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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混在东汉末-第132部分

小说: 混在东汉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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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是不好意思,刚才看你冲过来,我还以为你要对公主不利呢。”刘修一脸歉意的把袁术拉起来,虚伪的说道:“怎么样,不碍事吧?”

    袁术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半边脸火辣辣的,却不敢多说,阳翟长公主阴着脸站在那儿呢,这时候要是不识相,肯定又要挨揍,再说了,旁边这么多看热闹的,自己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他二话不说,也顾不上郭勋他们几个,拉着许泳就跑了。

    郭勋他们就没这么幸运了,阳翟长公主哭哭啼啼的进了宫,向天子哭诉,狠狠告了郭勋一状。天子二话没说,下诏郭勋自己到廷尉报到。郭勋已经知道自己这一脚是踢到铁板上了,上次侵占阳翟长公主的封地,这次又要封阳翟长公主的店,罪证确凿,这时候指望袁隗来救他是指望不上的,再不认栽就等着被杀吧。没等廷尉陈球动刑,郭勋就老老实实供认不讳。

    郭勋认罪的消息传到阳翟长公主府,长公主笑得肚子疼,憋了几个月的恶气一朝出尽,这叫一个爽啊。她笑嘻嘻的对刘修说:“这次我帮了你一个忙,你怎么还我的人情?”

    刘修一撇嘴:“我把面馆都给你了,还不够?”他紧接着又加了一句,“我虽然还不是宗室,但毕竟姓刘,你总不会想我以身相许吧?”

    长公主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咄了他一口,笑骂了一句,让你胡说八道,总有一天你这臭嘴要遭祸的。刘修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长公主怎么了,她也是女人,偶尔调戏几句也不错。他苦着脸道:“我这面馆一年能赚三四百金,为了出口气,那么便宜的卖给你,我真是心疼得很。要不你把太极道馆的股份让一部分给我,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那可不成,太极道馆的股份可比这个罗敷面馆值钱多了。”长公主嗔了他一眼,笑道:“要不这样,看你经营太极道馆有功的份上,我加你的工钱?”

    刘修笑了,照单全收,随即又提醒长公主道,宋家已经请旨到交州贩米,这一趟生意肯定是保赚不陪,你有没有兴趣加一份?长公主一听说和宋家有关,有些犹豫,她刚刚欠了何贵人一个人情,现在就和宋皇后一家搅在一起,好象不太合适。

    刘修也没指望她参加,毕竟宋皇后和何贵人的实力还不在一个档次上,长公主明哲保身,不敢贸然加入宋皇后的阵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转而想了一个办法,让长公主预付他一年的工钱,以他的名义和宋家合作,如果赚钱了,他分一部分利给长公主,如果亏了,全算他的。

    长公主对这个主意倒是不反对,太极道馆刚刚开张一个多月,生意已经好过预期太多,有刘修在前面打掩护,她也不用和何家发生直接冲突,有钱为什么不赚,便爽快的答应了,预支了刘修一年的工钱,又借了一部分钱给刘修,总共是五百金,一起交给刘修去和宋家合作。

    刘修感慨不已,阳翟长公主其实不算有钱人,她的主要收入就是封地的租赋,每年也就是二三百金,除到府中的人员开销之后,她所余有限,甚至比起曹家来都差得太远。曹家轻轻松松就拿出了一万金,相当于大汉国一年收入的二十分之一。而曹家和袁家那样的巨无霸相比,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刘修虽然还没有做过统计,但是他恶毒的估计,如果天子敢下手清除袁家,财政问题至少在短时间内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袁家的家产保守估计也在二十亿以上。

    大汉没钱吗?绝对不是。大汉有钱,但是朝廷没钱,这是标准的国贫民富,当然这个民并不包括那些底层的老百姓,而是指世家大族、地方豪强。儒生们口中常说的“不与民争利”,指的就是这些民,从来就不是指那些底层百姓。

    以皇室为代表的寄生虫不知节制的吸着民脂民膏,长得太肥了,吸光了寄主的血,自己也走到了毁灭的边缘,但是没有一个人认识到这一点,他们只是更加疯狂的争夺有限的资源,甚至相互之间发生了冲突——世家、豪族与皇帝争夺财富,全然不知大家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

