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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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不知道应当怎样向他解释。
“不到那时候它不能离开我的身。”
“咱们要分别二十几天,这时候不行,那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你的身?”
白雪被逼得无路可走,只好把妈妈对她说的话,给他学了一遍。说完,白雪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怎么不早说,我说你怎么像爱护自己身体一样爱惜它。这么说我就不难为你了,不过我想它早晚是我口中餐。”
29、思念
送走了甄诚,白雪心里还真感到空荡荡的,尤其是晚上经常整夜睡不着。刘大江不在时,她就拿出那颗黑珍珠,看着看着珍珠就幻化成甄诚的笑脸。白雪把珍珠贴在脸上,就像她的脸贴到了甄诚的脸上一样。把珍珠贴到嘴唇上,就像她的嘴亲到了甄诚嘴唇一样,令她激动万分。
宋阿姨眼睛里就是揉不进砂子,这几天她就感到奇怪。爱说爱笑、活蹦乱跳的白雪,怎么这两天魂像被小鬼给勾跑了似的,一天总丢三落四的。又不便说得太多,宋阿姨只好在生活上多照顾她。饭菜变着花样地做,吃饭时说些笑话,逗她乐。宋阿姨哪里知道,心里有病,吃什么也不香,怎么好笑的笑话,也乐不起来。为了和前边说的话相吻合,白雪还在实践着“革命的谎话”,白天“去学校参加补习班”,晚上“去参加电脑班”的戏,还得继续演下去,每天仍然很忙的样子。实际上,白雪整天躲在华苑小区18号楼。她除了练素描,复习高中课程外,又有了新内容,就是用电脑在网上同甄诚聊天,这是她最愉快的事。可以想象,如果早一点有电脑和网络,古代那些善男信女,即使远隔万里,都能互诉衷肠,可以避免多少悲剧的发生。
对白雪的变化,刘大江早都发现了。甄诚生病那几天,搅得白雪心神不宁,心情不好,多高兴的事她也高兴不起来。刘大江能看不到吗?他想着法哄白雪,变着法让白雪高兴,但白雪就是高兴不起来。问她,她只说学习太累,让她注意休息,她又说不快跑就会越落越远。自从甄诚回家后,白雪又变得心情烦躁起来,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躲避刘大江。她哪还有心思主动撩拨刘大江,就连原来每天晚上的常规动作——抚摸,都几乎不做了。有时刘大江把她的手拉过去,她也只是应付几下。这些刘大江能看不到吗,就是看不到,身体能感觉不到?虽然刘大江并不知道白雪的秘密,但是白雪这些变化是逃不过他的。
好久没有和白雪一起洗澡了,这天刘大江心血来潮,又把白雪拉进了浴缸。
“傻孩子,这几天情绪不高,是不是想妈了?”
“多大了,还想妈。”
“在妈面前再大也是孩子。我儿子比你还大呢,在电话里,一会儿让他妈亲亲左脸蛋,一会儿又让他妈亲亲右脸蛋。”
“只有两个脸蛋,女朋友都亲不够,哪有妈亲的地方?”
“对了,一学期过去了,没有发现让你满意的男孩子?听说那个卖电脑的小伙子长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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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47)
白雪知道他说的是甄诚,就问:
“你看见了?”
“我怎么能看见,那个买电脑的朋友说的。他对我说,你介绍的那对小两口,是你什么亲戚,长得都那么漂亮,真般配。他们真是两口子吗?”
“你关心人家是不是两口子干什么?”
“如果不是,咱们可以考虑一下那个小伙子。”
“你扯哪去了?那个女的是我,那个男的是我同学的丈夫。我同学怀孕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开车拉她丈夫去找你那个朋友。”白雪这句话有真的成分,但大部分是革命的谎话。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想咱们把那个小伙子……”刘大江把手从浴缸里伸出来,做了一个抓的姿势。
“可惜晚了,就是我想横刀夺爱的话,我同学还不跟我玩命!”
