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守护神已到请查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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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
“去找你医生啊,你这不是醒了吗。”扶光低头看了眼百里棽死抓着不放的手,“小家伙,你再不放手我裤子就要被你扯下来了。”
百里棽经过0。7秒的犹豫,抓得更用力了,“扯下来我也不放手。”
“现在是文明社会,能别动不动就上手吗?”扶光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乖乖重新坐下。
百里棽见他不打算走了,把手收了回来,瘫在床上闭目养神。
“百里棽啊,医生说你吃了那么多安眠药,还被水泡了一会儿,”扶光直直地注视着她露在外面的那半个脑袋,“虽然救回来了,但是对大脑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没等他说完,百里棽悻悻道:“我很好。”
“但愿如此。”
“反倒是你,之前一直装出一副狐狸样,白吃白喝白住,还要我给你打扫狐狸窝,你良心过得去吗?”百里棽紧皱着眉头。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你之前见到的狐狸才是我的原型啊,现在这样才叫做‘装’。”扶光摩挲着下巴,“我已经很久没幻化成人形了,如果不是为了送你来医院,我也不用装成人样。”
“然后继续白吃白喝,还要我伺候。”百里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能有人伺候当然好了。”扶光伸了个懒腰,以手为枕靠在脑后,和百里棽平日一样翘起了二郎腿。
百里棽面无表情地骂了句脏话,抓起靠垫就往扶光脸上招呼。
扶光来不及抽手,被砸了个满。
只是扔了一个靠垫,百里棽就筋疲力尽,整个人瘫了下来,干脆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动也不动。
抬眼间,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在午后的太阳的照射下竟然散发着温暖的橘光,她又想起去了梦中的雪原和漫天飞舞的梅花,以及那个能驱散寒冷的少年。
“谢谢你救了我,在水里的时候我整个人迷迷糊糊地,想着你一定要找到我,不然我怕我死了都没人知道。”
百里棽从来都不怕死,但也一点都不想死。她知道自己一直是浮萍,飘荡在人世间,从来没有归属过任何一个地方。但是正因为是浮萍,所以不甘心,不甘心只做浮萍,即使是一个天生没有灵力的除妖师,她也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死掉,还是死在这样一个远离亲人的角落里,一个人静悄悄地沉入沼泽一样的湖里,被水草缠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被人发现。
“你在说什么呢。”扶光笑了一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靠垫,拍了拍灰,“记得我来的第一天怎么说的吗?”
“你说你不是来白吃白喝的,是来应聘保镖的。”
他走到百里棽的床边,左手抱住她的肩膀,右手把靠垫放在她的背后。
“所以啊,别说这种丧气话。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有那么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概率,我也会去阎王殿把你找回来。”
百里棽抬头看着弯腰替她整理靠垫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你这个零点零一的概率太扯淡了”
扶光耸耸肩,没再继续陪她贫嘴。
“我是被徐娜丢下去的吗?”百里棽想起之前对自己百般照顾的徐娜犹豫着问出了这句话。
“你说你们班长吗?”扶光笑道,“小家伙,我看你是真的缺心眼啊。虽然她也是被施了妖术才做出这种事来,你下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可不可以多长个心眼?”
“我”百里棽本来想辩解些什么,思索半天却找不到任何辩词。本以为和徐娜之间真的冰释前嫌,她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自己差点把小命都给搭上。转而一想,发现重点好像并不在这上面,“哪来的妖术?”
“这里的妖怪可不止有我一个,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先告诉我,知道吗?”扶光神色凝重。
“她怎么样了?”
