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穿越:剿剿匪,撩夫君-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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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身上的热度稍降了一些后,万顺疑惑地问道:“能哥,你突然派人叫我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先前林万利传了周捕快那边的消息来,说是事情有变,咱们明天除了原订计划外,还要多做点别的。这次咱们不仅要趁赵世雄不在县衙,将江小二那臭小子弄进县衙大牢里,狠狠地折磨一顿,还要顺便将那赵世雄一起拉下马来!”
第232章 夜话
盛夏的晚上,除了炎热闷热燥热外,还少不了蚊子和虫鸣的兴奋。时至深夜,热气消散了不少,知了啊蛐蛐啊蝈蝈啊都快喊累了,可蚊子却飞舞得越来越兴奋。
白日里吕同不算太认真的一个建议,江老爹却拿来当做了救命稻草,他不仅想了办法,托了人将江家当晚会做好蛋糕吊在井里的消息,在妙味斋和谢家人暂住的福隆客栈附近散播了一圈,还亲自躲在柴房里守株待兔。
江寒觉得有人来的可能性很低,但当前形势下,她这个众人眼中的罪魁祸首,不敢轻易表达反对,只能老老实实地陪着他爹躲在柴房里,透过几块不平整的木板拼成的木门缝隙盯着水井方向。
“啪!”
昏昏欲睡的江老爹一个惊跳就要往外冲,却被红着脸的江寒拉住了,手掌往他面前一摊,喏喏道:“爹,没有人来,是柴房里蚊子太多了,咬了我一身包,我忍不住拍死了一个……”
江老爹一把甩开她的手,低斥道:“忍不住就回房去,别在这碍事,我自个守在这就是了!谁知道咱家附近是不是正有人在盯着,你这巴掌一响,人家或许就听到了,然后转身逃跑了呢?”
“哪有那么玄乎?”江寒窘然地嘀咕着,“今晚若是还有人来,早就来了。这都半夜三更了,再过一会街上就有人行走了。”
“喔呜喔!”
似乎是为了验证江寒说的没错,她话音一落,夜空里就传来了几声鸡鸣。
“我没说错吧?要是平日里,不到一个时辰后,花田两位大婶就要来了,我们也该起床做包子和串麻辣串了。”
江老爹巴拉着门缝又往外看了一会,外面仍然毫无动静,他不由沮丧地坐到了地上,一派愁眉苦脸的神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忽而他抬起手,几个巴掌狠狠地拍在江寒身上,满脸的愤恨,低声怒骂:“臭丫头,你说你说话怎地就不动动脑子?枉你在利来茶馆混了这么些日子,竟没点长进!如今闹出这事,咱们爷俩倒无所谓,要是毁了你师兄和你赵大叔怎么办?他们对你恩重如山,你怎么对得起他们?”骂还不解气,他又随手捡起半截木柴,往江寒身上招呼了两下。
江寒一句话不敢说,只侧身抱头承受着她爹的怒气。
她知道,在这件事上,她虽是无心的,却必须承担这点燃导火索的责任。
无心常常会犯下大祸,就好比有的人在山林里吸烟,扔下烟头踩一踩,却没有检查烟头是否踩灭了就走了,结果引起了森林大火这是必须受到惩罚的。
这人有意识地去踩了烟头,说明他无心要引起火灾,可为什么还会受到惩罚呢?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明知道在森林里吸烟容易引起火灾却还是吸了并随意扔了烟头,他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只要小心一些就不会出事而已。
而她明知道芸娘姐弟俩身份敏感,不能随意提起,可在万顺面前,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轻松地将芸娘推出来妄图震慑到对方。
这种行为与那无心却引起森林大火的人何其相似啊!
所以,悔恨无用,她确实该打!
