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定河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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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边冬天太冷,做个火炕夜里也还暖和些。”吕布用布擦了擦手:“成了,取些干柴石炭来,烤干了再放上几层绸布保准你在不觉得冷。”
“让别人做就成了,你怎么还亲自下手?”
“别人怎么能进你的闺房,这事还是我自己做的放心,他们毛手毛脚,学的似是而非,贾文和昨日不就是被大火烧醒的么?我可舍不得你在火里遛上一圈。”吕布看着刁秀儿,说着说着不觉又有些痴迷。口无遮拦之下说道:“秀儿,近日无事,不若年前我们就把婚事给办了吧,玲儿确实需要人照顾。”
“玲儿有娘亲照顾很好啊!”正玩耍着的吕绮玲听到自己的名字赶忙应声道。
“将军做主吧,玲儿,娘亲带你去洗一洗,看都脏成什么样子了。”刁秀儿羞红了脸颊,习惯了拿吕琦玲当作挡箭牌,抱着吕绮玲又是急忙退去。只是后面的吕布看着刁秀儿摇曳的腰肢,又呆滞了。
第三十一章 董卓的权势()
“岳父大人,该上朝了。”李儒隔着门帘向里面喊道。
“这么快就过了一夜,你这老女人,滋味确实不错。”董卓低声嘟囔了一句,起身穿起了衣物,一双粗糙的大手尤有些食髓知味在床上半裸的**上狠狠摸了一把。待到董卓离去,床上的女人才翻开了被角,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潮红的脸上泪痕斑驳。细加打量,竟是那少帝亲母何太后。却说何太后怎会被董卓压在身下?这事还要从吕布说起。吕布闻听刁秀儿的悲惨遭遇,对何太后是恨到了骨子里,可是自己一时间对高高在上的太后丝毫造不成威胁,离开洛阳之时给董卓留下了一纸绢书。他知董卓素来好色,又有专横朝政之心,给董卓的绢书上也就渺渺数十字。“董公数十年为大汉戍守边关,劳苦功高,现在更是手握重兵坐镇京师,前大将军何进身死,其妹何太后孤苦无依,还望董公多加照料,何太后天人之资,母仪天下,想来也会对董公厚加抚恤。”
短短几句话把董卓捧到了天上,尤其是“何太后孤苦无依,天人之资,母仪天下。”等话更是让董卓心痒难忍,何进派系死的死叛的叛,何太后除了年幼的少帝可以依靠之外,还真的是孤家寡人了,若是以扶持少帝相逼……也不是没可能睡上一睡。一日宫内宴饮之时,董卓看到年不过三十许风韵犹存的何太后,只感觉的我见犹怜,**之心大盛。貌美倒是其次,其国母的地位却是吸引董卓的根源。当即借机向何太后表明了心意,何太后居于深宫多年,所仗不过是先皇的宠幸和两位兄长何进、何苗的外力支持,如今先帝驾崩,兄长惨死,儿子虽贵为皇帝,可朝堂上的水有多深何太后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以前靠着宦官得罪了多少朝中大臣?怕是数也数不清楚,宫内那些被灌下绝育汤的妃子背后又有多少豪门望族?先帝临终前立皇储一事又有些摇摆不定,万一朝中大臣真的是利欲熏心行了废立之事,何太后和少帝刘辩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董卓现在大军在手,朝堂上分量颇重,若是得了董卓相助,皇儿刘辩皇位才能做的安稳,日后掌权,寻个由头再将董卓处死了便是。在生死存亡的逼迫下,何太后思附再三之下只好屈身而从。经常在私密之处和董卓行些颠龙倒凤的荒诞事,偶尔也拉些宫女一齐来讨好董卓,今日更是夜宿董卓府中。董卓虽然荒淫无道,倒是对小皇帝刘辩颇为支持,毕竟上了人家的老娘,也不好太过为难儿子。
有些不舍的董卓在李儒和华雄的陪同下进了皇宫,太尉崔烈不敢居于董卓上首,退为第二,董卓倒也没觉得有设么不妥,跪坐当先,臃肿的身躯挡了后方大半人的视野。左边为首之人袁隗不屑的哼了一声,也不做言语。
