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天下-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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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法治国的思想,商鞅还说过一段说:法枉治乱。法枉治乱,任善言多。治众国乱,言多兵弱。法明治省,任力言息。治省国治,言息兵强。故治大,国小;治小,国大仁者能仁于人,而不能使人仁。义者能爱于人,而不能使人爱。是以,仁义不足治天下也!故,杀人不为暴,宽刑不为仁。
秦牧个人觉得,这绝对是非常经典的。
多做的人少说,多说的人少做。
只说不做国弱,多做少说国强。
这些理论实实在在是在打儒家的脸,儒者多是嘴上有千言,胸中无一策,一味强调仁义道德,易成虚伪。
杀人不为暴,宽刑不为仁。商君之道,说到底,大仁不仁。
当然了,政治本身就是虚伪的。
所以,你不能说儒家一无是处。
有些事你可以做,但不能说。历朝历代,多强调仁义德道,但实际上,统治国家却是靠法家来支撑。
象王夫之这样,明确提出法治的,秦牧是不会明确表态支持他的。
参与经筵的两百多人中,表态支持他的人只是少数。
相反,引来了很多人的围攻。
儒家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说,引经据典,滔滔不绝。
经筵之上,战火重燃,可怜的王夫之,被群殴得拙于应付,好在谢经纶传承的是李贽的学说,而李贽同样可算是唯物主义者,注重实际,所以谢经纶一直站在王夫之一边,合力大战群纶;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排斥王夫之之学,象杨廷麟这样的官员,就认为他的治国理论宽于待人,严于律己的思想相符。
另外,在场之人,也不全是儒家,推崇道家无为而治的傅青主,以及反对朱程理学的顾炎武等,都是各有论战。
经筵之上,论战之激烈,真个是令人动容。
秦牧看了心里非常感慨,若是徐光启未死,加上“把数学作为其他一切自然科学和工程学的基础”的他,一起进行辩论,那就更有看头了。
嗯,瞿式耜也是推崇西学的,他已经被王夫之说服归附大秦了。
看来行把瞿方耜这西学派系也请来论战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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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章 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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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筵的时间是有限的,到中午便告一段落,大家不可能饿着肚子争个三天三夜。何况儒、道、法之争千年未有定论,就算争个三天三夜,想一次争出结果也是不可能的。
秦牧主要是想通过经筵,引起各种思想的碰撞,引起各家的争鸣。
在中国历史上,明朝中后期可以说是继春秋战国之后,各种思想最为活跃的时代,也是中国最有希望挺进现代文明社会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有王廷相提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有何心隐提出的君臣应该是平等相待。
有钱一本提出的选举制。
有李贽提出的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
有王夫之提出的个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有徐光启提出数学是其他一切自然科学和工程学的基础。
有方以智主张汉字拼音化,他仿西文列汉字成字母,依照音韵变化列出《旋韵图》。
这些思想的出现,在前代是不可想象的,但在明代却不胜枚举。