    刘修早在准备太极道馆的时候,就以五十金的价格半卖半送的把罗敷面馆转给了阳翟长公主,以换取阳翟长公主成为太极道馆的主要出资人之一,他现在其实只是替阳翟长公主代管,并不是罗敷面馆的真正东家。一方面是想拉上阳翟长公主这个真正的贵族做后援,一方面也是等着袁术来往里面跳。

    如今两个目的都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袁术吃了个大苦头,顺带着把河南尹郭勋给整了,阳翟长公主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大好,他也涨了工资。

    罗敷面馆的斗殴事件影响不小。袁术被老爹袁逢臭骂了一顿,闭门读书,不准再出来丢人现眼。许家被他讹了一笔,也不敢再惹他。郭勋被免了官,灰溜溜的回老家去了。至于洛阳市长和那个市啬夫,天知道他们是死是活,反正罗敷面馆所在的市中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罗敷面馆的真正东家是阳翟长公主的事情传了出去,也没人敢到面馆里来生事了,许禇留在那里也没用,刘修干脆把他调到了太极道馆,和夏侯渊一起负责太极道馆的安全。不用去罗敷面馆了,刘修的日子更加清闲,他除了偶尔到太极道馆来查看一下,大部分时间就在洛阳城四周闲逛,随身带着画板和纸笔,描给洛阳城的景观。

    刘弘再次找到他的时候,刘修刚刚从原陵(光武帝陵)写生回来。。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88章 警世言() 
“德然好雅兴。”刘弘一边看着他的写生稿,一边羡慕的说道:“这就是原陵吗?我倒是去过几趟,却从来没有注意过有这样的美景。”

    刘修却有些意兴阑珊,让人把前几天画的写生稿拿来给刘弘看,告了个罪,去洗漱一番。刘弘看画看得入迷,也没有太在意,一张张的看过去,感慨不已,等刘修洗漱回来,他迫不及待的说道:“这些画什么时候能完成?我都有些等不及看了。”

    “再好的画,也不如真形实景,你为什么不去实地看看?比画可美多了。”

    刘弘嘴一歪,有些酸溜溜的说道:“我哪有你这么自在。”

    刘修心情不太好,刺了他一句:“你以为你是天子,日理万机?不过是一个侍中而已。”

    “怎么了,斗赢了袁术,心情还这么差?”刘弘戏谑的笑了一声,端起刚送来的酒呷了一口,淡淡的笑道。刘修眉头一皱,沉吟片刻,很严肃的看着刘弘:“你真以为我赢了?”

    “不是赢了,难道是输了?”

    刘修脸上看不出一点儿喜庆,他挥了挥手,示意许禇和夏侯渊退出去,刘弘犹豫了一下,也示意那个身材壮实的随从退出去。那随从有些迟疑,不过还是退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有些话,我就跟你说说啊,话不传六耳。”刘修向刘弘靠了靠,叹了一口气道:“我们都姓刘,年纪又相当,也算是半个老乡,换了别人,这些话我是不敢说的。”

    刘弘笑笑,静听下文。

    “看起来呢,我是赢了。”刘修直直的看着刘弘,“可是,如果不是我身后有阳翟长公主,我能赢吗?”

    刘弘眉头一挑,沉默不语。

    “我开罗敷面馆,从来不偷税漏税,该我做的,我全都做了,不能做的,我一件也没做。虽说生意不大,可是每个月上交的市租也有四五金,算是市中小有实力的一家。”刘修唉声叹气,显然非常烦闷,“可是又能如何?袁术劝动嘴皮,河南尹就亲自出马来封我的面馆,如果不是阳翟长公主,最后倒霉的绝对不是郭勋,而是我。”刘修一指自己的鼻子,有些激动起来:“我奉公守法,只想本本份份的做生意,可是却不能如愿,你说这是为什么?”

