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王一后(3p)by 百鬼夜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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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待你比我还好吗?”雍布面带微笑,双眼却在喷火
“这怎麽能相提并论呢?”武安莫名其妙,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朋友(刚认识的)两者的好,并不相干,都无法互相取代
雍布浑身一震,像被当头一击。不自然的抽动嘴角,然後背过身。弯下腰摆弄他的高筒军靴。
高大的背影,泄漏出某种忧伤的情绪,揪痛著武安的心。
不要背对我!
武安有一瞬间的失神,相似的画面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森耶……你不再爱我了吗……”
“你说什麽?”武安似乎听到雍布弱不可闻的低语。雍布嘴唇煽动几下,最後抿紧。转过身後,是阳光灿烂的笑容。
“你病还没好,该多歇息。”
他的脸上完全不见阴郁的痕迹,自己多心了吗。
武安怀疑。
“我不妨碍你休息了,要盖好被子哦。”雍布叮嘱一番,转身离去。
偌大的帐篷只留下武安一个人
他的心就像这座大帐篷一样,空荡荡的
“莫莉……”
“不要看我,森耶……”
“好,我不看。抱抱你,可好?”森耶心疼的从後方抱紧那孤独的背影,莫莉抽泣著,埋在森耶的臂弯。
“森耶?”莫莉抬起泪痕满面的头
“嗯?”
森耶温柔的亲吻她的发丝
“你会永远爱我、永远不离开我吗?”
“会的。”
“哪怕我众叛亲离?”
“哪怕你众叛亲离。”
“哪怕我转世为他人?”
“哪怕你转世为他人。”
“森耶……”莫莉长叹
“你对我如此之好,万一有一天你不再爱我,我该怎麽办……”
眼泪自眶中淌下,滴落在枕头上润湿一片。口腔中尽是苦涩。武安醒来,第一次感到迷惘。
罗秦……
莫莉……
6。
沃其,传说为魔女的心脏所在地。自远古起,沃其就是西大陆的宗教圣地,四角连同中央建立神庙形成尖锥状的结界,供奉至高神遗留下镇压魔女的四法门。伽陵王朝建立後,女王莫莉将此处分封给战死的心腹重臣森耶,并追封其为神庙之首法王。从此创立法王转世制,每一代的国王在上届法王圆寂後便开始寻找新的法王转世并代理沃其一切事务。法王坐床受戒後,从君王手中接过除军权之外的一切权利,管理沃其政治、经济、外交。法王既是宗教首脑,也是最高行政官
同样的,神庙既是宗教最高圣坛,也是最高的政府机构。法师─大法师─持明大法师─法王构成一个完善的神权官僚体系。俨然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
伽陵王朝分裂後,中央对沃其的控制力减弱,第13世法王利用自己的宗教影响力,争取沃其的独立,甚至野心勃勃的企图控制王权。由此王权和教权的争斗如火如荼的开展,一直持续到现在。双方互相利用,互相攻击。各有千秋。有时王权压倒教权,有时教权压倒王权。
“头痛……”武安抛开足足有一块砖头那麽厚的《沃其地方史》,愁眉苦脸的抱怨。雍布盘著腿在他对面正座,似笑非笑的放下手中的书:“法王可不能对自己的地盘一无所知哦。”
“够了……这劳模子让别人去做吧。”
武安倒下,成大字形舒展手脚。马车轻轻摇晃著沿著神庙的大道行进,周围随行的车辆发出木轮使过沙地的的咯吱声。武安逐渐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一个温暖柔软的物体磨蹭著他的唇,接著来到颈边的敏感带。武安的欲火被挑逗上来,开始不安分。那柔软看穿了武安的心思,越渐往下。
阿……武安舒服的呻吟,下半身包围在紧窒灼热的火炉中,灵巧的小蛇在分身的铃口上下旋舞,欲望即将喷射而出。
“啊呀!”武安的头部撞到硬物的棱角,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想起刚才的春梦。疑狐的望向雍布。对方正好好的坐在原地批阅奏折。自己身上的衣物也完好无缺
武安不由暗骂自己多心,不过那春梦真的好真实。视线下移,武安尴尬的迅速蜷起身子。
“怎麽了?”
发现武安怪异的动作,雍布好奇的问
“没什麽!”武安急忙掩饰,说什麽也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下半身勃起的样子。
可恶,自己就那麽欲求不满吗?