扶光定定地看着似乎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百里棽,长叹了口气,“唉,年轻人就是不听劝,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百里棽对他倚老卖老的姿态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小胖妞没事,这会儿应该在家睡得正香呢。念在她本意不坏,我没把她怎样。”
“你难道还想把她‘怎样’?”百里棽皱眉问道。
扶光忽然收起了之前嬉笑打闹玩世不恭的态度,坐在病床旁的木椅上十分严肃地对她说:“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下一次如果我没及时发现你,你就凉了。”
百里棽听完后,整个人又往被子里缩了几寸。
第10章 再见了我的生啤()
第九章
如果不是扶光,百里棽估计在名鹤苑住一辈子都不知道地下停车场里停着一辆属于她的捷豹。
扶光说这辆车早就被放在了名鹤苑的地下停车场,每个月还有专人定期送去检修保养,亏得她挤了两年的公交车,这车在停车场里都该哭了。
顶楼的家里再也没有那只喜欢追着自己尾巴打转转的尖嘴大狐狸,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五官有如精雕细刻的青年男人,除了爱嘴贫插科打诨和那双赤金的眸子,实在难寻狐狸的痕迹。
但百里棽倒是出奇地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她看来,无论是狐狸还是男人,反正都是扶光,自然就没有差别了。
只是每每看到那张面孔,难免有些出戏。而且一个花季少女与青年男人同居一室,怎么都说不过去。
好在房间多,扶光又十分有自知之明,自己挑了间一楼的卧室住下。
早晨百里棽像往常一样随着催命闹铃起床刷牙洗漱,走下楼梯时,扶光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看来狐狸确实是认窝的。
听见脚步声,扶光一抬头,看见百里棽睡眼惺忪摇摇晃晃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脸惊愕:“你怎么起来了?”
“上课啊。”百里棽淡淡道。
今天的她感觉自己比平时轻了许多,走在楼梯上像踩在云上一样飘逸,让她有一种要纵身飞跃翱翔天际的冲动。
“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去上课?被水淹傻了吗?”扶光眯着那双赤金色的眼睛揶揄道。
“哦,不然你替我去吗。”百里棽亮出了标志性的白眼,随即一个脚滑,从三层台阶上摔下来。
沙发上的青年不动如泰山,将报纸翻了个页,继续看了下去,仿佛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幸好百里棽早就摔出了经验,除了扭伤脚,没什么大碍。
狼狈不堪的百里棽抓着楼梯扶手艰难地站了起来,无数脏话从心底涌出,她幻想着这些脏话变成了积木一般的大方块汇集在扶光的头顶。然后狠狠地砸下去。
“你这样子,还要去上课吗,百里棽小朋友?”扶光仍然保持着低头看报纸的动作,他的目光一直汇集在今日头条上,分毫不移,上面用黑体印着“惊天虐杀案!”几个大字。
百里棽此刻一句话也不想说,她倔强地看着风轻云淡的扶光,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旁,抓起书包就朝大门走去,连早饭也不打算吃了。
门才刚打开,一只指节分明的手突然按住了防盗门,百里棽感到身后紧贴着的熟悉气味——扶光拽着她背上的书包带硬生生把她拉了回来。
“年轻人真是不听劝。”
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平淡却充满了揶揄的味道。
“早知道就该把你丢在医院免得回来还这么麻烦。”
百里棽被拦腰抱起,放在了餐椅上。她头晕脑胀,如果不是脚踝上的痛楚那么真实,她以为自己一定在做梦。
扶光蹲下身,抓住她渐渐红肿的脚踝就是一按。
“卧槽!”百里棽痛得大喊恶狠狠地盯着罪魁祸首。
“小家伙,你真得改进一下你的词库了。”扶光向上瞥了一眼满脸写着“mmp”的百里棽。
他转身离开,从柜子里撕了一张保鲜膜,在厨房水池处接满水后,打上结拿了过来。
“水不够,这得冰敷。”即使痛得不行,百里棽还不忘嘴上逞一时之快。
“冰敷?”