    刘弘淡淡一笑:“我朝重农抑商,向来如此,你又何必如此义愤。”

    “不错,本朝重农抑商,向来如此。”刘修点点头:“我知道商人在七科谪之内,我真要入了市籍,也许他们对付我更容易了,连个理由都不需要,就能让我去戍边。可是袁术那样的人却没事,他可以在洛阳做他的折冲校尉,官俸他拿,拼命我去。可是我不明白,如果说尊贵,我还是高皇帝的子孙呢,怎么就连他袁术都不如了?你以为我想做商人?如果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去做下贱的商人啊。可是更让我不爽的是,我想本本份份做个商人都不可能。”

    他喝了一大口酒,手一抹嘴,气愤填膺,用力一拍案几:“安份守已的卑而贱,为非作歹的高而贵,这世道已经到了这一步,如何能不亡,又怎么能不亡。”

    “刘修,休得胡说!”刘弘变了脸色,沉声喝道:“你这话传出去要杀头的。”

    “你去告发我?”刘修有些醉意,梗着脖子瞪着刘弘,两人僵了半晌,刘弘先放松下来,解释道:“我是为你好,以后这样的话,不要乱说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画洛阳城?”刘修拉过那些写生稿,重重的敲了敲,“我是担心,不知哪一天洛阳城就和长安城一样,再也看不到了。”

    “德然,你醉了。”刘弘沉下脸,长身而起,推门而出。

    刘修坐着不动,直到刘弘穿好了鞋准备离开,他才叹了一声:“唉,我以为你是个难得清醒的人,没想到也是一个糊涂蛋。算了算了,不得其人而言,是谓失言,是我错了。你走吧,我马上也离开洛阳,以后恐怕不会见面了。”

    “你要走?”刘弘转过头,略作思索,又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传出去的,只是你以后也要管住你的嘴,不要再这么横言无忌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不是因为你。”刘修摇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就是不和你说这番话,我也没打算在这里呆太久。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虽然没有千金,可也算是小有资财的。危邦不入,乱邦不居,有道则现,无道则隐,这个道理我懂。我想去隐居了。”

    “隐居?”刘弘差点笑出声来,忍不住走了回去,俯着头打量着刘修:“德然,你是真醉还是借醉发酒疯?你今年还没到二十,就想去隐居?”

    “你管我是真醉还是假醉,只要我说的没错,便也是了。”刘修哂笑道:“你怎么还不走,不怕被我连累了?”

    刘弘抬手挠了挠眼角,重新坐了下来,拿起酒壶给刘修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杯子和刘修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笑道:“既然你马上就要去隐居了,我就听听你的疯话,看看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高论来。”

    “高论没有,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刘修嘎嘎一笑,向刘弘凑了凑:“你在天子身边,知道的事情比我多,难道你看不出来?”

    “我看不出来。”刘弘瞥了他一眼:“我倒是觉得你这太极道馆是个是非之地,你小心那个太平道的张鸣给你带来祸事。他最近在洛阳权贵门上走动频繁,我担心他迟早会连累你。”

    “权贵之门算什么。”刘修不屑一顾:“你如果知道太平道的信众中有成千上万的流民,遍布天下数州,还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呢。”

    刘弘眼角抽了抽,脸色有些难看,沉默了好半天,才哑声说道:“你既然知道,还敢和他来往?当真不怕王法吗?”

    “这你就错了。”刘修微微一笑,和刘弘碰了一杯,自已一饮而尽:“天下已经糜烂,我只是把最后一层还算光鲜的皮掀掉,让陛下看到里面的烂肉,认识到局势的严峻,如果能及时下手医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还是自欺欺人的以为天下太平,那才危险呢。我这是为天下着想,你认为我该杀吗?如果你也这么想,那我觉得这天下就真的没治了。”

    刘弘语噎,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刘修。

    “天下形势,如闭目乘快马,直奔到绝崖,如果肯睁眼看一下,悬崖勒马,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因为不敢看到险境而闭目自欺,那只有一个下场。”刘修叹了一声:“可惜,真正敢睁开眼睛面对险境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在危险面前,芸芸众生大多数还是选择闭起眼睛装看不到的。只有真正的勇士,才敢直面惨淡的人生。”

    “你说还有机会?”刘弘没有理他的感慨,抓住了其中最关键的一句。

    “当然有。不过呢,这就和当年的昆阳之战一样,有几个人能像光武帝一样冲上去,杀出一条血路?”刘修哈哈一笑,挥挥手:“我醉欲眠君且去,有缘山中再相逢。”

    刘弘却揪着他不放,“德然,且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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