秦牧要做的是,给予这些思想一个宽松的环境,别象满清那样,大搞文字狱。然后稍加引导,它们一定能碰撞出绚丽的火花来。
在回宫的车上,秦牧默默地思索着,明朝中晚期的这些思想,大多还处在萌芽阶段,还不足以作为治国的思想体系。
中国如此大的一个国家,治理起来,必须有一套系统的、完整思想体系,只有这样,大秦的政治构架才能保持稳定,各种政策才不会相互矛盾,甚至朝令夕改。国家才能长治久安。
春秋战国诸子百家,已经形成了完整的思想体系。而且博大精深,或许从中足以寻到适合的治国之道。
柳如是在经筵上听了许多当世贤才的激烈讨论,心情久久未能平静,他悄悄看了看秦牧,发现他一直陷于沉思之中,似有所得。
她不敢打扰秦牧,也只能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透过帘子,看到南京的街头,干净整洁,井然有序。
继下旨让“行人靠右走”之后。秦牧又下旨在太医院下面成立了一个卫生防疫司,专司督查京城内外卫生防疫工作。
京城士民之家,一律实行门前卫生三包政策,谁家门前屋后的卫生不达标,卫生防疫司一次予以警告,二次严重警告,三次予以罚款,还要家主到防疫司学习三天防疫知识。
这条法令下达后,让整个南京城变得更加洁净。一尘不染,看着很舒服。
柳如是聪明机巧,从这些细微之处,她感觉皇帝是倾向于以法治国的。
先秦法令条文完备。据说那时连百姓随意在路上倒灰也要惩罚;
现在规定百姓门前卫生三包的政策,和先秦的律法如出一辙。
不过今上说这是因为防止出现前几年北京那样的大瘟疫。
有了这条理由,百姓不但不再抵触,执行起来还十分主动。连沟沟渠渠都清理得很干净,毕竟北京那场瘟疫确实太吓人了,谁都不希望那样的事情重演。
据他所知。防疫司已经开始在民间推广什么沼气池。
柳如是不知道沼气池是什么,但在她看来,今上无疑是睿智的;
他不象商鞅那样,一次性颁布大量的律法条文,让人感觉受不了。
他更不去大声强调以法治国,只是从这些细微处,一条一条的施行法令。
而每个法令,都事先找好充足的理由。
每条单一的法令出台时,无论是大臣还是民众,都不太在意,感觉这就是一条针对时弊的条文而已。
每条法令,大家都有充足的时间来适应。等你适应这条法令之后,今上大概又会找个什么“湘妃娘娘车驾受阻”的理由,大发一通雷霆,然后再出台一条法令。
柳如是也是今天听了经筵上儒、道、法的激烈争辩,心思灵巧细腻的她,才想到这种可能;
她又不禁看了看正在深思的秦牧,心里暗暗感叹:这个男人,真的只有二十来岁吗?
秦牧突然长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见她正在悄悄观察自己,忍不住微笑道:“朕脸上脏吗?”
“没没有。”
柳如是脸一红,大秦的宫装,简洁明丽,穿在她身上,把她成熟的身材勾勒得珠圆玉润,分外动人。
秦牧忍不住把她搂到怀里来,轻轻抚弄。
柳如是接受他的临幸已不止一次,只不过每次都不是单独的。她名义上是侍奉董小宛的宫女,所以通常是和董小宛一起,上次甚至是和李香君、卞玉君、董小宛一起,四女共侍一夫。
在官宦权贵之家,妻妾成群,这种事很平常,更莫论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了。
她以一个宫女的身份,能与几个昭仪、贵人一起承恩,这在大秦后宫已经是绝无仅有的。
只是让她稍稍有些遗憾的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临幸,他最后总是浇灌在董小宛她们身上。她心底里,其实也渴望能承恩露的,那样才有机会怀上一男半女。
“陛下”
“嗯,有什么话就说吧。”
柳如是在他温柔的抚弄下,脸上一片妖娆之色,她甚至想在这御辇上但是话到嘴边,又如何吐得出口。
“陛下今日经筵上,大臣们争辩如此激烈,只怕过后这争论会愈演愈烈呢。”
“你担心什么?”
“婢子不敢,婢子只是啊”柳如是胸衣散开,一对雪腻如玉的白鸽弹了出来,粉光致致,娇软动人。
秦牧知道她喜谈政治,有时也颇有些独到的见解,她只是一个宫女,身份不象杨芷她们敏感,在这方面秦牧对她的限制反而没有那么严格。在旁无他人的时候,偶尔也允许她表达一下意见。
“道理不辩不明,让他们辩去吧。”
“陛下,商君说过:治众国乱,言多兵弱。法明治省,任力言息。陛下不担心朝野议论太多,会出现明末那等众说纷纭,各执其理,国政难行的局面吗?”
