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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混在东汉末-第168部分

小说: 混在东汉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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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刘修连忙示意许禇等人抬上礼物,跟着田晏进了内院,见堂下站了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身材虽然不是非常高大,腰杆也不是很直,但是脸上的线条却非常硬朗,脸色也有些黝黑,是那种吹多了边塞风的人常见的脸色,和那些白面书生区别非常大。

    “草民段颎,拜见刘君。”刘修一进院子,段颎便撩起衣摆,准备跪倒行礼。刘修吓了一跳,连忙赶上两步,将膝盖快要落地的段颎强行扶了起来,他连声道:“段公,你这么做,岂不是折杀我们这些晚辈?”

    段颎有些窘迫:“颎虽年长,是民,刘君虽年轻,是官,这尊卑有序,岂可乱来?”

    刘修连忙摇着道:“那也不行,我到段公府上来,是为了私事,与官职无关。还请段公不要拘礼。”

    段颎有些狐疑,从他的眼神中,刘修能看出一种被称为惊惧的神色,他不免有些黯然,赫赫名将,居然落到这个田地,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悲哀。

    刘修将段颎扶上堂,又坚拒了段颎要让他坐上席的要求,请段颎坐了上席,自己以子弟礼拜见,然后奉上卢植的书信,又送上礼物,表达了希望拜段颎为师学习兵法的愿意。段颎有些惊魂未定,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犹豫了好一会,才嚅嚅的说道:“刘君有意于兵事,只管派人来问,颎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何必行此拜师大礼。颎一介武夫,如何敢当。”

    刘修微微一笑,“那段公便是应了?”

    段颎还是不敢答应,田晏却有些急不可耐:“段公,刘君既是一片诚意,你又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听说刘君在宁城之战中颇有可圈可点之处,想必是有些用兵潜质的,如果能由段公指点一番,以后建功立业也是不用怀疑的事情。”

    段颎还有些局促不安:“闻说刘君与太尉张公相交甚善,与他的二位公子也有翰墨来往,为何不拜在张公门下,却来”

    “张公、段公各有所长,卢先生要我兼收并蓄,博采众长。”刘修笑道:“再者,我在宁城的时候,便经常听夏校尉提起段公,我对段公是仰慕已久啊。到了洛阳之后,每次听贾文和提及段公时,总是高山仰止,我早就想来段公席前听教,只是段公以前公务太忙,没有时间拨冗指教。”

    段颎有些尴尬,不过他见刘修说得很诚恳,又有卢植的亲笔信,想来不是拿他开心。虽然他对刘修拜一个武夫做先生有些过于郑重其事,但他也知道刘修在天子面前很受宠,大家一样是做洛阳狱,可是他每天战战兢兢,狱卒咳唾一声,他都要出一身冷汗,可是刘修那牢坐得啧啧,真是闻所未闻,据说连司隶校尉杨彪都被他气得要吐血。有了这样的人做弟子,对他来说,无异于多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大树,而且是比王甫那样的宦官更要体面的大树。

    “那颎就厚颜了。”

    刘修连忙上前行了礼,又向段颎介绍了许禇等人,段颎一一点头致意,但是除了对许禇是会任之家的头号勇士有些兴趣之外——他做过司隶校尉,对于会任之家是什么东西再清楚不过了,其他的都没什么特别关注。

    段颎到洛阳来好几年了,但是他一直没有自己的府第,除了住在官廨就是租房子住,眼下他一家住的就是租来的一座小院,每个月租金不菲,再加上田晏也没地方去,天天在他家混饭,日子过得清苦。刘修便请他们搬到太极道馆去,那里有现成的房间,每日有专人清扫,吃饭也方便,最合适他们这样的人了。

    段颎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拗不过刘修的坚持,便半推半就的应了,当下就让人收拾。他以前带兵的时候虽然油水多,可是大多被他用来厚养士卒,并没有余下什么钱,后来到洛阳做官,还做过一任太尉,但是大部分时候都过得比较紧,一家人也没什么家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可以搬了。