中央神庙位於沃其最高峰旁拉卡日次顶端,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信众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前来朝圣。富人坐车、穷人步行,还有乞丐乞讨、商贩沿路兜售。蜿蜒盘旋的山道十分拥挤,人们接踵摩肩,大声谈论,脸上洋溢著虔诚的光芒。
此景令武安感慨万分,他似乎回到了西藏那块神圣的土地,一排排朝圣者转著经轮,一步一跪的向神显示自己虔诚的信仰。
法王?
这神圣的至高位,真的是他可以窃居的吗?
事情已容不得他退缩,他和雍布走下车子。顿时四面八方的视线几乎灼痛了武安。
“听说这次的法王居然有两个!”
“你说谁是假的?”
“我看那个是假的,那举止一点也没有法王的风范。”
“听说他是异界的人哪。”
“难怪……”
“法王向来是在沃其转世,我看这个是假的。”
众人的窃窃私语在武安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无名火起
以为我稀罕法王这个位置吗?
雍布暗地里拉拉他的衣袖,低声提醒武安收起晚娘面孔:“微笑。”
武安磨牙,扯动嘴角僵硬的肌肉。算是笑了。
雍布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
神庙深处走出个老人,身著红黄袈裟,头顶尖帽,上垂下两条流苏,随著他的行进前後摆动。他朝雍布行完礼,就回头打量武安。
“他就是吗?”
“对。”雍布肯定的回答:“武安,这位是梅阿充,持明大法师。诛魔的看守者。”
武安点点头。雍布曾向他讲解过神庙的情况。神庙的主宰法王以下,是四位持明大法师分别为息、增、怀、诛四法门的看守者。平时四位持明大法师分驻四座神庙管理事务,只有发生像法王试炼类的重大事情,四人才会带上各自守护的法器聚集中央神庙。梅阿充所在的神庙与雍布所在的势力范围相邻,两人来往密切,堪称忘年之交。
梅阿充的目光停留在武安脖子上殷红的一点,好心提醒:“山上蚊虫多,要小心点。”雍布立刻忍俊不禁。手边没有镜子,看不到脖子的景象,武安只得放弃,莫名其妙的看著雍布笑的东倒西歪,不满的横了他一眼。
不就是被蚊子咬吗,有什麽好笑的!
梅阿充领两人步入神殿。武安好奇的东张西望。层层叠叠的经幡,像连绵不断的山峦扑面而来,屋顶、墙壁、梁柱雕刻著代代流传的神话传奇。画面栩栩如生。无数的酥油灯成各种各样的式样堆放在庙内各处。烛光摇逸,常年不息照亮黑暗的庙堂。
“没有神像呢?”武安喃喃自语,他仿佛再度回到了雍布拉康地下密室。
“没人见过神的样子,当然没有像。”梅阿充微笑:“神,不语、不言、无相、无形。”
三人步入正殿,殿内黑压压的都是人,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没有人说话,只听见参差不齐的呼吸。
突然,武安的脚步停滞下来,他目不转睛的盯著前方的身影,四肢冰冷。阿尔切依旧带著银制的面具,想来那个颠倒衣裳的夜晚他也没摘下,冰冷的金属面具像他的眼睛,不带一点感情。
阿尔切的目光越过雍布肆意打量武安,武安像被蛇盯住的猎物,动弹不得,全身赤裸裸的暴露在视线之下,身体回忆起那晚屈辱的痛苦。
“兄弟,我们又见面了。”雍布侧身,挡住阿尔切肆无忌弹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的招呼。武安松口气,感激的看著前面宽厚的背脊。
阿尔切眼内的不悦徒生,他不理睬雍布,转头询问旁边的老者:“可以开始了吗?”
老者咳嗽一声,满殿的法师精神一抖,屏气聆听老者宣布:“法王厉劫再度转世人间,沿袭旧制,经过试炼後,坐床受戒继承法位,但这次情况有点特殊,两王各自寻找到一名转世法王”他停下来,转向阿尔窃那边:“这位是扎西格勒。”
阿尔切背後的少年走了出来,正是那日帐蓬中讨论割地的人,他朝殿下众人行礼,然後对著武安微微颔首。
武安心里顿生内疚。如果不是自己,那少年势必坐上法座了吧。
“这位是武安。”
雍布在背後推了他一把,武安回神,照著扎西的样子出列行礼。
“为了从两人治中找到真的法王,我们四个持明大法师决定。让两人一起接受法王试炼,然後金瓶掣签。由神来决定,谁是真正的法王。”
话音刚落,殿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炸开了锅。
老者对武安和扎西招手:“你们随我来。”
武安刚迈出步子,手臂被一股力道牢牢钳住。“雍布?”武安揉揉发疼的手,疑惑的抬头
雍布一脸沈重:“虽然不放心,但规矩必须执行。自个小心,我会盯紧他们的。”说罢,还是觉得不妥,从脖子上解下贴身的颈链,戴在武安身上。项链的样式很普通,只是中间的吊坠颇为奇怪。像是颗黑色的种子,摸上去便有股暖流行遍全身,简直是个小型的便携型太阳能暖炉。
“这可石头据说是上古传下来的。能通神,保平安。”
迷信……
武安瞥眼雍布郑重其事的脸,觉得好笑却又觉得温馨,假意埋怨:“你现在知道给我添了多大的麻烦把。拿这种小东西补偿是不是少了点阿?”