众人落座,少帝刘辩才在小黄门的牵引下步上龙座,看着坐于前方凶神恶煞般的董卓,身子不由得一个哆嗦。“也不知为何母后对此人大为褒奖,说是振兴大汉非此人莫属,朕却觉得这厮脑满肠肥,看着就不像忠臣。”初一坐上龙椅,刘辩就在心内悱恻了一句。
“司空董卓近日安定社稷有功,朕欲任其为太尉,总管天下兵马,保司隶民安武平!”刘辩当先一句就是对董卓的提拔。
坐在董卓身后的崔烈脸上一红,却是没敢出列反驳。
“陛下不可……董司空御下不严,纵兵在洛阳周边对平民大行劫掠之事,现在整个司隶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还望陛下明察!”太傅袁隗面无表情的出列说道。
其后的马日磾心下一叹“什么平民,平民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有什么可劫掠的?董卓手下也不过是稍稍冒犯了你们这些为富不仁的世家大族,便得了一身骂名,唉,大汉之不幸……”马日磾本为大儒马融族子,才学名满天下,更是实实在在的大汉忠臣,虽然对武人当权有些不满,可面对大汉的蛀虫也是十分痛心。
董卓是个武夫,素来就为世家大族的文人所看不起,更兼之前大肆行贿宦官,名声太臭,袁隗一开口,朝堂上大半官员皆是开口附和。
谏议大夫杨彪倒是坐于一旁默然无语,弘农杨家和袁家一样是四世三公出身,先朝之时就和袁家有些龌龊,各位帝王为了朝中平衡也是行的拉拢分割之事,虽这些年来宦官外戚把持朝政,可杨袁二家并不交好。董卓私下里送了杨家不下千万之财,麾下士卒更是对杨家产业秋毫无犯,杨彪也乐得做个好人。
“臣受之有愧,还望陛下准臣卸甲归田去凉州做个锄田老农算了。”董卓抬了抬眼皮,轻声说道。董卓昨晚早在床上听闻何太后透露的消息,一路上李儒更是多有建议,现下成竹在胸,只把周围叫嚣最盛的人一一记在心中,等着日后报复。
这下可苦了名义上的太尉崔烈,崔烈之子崔钧乃是西河太守,毗邻河东,刚刚来报白波黄巾近日闹得甚凶,竟狂言要打下洛阳。现在司隶地区除了董卓的西凉军马就只有北军和新建的西园军可堪一战,可西园军大半被董卓吞并,北军校尉有好几个投入了凉州帐下,董卓说是要卸甲归田,可鬼才会信他,他如果走了,洛阳周围惊人的几十万大军保准随着他一起消失,若是白波贼真破了河东,洛阳危矣!崔烈望了望袁隗,心下大恨。“好处都被你们得了,却还要我一个受害者出来给你们擦屁股,着实可恨!”连忙出列说道:“臣无功于大汉,无功于万民,羞居太尉一职,董司空文韬武略,实是天下之才,还望陛下重用!”
董卓一愣,一直以为崔烈是个买官的废材,没想到竟然荣辱不惊,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以前倒轻看了他。”董卓喃喃自语了一句。
第三十二章 吕布升官了()
“不对啊,怎么崔烈这官迷也开始退位让贤了?”袁隗的脸色沉了下来,崔烈因为几年前的无奈之语,一直被凉州人骂做老贼,按理说应该不遗余力的打压董卓,怎的这次反倒支持起来了?
“崔太尉……”还没等袁隗说完,崔烈便打断了他的话:“陛下,白波贼作乱,臣请陛下任董司空为太尉,带领大军速去平叛!”话中的委屈无奈谁又能知?
崔烈这边刚说完,朝臣的理论声顿时停了下来,什么?白波贼又乱了?白波黄巾的大本营可就在河东一带,山水交错,处于二州边界,一直是打打停停,招抚了数次。这几年凉州叛乱不止,朝廷无力讨伐,导致白波贼势大,更是和黑山贼众交相呼应。现在若是不给董卓个太尉之职,万一他真的甩手不干了,整个司隶都要被那些贱民给搜刮一遍啊。董卓手下兵卒打劫起来还有些顾忌,黄巾军可不管你名声官位,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便是桌椅床榻说不定都能给搬走,朝堂上有不少经历过黄巾之祸的,更是记忆尤深,这几年刚攒下的一点家底可不愿被黄巾贼再掳上一次。
谁还敢反对?越是身居高位的越是家大业大,在座的虽然忠贞之士不多,可事关己身,自然是要将白波贼先退了再说。有能力对抗白波一众的除了董卓,在这洛阳还真就没有旁人了,不支持他,等着家破人亡么?
