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天下-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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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要让葡萄牙变成满地找牙。
造船方面,秦牧无法可想,只能等派出的人带回会造战船的工匠。
水师训练方面,秦牧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没有相应的武器装备呃,就算造出大炮来,这些小舢舨也承受不起大炮的后坐力,还真的只能靠接弦战了。
所以除了训练水兵cāo船、水性,以及接舷战技能外,也难以展开其它训练。
但这不是办法啊,于是秦牧传令在长沙成立一个枪炮司,从原先成立的兵仗局duli出来,专司火器研制,会昌原来的那些工匠也一并调过来,派给枪炮司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改进水雷,并尽快批量生产。
大明早在嘉靖年间就有水雷了,最初叫“水底雷”。这是一种以人工控制、机械击发的锚雷。它用木箱作雷壳,油灰粘缝、将黑火药装在里面,其击发装置用一根长绳索不结,由人拉火引爆。木箱下用绳索坠有3个铁锚,控制雷体在水中的深度。
后来又发明出一种叫“水底龙王炮”漂雷,以燃香为定时引信,无需再用人工控制 。到万历二十七年,一个叫王鸣鹤又发明以绳索为碰线的 “水底鸣雷”,后来改进为触线漂雷,这算是世界上最早的触发漂雷。
但这几种水雷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别,布雷比较麻烦,秦牧让枪炮司的工匠想放设法改进,尽可能降低布雷的难度,只有这样,才可能大量布雷封锁水道。
实在不行,咱们就布雷将水道封死,再在陆上玩命好了。
而且秦牧恍惚间感觉自己好象走进了一个误区。
满清鞑子多是旱鸭子,他们能扫平整个中国,靠的可不是水师。
而自己呢,时间太短,基础太薄弱,想凭水师把敌人挡在大江以北,这种想法既缺少进取精神,同时也不现实。
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还太纠结于水师的建设呢?一支强大的海军肯定是要有,但不是眼下最急迫的,等击败满清后,再去考虑争霸海洋也为时未晚。
眼下最紧要的是先保住华夏大地不要全面沦陷在满清的铁蹄之下,而要战胜满清,水师绝对不是决定性的兵种。
想通了这些,秦牧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当然了,水师还是要让狄中行尽量训练好,有总比没有强嘛。在某中特殊的情况下,水师还是能对战役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比如周瑜指挥的赤壁之战;还有虞允文指挥的采石矾之战。但这样两场战争都有其特殊性,没有多少借鉴的价值,更没有复制的可能。
放开怀抱的秦牧对陆军作了一系列的调整,制定了更加完善的训练计划,着令马永贞、宁远等各个将军加紧训练陆兵,同时他再次挑选了三百人,象会昌的教营一样,由自己亲自调教训练,以便将来进一步加强自己对军队的控制力。
忙忙碌碌之间,不觉山过去数日,这天黄昏,秦牧刚给新成立的教导营上完理论课回到位于城南的驻处,燕高飞就匆匆进来并报道:“大人,刚刚接到陕西方面传回的消息,李自成派袁宗第率右营四万大军紧急回击襄阳。”
“哦,知道袁宗第现在到哪了吗?”
“回大人,袁宗第的具体位置目前不好确定,咱们的光棍之家虽然渗透到了陕西,但消息传递网络还没完善,许多地方就算获得了情报,一时也难已快速传回来,请大人恕罪。”
秦牧淡淡一笑说道:“左良玉呢,左良玉得到这个消息没有?”