    刘修把段颎一家人安排在太极道馆,决定以后自己白天正常去平乐馆上班,晚上到太极道馆向段颎学习兵法。他还请段颎、田宴回忆当初平东羌的战事经过,准备写一部东羌战记,到时候请卢植做序,印上几百本,给段颎正正名。这让段颎感到了极大的荣耀,对他感激涕零,决定不仅要悉心指教刘修,还要把自己的用兵心得写出来,趁这个机会对自己多年的征战生涯做一个回顾。

    刘修自然求之不得。

    安顿好了段颎后,刘修找个机会赶到了宋家。一听说刘修来了,宋奇亲自出门迎接,亲热的挽着刘修的手臂,一路将他引到了内堂。曹鸾也出来相见,热情的请刘修在府中吃饭。他们已经听说了在平乐馆发生的事情,刘修得罪了何贵人,那就更成了他们宋家的帮手了。

    刘修和曹鸾打过招呼之后,开门见山的问到了司徒府现在的情况。宋奇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苦笑着说道:“你没看袁家办的民报吗?几乎每一期都有指责家父的文章,用词之刻薄简直骇人听闻。”

    “有污蔑的地方吗?”刘修很直接的问道:“如果有污蔑的地方,你可以请我先生写文章予以反驳。”

    宋奇尴尬的咂了咂嘴,没有多说什么。他又不是没请卢植写文章,问题是卢植这个人非常拗,他每天都看民报,上面说些什么,他清楚得很,用他的话说,民报上的文章虽然用词过于刻薄,但是所述事实基本属实,并没有污蔑的地方。换句话说,人家的指责一点也没说错,宋丰的确很无能。

    “你们采取过什么行动?”

    宋奇挠挠眉梢,说请曹操去和民报的主笔孔融打过招呼,不过那个孔融说话比写文章还难听,曹操去做说客,结果孔融不仅把宋丰讽刺了一通,连带着把曹家也骂得狗血淋头,曹操去了一次,坚决不肯再去第二次。

    “孔融?”刘修很意外,原来袁家请到了这样的厉害人物啊,这人写文章、骂人的确是超一流的,别说曹操不是对手,就连卢植恐怕也要避让三分。怪不得宋家这么吃瘜。

    “嗯,去年论道的时候来洛阳的,后来就被袁家骋为主笔了。”宋丰很郁闷的叹了一口气,“你当初不在洛阳,如果在的话,一定会抢在袁家前面把他招揽到大公报的,真要那样,也不会有现在的窘境。”

    “那你就错了,这个孔融可不是因为拿了袁家的钱才骂你父子的。”刘修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他如果进了大公报,恐怕会骂得更凶。”

    “那怎么办?”宋奇很苦恼,他求救的看着刘修:“德然,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

    “我这不是来了吗?”刘修沉吟片刻,抬起头说道:“我有上中下三策供司徒大人选择。”

    宋奇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抚掌大笑:“我就知道德然一定会有办法,只是没想到你不仅有办法,而且有几个办法。快说来听听。”

    “你不要急着高兴,听我说完,你再高兴不迟。”刘修摆摆手,示意宋奇要淡定,“上策是,请司徒大人上书自免,理由只有一条,自认能力不足以担任司徒之职,避路让贤,以待高明。”

    宋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慢慢的沉下了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刘修,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便是德然的上策?”

    刘修点点头,他早就知道宋奇不会答应这个办法,但是在他看来,这个办法其实是最好的,袁隗是因为这个理由被免职的,但形式上是他上书自免,如果宋丰再以同样的理由自免,那他就可以奏请天子把这个当成一个惯例,不管你名士还是外戚,没有能力,就请你自已辞职。有了这一条,以后司徒的任免就能比较正常,而不是随心所欲,毫无章法。

    以实实在在的政绩说话,这一点在刘修看来是理所当然,但是他也知道,在别人看来却未必,不管是天子还是其他人。

    “看来你不满意。”刘修从容的笑了。

    “敢闻德然的中策与下策。”宋奇强忍着,没让自己骂出来。我宋家花了那么多钱来笼络你,难道就为了这个狗屁“上策”?要不是想听听刘修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宋奇真想直接把刘修轰出去。

    何进看着额头被磕破的何贵人,破口大骂,不过他不是骂别人,而是骂何贵人。

    “你是不是肉吃得多了,油蒙了心,居然敢在天子面前撒泼?”何进的圆脸涨得通红,简直是怒不可遏。得知贵人在平乐馆受了伤,他急匆匆的赶来,何贵人向他哭诉了在平乐馆的遭遇之后,要他想办法除掉刘修,同时责备何进没有趁刘修坐监的时候趁机把刘修干掉,现在留下了后患。何进本来还有些怜悯她,可是一听这句话,他再也忍不住了。

    何贵人吓了一跳,随即又反应过来,她怒视着何进:“怎么,连你也不把我这个贵人放在眼里了?”

