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家族全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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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政府”也等于古代“一朝”,那末,俞大维可说是“七朝元老”了。
俞大维的作官资历,在国民党元老中,几乎无人可比。他在担任“国防部长”时,曾是蒋经国的直属长官。在此期间,俞因病赴美国治疗时,总是把部务交由“副部长”蒋经国代理。1964年,俞大维因病辞职,逐向蒋介石力荐蒋经国,这才使蒋经国于1965年担任了“国防部长”,从此在台湾政界正式以主角身份出现。
蒋孝章虽然同丈夫住在异国,但仍与父母有着密切的联系。她除了定期回台湾省亲之外,在国外期间也经常以书信禀候双亲。
蒋经国对这个独生女儿的宠爱之深,竟然表现在他经常把女儿的书信直接引录到自己的日记中,这是“孝”字辈后代当中绝无先例的。如蒋经国曾在日记中记载:“近来与章女通信中,常常谈起哲学上的许多问题。章女曾说:人生的价值,不止是在与人共享欢乐,而更是与人共享苦难。这两句话,反映出了我的人生观,在今后的岁月中,余将不遗余力,为苦难者多做工作,以慰我不安之心。面对敌人不足惧,面对困难不足忧,只怕自己不努力,不肯上进耳。”
蒋孝章对人生价值的理解,若纯然出自她的颖悟,也算是较高境界了。而她竟然以此影响她的父亲,使她的父亲在日记中摘而引之,仅此一点,也是可见这父女之间的感情是多么融洽与深厚了。
蒋孝文是蒋经国的长子,蒋介石的长孙。他生于1935年12月14日,当时蒋经国仍然在俄国。由于他是长孙,自小颇得蒋介石宠爱。他小时候相当伶俐,而且也有那种混血儿的漂亮,蒋介石喜欢和他下棋玩;当年的官邸摄影官胡崇贤曾拍过一张祖孙下棋照,参加国际摄影沙龙获得铜牌奖,照片中那个一脸聪明相的小孩就是蒋孝文。
大人物的后代,除非严加督促,否则就很容易变坏。一种是过分溺爱,因而任性非为;一种是被人带坏,因而花天酒地;另一种则是长辈太“伟大”,这种压力迫使他们自暴自弃。这三种因素在蒋孝文身上可能都出现过,因此成年后蒋孝文性格上起了很大的变化。
蒋孝文读过一阵陆军官校。由于任性而退学,于是转到美国念书;在美国他依然任性,于是只得回台湾,在台电做事。有一次台北警方和宪兵接获报案,说有人在第一舞厅酒后闹事,翻台子摔椅子,并且还拔出左轮手枪张扬,于是宪警立即大批赶往第一舞厅,一问之下,发现是皇太孙闹事,把这些宪警吓坏了,几个胆子大的冒着危险骗走他的枪,然后又说好说歹说地护送他回家了事。
大约在1955年左右,蒋孝文因醉酒导致糖尿病发作,因救治不及时,从此脑部受到严重损伤,记忆力明显衰退,情绪不稳定,遍请中外名医诊治,均无效果。
由于蒋孝文得了长期慢性病,在蒋介石公开儿孙辈的信札时,似乎都刻意不提蒋孝文。蒋介石逝世时,蒋孝文也没有公开露面,只是由妻女扶着到灵堂及慈湖叩头。蒋经国在“守父灵一日记”里有两次提到“文儿”,指的就是蒋孝文,他也提到了蒋孝文的“抱病”。
蒋孝文如果不出意外,以他现在年龄,理论上是很可以搞政治的。可是瘫痪的身体已使得他必须终生远离政治。
由于蒋孝文的不幸,蒋经国夫妇对自己的大儿媳十分照顾。孝文之妻徐乃锦漂亮伶俐,形象清纯随和,她的娘家在台北拥有一个小型的企业王国,包括工程公司、观光饭店、餐饮业等。
