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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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帐篷内　　黄昏　　内　　　　
　　　　［尔甲渐渐回过神来。　　　　
　　　　尔甲妈：（惊喜）儿子，儿子你醒过来了！　　　　
　　　　尔甲：阿妈！　　　　
　　　　尔甲妈：（指着木石罗等人）尔甲啊，快谢谢你的救　命　恩人！　　　　
　　　　尔甲：（挣扎起身）谢谢了，你们是活菩萨啊！　　　　
　　　　木石罗：你不必客气，只要你照实回答我一些话就行。　　　　
　　　　尔甲：你……要问什么？　　　　
　　　　给给：尔甲，在你回家之前，是不是搬运过一个死人去云南会馆。　　　　
　　　　尔甲：（害怕地说）……是，我和几个人　为了赚钱，是搬过一个死人去云南会馆。　　　　
　　　　木石罗：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尔甲：……你们……是什么人？　　　　
　　　　木石罗：你们搬的那个死人是我的大哥。　　　　
　　　　尔甲：（惊恐地下地磕头说）恩人的哥哥不　是我们弄死的，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给给：你把情况详细说一遍。　　　　
　　　　尔甲：那天，有个人来问我想不想赚点钱，我说想。一问原来只是搬　个东西去云南会馆，就　答应了。后来我和另外三个人一看要搬的是个死人，有点害怕。那个人又说加钱，我们就答　应了……我们就搬了个尸体，其余的什么都没做！　　　　
　　　　给给：那个给你们钱的人是谁？　　　　
　　　　尔甲：不认识，搬完东西后，那人请我们喝酒，吃饱喝足没多久，我　就觉得不对劲，赶紧逃回到家，就是现在这样了。　　　　
　　　　木石罗：你们是从哪儿搬来的尸体？　　　　
　　　　尔甲：晚上黑乎乎的，那人领着我们转来转去，好像是从一个贵族家　后院搬的尸体。　　　　
　　　　给给：肯定是贡布府后院。　　　　
　　　　尔甲：对，对，是贡布府，我想起来了，哪天进院子时，那人让我们　别说话，说惊动了贡布老爷，我们都活不成。　　　　
　　　　木石罗：尔甲，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尔甲：你是我的恩人，我有一句假话，出门雷就会劈死我。　　　　
　　　　木石罗：好，那你起来，跟我回拉萨出面作证。　　　　
　　　　尔甲：几位恩人救了我的命，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　　　　
　　　　41。湖边　　黄昏　　外　　　　
　　　　［尔甲上马跟随木石罗一行而去。　　　　
　　　　［尔甲母亲站在湖边唱着苍凉的经歌，求佛保佑儿子平安。　　　　
　　　　42。尼玛府卧室　　夜　　外　　　　
　　　　扎西：（匆忙走到门口禀报）尼玛老爷。　　　　
　　　　尼玛：扎西，是不是木石罗回来了？　　　　
　　　　扎西：是，老爷。　　　　
　　　　尼玛：你让他在客厅等一会，我马上来。　　　　
　　　　43。尼玛府客厅　　夜　　内　　　　
　　　　［木石罗等在那里，尼玛走了进来。　　　　
　　　　尼玛：木石罗，是不是找到证人了？　　　　
　　　　木石罗：我已经把证人尔甲带了回来，尔甲愿意出来作证，他是在贡　布家地窖里搬运的木茨格尸体。　　　　
　　　　尼玛：这样看来，迫害你阿哥的是陈佩雄无疑了，两罪合一，我看他　还能躲在贡布后面狐假虎威到什么时候！　　　　
　　　　木石罗：您这边怎么样？　　　　
　　　　尼玛：噶厦和拉萨办事处听了我的检举，已经决定明天按照我们拟定　的方案，在商会，对张处长、陈佩雄依法进行审问和定罪。　　　　
　　　　木石罗：这口窝在心里的气终于要出了！　　　　
　　　　尼玛：（点点头）你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明　天可是关键的一天。　　　　
　　　　44。云南会馆外　　夜　　外　　　　
　　　　［月光下，木石罗骑马而来。　　　　
　　　　［花依一人孤独地站在门口，望着骑马而来的木石罗。　　　　
　　　　木石罗：（下马迎上前心疼地道）花依，这么晚了，　你在这是等我回来吗？　　　　
　　　　［花依怔怔地看着木石罗。　　　　
　　　　木石罗：（觉察到不对）花依，你怎么了？　　　　
　　　　花依：（盯着木石罗）我在这等你，是为了还给你一　样东西……　　　　
　　　　木石罗：什么，什么东西？　　　　
　　　　花依：（将红珊瑚念珠拿出来给木石罗挂上）这个，　你应该把她送给你的夫人阿撒咪，我祝你和阿撒咪白头到老。　　　　
　　　　木石罗：（着急地取下念珠）花依，你……你误会了　，我和阿撒咪只是名义夫妻，我们只不过是兄妹……　　　　
　　　　花依：（凄然地笑了一下）木石罗，不要自己欺骗自　己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举行了婚礼，　就是夫妻。阿撒咪已经认定你是她的丈夫，你为什么没有勇气承认，难道你想娶两个夫人吗　？　　　　
　　　　木石罗：（看着花依焦急地）花依，你……你应该知　道我是什么人啊。　　　　
　　　　花依：（转身而去）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别人是什么人……　　　　
　　　　［木石罗望着离开的花依，拿着花依还给他的红珊瑚项链傻在了原地。


