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时代[番外]某个瞬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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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气氛这么浪漫的夜晚,他怎么能这么不斯文?窗户外面还飘著雪花,冬夜里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相互说几句肉麻话,本来应该是很有情调的一件事,他偏偏要搞成Se情片的开场白一样,简直是太庸俗了!我居然选了一个这么庸俗的人来代替我本该温柔体贴的妻子的位置,还以为他最近的烦恼是出于我一直没跟他说那个,幸好没来得及说出那句丢脸到家的话,严重郁闷……
哀怨的瞥了一眼那个在床角哼哼唧唧的家伙,我还是有点期待他会像最初告白时那样深情款款的爬过来看著我,可他居然也是一脸哀怨的念叨起来:“真是的……年底那么忙,难得明天休息,不抓紧时间做一下,又是半个月没机会……”
我再瞪他,他连忙往后缩了一缩,嘴里的声音低了很多:“好好好,不做就不做……你不想做就别埋怨我嘛……又嫌我没有以前精力旺盛了……我好歹也是奔三十的人了,跟二十岁的时候怎么比嘛……”
我……我吐血!你怎么能这么伤害我用洋洋上万字建立起来的纯情形象呢!我抓起枕头就砸在他头上:“王海涛!住嘴!你有完没完?”
后记──我的二十世纪
暗夜流光
呵呵,饭后喝茶时间到,来聊聊这本过早怀旧的书吧。
在说到写这本稿子的细节之前,我必须要先表达一下对明哥的无上敬意,这整个星期都在寻找他的专辑,那些并不太遥远的曾经。只是一眨眼,这个世界就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个崭新的世纪不过短短四年,而我们把其中太多的时间用来怀旧。当他的声音唱到“最美的仿佛已在上世纪,偏偏想找你陪我想起”,我也不得不想起记忆中的某人与某事,那个曾经属于我的二十世纪如此美好,而且已经成为孤本,永不再来。
我在自己的留言版上说到过,《十年》是一个结束,《曖昧》是一个答案,颓废与激烈都已经在《十年》里耗尽,《曖昧》里仿佛只余下怀旧。前一段生命就此结束,青春也许能等待重生,《曖昧》的平淡与理智削弱了情节上的可读性,只能在某些细微的角落里触摸到记忆残留的蛛丝马迹。
激|情如潮水消退之后,文字变得荒芜贫瘠,我试图尽力而终究无能为力,我的二十世纪只留下朦朧的残影。所以小说的情节出现了断裂,人物的形象也十分薄弱,我努力叙述的已经不再是一个故事,只是一种点到即止却不敢深究的心情。
出生于八零年代甚至九零年代的新新人类,对于他们出生的那个年代还谈不上怀旧;出生于七零年代后期的我,也并没有变得太老,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记忆,我最快乐最刻骨的记忆都发生在过去不久的二十世纪,那个世纪也是电影、流行音乐和汉语文学的黄金时期。
我喜欢过的每一个歌手,每一出戏,每一篇小说和每一个人,我用整个青春深深体验,却不敢过于接近,只能用含混的词句一笔带过。当时的我们很快乐,我们会为了某个微小的理由任性疯狂,我们迷恋某一首歌可以通宵达旦的学会它,我们会在停电的夜晚打著手电筒躲在被窝里啃武侠小说。当时的我们并没有想到,我们喜欢的人和事都会过去,他们会一个个变老一个个消逝,我们也会由为人子女变成为人夫为人妻乃至为人父母,会有一天将要由我们自己亲手送走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后来,我们被动的知道了生命的无常,知道了这世界没有任何人与事不会成为过去,我们质疑自身存在的理由和意义,我们颓废麻木或者愤怒。再后来,我们企图给这世界留下点什么,以証明我们真的活过。我们害怕烟花璀璨过后的黑暗,我们害怕倦怠但我们已经开始倦怠,我们唯一能做的似乎只余下怀旧,像对著每个路人都会念叨过去有多么幸福的那个祥林嫂。
所以……我不得不承认,过早的怀旧是一种消极,它証明我们是如此无能。而不管我们的过去有多么美好,这个世界已经来到二十一世纪,如果我们不想化身为縹緲的怨灵,我们仍然要选择继续上路。
在我们的二十世纪,我们的青春年少也注定了我们的无奈,我们喜欢一切美好同样无法阻止一切残忍的发生;而在这个不属于我们的二十一世纪,我们迎来了生命的壮年,温情与伤感的怀旧之后,我们可以把我们过去不能做到的梦想再去重新尝试一遍。无论能不能实现,我们可以输得起,我们的青涩年代已经一无所剩,我们可以选择从零开始,带著过去悲伤或者失败的经验。
这就是我写下这本书的答案——我们活著,我们尚未变老,我们可以选择记住某些事,也可以选择结束某些事;而在记住和结束的同时,我们还可以继续进行某些能够由我们自身做到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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