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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芙蓉-2004年第5期-第65部分

小说: 芙蓉-2004年第5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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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锇住笆只姘漫画像”;田间的长篇叙事诗《中国·农村故事》;《田汉戏曲集(1)》;丁玲创作的《意外集》;夏衍著的《包身工》等,这些作者为中国现代文学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有国际友人埃德加·斯诺编的《活的中国》英译现代中国短篇小说选;还有日本著名记者、中国人民的朋友尾崎秀实当年的生活实录《三十年代上海》等。这些珍贵的书影,引起我对中外著名作家的缅怀,对《芙蓉》杂志文艺性的肯定。希望今后多登载具有历史价值的书影。 
  二是表彰性。这期在“特别推荐”栏中,登载了黄永玉的散文《我心中的“列仙酒牌”》,刘一友的评论《一个街坊眼中的黄永玉》两篇文章。 
  黄先生的散文,引古谈今,考证酒的来源,“酒”字的由来,其间谈到陶渊明、欧阳修,特别是谈到屈原,涉及酒的作品有《东皇太乙》《大招》《渔父》等。写到老赵、吴申丰、蓝玉菘,他的祖父和四叔、矮子二表哥等酒人。读了这篇散文,不难发现黄先生知识渊博,侃侃而谈,是令人尊敬的长辈。 
  刘一友的评论,则论证了黄先生成长的环境。特别是指出了凤凰地区楚文化艺术对他的影响:一是强烈的重情爱美倾向,二是吐纳百家,为我所用的气概。因而黄先生在文学创作方面讲究语言的雅俗并陈,绘画艺术方面既重视图像的繁富奇诡,又重视线条的圆活飞动。至于黄先生的性格则是雄强尚义和幽默通达。 
  综观两文,我认为黄永玉先生是一位知识渊博、性格坦荡、幽默风趣、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是我们学习的榜样。编者刊发的文,意在表彰他。 
  三是选拨性。贵刊本着“推出新人新篇”的办刊宗旨,大力培养文艺新人。编辑深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终身之计,莫如树人”的道理,因而采用了多种途径选拔新人。 
  其一,举办擂台赛。由《芙蓉》杂志“路桥湘军杯”全国短篇小说擂台大赛启事,可见其决心之大,吸引全国有志于写作的青年投入到擂台赛中来。 
  其二,请评论家剖析。本期刊登了刘庆邦的《眼光》,罗望子的《沙雕美人》、马建的《你往哪里跑》、陈锟的《偏差》、津子围的《自己是自己的镜子》五篇短篇小说,分别聘请了肖鹰和王一川两位评论家作了精彩的剖析。指出优劣有利于选拔新人。不过我建议今后最好只请一位教授剖析即可,因为对同一篇作品,往往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其三,设“新湘军”栏。本期刊登了李傻傻的四篇散文,即《被当作鬼的人》《我最难忘一双女人的手》《一九九三年的马蹄》《火光》。并请了张柠同志作了精要的点评。这对于正学习写作的新人,确是大有裨益的。 
  以上三点措施都可以看出,编者致力于新人的培养,的确是独树一帜,颇具匠心的,的确是做了大量实实在在的工作的。 
  最后提出几点不成熟的建议: 
  一、每期可否把长篇小说改为中篇小说刊登。因为现在生活节奏很快,人们都比较忙碌,不易抽出较多的时间来阅读长篇小说。本期刊登少鸿写的《溺水的鱼》就长了。 
  二、今后最好不刊登座谈会记录或讲座稿之类的作品。本期设的“犀锐文化论坛”栏,刊载了由杨卫、金燕主持,由王汉川、贾磊磊等人参加讨论的“电影的现实”,读者就不喜欢看。用了大量的篇幅来刊登这样的座谈会记录,还不如多刊登几篇短小精悍的小说。 
  三、加强校对,杜绝错漏,不断提高刊物质量。本期43页右栏倒数12行的“唠骚”应改为“牢骚”;45页右栏倒数7行的“就地举材”应改为“就地取材”。 
