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狂想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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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中年人叱道;“凭这句话,你已死定了,拿命来!”
话音未了,便朝竹篓使者一步一步逼来!竹篓使者喝阻道:“且慢!”
紫袍中年人,嘿嘿冷晒道:“你怕死了吗?”
竹篓使者沉声道:“住口!姓孙的,我不愿道破你的身份,只不过是怕扰乱人心而已,现在我再声明一次,如想活命,赶快滚下山去!”
紫袍中年人闻言,面色倏变,但他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奸滑之辈,岂能受人说退就退。
他听了使者之语,虽然有点骇意,口中却嘿嘿道:“要是不滚,你待怎样?”
竹篓使者冷冷道:“十一年前黄山之麓,鄱阳四恶就是你的榜样!”
黄山之麓,鄙阳四恶?难道他是……
忖到这里,紫袍中年人脸色再度一变,浑身一震,悚然至极地退后几步,颤声道:
“你……你……你就……就是……”
竹篓使者中指一伸,打断他的颤声道:“你什么!想要命现在滚还来得及!”
使者中指一伸的举动,全场只有紫袍中年人看得清楚:指头发红!这一看,令他更加怵目惊心!“正是他!”紫袍中年人心里暗呼一声。
他正在骇然之下,正待拔身而逃……忽然,从南侧林间传出阴森森的冷笑,道,“孙老大,你好大的胆子呀,还不给我站住!”
阴森森的话声,听得紫袍中年人耳里。不啻着魔似的;两腿发抖,进退两难。
阴森森的话音甫落,一道淡烟过去,场中已多了一位青袍老者。 紫袍中人看清来人之后,全身更加哆嗦,颤声道;“启启……报副……司察,此……此人……身……俱……
血……”
青袍老者截声喝道:“闭嘴!临阵退缩,教规不赦,该处死!”
死字未了,“扑通”一声,紫袍中年人栽倒于地,一阵抽痉之后!全身变黑而绝。
青袍老者投手之间,杀人手无形,全场除了竹篓使者之外,皆是脸色陡变。
紫袍中年人一死,青袍老者桀桀剌耳怪笑两声,目注竹篓使者,阴恻恻道:“我偏不信邪,光凭那句话,就令这蠢材吓成那种样子?朋友,该亮相吧!”
竹篓使者并不理他的话,沉声道:“姓古的,别以为你那六成火候的‘摄魂鬼爪’就想在我面前展威风,老实告诉你今晚如果换在十年前,不说你姓古的命只有一条,就是有十条也早报销了,现在我再声明一次;要想活命,马上給我滚下山去!”
青袍老者缓缓扫视了全场一眼,狰狞阴笑道:“朋友,你把脸面埋在竹篓里光开口说话没有用,要我古某人滾下山去并不难,只要你露两手给古某心服口服便成!”
竹篓使者冷笑道:“要是我出手,你命准完蛋了,还有什心服口服之言,姓古的,你到底滚不滚!”
青袍老者狰狞一笑,道:“古某已经说过,不露两手,光开嘴巴无用!”
竹蒌使者道:“好好,是你白找死路,怨不得别人,古作风,看清楚呀,不然死得不明不白,那才冤枉哩!”
说话间,竹篓使者右手平举,中指一伸指向青袍老者,但见他的手指头微呈淡虹,一缕淡红色之气,似雾非雾的朝青袍老者射至!在场诸人除倪有庆之外.余皆不约而同地齐声惊呼:‘啊!血魂指!”
等到青袍老者惊觉已经太迟了。
地在这干钧一发之际,蓦由半空中传来:“指下留情!”
青袍老者整个身躯,被一股强大之力吸向左边移开五六尺之远。
竹篓使者中指倏收,朗声道:“何方高人驾临,怎不现身一见!”
见字甫歇,传来冷冰的语音,道:“你这‘血魂指’是从何方学来的?’这阴森森的语音,恍如鬼魅般地,从四面八方送来。
竹篓使者冷笑道;“朋友,驭气摧音可吓不了找.若想一谈,就请现身吧!”