“这这也难定。”
“嗯,这回就卖左良玉一个人情吧,派人通知一下左良玉,以防万一袁宗第打到襄阳来左良玉还一无所知。让左良玉好好准备一下,与袁宗第大干一场,这戏才有看头。”
“是,属下这就着人告知左良玉。”
燕高飞离开后,秦牧更是一脸轻松,袁宗第的到来,在双方未分出胜负前,至少不用担心左良玉回击武昌和荆州了。
金陵。
文德桥边的万源号通商银铺的招旗挂得特别高,特别抢眼。不管是叫银铺也好,钱庄也好吧,其实最要的业务都是银钱兑换。
由于民间私钱庞杂,铜钱轻重不一,成色各异,制钱、私钱、白银三者之间的比价差异大,变动多,银钱兑换中隐藏着巨大的利润。尤其是江南一带民生比较富足,商业发达,银钱兑换业也是最发达的地区。
而万源号通商银铺就是南京最大的钱庄,此刻钱庄后院里一间偏厅里,坐着南京城里外家钱庄的东家,大家神色淡淡的,很少交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如今南京、杭州、扬州、南昌等地突然冒出一个汇通银行来,存钱不收费用,存定期还有利息,还开展异地汇兑业务。加上有韩赞周及南京多家权贵排场,发展速度极为了惊人,正在不断鲸吞着原有的钱庄的生存空间。
汇通银行财力雄厚,加上背后有权贵撑腰,在坐的人想靠一己之力撼动汇通银行已是不可能,残酷的现实逼得这些往日的竞争对手不得不联合起来。同共应对来自汇通银行的压力。
有韩赞周支持,想通过其他手段打压通银行很难,现在唯一可行的就是大家联合起来,把汇通银行的信誉毁掉
第185章 利益冲突()
“老板”这个词的来历与“钱板”有关。文学网五代十国时有个叫王延曦的人,他制造大铁钱,以开元通宝为文,五百文为一贯,俗称为钱板。
到了明朝正德年间,民间铸造私钱日盛,京城交易者称钱为“板儿”,宋时的铸钱,每一板为六十四文,各省称这种大钱为老官板。这有别于一般私坊铸造的钱币,生意人和普通百姓都愿意要老板钱,因为这比一般的私坊钱可靠。
经商者,店主手中常常掌握“老官板”,因此久而久之人们便习惯将这些钱庄拥有者或管理者称为“老板”。但这个称呼也只指这些经营钱庄的业主,至于其他行业的工商业主,则不能称之为老板。
万源号通商银铺的老板叫金大顺,但“大顺”这个名字知道的人不多,因为人们都习惯叫他的绰号,金大顺有个非常响亮的绰号叫:金百万。
传说他的家财早已超过了百万,具体有多少,外人不得而知,但在汇通银行开业之前,他家的万源号通商银铺却是金陵城最大的钱庄,这是大家公认的事。
这次大家能联合起来应付汇通银行,就是靠金百万从中牵头,是以此刻在花厅里就坐的人,无不是以金百万马首是瞻,但事到临头,大家又不禁患得患失起来。
“金老板,我想来想去,万一到时韩公公出面,恐怕其间会另起波澜啊。”富贵钱庄的老板刘静忧心忡忡地说道。
金百万一脸沉稳,端起茶杯用盖子轻轻拨开飘浮的茶叶,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才答道:“刘老板,该说的我都说了,当初大家伙可是说好了,一但参与,便不可中途退出,咱们干这行的讲的就是一个信誉,刘老板难不成想自食其言?”
“金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咱们存这么多银子进汇通银行,不得不慎啊。”
“各位不必cāo这份心,韩赞周就是真的出面维护汇通银行,到时又能怎么样?这市井间的谣言一起,根本无从查起,这无凭无据,谁又能拿咱们怎么样?再说了,这金陵城也不是韩赞周能一手遮天的。”
就在大家急切的等待中,金家的老管家金长福匆匆走进花厅,向金百万并报道:“老爷,汇通银行的银船出城了,共有十三条船,另有十五条船负责护送,已经沿江而上。”
听完金长福的话后,在坐的人神色大动,齐刷刷地望向金百万,聚源钱庄的老板屈伟生终是忍不住问道:“金老板,事到如今,您还是给大伙一句实话,您是不是把汇通银行银船的把消息透露给了浪里蛟?”
如今这世道,遍地都是乱匪,长江水道上又何能例外,浪里蛟就是长江水道上最大一伙水匪的头目。大家都不是傻子,从一些迹象上判断,金百万为了搞垮汇通银行,九成是将汇通银行运银船的消息透露给了水匪。
刘静脸色微变,急声道:“金老板,咱们如今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可不能再藏着掖着,你若是真把银船的消息透露给浪里蛟或是别的当家,咱们可得赶紧到汇通银行兑现才行,否则一但汇通银行的银船被劫的消息传来,城里的百姓必定争先恐后到汇通银行兑现,到时咱们可就惨了。”
“对对对,金老板,你到底有没有把消息透露出去?”
