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妓i by 草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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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宝成之父赵廷轩,体弱多病,在世期间也就只留下了赵宝成这条血脉。
在赵宝成十五岁那年,赵廷轩驾崩,幼帝继位。
赵廷轩为其幼子指定的辅佐大臣中,有皇叔赵廷灏,宰相王伯宜以及宋越的父亲宋雷霆等五人。
在十二年中,辅佐大臣因多数年数已高,陆续过世。
五大辅臣之中,如今只剩下赵廷灏和王伯宜。
历史的因素,也造成了今天两强对抗的局面。
赵廷灏的辈分虽比赵宝成高了一辈,但实际年龄也只比赵宝成大了七岁。
赵廷灏为太祖么子,年龄虽小,但在众兄弟之中资质却最为出色。
其兄赵廷轩在位时,体质孱弱、精力不济,多得赵廷灏的帮助,分担了很多政务。
加之赵廷灏现在掌管了户部,在人事权上十分主动,在斗争中略占上风。
而王伯宜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王伯宜为三朝元老,陪同太祖打下江山,建立社稷。
如果论资排辈,也要比赵廷灏还高上一辈。
朝廷内其他的小支系无不以此两人马首是瞻。
倒是皇帝赵宝成,倒有点虚设的嫌疑。
再回来看看梁汉庭这边。
话说梁汉庭苦思冥想,也找不出好的办法将水玉掳回。
便心生一毒计。
梁汉庭靠着裙带关系,攀上高枝。
但在王伯宜心里,却是对梁汉庭有所鄙夷的。
但奈何王伯宜对其无比宠爱,在女儿要死要活非梁汉庭不嫁时,也只得顺了她的意。
梁汉庭进了王家的门(倒插门女婿),一直有点抬不起头。
便也想着要立一大功,让这眼高于顶的老丈人对他有所改观。
那天,梁汉庭便进了王伯宜的门,将计谋和盘托出。
据梁汉庭的分析,朝中两强鼎立的局势已经形成,双方势力各有优劣,无法打破僵局。
要实现一朝独大,必须借助第三方的力量,才能将赵廷灏绊倒。
起初王伯宜认为梁汉庭是在劝自己与外夷势力联手,十分不以为然,并大声斥责。
王伯宜虽擅长玩弄权术,但对天朝来说,却是忠臣一个。
梁汉庭一头冷汗,忙安劝老丈人稍安勿躁。
“岳父大人,我自是不敢做出有违国体的事。天朝本就有可以利用的中间势力,我们为何舍近而求远呢?”
王伯宜心念一转。
“你的意思是?”
“那当然是军方势力——宋越宋将军。”
王伯宜站起身,背过手去度到窗前。
“宋越我早想拉拢。此人在军中威望如日中天,朝中品级虽未到最高,但潜力最大。现在的兵马大元帅原是其父宋雷霆的副将,年岁甚高
,行将入土。放眼朝野,能接掌此位的,非宋越莫属。”
王伯宜捏了捏花白的长胡。
“可是此人软硬不吃,浑身上下有如钢铁,为人处事正直不阿但手法却出奇圆滑,加之其双亲已故,六亲少靠,竟让人找不到软肋,无从
下手。其连我的联姻都敢拒绝,显然没把我这个宰相放在眼里。实在是不好对付。”
“岳父所言差矣。”梁汉庭即刻凑上前去。
“只要是人,都有其弱点。”
王伯宜听言很感兴趣:“你倒是说来听听。”
“宋越的弱点就是——水玉!”
王伯宜皱眉道。
“当初宋小子为一个相公拒了婚,我本也觉得这水玉是个可以利用的筹码。但眼线报来的信息却是,宋越自收水玉进府,虽表现出一副恩
宠无比的模样,但实际上并未真正招水玉侍寝。可见水玉只是一个搪塞的借口,好让大家都有台阶下,不至于太难堪罢了。即使宋越真的宠幸
水玉,那也只是一时风流,又如何称得上能钳制他,让他为我们做事?”
王伯宜一语中的,老谋深算。
“宋越一开始确实是用水玉做的幌子,但如果没有真正的感情,又如何能在大殿之上,公然忤逆皇上,不愿将水玉交给匈奴王呢?”的
王伯宜闻言颔首。
梁汉庭见得到了老丈人的赞许,胆子更大了起来。
“而且依小婿对宋越的分析,我们就算能够利用水玉逼其就范,但此人过于精明,必会想方设法摆脱我们的钳制。以后搞不好,养虎不成
,反被虎咬啊!”