那冷冰冰的语音,又响起道:“要老夫现身凭你还不配,告诉你,传话他们三个老匹夫诈死能瞒过别人却瞒不了我,你给他们带个口信,说百余年前,太阴教被迫解散之事,已经有人要出来向他们讨回公道,叫几位老匹夫多多注意就好,今晚为着留你带回口信,老夫暫且不向你下手,以后遇上可没这么便宜。
現在古作风老天要把他带走,你有意见吗?这种狂妄托大,口中无人的口气,激起竹篓使者一股怒火,冷哼道:“朋友,你这些话实在好笑得很,告诉你,若以为我这‘血魂指是由环宇三仙之处学来,那就大错而特错,至于什么太阴教不太阴教,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你要把姓古的带走,我没意见,只要朋友你自信帶得了。”
冷冰冰的语音再次道:“你真与环宇三仙无关?”
“你不相信?”
“强辨无用,来后就知,现在我要把人带走了!”
语音未歇,但见青光一闪,古作风的身形巳杳。
就在青光一闪的同一时间,只听一声“可不容易吧!”
接着白影一闪截在青光之前。
青光迅速白影更快,这罕世身法,直令在场诸人膛目咋舌,骇然至极,呆住当场!就在此际,一声冷喝惊醒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场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位青衣老头。
此人一身青衣,瘦骨如柴,两眼深陷,腋下挟着青袍老者,这人是谁?在场诸人除了竹篓使者之外,无人认得。
青衣者头两道慑人的浅绿色寒芒,扫过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到化成一道白影截在前面的竹篓使者身前,桀桀阴笑两声,冷冷道:“要不是老夫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以为身俱‘三才‘遁影法’就能留下老夫?遁光三世人是你什么人?快说!”
竹篓使者冷笑道:“姓雷的遁光三世人是位世外高人,与在下没任何关系,你别瞎猜,至于在下‘三才遁影’留得住或留不住你,你姓雷的心里有数,只要你姓雷的自信走得了就趁早,不然,把古作风留下,你姓雷的赶紧滚下武当山,在下还不想给你出丑……
“住口!”青衣老头气得全身发抖,目露杀机,怒喝道;“六十年来敢直喝老夫之姓的人,你是第一个,既敢呼老夫之姓,决非无名之辈,报上名号,老夫不把你处死真以为奈何不了你,亮相出来,老夫要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竹篓使者冷嗤道:“姓雷的,别倚老卖老,别人怕你‘青影杀人法’杀人青彰灯雷震天,在下述不把你姓雷的放在眼内,不相信就试试看!”
原来青衣者头就是六十年前,名震武林的黑道巨霸杀人青影灯雷震天,竹篓使者一语道破他的身份,不但使他脸色陡变,在场诸人闻言,脸色也同时骤变。
要知道杀人青影灯雷震天,六十年来江湖上只闻其名。
真正见到其人的可说寥寥无几,他每在杀人或伤人的前后,都用一盏灯为记号,几十年来武林上一闻杀人青影灯名号时人,无不惊懔万分,想不到带有神秘性的杀人青影灯就是眼前这位青衣老头。
如果不是竹宴使者道破他的身份,恐怕没人敢相信‘青影杀人法’的雷震天就是这青衣老头.杀人青影灯脸色陡变之下,手指竹篓使者,阴森森道:“看你并非无名之辈,既不敢亮相也不报上名号,光是把脸埋在里面说大话,算是那一号人物,老夫真替你齿冷。”
竹篓使者是何等人,怎会听不出他的话意,当下破口笑道;“姓雷的,你的心机算是白费了,在下此时还不想让你知道我是谁?识相的话就将姓古的留在这里,你姓雷的尽速滾下山去还来得及,否则,你要后悔恐怕来不及。”
杀人青影灯武功之高,列于武林第一流,名号之响震撼江湖六十年,心机之沉无人可匹,今晚遇到竹篓使者,除了第二项之外,可说是他罕逢的劲敌,若不是他心存惮忌,怎能忍受得了。
不错!竹篓使者的功力和来历,实在令这位老奸巨滑的江湖人物有点心寒,看外表,竹篓使者只不过四十左右,论机智和经验却不失为老一辈的人物,他到底是谁?
杀人青影灯忖到此,灵光一闪,正待开口,竹篓使者却已笑着说道;“姓雷的,我告诉你,我并不是痴剑倪布贤,也不是憨笔白智多,你少费心机吧!”
杀人青影灯心机被竹篓使者一语窥破,脸色倏地数变,更加惊骇对方的机倏超绝。
痴剑倪布贤,这五个字听进冷眼旁观的倪有庆的耳里,全身一阵激动,血液陡涨,浑然趋前二步,指着竹蒌使者沉声道:“你认识痴剑,”
竹篓使者道:“少年人,你別心急,待我把姓雷的打发之后,再跟你谈谈吧!”