第十四集阿撒咪房间

　　　　1。云南会馆阿撒咪房间　　夜　　内　　　　
　　　　［木石罗懊恼地走过来敲门。　　　　
　　　　阿撒咪：（开门，一脸微笑看着木石罗）你去尼玛　姑父那了，事情商量完了吗……　　　　
　　　　木石罗：（冷着脸问）阿撒咪，你跟花依说　什么了？　　　　
　　　　阿撒咪：我没说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　　　　
　　　　木石罗：说的什么实话，你再说一遍！　　　　
　　　　阿撒咪：我就告诉花依，我们在噶伦堡举行了婚礼……　　　　
　　　　木石罗：（气恼地说）谁要你跟花依说这些的？你答　应回来后我们以兄妹相称……　　　　　
　　　　阿撒咪：（平静地说）我是答应过你做你的妹妹，可是我们事实上就是　举行了婚礼，我现在觉得你好，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不想做你的妹妹了，这有什么错……　　　　
　　　　木石罗：（看着阿撒咪气得提高了嗓门）你……你这　姑娘怎么能这样不讲信用，说好的事情，你说变就变！　　　　
　　　　给给：（走了过来）女人的话，六月的天，一天三变　，不奇怪，木石罗，算了！你跟　阿撒咪的事情，是自己家内部的事，完了再解决，现在你要赶紧睡觉，明天的正事要紧！　　　　
　　　　木石罗：（看一眼舅舅指着阿撒咪说）明天的事情一　办完，你就　回噶伦堡去。　　　　
　　　　阿撒咪：（娇嗔地说）我是你的夫人，　你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　　　　
　　　　［木石罗恼火地还想说什么，给给拉着他离开了。　　　　
　　　　给给：走吧，走吧，跟女人怎么打交道，等明天办完正事，我教你…　…　　　　
　　　　［阿撒咪看着离开的木石罗关上了房门。　　　　
　　　　2。拉萨城外　　晨　　外　　　　
　　　　［号角声中，格桑的马帮列队准备出发。　　　　
　　　　［格桑牵着马来到陈佩雄和张处长面前，大声道。　　　　
　　　　格桑：张处长，陈总指挥，格桑就要出发前往四川了，你们还有什么　指示？　　　　
　　　　张处长：格桑，从拉萨到四川这段路，比拉萨到噶伦堡更难走，你一　路要多加小心，愿你马到成功。　　　　
　　　　格桑：张处长，放心吧，我格桑这次运送的是抗日物资，神灵一定会保　佑我们的。　　　　
　　　　陈佩雄：（上前献上哈达）菩萨和你一　路同行，好兄弟，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格桑：（将哈达挂在脖子上翻身上马）总指挥，我们　两个月后再见了。（转头大声命令）强巴，敲鼓，出发！　　　　
　　　　［强巴敲响了上路锣。　　　　
　　　　［就在马帮徐徐上路时，不远处，一队藏兵快马扬鞭而来。　　　　
　　　　领头的藏兵：（大喊）站住，格桑大首领，等一等，　格桑大首领……　　　　
　　　　［格桑回转身勒住马。　　　　
　　　　［陈佩雄、张处长疑惑地望着赶来的藏兵。　　　　
　　　　格桑：（看着到面前的藏兵头领）你是在叫我吗？　　　　
　　　　藏兵头领：是，格桑大首领，请慢行一步，我们奉命，前来请　张处长还有陈总指挥到拉萨商会去开会，会议完后，马帮才能上路。　　　　
　　　　张处长：是谁让我去开会？你们的拉萨商会管得着我吗？　　　　
　　　　藏兵头领：张处长，我们是奉噶厦和蒙藏委员会驻拉萨办事处的李主　任的命令，来请你的，他和贡布大人一起在拉萨商会等候你们。　　　　
　　　　陈佩雄：（疑惑地）这么一大早的，开什么会呀！搞　什么名堂？　　　　
　　　　陈佩雄：（转过身对格桑说）格桑，你就只好在这里　稍候一步，我和张处长去去就来　。　　　　
　　　　格桑：那好吧！我就在此喝一通出征前的上马酒，等你们回来。