脸上一片冰凉,鼻子也有些堵,依然侧着身子的江寒抽了抽鼻子,才发现自己眼泪鼻涕已经泛滥成灾了,她索性捂住了脸将身体蜷起,默默地抽泣起来。
江老爹见她这副模样,想到她这两个月来的改变和努力,心里又软成了一片。
细想起来,他这个做爹的责任更大自从腿毁了之后,不仅不能护着自己的孩子,还让她为了这个家事事冲在前面。要是他能做个更有担当的父亲,当时万顺就会到瓦市街的江家摊子上找他,而不是去利来茶馆,或许就没有这些事了。
“爹不该打你,没用的是爹!”江老爹苦叹一声,木木地望着柴房门,表情一片怅惘。
“爹,是女儿说话做事不谨慎……也不是不谨慎,是,是……”江寒胸腔闷闷的,脑子也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准确形容心中想法,她抹了把鼻涕,深吸两口气,觉得清醒一些后,道,“是我内心深处从来没有真正重视过,芸娘他们敏感的身份问题。虽然我脑子里知道这事很重要,可我的心却更像个看客,因此,那时才会自作聪明,想要含糊其辞地用谢氏来吓唬万顺。”
或许这种心态就是她诸事不顺的根源。
她一直在潜意识里将自己定位为一个看客,所有的行事出发点,不管是改变江家还是帮助芸娘,甚至是迫不得已为王掌柜出谋划策,都是基于自视甚高却事事不顺的不甘心,以及证明自己有能力还与众不同。
虽然她爹和芸娘还有刘家人对她的好及包容,常常让她感动暖心,甚至也让她冲动地想要去保护他们回馈他们,但也是基于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去行事的,内心深处她并没有将自己当成落霞镇江家的江寒。
想起大三下半学期,她去一个学校实习,体育课上得不错,偶尔还会提出些想法,却从没有以一个主人翁的心态去融入学校,也没把那份工作当一个人生目标,她不过是去捞学分和经验的,只要做好工作,不表现的太平庸,同时不与同事弄僵关系就好了。在她的意识里,她不属于那,早晚是要离开的。
“是我心态不好。我从没认真想过未来的日子,到底要过成什么样。”江寒蜷在地上,从手掌中透出来的声音嗡嗡的,“爹,虽然我与您和芸娘说要开个菜馆,但我其实只有模糊的方向,其他都是混乱的。出了这么多事,我也想过要改变自己做事的方式与态度,却总抓不住要点,总是在突然而至的混乱中打转转。爹,您说我该怎么办?”话一出口,刚止住的眼泪又不受控的涌了出来,身体也不住颤抖,心底更是突然升起一股对莫测未来的恐惧。
江老爹在听她说到像个看客一般时,就已心中异样了,如今再听到这句惶惶的怎么办时,他心里又痛又茫然。
这个问题,从他腿残了之后,他也从没认真想过。
以前他是为了给女儿挣一份家业以后嫁到婆家不会被看不起,才去拼命去打拼。可突然而至的灾难不仅将他的腿废了,也将他的心给废了。
这大半年来,他不是躺在床上埋怨上天痛骂山贼,就是坐在家里发愁,当年那不畏艰险的勇气已经变成了丧气,若没有月丫歪打正着的闯出了做吃食的这条路,他也不知道这个家未来会是什么样啊!
先前他是懊悔没拦下这次危机,而此时听到女儿剖心剖腹的一段话,他才算真正醒悟他确实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女儿才十六岁,突遭大难,还需要他在前面领路,而不是将一切丢给她去面对和承担。
“月丫,爹是个不合格的父亲,爹给你道歉!现在,爹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凄然一笑,复又振作起来,“不过不要紧,这一关咱们爷俩若是能顺利趟过去,以后就一起商量着来,曾经,你爹我好歹也算是落霞镇码头上响当当的人物,总是能搞清楚的。”
第233章 应对
父女俩柴房夜谈后,不久就齐齐窝在柴房里睡过去了。
待到鸡叫二遍时,江寒猛地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一骨碌爬起来拉开柴房门就往井边冲去。
“蛋糕被偷了?!”江老爹跛着脚跟在她身后,急吼吼地问道。
江寒趴在井沿边,盯着井里的篮子出了会儿神,侧头对她爹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道:“没有。”紧接着又皱紧了眉头,“既然没偷,那他们呈上去的会是什么?”
正在这时,芸娘与小安也起来了,见她趴在井边,也焦急地跑了过来,问道:“蛋糕没了?”
