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穿越:剿剿匪,撩夫君-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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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解绑,我自己吃。”
木大看看她,犹豫地摇摇头:“待会还得绑起来,太麻烦。就两个红薯,我喂你就是了……”他的眼忽然一眯,声音变冷,“还是说,你不想让我喂?”
江寒心中万兽奔腾。
这男人简直神经病!
他掳她回来,是想当老婆的吧,不是当犯人来虐待的吧?
活该你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两人眼瞪眼,木大见江寒眼中的怒气越来越盛,他脸上的戾气也跟着越来越重,眼看就要爆发了,江寒决定先咽下这口窝囊气。
她长叹了一声,强压下心中怨念,用尽量平和的声音说道:“你要是不想娶个手脚残废的,就赶紧给我松绑我的手脚已经被捆得没知觉了!”说罢,她侧身伏地将青紫的手,往他眼前送了送。
经过一晚上,她的手虽然没有第一天那么难受,但毫无意外地再次黑紫。
木大见了,脸上闪过些不忍之类的正常表情,犹豫片刻后,很不耐烦地嘟哝:“女人就是麻烦,看着挺结实的,才一天一夜便抗不住了,真娇气,以后可怎么好。”说着,那眼神还暧昧地往她全身上下瞟去。
这话听着不对味,待反应过来,江寒身上的鸡皮顿时掉了一地,直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这男人。
等着,若能逃出去,她定要撺掇沈大人剿了这寨子,把这男人吊打一个月!
虽然怨念深重,但她只敢在男人侧身帮她解绑时射眼刀,待绳子一解开,瞥见木大扫来的视线,她立即换上了感激讨好的表情,口是心非地道谢:“谢谢大侠,你是个好人!”
木大听了,脸色很美,傲娇地一抬下巴,斜睨着她说道:“知道就好,老实跟着我,以后有你的好。”
江寒嗤之以鼻,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抬了抬腿,可怜兮兮地说道:“不不,你还是现在就对我好点,帮我把腿也解了吧!这腿都绑两天了,已经完全没了知觉,你不想辛辛苦苦掳回来个残废吧?”
木大却没有动作,而是狐疑地打量她,直看得江寒胸闷不已。
这家伙的疑心病简直无药可救了!
她现在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弱女子,他用得着防成这样吗?
江寒垂下头掩饰自己的抓狂,伸手揉了揉脚,故作失望地说道:“没想到,大侠胆量这么小,竟怕我至此!”
“老子会怕你?!”木大嗤笑。
“若非怕我,干嘛不给我解绑?门锁着呢,我要怎么逃出去?”
木大一想,也对。
但她对,他就错了,这让他面子上很过不去。
他冷哼一声,死要面子地说道:“老子不是怕你逃,老子是怕你这婆娘闹出大动静……明天是大喜的日子,你最好老实点!”
“你多虑了!这可是你们的山寨,我人生地不熟,闹出动静来,岂不是自寻死路?这世道活着不容易,我这人惜命得很,大侠谨慎过头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表演与焦虑
“老子哪里是害怕?!”木大怒目而视。
“对对,你不害怕,是我害怕,我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说话直,不太好听,以后请多多包涵!”江寒忍着恶心,一脸真诚地给他作了个揖。
一见她这个十分标准的作揖动作,木大疑心又起,嘀咕道:“你这娘们,怎么动作起来跟个男人似的?”
江寒一惊,脸上真诚立即变为羞涩:“哎呀,大侠,我以为侠气一点,你会喜欢……既然你不喜欢,以后我不这样就是了。”
这话不仅没有像江寒以为的一般,让木大放下疑心,反倒引起了他另外的怀疑。
“你这娘们怎地这么快就认命了?昨天叶大嫂才跟我说,你是个刺头……”说着,他一把抓住江寒的下巴,表情阴测测的,“你是什么人?到底有何目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江寒连刨了木家祖坟的心都有了。
她真的很好奇,这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疑心病重成这样,小时候到底被多少人骗过?