她眼睁睁地看着被扶光握在手中的水袋在一瞬间化成冰,不断散发着寒气。
“我活了两千年,还真不知道要冰敷。”扶光再度蹲下身,报复似的把冰袋唰地一下放在百里棽的脚踝上。
“你他妈!”百里棽瞪大了眼睛一副要手撕了他的架势。
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但架势一定要足。
扶光没有矫正她随口蹦出的脏话,转而说:“自己拿着。”
百里棽接过刺骨的冰袋后,胃壁剧烈收缩,东跑西蹿的液体和气体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她饿了。
“去冰箱拿面包。”百里棽靠在椅子背上闭目养神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冰箱门打开的声音,以及塑料包装摩擦时发出的脆响声,不由得睁开了眼。
“你干嘛?!”百里棽大喊道。
她的口粮——所有的袋装方便面都被扶光拎在手里像狮子端详猎物一样玩弄着,时不时揉一揉挤一挤晃一晃,随后便被丢进了垃圾桶。
“你知道这些泡面我屯了多久吗?!”百里棽激动得想站起来,但右脚已经被冻得麻木,刚抬起来就不得不放下。
扶光没有理她,而是继续将魔爪伸向了那一罐罐包装各异的啤酒。
百里棽瞪大了眼睛,靠着两条堪比竹竿的胳膊整个人从餐椅上立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在自家冰箱里大扫荡的家伙。
随着易拉罐乒乓乱响,那几罐啤酒也被扶光扔进了垃圾桶,动作潇洒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我他妈”百里棽已经气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境地,就算是徐娜也没让她如此大动肝火过,如今却被一只狐狸气到胃痛。
“未成年人不要喝酒。”扶光冲她摇了摇最后一罐朝日生啤,在她诧异的目光中一脸淡定地丢进了垃圾桶。
“我”
“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就是因为太爱喝酒才死的。”扶光正色道,“你老老实实呆在这别乱走。”
百里棽歪着脑袋看着这个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的人,忽然就没有火气了,她像被扎了洞的气球一样泄气般地坐在餐椅上,开始回到了往日沉默无言地状态中,眼神暗淡无光,仿佛人生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乐趣,她现在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没有泡面和啤酒的生活就是酷刑。
我一定是在做梦。
她这样自我安慰道。
安眠药带来的副作用让她很快平静下来,她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手一松,冰袋喀拉一声掉在地上。
睡梦中她看到了扶光,她和他并排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远方灰色的天空满是阴霾,鹅毛大雪轻飘飘地落下,覆盖着这座永远不知疲倦的城市,大楼林立的缝隙间成片成片的红梅像火般燃烧着,她听着他腰间的铃铛叮铃作响,端起手上的酒壶就要往嘴里送。
扶光侧过头对她笑了笑,手一挥,酒壶顿时结了冰。
百里棽被吓得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她使劲摇晃脑袋,想借着离心力把扶光从脑子里丢出去,待到完全清醒时,看见自己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还盖着去年商场促销时买的喜羊羊印花法兰绒毛毯,要多幼稚有多幼稚,不远处的厨房里,她第一次看到那个一直当摆设的吸油烟机在轰隆隆地工作着。
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的百里棽一个翻身就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扶光居然穿着压了两年箱底的围裙在做饭!
百里棽艰难地爬了起来,步履蹒跚地朝厨房走去,走到半路上扶光就已经关了炉灶,提起锅装完盘,端着菜和桌上的另外三样来了个全家团圆。
百里棽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
他解了围裙挂在椅子背上,打了个哈欠:“好久没做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见百里棽呆若木鸡,扶光抽出椅子自顾自地坐下,拿起筷子夹了菜就往嘴里送,“嗯,还行,就是淡了点。”
百里棽默默地瘸着腿走过来,坐在之前的餐椅上,也从桌上拿起一双筷子,随便挑了个菜夹了一块。
确实比泡面好吃
百里棽心想道。
“你吃的玩意儿那叫饭吗?这才叫饭。”扶光一脸自豪地指着自己地杰作,“想当年我也是京城第一名厨啊!”
百里棽被这句话呛得差点把吃到嘴的东西喷出来,虽然她很想吐槽几句,但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也只好闷头开吃。
在家里从来只有速食食品面包为伴的百里棽第一次看到灶台旺盛的炉火,第一次听到油烟机工作时的轰鸣,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穿着围裙下厨做饭她觉得今天一定是活在另一个次元才会遇见这么多的第一次,多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