第十四集拉萨商会（1）

　　　　3。拉萨商会　　日　　内　　　　
　　　　［宽敞的大厅里，贡布和另外一个噶伦，尼玛和蒙藏委员会李主任端坐在上首，四　周坐满许多拉萨商界的贵族巨商。　　　　
　　　　［陈佩雄和张处长走了进来。　　　　
　　　　张处长：（径直走到李主任面前）李主任，这是开　的什么会？　　　　
　　　　李主任：（平静地）开什么会，你马上就知道了，坐　下吧。　　　　
　　　　［张处长和陈佩雄在一边坐下。　　　　
　　　　贡布：（看着李主任）李主任，该到的人都到了，你　来主持会议吧。　　　　
　　　　李主任：（面色凝重地看了一眼张处长）今天的会议　是应拉萨商会会长——尼玛老爷的请求　，经噶厦和蒙藏委员会同意举行的。开这个会的目的，是要搞清楚一些事实真相，因为尼玛　会长怀疑在抗日运输马帮里，出现了有损国家民族利益的事情……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尼玛。　　　　
　　　　［尼玛不动声色地端坐着。　　　　
　　　　张处长：（恼火地）李主任，抗日马帮是我负责的，　现在，我们的马帮已经从亚东口岸驮着　抗日物资顺利回到拉萨，格桑大首领带着马帮正等着上路，把货物送上前线。噶厦突然派兵　拦住抗日运输马帮，难道就是因为尼玛老爷的怀疑，就让马帮停下来，这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耽误了运送抗日物资，谁来负这个责任？　　　　
　　　　陈佩雄：是啊，按时把抗日物资运输到前线去，这是关系到国家命运　的大事，尼玛说抗日运　输马帮有问题，纯属无中生有，他是因为自己没有当上抗日运输的总指挥，故意制造事端！　企图搞垮抗日运输马帮，破坏抗日。　　　　
　　　　尼玛：（沉稳地）陈总指挥，不要那么激动，你说我　尼玛破坏抗日是吧，好，那我问你，还　有张处长，你们口口声声要按时把抗日物资运送到前线去，我请问二位，你们让格桑从亚东　口岸驮回来的货物，真的是抗日物资吗？　　　　
　　　　［所有人的眼光看着张处长和陈佩雄。　　　　
　　　　张处长：（铁青着脸）不是抗日物资？尼玛老爷，你　说我们运的是什么东西？　　　　
　　　　尼玛：（一字一句地）你们打着运送抗日物资的幌子　，运的根本不是什么抗日物质，而是你们自己企图发国难财的私货！　　　　
　　　　［会场中一片哗然。　　　　
　　　　［张处长铁青着脸盯着尼玛。　　　　
　　　　陈佩雄：（狗急跳墙地道）尼玛，你血口喷人，你说　我们运的是私货，你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你就是破坏抗日运输，你就是历史的罪人！　　　　　
　　　　尼玛：（哈哈大笑）哈哈哈，陈老板，你不要着急啊　，尼玛要是没有拿到　你们的证据，怎么敢兴师动众把噶厦的两大噶伦，把我们的李主任，请到这来主持公道。　　　　
　　　　张处长：（看着尼玛）尼玛老爷，你说说看，你拿　到了什么证据？　　　　
　　　　尼玛：张处长，别慌，我马上会把证据拿出来。（高声向外喊　）来呀！把陈老板的抗日物资给我抬上来。　　　　
　　　　［所有人向门口望去。　　　　
　　　　［门口，木石罗、阿崩代扛上来两个箱子，放在大厅中央。　　　　
　　　　尼玛：陈老板，张处长，这两个箱子是格桑带领的抗日马帮从亚东口　岸运回来的，你说里面是装的抗日物资吗？　　　　
　　　　陈佩雄：当然是了！　　　　
　　　　尼玛：好，那我们把它打开看看！　　　　
　　　　张处长：（急忙道）这是抗日物资，没有我的命令谁　敢打开？　　　　
　　　　［蒙藏委员会李大人站了起来。　　　　
　　　　李大人：张处长，心中无私天地宽，既然里面没有装着鬼，打开看看　有何妨。（命令道）打开箱子。　　　　
　　　　［木石罗和阿崩代上前开箱。　　　　
　　　　［嘎伦贡布和众商人睁大了眼睛。　　　　
　　　　［木石罗和阿崩代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统统倒出来——箱子里全是女人的裙子　、胸罩、香水、美国的口香糖和彩色布料。　　　　
　　　　［满堂惊讶，众人睁大了眼睛……　　　　
　　　　［贡布老爷吃惊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绕着那些箱子转了一圈。　　　　
　　　　尼玛：两位大噶伦，李主任，各位拉萨的爱国同胞，你们看到了吧，　这就是张处长，陈总指挥，运送的抗日前线需要用来打日本强盗的东西……　　　　
　　　　李主任：（气恼地一拍桌子）张处长，你……你给我　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处长：（铁青着脸）这……这恐怕是他　们有意栽赃陷害……


第十四集拉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