“没有,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没有而已。”江寒撑起身子,坐在井沿边。
小安昨天在私塾上课,事情发生的突然,那几个捕快也没去私塾里打扰他,他是直到下学回家后才知道事情始末的。
刚听到芸娘说,他们的身份要暴露时,他心里也是恼江寒的。
但他冷静下来后,觉得不能随便将责任推到江寒身上,她也是无心之失,且她是他们姐弟俩的恩人,不能因为这事就忘记以前的恩只记得她的不慎,这与他在书中学到的道理不符。更何况那些黑衣人,他们早晚都是要面对的,事情既然不可避免了,他们不能畏缩害怕,应该做好准备坦然面对。
当小安将他这些想法跟芸娘表明时,芸娘心里忽然有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欣慰,但一想到弟弟小小年纪却要被迫快速成长,又止不住的心酸。
“月姐姐,你说他们会不会在咱们去县衙的路上对咱们的蛋糕下手?抢走,偷走或者来个意外毁了?”小安蹙着两条黑眉,板着脸一面想一面说道。
“可能会!”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多做一份蛋糕吧。这样一来,不管他们是想抢想毁还是想干什么,咱们都能应对。”小安建议道,睁着一双点漆般明亮的黑眸望向江寒,期待着他这意见能得到肯定。
“不错,就这么干!”江寒一扫先前的沉郁,眼睛亮亮的道,“不只多做一份,我要多做几种形状,颜色和口味都不一样的蛋糕,到时候如果他还要狡辩,咱们就一一拿出来,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嗯,不错,趁现在还才寅时,咱们赶紧准备起来,我去准备柴火!”江老爹也一扫颓丧大声赞同,然后就拖着腿返回柴房去搬柴了。
“那,姐姐,我去挤羊奶!”芸娘道,想起自己头一天对江寒的态度,面上还有些别扭。
“我去烧火!”小安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举起,既想作出一副稳重模样,又忍不住露出些孩子气,看得江寒不由莞尔:“那我就去做胚子……”
大家伙各司其职,不紧不慢地忙碌开来。
当朝霞满天,太阳羞答答地从东方慢慢升起时,江家的人已经烤好蛋糕,吃完早饭,一扫前一日的彷徨颓丧与无措。
将临时赶出来的三种口味及形状的蛋糕,和昨晚做出来等着贼上门的蛋糕通通装好藏好,依然留下小安,江寒三人就出了门。
他们刚走出巷口,迎面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停了下来,沈大人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我让人送你们去,车上说话。”
三人上了车,沈大人简明扼要地道:“昨晚,谢家人没甚动静,但从其谈话中,可听出,谢家已破落,这次有人答应,给他们大好处,可惜,没探听到是何好处。我派去竺陈镇的人,清早回来说,谢家只剩嫡支两房,旁支四房,其他的,大都在饥荒时,逃去外地了。”他看向芸娘,“赵捕快为你们找的那户,是逃走的旁支某房的二儿子,他确实有一儿一女,但生死未知。落霞镇来的这四人,还有县衙告状那二人,是嫡支二房,和旁支三房的。”
他停顿了一下,瞅了眼江家人的反应,又道:“万顺,昨晚去了下河坊的私寮,至于见了谁,他有防范,我的人没查到。”见江家人虽不如昨日那般慌乱,但脸色却变得忐忑又凝重,他沉吟着,又提了一句,“昨晚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事或许,与江寒和黄帮的恩怨,脱不开关系。”
江老爹瞥了眼江寒,紧张地问道:“怎么说?还请沈大人仔细分说一下。”
“万顺是黄家的人,近日,黄有能已被放了。”沈大人看向江寒,“或许,万顺找你买方子不成,被他得知,他想用此事报复泄恨。黄有能如今,还在黄帮做事,或许,林万利也插了手,而万顺去县城,或许是去见,林万利介绍的捕快,捕快们又有打算……”他又解释道,“赵捕快上位,是某些人不愿见到的,或者他们也在推波助澜……若是如此,你虽是无妄之灾,却也是行事不妥,埋下的后患。”他面露歉然,“事情发生突然,我能帮的有限,你们机灵些,见招拆招。赵捕快那,我已遣人去通知了。”
“谢谢您了,沈大人!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有了这些信息,我们心里也更有底了。”江寒微笑道谢,眸光清澈坦然,再不见往日种种敷衍虚伪之意。
沈大人微微出神,不由又叮嘱道:“千万记得,小心行事,小心说话,不要冲动,掉进别人的陷阱!”
江寒颔首:“我知道了,谢谢您!这事既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