“以身相许如何?”雍布咧嘴一笑,娇滴滴的往武安身上蹭
我的妈呀,
武安做势就要把拳头往雍布身上招呼
“你们在做什麽。”怒气冲冲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大庭广众的玩闹。
怒气冲冲?
武安望向阿尔切。後者正用杀人的目光盯著两人交握的手。
原来他也有情绪的阿。
这是武安第一次从阿尔切的声音中听出情绪的波动。好事,至少这证明他还是人。不过,他和雍布的确太过分了。扎西和四位持明大法师还在前面不远处等待。
武安不好意思起来,向雍布告别後,与他们一道步入神殿最深处。
所谓的法王试炼其实很简单,就是在一个山洞中过上一夜。传说这个山洞是至高神镇压女魔时休息的场所,迄今神的气息尚存於洞,每代法王即位前都会来此盘座入定,与至高神交流,接受神的试炼。
梅阿充把武安拉到一边,和蔼可亲的保证:“你放心进去,山洞唯一的入口有我们把持,没人敢进去的。”他努努嘴,暗指扎西:“你只需要小心他。”
武安苦笑,可以的话他不想与任何人为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一旦扯到自身利益什麽都可以干得出来。
那位彬彬有礼的少年会干出什麽事呢?
他不仅感到悲哀。
怀著这样的心情,他与扎西前後进入山洞。
没有灯,甚至连月光都照不进来。洞内伸手不见五指。虚无的黑暗主宰整个空间,人像漂浮在宇宙中的一片浮萍。孤独寂寞,时时恐惧著虚空的未知。
这种寂静黑暗的环境实在让人忍受不了,武安忍不住开口,试探的问
“扎西?”
对方没有回答他,武安不放弃,再度呼唤扎西的名字。
许久,扎西有了会应。听声音他是在离自己很远的洞壁前坐下了。
“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来聊聊?”
尽管两人是势不两立的竞争对手,武安还是希望和他缓解关系。无论谁当上法王,但愿都不要恶化当前的局势。战火一旦点燃,将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妻离子散呢……他不是这世界的人,但如果叫他冷眼旁观,却实在做不到。
黑暗中忽闻一声叹息。
武安当他答应了,打开话匣子,企图改变扎西的看法:“雍布王并不想发生这种事,只是当时的形势所逼……”
“我明白。”扎西打断他的话:“朋友不是永远的,敌人也是一样。”
扎西比武安想象中还看得开
武安松了口气。
扎西继续说,象是想把自己压在心底的话统统倒出来:“第一任法王就是出自我们家族。他照自己的意向管理沃其,沃其大治。临终前他悄悄告诉子孙,其实他并非森耶的转世。他冒充法王仅是为了结束沃其三不管的混乱局面。”
黑暗似乎淹没不了扎西炯炯的目光,武安静静的听他述说“祖王很疯狂,至沃其千万的百姓不顾。把土地分给一个已死之人。没有人管理,沃其一片混乱。官僚腐败,各种势力争权夺利,法令不行,私刑遍布。百姓困苦。向君主求救,君主忙著镇压诸侯,置之不理。所以,沃其有今天是诸位法王的功劳,尽管他们没有一个是森耶的转世。但在我心中他们比祖王,比森耶还要至高无上。”
停了一停,扎西象下定决心似,坚定的说:“我明白你是谁。但我更明白沃其有今天实在不易。没人有权利讨还它,她是独立的!不属於任何人!”
轰隆,天摇地动,惊天巨响。象一颗原子弹在头顶爆炸。剧烈的晃动把武安狠狠的甩在地面,洞顶的沙尘打落在身体,呼吸道一阵搔痒,武安猛烈的咳嗽,眼泪和著灰尘挤出眼眶。脑袋嗡嗡巨响,无数个铜锣在里面闹的头昏脑胀。
爆炸?
预感到不妙,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