    “贵人贵人,就你这样,还能做几天贵人?”何进斥道:“你没到掖庭去看看,有多少曾经得宠的女人现在是奴仆,天天替宫里的人洗衣缝补?”

    “你”何贵人一时语噎,不寒而栗。她对掖庭当然不陌生,里面有些女人还是被她陷害才送进去的,她们无一例外都是得到了天子的宠幸,却在她的手段面前败下阵来,最后失了宠,到掖庭去做一个下贱的女仆,下贱到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负她们。

    自己会落到那种田地吗?何贵人不敢想像。

    何进真是气坏了,他撕去了平时对这个贵人妹妹的尊敬,劈头盖脸的把她臭骂了一顿。他说,你知道刘修为什么能放出来?你以为只是因为他背后有阳翟长公主和太后?错!他真正的靠山是天子。天子化名刘弘,到太极道馆去了无数次,早就相中了刘修,却把我们全蒙在鼓里。要不是因为天子,刘修能那么嚣张,居然在宫里犯驾,就这样天子都没把他怎么样,不仅让他官复原职,还让他兼了宫市令。我还听到风声,天子有意让刘修建功立业,然后尚阳翟长公主。

    这样的人,你居然敢去惹?你不仅不想着去拉拢他,居然还和他当着天子的面发生冲突,更有甚者,居然还在天子面前撒泼,你以为现在还是你刚进宫的时候,天子对你很新鲜?错了,现在新鲜的是宋皇后,不是你。

    何贵人惊骇莫名,手足无措,最后吓得哇哇大哭,再也没有一丝贵人的骄横之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何进求救。何进长叹了一口气,也觉得头疼。得罪了刘修并不可怕,可怕是得罪了天子,天子现在越来越强势,他会不会趁此机会把何家清除掉?

    何进的头上全是汗,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紧张的,抑或是兼而有之。他最后跺了跺脚,关照何贵人说:“你闭门思过,千万不要再做任何傻事,我这就去求张公,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曹节和王甫死了之后,他是宫里最有权势的宦者,也是天子最信任的人,只有通过他,才能挽救我何家的困局。”

    何贵人连连点头。

    “把你满头的首饰去了,不要把妆画得那么浓。”何进有些憎恶的对何贵人说道:“每天花点时间读读书,天子喜欢的,你也要喜欢,不喜欢也要喜欢。”

    何贵人瞪大了眼睛,读书?难道兄长不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读书吗?可是看何进那一副快要吃人的样子,她还是没敢吭声。

    “唐英子虽然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儿,可是大皇子喜欢她,你也应该花点心思去招揽,她是刘修的义妹,又是太后眼前的小红人,岂是你惹得的?”

    “难道要我讨好她不成?”

    “你不讨好她可以,可是也不能去惹她。”何进不耐烦的说道:“什么时候等你做了皇太后,我做了大将军,怎么收拾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何贵人不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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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愚不可及() 
何进转身去找张让,先送上了一份厚礼,然后向张让问计。张让也非常生气,他直言不讳的说,他现在很后悔和何家结了亲,何贵人一点也不知道轻重,她只适合嫁给一个乡下小子,以何家的实力,她可以任意妄为,可是这是在宫里,天子只要一道诏书就能让她人头落地,她不知道宫里的艰险,不仅不小心做人,居然还这么乱来,这会害死人的。

    何进连连点头,说自己刚才已经教训过何贵人了,她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现在想请张公从中通融,在天子面前说几句好话。何家将感激不尽。

    张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他会尽力而为,就让儿子把何进送了出去。看着何进惴惴不安的背影,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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