  总之,读了2004年第1期《芙蓉》杂志后,我概括出文艺性、表彰性和选拨性,这是自己的一点感受,不一定正确,仅供编辑同志参考。毛泽东同志1961年在《七律·答友人》中就写出了“芙蓉国里尽朝晖”的诗句,说明湖南一片朝晖,充满生气。愿《芙蓉》杂志愈办愈好,不断推出精品,培养大批新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一个婚姻生意的经营者
北 乔 
  2004年第1期《芙蓉》登载了刘庆邦的《眼光》,文中的姑姑给人印象深刻。 
  姑姑热情而充满自信,是乡村里那种一天到晚一脸笑容满面春风的人。她的语言如一团火,能够把冰融化。当然,她如火的语言还有另外的功能。 
  当长林妈让姑姑替长林提亲时,姑姑的爽快和保证,让长林妈喜不自禁。姑姑说到做到,而且行动是神速的,当天下午就带着侄儿去她所在的村子挑姑娘去。说是挑,是因为姑姑说了,凭长林的条件,他挑中哪个姑娘,是哪个姑娘的福气。显然,她对这门亲事是底气十足的。 
  姑姑的性情看起来粗放,其实她十分的有心。她这种有心最先是以善解人意和民主的方式表示的。在主动征求长林找媳妇的标准未果后,她发表了见解,一种以生殖为重的娶妻标准。这样的标准,在乡村延续了数千年,直至今日仍有生命力。这时,我们看到的是乡村文化的真诚操守者。 
  走到我们面前的姑姑,是我们最常见的乡村女性。她从乡村走来,从田间地头走来,浑身是乡村的气息。我们没理由不喜欢她,正如我们没理由不喜欢和怀恋乡村一样。 
  然而,姑姑接下来说的话,让我们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些许怀疑,虽然是淡淡的,但挥之不去—— 
  “我们村跟你大小差不多的闺女有好几个,依我看,这些闺女都不错。现在讲究婚姻自由嘛,我一个闺女的名字都不说,你自己看吧,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姑姑是聪明的,不,应该说是精明的。她没有急着向长林推荐自己心中的人选,只是说了标准,说了村子里有配得上长林的人,说了长林是可以自由选择的。然而,最重的话是最后一句,那就是以此考验长林的眼光。言下之意,已十分的明朗,长林如果没挑中姑姑心中的人选,就是长林没眼光。对乡村人来说,眼光是一种非同寻常的词。一个人可以不会种地,可以没有家产,但不能失去眼光。没有眼光,就如同没有穿衣服那样在村里丢掉了尊严。与此同时,眼光又是数落他人有效的武器。于人们而言,这样的武器大多数情况下是致命的。显然,姑姑通晓这一点。 
  不用说,长林的相亲,已演变成一次应考行为,而答案早在姑姑心中。只要长林看中的不是姑姑看中的,那么就是没眼光。而姑姑看中了谁呢?姑姑不说。不说,姑姑就掌握了全部的主动权,将一切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姑姑内在的一种力量在渐渐地显现,这种力量似乎是可怕的。 
  要说姑姑的号召力也真不简单: 
  “姑姑把风吹出去了,说长林这次来,不光是走亲戚,还捎带着来相亲。相亲还没有个准稿子,相中了哪一个再说。机会对村里每一个闺女来说都是均等的,只要不怕将来享福,机会就不可错过。” 
  就这没头没脑的征婚告示——如果还称得上征婚告示的话——让村里姑娘基本上全来了,有些是姑姑让她们来的,有的是主动捧着这样那样的借口来的。姑姑有一次给众人制造了一个假象,仿佛给了众闺女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这实质上是一场乡村选美,或者说是比武招亲。只不过,是一群未过门的媳妇以展示女红或家务活的方式来吸引长林。这是一种女性间特殊的比武。能够比武招亲的,或是权力使然,或是美貌起作用。这一点上;长林也同样具备。长林的长相没说的。当然更重要的是长林的亲叔是公社的干部,长林的姑父是大队里的支部书记。这两样一相加,长林就是公众性的人物了。 
  在姑姑看来,权力是最重要的因素。其实,她所有的自信,都建立在权力之上。当然,她本身没有权力,而是以管住或者说是降服自己的男人,间接获得了权力。正所谓:“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以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这种窃取,在民间是普遍的。这里的民间包括乡村和城市。别看闺女到了姑姑家这样说那样做,心里全是冲着权力来的。长林的婚姻,是姑姑验证权力一次绝好的机会。 