刘大江把白雪拉到镜子前,把沐浴液递给她。没有办法,白雪不得不帮他洗那个东西。
“听你这么说,那个小伙子长得确实漂亮。”
“当然漂亮,不然我同学怎能那么爱他。”
说起甄诚,虽然白雪不敢暴露目标,但这是能使她高兴的话题。说着洗着,白雪感到镜子里的人逐渐变成了甄诚,她沾满沐浴液的手,抚摸着他那个东西,滑滑的……
白雪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周身发热。
刘大江也发现了她的变化,他的那个东西已经感到她的手越来越热,甚至有些发烫。他还听到了除了她的急促呼吸声以外,还伴有轻轻的呻吟声。
在白雪的刺激下,刘大江已不能自持,身上的沐浴液也没有来得及冲净,就把白雪按到了浴缸上……
白雪一直感到在她身上运动着的是甄诚,他正在吻她的脸,正在轻轻地咬她的耳唇,正在抚摸她的胸部。她好像升到了空中,蓝蓝的天空是那么明亮,白云好像就在身边飘过。她又好像听到了百鸟的鸣叫,声音是那么悦耳……
得到了极大满足的刘大江把瘫软了白雪抱上床,看到她一个眼角有一滴泪珠还没有滚下来,心里说,半年多了,傻孩子第一次这么投入。
那天在浴缸上,白雪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兴奋,什么叫愉悦。到这时,她才明白宋阿姨每次从家回来,为什么满面红光,心情舒畅。过去自己认为男人给女人带来的是痛苦、是恐惧,那是因为对象不对,那天自己把刘大江想成了甄诚,结果就不一样。仅仅是幻想,就带来了那么好的效果,如果他真是甄诚,那又会什么样?
随着时间的延长,白雪思念甄诚的心情越来越强烈,有时候看着书,甄诚那张脸就跃然纸上,正看着她笑。有了那天假甄诚的体验,她更加渴望同他身体接触。这几天晚上,白雪经常出现幻觉,一看到那颗珍珠,仿佛甄诚就起她身边,他们手拉着手,互相热烈地亲吻。她把珍珠放进他的嘴里,然后就做着刘大江经常在她身上做的事。每当这时,白雪就感到热血沸腾,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过后,白雪又感到自己太下流,怎么会有这种离奇的想法。
春节快到了,弟弟来电话让白雪回家,说爸爸妈妈都很想她。说心里话,白雪又何尝不想回去。但她还是认为无法面对家人的目光,因此决定不回去。刘大江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意回家,所以也没有刻意劝她回去,仍旧提前给她订了饭店。
刘大江盼着春节,他儿子要从美国回来过年。宋阿姨也在张罗着,春节给儿子买套什么新衣服,从除夕到初五,每天都炒几个什么菜。而白雪却得了一种怪病,做什么事必需想着甄诚,想着甄诚就在身边才行。吃饭时,看着饭菜一点食欲也没有,甚至还有点恶心。但一想起甄诚一切就都变了,她告诉自己,坐在她对面的不是宋阿姨,而是甄诚,宋阿姨的脸果真就渐渐变成了甄诚的脸。这时好像甄诚夹起一口菜放到她嘴边,白雪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是那么诱人,她会一改往日的文雅,风扫残云般他把饭菜消灭掉。
看书的时候,也是这样。刚开始,书上的字迹模糊,看了很长时间也不知所云。一想起甄诚就不一样了,她想象着甄诚就坐在她身边,正在教她用电脑或者正在听她讲什么趣事。这时白雪就精神大振,思维敏捷,平时看三遍也记不住的概念,看一遍就记住了;平时不会做的数学题、物理题,现在也不再是难题。这时读起英语来,也流利得多。
每天晚上,刘大江同她做那件事儿时,一想起甄诚就更大不一样了。过去她是把那事当作工作来做,是应付差事,是不得已而为之。她从来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好的感受,开始头几次是疼痛,然后是麻木,再往后是厌烦。现在她必需把刘大江想成是甄诚,她就不再是被动地承受,而是主动地去配合,甚至能积极变换体位。她也真正体验到了愉悦,对飘飘欲仙有了亲身感受。
刘大江不在时,她一个人睡觉,如果不想想甄诚,她则心烦意燥,彻夜无眠。这时只要她拿出那颗珍珠,甄诚就来到了她身边,仿佛在轻轻地抚摸她、热烈地吻她,她会马上兴奋起来,进入一种亢奋状态,然后疲惫地睡去。
甄诚从同白雪在网上聊天的字里行间和白雪给他的每一封电子邮件中,都强烈感受到她对他的思念。其实甄诚又何尝不是这样,他的情况也并不比白雪好。其实,他是怀着十分矛盾的心情回家的。