于是在满朝的支持声中,董卓坐实了太尉之位。
原司徒黄婉转任司空,而司徒之位则是由侍郎王允接替,崔烈只得了个城门校尉的闲职,从此远离了大汉的权力中心。
丁原此时好恨啊,若是当初把并州军牢牢抓在手里,现在在朝堂上也是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吧?那还用得着仰人鼻息?可恨那吕布小儿!心中对吕布的怨念愈加高涨。
丁原是寒门出身,好不容易抱上了大将军何进这个粗壮大腿,终于坐上了一州刺史,进京后更是升为执金吾,高居九卿之列,奈何朝纲不正、天下动荡、君臣失常,这个总管洛阳防卫兵马的长官,手底下不过只有些衙役、佐吏,还不如董卓手下一个都尉有实权。时也?命也?
“众位爱卿,征北中郎将吕布俘获了鲜卑贼首魁头这事,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刘辩有些兴奋地说道。
丁原心里刚刚燃起对董卓的妒忌之火还未熄灭,又听闻少帝提起了吕布之事,当即头脑一热出列道:“陛下勿要听信了小人之言,想那魁头乃是何人?鲜卑大王是也!吕布黄口小儿,出洛阳不过几个月,怎能建功?此多半是为了哗众取宠,欺瞒魁头无人能识罢了。”
少帝本来兴致火热,丁原上来就是一盆冷水泼下,让刘辩怎能不怒?吕布黄口小儿么?朕年纪就大了?魁头不过就是异族蛮夷的首领么,想大汉天威鼎盛,灭一小小蛮夷有何不可?丁原话语一出,少帝便对丁原再无好感。
“臣当年曾见过那魁头一面。”董卓突然说了一句。
“不知董将军怎么见到的魁头?莫不是和鲜卑有勾连?”丁原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无耻小人,前年西凉叛乱的时候,西部鲜卑拓跋部曾露过一面,因为我军军威甚盛,才没有南下,某家不才和那所谓的鲜卑大王隔河相望,倒也看清了他的容貌。这事前太尉张温也知道,某家才不屑说些鬼话。”董卓毕竟是战场厮杀几十年的人物,发怒之时须发皆张,别有一番威势。
“若是那魁头送至洛阳,是与不是,臣一看便知,丁原此等小人,怪不得奉先弃尔而去!”董卓又是怒哼了一声。
少帝只觉此时董卓那丑陋的嘴脸煞是可爱,怪不得母后对他大为赞赏,果然识时务,妙极,妙极!
“诸位爱卿以为吕布该如何封赏?斩杀收降鲜卑部众近三万,俘虏魁头,这可是近年少有的战绩。”
“其已经得了征北中郎将一职,再做封赏,就有些过了啊!想当年董太尉前前后后灭杀了近十万作乱羌人才不过封中郎将、拜破虏将军。”却是袁隗身后一个年轻人说道。
“公路说笑了,归属羌人作乱,怎能和鲜卑外族相比。”董卓深深看了那青年一眼说道。
袁家一门都是狐狸,想借我的势,你还嫩点。董卓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鲜卑数十年来为祸甚大,落日原一败更是使我大汉颜面无存,现在吕征北为先帝解了往日之耻,为陛下扬了天威,该重赏!”董卓咬定心思是力挺吕布了,不光是为了利益,实在是这小子的做派实在是大涨武人的威风。
“古有度辽击匈奴,今有征北破鲜卑,陛下可许之度辽将军之位,若是陛下喜爱之,封个关内侯也无不可。”说这话的竟是今日损失最重的崔烈。
“威考(崔烈字)兄到底还是心系大汉之人,买官的又岂止烈一人?”王允私底下念叨了一句。“臣附议!”
“臣也认为崔威考之言可行。”董卓还是操着那口仿似砂纸打磨过的嗓音说道。
“报……并州来人,随行还有俘获的魁头!”一个羽林卫士跪在宫门外喊道。
“来了,快宣他们上殿!”刘辩兴冲冲的大喊道。
只见一员俊朗的小将压着一个秃头结辫、满脸乱须的胡人走了进来。正是张辽和魁头,且说魁头被俘之后就遭到了几天惨无人道的虐待,待并州军几位主将都出够了气,吕布方才召见他。吕布只说了一句话便让魁头老实了起来“听我的,便帮你夺回王位!不然……死!”吕布和贾诩二人安排了魁头在朝堂上该说的话语后便让张辽带着他奔赴洛阳。
“末将张辽携鲜卑酋首魁头拜见陛下!”张辽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朝堂上,可见到如此多的文臣武将还是有些打怵。
“董爱卿……”刘辩冲董卓打了声招呼。
董卓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是魁头,虽然面容憔悴,可是酷似檀石槐的面容还是证明了他的身份,便是其余武将也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