她两眼一闭,紧咬唇瓣,痛出一滴眼泪,颤着声,怯懦又无奈地说道:“大侠,我在巷子里走得好好的,明明是你莫名将我掳了……我身世凄惨,想了一天两夜,决定既来之则安之……没想到,你,你既然听信了别的女人的谗言!”
木大见她哭了,微愣,手劲跟着松了。
江寒趁机挣脱,往地上一扑,哭喊道:“我昨日只是手疼得难受,想让那女人帮我松绑,她不愿意,我心里有恨,就说了句不好听的话,没想到既然被污蔑至此……唉,我的命好苦啊!算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她便作势去撞墙。
咚地一声,她真的撞到了墙,直疼得她眼泪真的流了下来。
娘的,早知道撞轻点,她竟然气得忘记了,这该死的蠢家伙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特质!
撞都撞了,她就赌他不敢让她死!
于是,稍缓了一下,江寒再次朝墙上撞去。
这次,木大终于放下了防备,伸出了手。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
但他的相信就是,一个猛拉将要撞墙的江寒狠狠甩在了地上……
江寒银牙咬碎,若不她还记得忍辱负重四个字,恐怕已经就地爆炸了。
木大一面帮她解去脚上的绳索,一面说道:“你真这样想最好,我已经跟大当家说过,等丁四哥的喜宴一过,明天我领着你去给他磕个头,敬杯茶,就算成亲了。”
江寒揉着脚踝的手一僵,然后赶紧低下头,掩饰已经控制不住的焦灼。
明天……
也就是说,她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了。
江寒下意识地揪住脚踝,连脚上都刺疼都感觉不到。
但她低着头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心里的焦灼烧得难受,她实在没办法集中精神,继续表演了。
但这模样落在木大眼里,却成了忸怩害羞。
木大对乖顺的她很满意,待看着她吃完红薯,严厉地告诫她老实点,不要出幺蛾子,便匆匆出了门。
木大一走,江寒整个人就颓了。
她扶着墙站起来,再次打量这间打量过一天两夜的小屋。
这屋子一看就是专门用来关人的。
木窗又小又窄,离着屋顶还很近,根本不可能爬出去。
而木门从外面上了锁,连缝隙都很小,以她的技术也不可能撬开。
至于屋外的情况,一天两夜过去,她只知道外面一直有人。
但可以确定的是,守卫离屋子并不近,而偶尔传进来的只字片语,只是些针对木大的泛着酸味的嘲笑。
昨晚,那李婶直到走之前也没有给她肯定的回应,听木大的意思,中午没人来送饭,晚上是正宴,肯定更不会有人招呼她。
倘若余嬷嬷不能来,她一个人要怎么逃走呢?
她的手脚倒是自由了,可别说她逃不出去这扇门,就算逃出去了,她连外面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能不能逃出山寨?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寒越来越焦虑。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逃出屋子再说!”
她解下对襟外套下系着的鞭子,往窗边的房梁上甩去,想要卷住房梁爬上去,弄断窗户上都木棱,这样她就能钻出去了。
连甩了十几次之后,她倒是成功的卷住了房梁,可脚才离地片刻,鞭子就承受不住她的重量滑落下来,反倒把摔得够呛。
鞭子太滑,这个方法根本不行。
江寒有些挫败,但马上她又想到了办法可以鞭子挂在房梁上,握紧两头往上爬。
是的,这样着力点稳固,确实不会出现无法承力的问题。
但是,这鞭子不足两米长,房梁高有丈余,鞭子倒是甩过房梁了,可问题是掉下来那不足三尺的小半截,她拼了老命三步跳也很难够住啊……
几十次跑跳之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够住了。
可惜,还没来得及欣喜,鞭子被她生生扯下来了……
“啊啊啊!~”
江寒压着嗓子大叫:“让不让人活啦?!”
一阵抓狂的发泄之后,除了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声,再没有其他回应早上吃的两个红薯,就这样被她折腾没了。
她一砸地,心恨至极,错眼间,突然看到了墙。
墙上是石头砌成的,并没有像现代的白墙一样平坦……
她为什么没想到爬上去?
亏还对自己之前的馊主意沾沾自喜真是蠢到家了!