蒋孝文的夫人徐乃锦,是我国近代民主革命烈士徐锡麟的孙女。她的父亲徐学文,早年留学德国,母亲是德国人,因此,她是个混血儿。她比蒋孝文小3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家住得很近,还经常一起游泳或一起做其他消闲活动。但性格并不投合,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不过,蒋经国对这位准儿媳妇早已看中,认为她将来定能协助蒋孝文共创大业。蒋孝文小时候十分贪玩,有如一匹脱疆野马一般,而徐乃锦正好驾御他。这一桩心事,经常在蒋经国心头索绕。徐乃锦从女师附小毕业,到台中静宜文理学院高中部念英文,毕业后,她到德国先待了八、九个月,再转到美国加大(USU)心理学系,后来进入心理学研究所。在美期间,她与蒋孝文在一个很巧合的机会中,再度重逢。此时,徐乃锦已长成了大姑娘了。蒋孝文与她终于谱出一段恋情。消息传到国内,蒋经国为此欣喜不已,立刻致电蒋孝文,建议他好好珍惜,如果交往一段时间,不妨一边成家,一边念书。不过,没想到徐乃锦的家人反对这门婚事,认为蒋孝文是花花公子,嫁给他很难得到保证将来不会闹纠纷。蒋孝文与徐乃锦为了此事,均感到相当困扰。徐乃锦的家长要她休学回国,蒋、徐两家为此一度闹得有点僵。但是,蒋经国最后使出一个高招。他轻车简从,提了一篮水果,亲自到徐家求亲,使得徐家大为惊讶,认为这实在担当不起,因此不看僧面看佛面,答应了这门婚事。
徐乃锦与蒋孝文成婚后不久,即怀孕回国待产,生下第一个女儿蒋友梅之后,继续赴美念书,完成学业后,与蒋孝文双双回国。蒋孝文开始从政,她则参加社会工作,夫妻甚为恩爱。
有人说,徐乃锦嫁到蒋家,完全是政治婚姻。但徐乃锦虽然为“太子妃”,接近她的人都会发现,她非常和蔼可亲,没有一点架子。她在教育研究所任教时,教学认真,对学生很照顾,但学生都不知她的背景。尽管她在蒋家的声望极高,但她没有很重的权力欲,因此,可以算是个温和人物。
徐乃锦的父亲徐学文曾任樟脑局长,个性内向,来台前,在上海开药房。1949年左右徐乃锦父母迁居台湾。来台后其药房里有个学徒自行创业,赚了些钱。但不久生意做垮,妻子病倒,这位前学徒带着四个小孩无处可去,最后还是找上徐家。乃锦母亲清扫出后院的一间小屋,收留了这不幸的一家人。这位学徒在那间小屋子住了七八年,然后再创业成功。人是有感情的,这是人的天性,尤其在落难时。那位学徒后来事业成功,每星期都会去探望乃锦的父母亲,希望聊表感恩之情,但被婉拒。
这位学徒搬出她家后,后院的小屋子她母亲让给她的同胞德国朋友住。这位德国朋友带着一个女儿,身无分文,在她家的小屋子里住了10年。
她的母亲徐曼丽是德国人,性格外向而好客。她的父母亲感情好,母亲对中国习俗并不十分了解,很多地方必须依赖她父亲。然而,她的父亲公事繁忙,很多事又不能亲自解决,必须通过她的母亲代理。例如小的时候,学校开家长会,她的父亲无暇出席,总是请母亲参加。那个时候,她的母亲虽然会讲中文,却不熟练。因此,在很多有关孩子的特殊场合,她母亲总是让徐乃锦间接做主。她是家中老大,自然承担老大的责任。她母亲还有一位德国好友也嫁给中国人,两夫妇在台大教书。不幸,这个太太得了重病,她的中国先生的经济拮据,而那位德国太太临终前的最大的愿望是“吃德国菜”。徐乃锦的母亲每天下厨为她的同胞做地道的德国菜送去。不久,徐乃锦的母亲有事须出国,她请佣人来给德国好友做菜,每星期换一口味。3个月后她母亲回国后,就去探视这个朋友,第二天她的德国好友才瞑目逝去。
徐乃锦的朋友提到,“她回忆幼年生活,常常认为独立的个性,与她的家庭结构有很大的关联性。”朋友们相信,这种“互相式”的家庭沟通形式,融塑她“可以商量而非强制性”的处事立场,以及热情而爽朗的交友态度。她的家总有客人。她的同学,她弟弟的同学,都喜欢到她家。她家本来住在安东街,后来搬到连云街,念初中时再搬到罗斯福路。她最快乐的童年,就是这一段时光。那时,她就读于女师附小,平素三四点放学。她父亲的办公室就在公卖局对面,她父亲的公事能常在下午四五点钟办完。夏天日长,甚至每天带着烤食具到淡水海边,边嬉水,边进餐。一直到她家迁移到罗斯福路,她父亲公事较忙,不能常去游泳,她家后院盖了个小游泳池,经常满院子都是小孩。
