触碰这个人的皮肤,到最后的时候,整个人就变成了一个大皮囊,那些虫子就在皮囊里交配,再产卵,直到虫子的数量撑破人皮为止,据说,这东西的名字叫做”茧人“,感觉如何?”
“ 您果然是见过的,您为何没有阻止?”曲卓提到这件事就似乎变得有些激烈,云烨奇怪的看他一眼说:“你阻止了?”
曲卓点点头,指着站在yīn影的一个少女说:“就是她,我不忍心看她被人家做成茧人,就用玉佩把她换了下来,本来想让她回家,她打死都不回去,没办法,大唐不许蛮人出林子,我只好以侍妾的名头把她带回大唐,您看如何?”
云烨回头看看缩在yīn影里的弱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