“你若是再不说清楚,我等可不管了,这就对兑现去。”
众人纷纷起身,金百万谈然说道:“各位,在汇通银行存入银子最多的是我,难不成我的银子就不是银子?现在银船离金陵未远,现在就去兑现,这不是打草惊蛇吗,咱们之前努力可就白费了;
至于说我把银船的消息透露给什么浪里蛟,那是没有的事,我金大顺何曾跟水匪有过来往?不过,许英杰如此大的动作,一次将十三船银子运回赣州,这么大的动静,想来是瞒不过有心人的;
不过大家也不用着急,我已经派人缀在银船后面,一但银船真出了事,我的人自然会放回信鸽,到时咱们再差人去兑现不迟,这不正好吗?随后银船被劫的消息传回,咱们甚至不用让人到市井上散布什么谣言了,如此岂不更加天衣无缝?”
金百万虽然疾口否认自己与水匪有联系,但刘静等人心里却是不信,其实在坐的人中大多兼营其它行业,这年头行商想确保平安,少不得要打点一些沿途的匪类,一来二去有些交情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在坐的大多是人精,这样的事情是不会说出来授人以柄的。金百万的话仔细琢磨起来,已然很明显了。不过想想这次确实是他存入汇通银行的银子最多,大家也就悉怀了。
岳州城中,秦牧带着三百名教导营士兵训练,弄得一身臭汗,刚回到住处,燕高飞就来向他并报说左良玉派来使者求见。
秦牧顺手巨阙宝剑交给牛万山,一边往后院走一边问道:“左良玉派来使者的具体用意可问清楚了?”
“回大人,属下询问过,对方非要见了大人才肯道明来意。”燕高飞身材瘦小,脚步极轻,虽然只略略落后秦牧半步,但秦牧却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秦牧不置可否地说道:“你先把人带到西花厅,让杨慎招呼着,本官梳洗一下就出来,对了,南京方面有什么新消息?”
“回大人,许英杰已经按大人吩咐,抽出三十万两银子在江南一带收粮,除此之外暂时没有别的消息传回。不过大人,据属下所知,如今长江水域常有水寇劫船,特别是巢湖一带的浪里蛟,手下有八百多匪众,出没无常,杀人越货极为凶悍,过往商客无不谈虎色变。将来咱们要大批把粮食运回江西又只能走水路,大人,此事须得提前想法应对才行啊。”
杨牧听了不觉停下脚步,想起郑和下西洋时的庞大舰队,何等令人热血沸腾啊。
可惜在大明的禁海政策之下,现在朝廷连支象样的水师都没有,连最重要的长河水道都难保征安全,让水匪横行。南宋靠着虞允文的一场水战,使国脉得以延续了一百多年。而南明不提也罢。
水师训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秦牧想了想说道:“你派人去和那什么浪里蛟接触一下,此事我会让蒙轲尽量配合你们,看能不能招安,给浪里蛟个人的条件不妨开得丰厚些,记住,是给他个人的条件。嗯,还有其他小股的水匪,也要想法招安,条件开够了,相信总会有人接受招安的,大不了到时咱们就以匪剿匪。”
秦牧现在已实际控制了江西与湖广,之前的战争中又连大败张献忠和左良玉,声威之盛,一时无二,有这样的实力为后盾,再开出丰厚的条件,相信长江上的水匪还是有些愿意来投的。
“属下这就派人去,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暂时没有了。”
秦牧回到后院,这是一个保全还算完好的大院,因为岳州城被张献忠一把火焚毁超过六成,府衙也成了一片废墟,秦牧只能选在这处大院落脚。
因为每天早上秦牧都会去带领士兵一起训练,总是一身泥一身汗,回来后沐浴更衣是必然的事,时间长了,董小宛已不象刚来那样需要他呼喝,早已备好热水和衣裳等他。
秦牧匆匆沐浴更衣后,来到前院的西花厅,杨慎正在这里招呼左良玉的来使,此人四十多岁,相貌平平,见秦牧穿着三品官服走进来,当即起身一揖道:“不才赵迅,见过巡抚大人。”
“赵先生不必客气,请坐。”秦牧对他还是挺客气的,原因嘛,秦牧现在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