  村里的闺女蜂拥而至,尽己所长或羞羞答答或大大方方献媚时,姑姑享受着权力带来的快感。 
  姑姑并没有被快感淹没,依然在细心而不动声色地引导长林向她设定的目标走去。她向长林提出了几个闺女的名字;看似是帮着长林参谋,其实暗藏玄机。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亮出底牌的。她动不动就以各种借口让几个闺女来家里帮着做点事,好给长林多了解多比较。你看看,姑姑为了长林的亲事多用心。乍一看,哪有考长林一把的痕迹?浓浓的亲情和用尽心思的热情姑姑,真是一个好姑姑。 
  其实,这样的应考,如果长林有点心眼,或有姑姑一样的眼光,就能轻易地得高分。偏偏,长林是个有眼光的青年。不幸的是,他的眼光与姑姑的眼光完全不同。在姑姑那儿,只有她的眼光是对的。换句话说,不与她眼光一致的人,就是没有眼光。不谙世事,不知姑姑心事的长林,还是跟母亲说出了自己眼光中的姑娘。姑姑从长林母亲那儿知道长林的意中人后,依旧是进行侧面的进攻。她做起长林母亲的工作,以一副为长林好为长林母亲着想自己无任何私心的面孔,指出了长林的眼光是不行的,推出了自己的眼光中的好闺女。姑姑情到深处,理到心坎,说服了长林的母亲。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向长林明说,只是把那闺女叫来与长林说话。她相信自己的策略,也相信权力的作用。权力是有用的,而她似乎要让长林自己去领悟,心甘情愿地进入她的目的地。可惜,长林让她失望了。在她确信一切的心血全徒劳后,她已无所顾忌,愤怒中以责骂的方式告诉长林她的眼光。她为长林挑的闺女是生产队长的女儿,谱儿早在她心中。在她的眼光中,只有这闺女才配长林。当然,说白了,不是长林需要这样的媳妇,而是她需要这样的亲家,从而提升权力。长林,只是她做这门亲事生意的小小资本——这资本只与血缘有关,说到底,与长林本人没关系。因为在她的眼光中,长林只是有个叔叔和姑姑这样的官,才有了价值。去掉这样的附加值,长林狗屁不是。 
  姑姑精心计划的亲事生意,以长林含泪离开而告终。只是,她没有从长林的泪水中意识到自己的眼光有问题,只把一切的失败归罪于长林没眼光。 


读周嘉《乞丐》
赛胜君 
  第一次读《芙蓉》时,看到“三个人”的说明后,觉得很有意味,贵刊开设的这个栏目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是难能可贵的。 
  我很喜欢读《乞丐》,因为我也生活在社会底层,像小说中报社的编辑给作者去信所言那样:与乞丐一样,是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小人物。周嘉凭借着一棵质朴善良的心以及曾做过乞丐的切身体会,和中医师的身份演绎了一场势均力敌的善良壮举,尽管最后还是让乞丐爱莫能助地死了,但却以极强的动感和画面感,磁场似的舒卷着我的阅读触觉——因为我也是一位文学、医学爱好者,有时也不得不像乞丐一样地生活着,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乞丐》的内核是善心与颠覆。面对这个五彩而复杂的社会,“我”试图以一腔热情和医学文学结缘的那“点”身份,去颠覆社会世俗的不公和人心的冷漠。周嘉在开篇说故事是真实的,只是换了人名,又说此篇作品保留了八年,还有最后的作者简介,注明曾开展过三万多人的义诊活动。凭这点我相信——相信周嘉是一位侠肝义胆,侠骨柔情的人,由此,我也更相信故事是真实的。尽管故事中的“我”的一番努力付诸东流——没能挽回乞丐的生命,但是乞丐在严重受伤时在与生命的较量、生命的搏斗中,那么坚强地挺过了十天,挺到了报社给“我”来信的那一刻,挺到了“我”派两个学生去打探他的情况的那一刻,就是一个感天地泣鬼神的伟大“奇迹”。长期以来,人们习惯于麻木地生活或好大喜功地表彰,周嘉则在故事中不自觉地做了真情实意者与虚情假意者的鲜明对比,而警察们在处理乞丐的问题上的那种“老道”的做法和态度,通过引人入胜的描写,也深深刺激着我的神经,也使我这个书生意气的人有所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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