然后她开始爬。
然后不是很顺利。
然后她想到了匕首。
然后她终于看到了窗外的世界。
然并卵……
窗外只有隔壁屋子的石墙和山崖的一角难道她要撬窗跳下山崖?
逃窗计划暂告失败。
江寒气馁地坐在窗下,左思右想。
“难道要装病呼救?”她自言自语。
倒不是不行。
只是倘若外面的守卫招来了懂医的人,她不仅会功亏一篑,肯定还要面对木大的怀疑和报复,到时她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不行,不到最后时刻,不能轻易启用。
但什么时候才是最后时刻呢?
当窗户里透出的天色,渐渐黯淡,从门缝外传来的热闹,已掀起**,就连离得远的守卫都兴奋地跑去看热闹时,关着她的这扇木门,仍然一动不动。
江寒终是坐不住了,起身来到窗边。
守卫都走了,她就算喊破嗓子,也不会有回应,还是把窗撬了爬出去算了。
就在她辛苦爬到窗边,拔出匕首砍木条时,门外响起了开锁声……
第四百五十四章 寨内寨外
新人刚被送去洞房,厅堂里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中堂摆着张大桌,桌上坐了七八个人。
一方笑盈盈,另一方不高兴,无形地成了对峙的两面。
“老大,马总旗……哦,不,该称呼马大当家马当家带着朋友千里迢迢来给小四贺喜,那是他的高义。”赵筹举杯而起,带着打圆场的笑,“还有二根兄弟,也是老熟人了……小四暂时出不来,我在这先替他敬各位一杯!”但他说着话,眼风却不住地往马怀德旁边的人身上瞟去。
马怀德与牛二根领着一行几十人来,可进屋这八人,中心明显是那位唇角带笑,气定神闲的中年男人,就连牛二根都是一副恭敬模样。
马怀德没具体介绍,只说是个跟着来凑热闹的朋友,但赵筹还是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相信,不管模样装扮如何变化,一个人身上的气质却无法彻底掩盖。
他将视线从那男人身上,转向了首位的王老虎。
相信王老虎此时也猜到了七八分。
说起来,他跟王老虎,关系一向不错。
王老虎善武,他善谋。
几年前若不是王老虎率先发现异常,领着他们兄弟们从府城逃回落霞山,恐怕他们早就跟乌老大一样死在府城了,因此,兄弟们对王老虎是由衷的感激。
这些年,王老虎的旧伤时好时坏,渐渐生出金盆洗手的念头,于是他们开始减少劫掠,偷偷在落霞山附近县镇布局一些生意。
原本做得还算不错,虽有亏损,但盈利更多。
尤其是落霞镇,有曾启暗中操作牵线搭桥,他们不仅有正常的铺面,还涉足了盐茶走私人口贩卖等来钱快的买卖。
甚至通过黄三,参与了方高手中的那条大路子。
可惜,美妙的一切总是结束得太快。
自从沈黑脸来了落霞镇,抓到了一个拐子,毁了山上密道,废了马怀德,打残了黄帮,收回了码头,落霞镇上的生意便越发不好做。
虽然黄三、马怀德以及方高等出头鸟吸引了官府的注意,他们没被盯上,但经济来源的萎缩一样让他们很难受。
直到落霞镇北门一战,方塘崖实力大减,沈黑脸回了府城,王老虎终于生出了与他不一样的意见。
王老虎想关闭寨门,暂避风头,可他却觉得沈黑脸不在,正是重新布局的好机会。
两人争执不下,王老虎索性以指挥失利害死了众多兄弟为名,软禁了他的得力手下丁四喜。
他不想因此闹得寨门分裂,又不想错失机会,碰巧两人的争执过去不到半月,王老虎的旧伤又犯了,而丁四喜原本就与从八仙庵逃来的妙慈有私情,于是他顺水推舟地策划了这场婚礼,还说可以顺便冲冲喜。
寨里死了众多兄弟,虽不该在新丧期间办喜事,但寨里丧气太重,而三十好几的丁四喜,确实该娶个媳妇了,左思右想几天后,王老虎终是答应了。
为了防他,王老虎亲自挑选下山的人手。
殊不知,这些年来,他为山寨做的事,得到了很多兄弟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