“况且宋越当众忤逆皇上意旨之时,赵廷灏竟然挺身相互。宋赵两人平日以素来政见不合,经常在大殿上辩得面红耳赤。但真正危难的时
候,赵廷灏竟愿出头为宋越说话。老丈人难道不认为这是障眼法?或许宋越早已是赵廷灏阵营的人?“
梁汉庭的分析也有几分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
“依小婿拙见,用不顺手的兵器,就要及时毁掉,以免落入敌人手中,危害我方!”
王伯宜沉默不语,梁汉庭便知道自己的意见已经被基本接受。
“小婿为岳父大人做了些许盘算,还望岳父大人指教。”
王伯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的计划是,皇上因为上次的事,已对宋越有了芥蒂。朝中大臣也对宋越颇多微言。加之匈奴内乱,边境得以安宁,岳父大人何不趁此
良机,对皇上进言,削去宋越的兵权?赵廷灏如果力保宋越,也难免会受到牵连。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良计?”的
王伯宜听言脸色肃然,这毕竟是天大之事。
动了兵将,很可能就是动了国之根本。
“岳父大人莫要犹豫,如果宋越真是赵廷灏那边的人,到时候,我们的境地就不堪设想了。”
此言一出,本还有几分犹豫的王伯宜便暗下了决心。
“要说服皇上削了宋越的兵权并非难事,只是怕狗急跳墙。若宋越不愿将兵权交出,岂不是逼其造反?”
梁汉庭马上进言道:“宋越虽十分精明,但却太重感情。我们可以让皇上下令将水玉幽禁宫中,以此威胁,让其乖乖交出兵权!”的
“但匈奴那边若是知道此事……”
“无妨,我们只要将行宫所有人都软禁起来,便没人可以传信出去。况且匈奴王现在自顾不暇,又怎么可能调转马头过来管此等闲事?”
“这……用水玉来换兵权,你觉得这……”
“小婿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事可行!”
次日,王伯宜因上折请求削去宋越兵权一事被皇帝赵宝成密召入宫。
王伯宜将其计划细细道出,逐渐打消了赵宝成的疑虑。
赵宝成对宋越的忌惮为时已久,加之上次宋越的大不敬行为差点让其在匈奴面前丢脸,更是怀恨在心。
今日看到宰相上书,直觉得王伯宜乃其知己。
便拨派了一千禁卫军给王伯宜调度,以完成此事。
此事的孟清漓,还不知道有如此的惊天阴谋落在自己头上。
第 30 章
番外一:阿牛
宋越用计偷袭匈奴成功,解除了一部分威胁。
班师回朝之后,除了例行的早朝和处理部分公务外,竟还有许多闲暇时间。
一次因缘巧合,听到基层士兵抱怨说伙食太差,甚觉稀奇。
宋越对调度粮饷之事极其重视,从不克扣将士伙食。
但吩咐彻查此事,却发现底下的人早已收到风声,将事情掩盖得滴水不漏。
抱怨伙食差的士兵,还被罚了军棍。
宋越发觉,将军之位虽高,但始终无法直接体会到基层士兵的难处。
便用了师傅教的易容术,改头换面,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军籍,混入底层士兵中探查军情。
于是,宋越至此就有了两个身份: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骠骑将军,另一个则是伙头营的三等士兵李阿牛。
宋越借助阿牛的身份,彻底查清了军队粮官偷天换日的把戏。
搜集到足够证据之后,将一干人等治了罪。
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李阿牛”这个人也该从此消失。
但宋越却觉得用阿牛这个身份,可以探听到平常无法得知之事,甚为方便,便经常用这个身份与士兵们打成一片。
宿命的那日,正是宋越扮成阿牛后,还未解除易容,从将军府后门进入之后打算抄近道回房的时候。
其忽闻墙外有奇异声响,便停下脚步。
然后就是天上飞来一包东西,宋越随手一接,桂花糕的香气扑鼻。
接着便看到一颗人头探出墙头。
此人警觉性颇低,竟没发现宋越正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此人手忙脚乱地翻上墙头,一旁的老树伸出的枝丫挑乱了他的发髻。
玉簪子歪歪斜斜地挂在一边。
为了拭汗,满是灰尘的手弄得脸蛋道道污迹,就像花猫一般。
等到那只爬墙的花猫回过神来发现站在墙角下的宋越的时候,自己反倒被吓了一跳,脚一个踩空就落了下来。
宋越轻松就把跌下来的人接住。
四目相对。
孟清漓虽狼狈不已,但在宋越眼里,却觉得其眉眼含春,唇若朱砂,整个人灵动异常。
就这样一个不经意间的眼神,孟清漓已将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将军彻底收服。
之后的小猫,把宋越错认成了府里的长工。
宋越也乐得将错就错,便和孟清漓相处起来。
相处时间长了之后,宋越惊奇地发现,以琴棋书画等才艺而名满京城的水玉,实则对这些附庸风雅之物一窍不通。
面对阿牛的疑惑,孟清漓的解释是:“那是相公馆的老板花爷,为了捧红我才这么说的。那些都是假象,假象!”