语音和蔼,略带亲切之感,倪有庆强撩激动的情绪,默然无语退在一边。
杀人肯影灯脸色数变之下,冷笑一声,阴恻恻道;“你的机智实令老夫折服,就是为了这点,你的命已经死定啦!”
竹篓使者冷冷道;“雷震天,论过去你的罪行,死不足抵偿,现在我再次警告你一声,今宵为要给你带口信回去,不得不暂留你之狗命,如若执迷不悟,死期就在眼前,你看着办吧!”
杀人青影灯‘厉喝一声;“住嘴!你居然教训起老夫来,真不知死活!”
喝声中,但见青光一闪,一道青影挟着一股青气在竹篓使者身边旋转起来。
这道挟着青气的青影,就是杀人青影灯杀人的绝技‘青光浮影三现’。
此绝技只有三式,但芸芸武林能接得住这凌厉三式的人,寥可数出。
雷震天自从出道以来只用过二式对敌还没失过手,想不到今晚遇了竹篓使者这等身手,却是他出道以来首次的劲敌,因此一出手就展出‘青光浮影三现最凌厉的一式‘青彤悠悠’来刘付此人。
这时,竹篓使者身影巳完全被悠悠不尽的青影罩扫!罕见的生死之搏已经展开,看得在场众人无不惊心动魂,骇然万分蓦地一一一声冷笑过后,青白之影倏地一分。
蹬I蹬!蹬!杀人青影灯雷震天整个身躯被人震出丈余,他非弱者,临危不乱,迭忙刹住身形,只是对方功力太高,他稳住身形后又踉跄退后三步,口吐一道鲜血,颓然坐地调息。
同时,他腋下所挟的古作风,却巳落在竹篓使者手中,人家身形连半步也没动过。
此种罕绝的功力,直令场上诸人大开眼界,也令他们懔骇至极。
不仅如此,比他们吏慷骇的是杀人青影灯雷震天。
他本以为施展‘青影悠悠’绝招,对方纵然不死也得重伤,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人家功力已经臻于不可思疑的化境,任你如何施展绝技也难欺进其身。
至此,雷震天始明白筋斗已栽定了。
他调启,一阵打算站起身来,竹篓使者已经冷笑道;“姓雷的,还是坐一下的好,这一生你算完蛋了,要后悔已来不及,现在你的功力已失,纵然神仙降世,也难恢复你的功力……”
此语恍如一把利刃刺入他的心窝。全身狂颤,迭忙运功一試!“算了吧!任督两脉被我‘血魂断脉法’截断,少阳少荫蘸穴又制于‘乾阳指力’若再运功,无非加速死亡之期,现在我把话道完之后,盡速滚回‘恐怖神仙府’说不定你的主子还有办法救你一命!”
竹篓使者说至此,话音一变,沉声道:“回去告诉‘冥府至尊’,叫他勿忘百余年前,青海绝壁岩逍遙洞之誓言,否则,其死期巳到,简简数言,你记着,滾吧!”
这些话立令雷震天全身发抖,面色死灰,颤声道:“你……你……是……”
“你你了半天说不山话来,竹篓使者冷喝道:“你什么!还不快滚,真想不要命了,”
杀人青影灯雷震天,此时已经知道竹蒌使者是谁,是胆碎心駭之下,连气都不敢吭一声,拖着带伤的身躯,消失于武当山。
击震天身形一杳,木阳道长疾忙趋前二步,朝竹篓使者稽首道:“请问施主尊姓大名?”
竹蒌使者放下古作风点了他的穴道,谈然道:“道长,何必心急这些干嘛?”
说着,理也不理木阳道长便向楞在一旁的倪有庆走来。
“少年人,你呆什么?”
这句话,把呆楞中的倪有庆唤醒。
他指着朝自己走来的竹篓使者,冷冷道:“你的闲事办全了吗?”
竹篓使者淡笑道:“少年人,你的火气真不小呀,来来来,暂别生气,我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倪有床仍然无奈地?冷冷道:“有啥事可谈?”
竹蒌使者道:“令师是否人称‘四谷怪老’夏凯元”
这时,倪有庆的脑海闪电般地浮起他师父所交待的话“庆儿,无论如何绝对不能道出或承认你的师承来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对你有利的?”
竹篓使者看清他沉思不语,和蔼道:“少年人,你想什么?”
倪有庆心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