徐乃锦嫁到蒋家后,对一位年轻的女性而言,她尝到了一般人所无法体验到的“第一家庭”的生活,但是,她从来未曾以此做为“出人头地”的资本。凡与她交往的朋友都评价她“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蒋孝文得病前,徐乃锦每周总要去探望公公、婆婆两三次。有时候还自己下厨做菜给公婆品尝。她常说:“公公婆婆给我的帮助,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表达的。”接触过她的人都认为,她是一个极其温婉可人又平易热情的人。
就在一切都美满的时候,蒋孝文突然大病一场。此后10余年间。市井之间对蒋孝文的病情即有种种传说,有人说他得西贡玫瑰、国际梅毒,有人说他早已残废,变成植物人,常年住在荣总,有时偷跑出来玩而迷路……种种臆测不一而足,越荒诞越有人相信。
蒋孝文的突然生病,对于比他小3岁的妻子徐乃锦是毕生最大的打击。徐乃锦是一位心地善良,意志坚定的女性。她辞去工作,在丈夫5个月住院期间,整日镇守病房,陪侍照顾。此后10多年来,她对蒋孝文给以无微不至的关怀,夫妻感情仍很密切。她以妻子的角色,协助蒋孝文克服疾病痛苦。她遵照医生指示,以各种不同游戏,协助蒋孝文的反应、记忆。她地位特殊,然而,自蒋孝文病发,她克服异于常人的心理症结,走过那样漫长而低霸的岁月。她对自己的选择不后悔。曾经到徐乃锦家赴宴的友人指出:“他们家请客,蒋孝文都和大家一起用餐,他们夫妻俩感情甚笃,不时有亲妮的称呼。”“她是一位爽朗的女性”,一位接近她的朋友说:“自蒋孝文病后,她表现出女性少有的坚强与独立。”了解徐乃锦的朋友分析,“她的童年受母亲影响甚大”,是她童年看着母亲无私照顾朋友的亲身感受,使她在丈夫病发后,能够长期如一,毫无怨言。她经常说:“我对人生的看法是积极的,再大的挫折都不能放弃,上天总会给我路走。”不过蒋孝文的病,对她总是很大的打击。那时,她还年轻,但是虽然发生这种事,她还是勇敢地活下。她读的心理学,修得硕士学位后,曾到国际妇女会工作过一段时间,随后人女青年会。在女青年会中,从担任董事到担任副会长,她始终积极工作,不遗余力。许多人都认为徐乃锦参加社会工作无非是“大少奶奶打发时间”,但徐乃锦坚决否认这种说法。她辩解说:“女青年会不是一群无所事事的太太们,相反,她们当中有大法官、律师、教授,她们都是专家,都热心公益,希望为社会出力。”诚然,徐乃锦投入社会公益事业,与她个人的遭际多少有些关系,而正是因为投入了社会工作,她才发现还有更多比自己不幸的人,更需要理解和帮助。当然,以她的生活环境和家庭而言,她的生活不用发愁。但是,她选择走出家庭的方式,充实生活,为更多的人服务,这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精神。
1972年,蒋孝文在一次大醉之后忘记服药,待家人发现时,他已昏迷不醒。他的脑部因为糖尿病所引起的病变导致意识力丧失,肢体也陷于瘫痪状态,从此几乎完全成了一个废人。
对于蒋孝文,因系蒋氏家族中的长子长孙,蒋介石对他原是寄予厚望的。国民党初到台湾时,蒋介石将蒋孝文送到凤山陆军军官学校学习,但他受不了军校生活的严格和艰苦,不久便任性地退了学,转到美国读书去了。在美国呆了一段时间,他又回到台湾,曾任台湾电力公司桃园管理处处长,国民党“桃园县党部主委”等职。蒋孝文个性刚强执拗,认准了事情就干到底,谁劝也不行。除了性格上自幼养成了十分任性之外,蒋孝文也还算是有些才华的。1970年,他担任金门电力公司董事长时,曾精心策划并亲自参与施工,建立了现代化的金门发电厂。这座发电厂至今仍在正常使用中。
但是,执拗任性的性格却也酿成了他终身的遗憾。他早年便因遗传患有糖尿病,1955年已经遭过一次险,医嘱他必须按时服用控制血糖的药物,并且绝对不得饮酒,不能熬夜。然而他却不听医生的劝阻,终于在1970年的大醉后落下了终生残疾。后来经过治疗,仅仅恢复了肢体的机能,在意识方面则错乱得很厉害。1988年秋,经台北荣总医院检查,他的喉癌已到晚期。1989年,蒋孝文病逝。
蒋孝武1945年4月25日生于奉化老家,他的大学是在西德慕尼黑政治学院念的,在慕尼黑念书时,他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