撇开较为艰深的琴、画不说,水玉就连最基本的毛笔字都写得犹如鸡爬屎。
宋越哭笑不得,但对此也未深究。
倒是水玉鬼点子颇多。
有时候难免碰到刮风下雨的恶劣天气,打乱了两人的出行计划。
无聊至极的水玉,会教宋越一些听都没听说过的小游戏。
比如说五子棋、斗兽棋、军棋什么的。
游戏规则简单,但要玩得好也颇费脑筋。
以宋越的才智,很快便得心应手。
但孟清漓却也是其中老手,一时间,两人便杀得天昏地暗。
不过水玉棋品很好,从不玩悔棋耍赖的招。
有时候输得多了,就会咬咬下唇。
但眼神却是出奇地有神,仿佛一定要挽回败局似的。
宋越对其更是牵挂了,也盘算着什么时候应该向水玉坦白自己的身份。
经过那次冲撞皇轿事件后,宋越得知,水玉竟十分讨厌自己。
如果此时将自己一直以阿牛的身份骗他的事让水玉知道了,定会火上浇油。
便决定将阿牛的身份一直持续下去。
多年后的宋越,仍然记得那日的午后。
翠绿如茵的草坪上。
一身素白,躺着仰望天空的水玉。
一改平日的活泼性格。
望着蓝天的眼中浮现丝丝哀愁。
仿佛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伤心往事。
一串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整个人像迷境中的羔羊,如此无助。
宋越的心被紧紧地牵扯着,但又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待到水玉迷迷糊糊地睡去,宋越才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一些。
远处的花上有蝴蝶停落,但没有一只往这边飞过来。
仿佛它们也不愿惊醒这梦中的人。
周围散发着青草的芳香,而水玉,就这样安静地、规律地呼吸着。
此情此景,宋越竟也按捺不住。
轻轻地落下一吻。
自此,便万劫不复。
第 31 章
是夜。
漆黑如许,月娘仿佛也感到不安,躲在层层乌云后面不愿露脸。
蝉虫还是不依不饶地叫着,扰得人心烦意乱。
三更十分,行宫外火光冲天。
无数兵士带着火把,将行宫重重包围。
火光映出一张张肃杀的脸。
整齐的步伐声,在空无一人的街巷中荡起阵阵回音。
即使行宫中的守卫反应再快,也无济于事。
匈奴的使臣和兵士奋起反抗。
在重重人海中杀出血路。
二子尝试将孟清漓带出行宫,但无奈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纵使天生神力,也摆脱不了双拳难敌四手的窘境。
行宫中无官阶等级的长工、婢女均毙命于士兵的长剑之下。
尸体堆成小山。
孟清漓被护在二子身后。
眼看着闪着清冷光芒的兵器逐渐逼近,孟清漓眼见事态无法控制,挺身而出,反将二子护在身后。
行至两人跟前的士兵们停滞下来,在他们身后闪出一个身影。
孟清漓定神一看,竟是梁汉庭。
“梁大人深夜到访,还兵刃相见。难道天朝要撕毁和平契约不成?”
梁汉庭奸笑道:“毁约不敢说,只是圣上对水玉公子很感兴趣,想请水玉公子到宫中一叙。”
孟清漓稳了稳心神,知道梁汉庭今晚并无赶尽杀绝之意。
“圣上要见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