柳如是提到了四句话大意是:治道纷繁,国家就乱。谈论盛行,军事就弱。法度明确,治道就会省简。任用强力,谈论就会停止。
明朝中后期的乱象,不正是因为治道纷繁,谈论盛行吗?
万历年初,出现在了个强力的张居正,取缔各种书院,禁止各种空谈,政出一家,消除各种课税名目,出台一条鞭子法。于是出现了一个短暂的“万历中兴”。
“你信商鞅之言?”
“陛下,婢子原本也是不信的,只是如今细想来,明之亡,莫不印证了商君之语,婢子不得不信。”
“哈哈哈”
经筵上大臣、学者们如何争鸣都可以,只要身为皇帝的秦牧自己有主见,不左右摇摆,这世道就不至于象柳如是担心的,出现明朝中后期那种乱象。
秦牧早就在思考各家的治国方略,今天在经筵上又听了许多,心中已慢慢形成自己的一套比较完整的治国思想体系,所以他此刻笑得如此爽朗。
柳如是忍不住问道:“陛下是不是”她本想问秦牧是不是有了自己的治国主张,但这样的问题,关系重大,她很快意识到这不该是她问的。
秦牧凑到她耳边,调弄道:“你问朕是不是想在这御辇上共赴巫山?”
“陛下”
“有些事,当适可而止,**一下,算是风流,过犹不及。”
柳如是心中暗惊,秦牧表面上是在说男女之事,但何尝不是在警告她不要问太多呢。
秦牧心里在想着如何通过经筵的引导,让争鸣的各家,真正变成各种为自己提供决策参考的智库。
想法是好的,但要让好的想法落到实处,还得费些心思才行。
柳如是靠在他怀里,在他近乎无意识的抚弄下,身体上产生的愉悦感让她不时发出一声细碎的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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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治国理念()
祝贺清水岸柳成为明扬天下盟主,鞠躬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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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刚从西苑回到大秦宫,司马凯已在翔云楼等着觐见。。。
秦牧把他召到华盖殿,问道:“乐之求见朕,所为何事呐?”
司马凯满面春风地答道:“陛下,微臣照您的旨意,已经对用于启蒙教育的《数学》、《地理》、《历史》初稿加以修改完毕,请陛下御览。”
司马凯自从去年开春随驾前往宁波之后,就一直在编书。
秦牧有感于现在的启蒙教材只有《三字经》、《千字文》之类的,认为十分不妥。
正如徐光启所说,数学是百科之母,启蒙教育里怎么能没有数学呢?
另外就是地理历史,这是给十来岁的孩子读的,目的是让他们开阔眼界,认识世界,让他们从小就知道,天有多高,世界有多大,对各国的文化的差异有个初步的认识。
最后《物理》、《化学》、《几何》这些课文,肯定也是要编撰的。
只不过目前对这些学科有深刻认知的人不多,所以多数还靠秦牧自己根据前世的记忆,抽时间一点点编撰。
司马凯可能还没有充分认识到这件事的意义有多重大,只是把它当成秦牧的一道旨意来完成。眼下总算可以交差了,所以他显得十分轻松。
自从回到南京,秦牧没少让他拿编撰稿来看,还多次提出修改意见。司马凯把初稿递上来后,他认真翻看了一下,略表满意地说道:“还不错,乐之辛苦了。”
“微臣不敢。”
“坐吧,朕有话跟你说。”
“请陛下示下。臣洗耳恭听。”
“北七省一派凋弊,学风远不及江南,朕心悯之,决定自内库拨两百万两银子,在北七省各州县设立一些蒙学,让当地适龄童子免费入学。此事破为繁浩,朕无法亲自过问,需要一位有能力又可信赖的人去主持其事,乐之啊”
“陛下,微臣愿往。”
“朕可以信赖你吗?”
“陛下。臣愿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哈哈哈!好,朕就委你为钦差,前往北七省专司此事,朕北伐之时,吏部在各地都有考试,许多未被录为官之人,皆已录有名册。你到北七省之后,可按图索骥。以这些人可为教谕,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