甄诚同白雪刚见面时,开始出于自卑,没有往别处想,仅仅合作搞项目而已。看了她在电脑上的留言,彻底动摇了他“不近女色”的决心,青春之火又重新在他心中熊熊燃起。尤其是生病期间,白雪用革命的谎言欺骗亲戚,整天陪在自己身边。从做饭、煎药,到一匙一匙地喂药,还一次次用毛巾给他擦脸、擦手,甚至擦脚。长这么大,甄诚记忆里只有母亲给他做过这些。在她每次靠近他身边,他都闻到了她身上那种特殊香味,都感受到是她青春少女的气息,使他兴奋,甚至冲动。即使在病中,喝茶没味,吃饭不香,但这种兴奋、冲动,一点没有减弱。
病好了以后,虽然不需要有人给他喂药,也不要别人给他擦脸擦脚,但甄诚感到自己已经离不开白雪了。他知道春节对于中国人多么重要,他更知道对思念儿子的父母多么重要。不论怎么说,不回家过年都说不过去。另外,他已经欠白雪太多了,组装电脑压了她亲戚100万元,她不埋怨,为了安慰自己,她装作像没事儿,不知道她内心多么着急,她需要怎样解释,才能使她亲戚谅解。自己生病,她又这样照顾,除了妈妈,谁能做到。如果不走,吃饭还得花白雪的钱,特别是过年,增加一个人,又要增加不少开销。甄诚恋恋不舍地上了火车。
刚到家那几天,在分别了几个月的父母面前撒撒娇,让老人高兴、高兴。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会一会,热热闹闹地玩一通。这些多少缓解了一些他对白雪的思念。可是几天以后,他对白雪的思念一天天加重。虽然可以网上聊天,但看到是冰冷生硬的汉字,他看不到白雪灿烂的笑脸,就感到天空都变得灰暗,听不到白雪银铃般的笑声,干什么都没有情趣。他还担心白雪会生病,那么多钱给压住了,她能不上火吗?如果她病了,阿姨回家过年去了,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她孤零零一个人,谁给她买药,谁给她烧水?想到这些,他实在住不下去了,他知道这时离开爸爸妈妈是太不孝了。但滨海好像有一块巨大的磁石,他没有能力抗拒强大的吸力,终于他也与爸爸妈妈说了平生第一次“革命的谎话”。
白雪看到甄诚发来的电子邮件时,他已经在火车上,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了。是啊,分别这些天,白雪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他,多么希望他早日回到她身边。但今天他就要来了,白雪又担心,他这时候来,他们之间将要发生什么,她能控制住自己情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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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在熙熙攘攘的出站人群中,白雪一眼就看出来甄诚。如果不是在密集的人群中,他们一定会紧紧拥抱在一起。
“你怎么急着回来了?”
“你说呢?”
“今天是除夕,至少你应当过完年再回来。你妈让你走吗?”
“当然不愿意让我走,我也撒了一个革命的谎。”
“你应当在家陪你妈。”
“我走了,我妈还有我爸陪呢,我不来,谁陪你?”
“你是个不孝之子。”
“为了你,我豁出去了。现在我还不能向他们解释,等以后时机成熟时,我会告诉他们真相。我想他们会赞成我的,说不定还能夸奖我,你小子做得对!”
“你说的真相是什么?”
“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一个人在他乡过年,孤零零,没人陪。古代有英雄救美的佳话,现代不可以有男生陪女生过年的故事吗?”
说笑着,车就到了华苑小区,现在甄诚还不知道,为迎接他回来过年,白雪都做了些什么。
看到甄诚的电子邮件,白雪马上做了准备。原来准备在饭店过年,自己什么也不用准备。甄诚的突然到来,搞得白雪措手不及。她紧急行动起来,一上午马不停蹄采购了年货,布置了房间。午饭都没有顾上吃,就急着去车站接他。
当她打开门,真的给甄诚一个惊喜。暖融融的春意扑面而来,整个房间被浓浓的节日气氛笼罩着。刚刚风尘仆仆地从万里冰封的北国回来的甄诚,一进来,就感受到了温暖。这不仅仅是气温的升高,他心里更是热乎乎的。他多么想扑上去,用紧紧地拥抱感谢她,但他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