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之桃花笑春风 作者:小黑爪(晋江vip2014-05-15正文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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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师傅让她回万花,她也可以先不会谷内的在外面住着,这样回天策也方便,恩,等到生了娃等到娃也可以走路的时候,她就带着包子回来,回到这个家的继续等待。那个时候也不用麻烦师傅和方爷爷了。
一天一天的,她也会到天策府附近了解情况,一日一日的,听着这个人牺牲了,那个人殉国了,听着某个队伍整个不见了。她的心情越来越差,现在能做的只是祈祷,祈祷着林和歌无事,祈祷着他能够早日回来。
这日,例行的给病人看病,突然的,她看到了陆仁鼎的妻子满脸是泪的冲了进来,她脸色惨白眼神绝望满脸都是泪,狼狈到极点的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形象。
“嫂子……你怎么了?”平日里,陆仁鼎的妻子还是很照顾她,虽说有些理论吧她只是笑笑的随便听听,她还是很感激着陆仁鼎的妻子。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陆大婶是突然的嚎啕大哭的瘫在地上的捶着胸的大哭着“他们,他们死了……他们,他们都死了……”
王卉根本没理解话中的意思,她只是弯下腰的费劲的搀扶着陆大婶“嫂子,你在说什么?你又胡思乱想了,他们都好好的呢。我昨日去天策府看过,他们应该没事。“
“死了,他们都死了……我今天看到了……他们,他们陷入了包围……死了,一个不剩。”陆大婶好像傻了般的说着“我……我今天去天策府了……他们说的,他们说的,他们还有纸,死了……都死了……全死了……陆大哥死了……林和歌也死了……都死了,全死了,全死了……”
王卉的身子摇了摇,她咬咬牙的对着大夫们“对不起,我先去天策府一次。今天我先走了还有陆大婶,麻烦你们照顾一下。”
“王大夫……你……你不要紧吧。”这个时候大夫们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所有的话语在死亡面前都是苍白无力都只能轻轻的飘着的毫无落脚之处。
“我没事,我没事,我只是要确认一下。”王卉的眼睛亮得吓人,她站起身“陆大婶,我去看看,一定不是真的,他们一定都活着,一定都没事。”
“死了,都死了。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我怎么活下去?”陆大婶像是根本没听见的样子一直绝望的重复着重复着重复着。
王卉一步一步的走着,她不相信,她绝对不相信。林和歌不可能死的,怎么可能会死呢?他还要回来呢,还要回来陪着她,陪着她走到白发苍苍,陪着她,陪着她走入黄泉路。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她一步一步的走着,完全忘掉了身体的笨重忘掉了她都快起个月的走路都不太稳当的眼中只有天策府的走着。
不会的,林和歌不会有事的。他说过,会活着回来,他答应她的。
一步一步一步,原本晴朗的天开始变得阴沉,厚厚的乌云盖住了蓝天盖住了丽日的周围都是昏暗一片。
一步一步一步的,看到天策府了。她加快了脚步的走了过去,然后……从兵士那边她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林和歌他们的队伍陷入了包围,据说……全部殉国没有一个人生还;当然,没说死只是说,没有了消息找不到了人,只是说陷入了重重包围,只是说再没人联系只是说……那种情况下凶多吉少。
“谢谢……”王卉挤出了笑容的声音有点漂浮的说着“谢谢……我……知道了。”
回转头的往回走,不想去医馆了,不想去看到那些大夫,不想看到陆大婶,不想,什么都不想。她想回家,回到她和林和歌两个人的家,她要回去。
假的,一定是假的,她听错了,她绝对是听错了,明天,明天她重新来确认,是的,重新确认,今天她累了,她一定是太累了脑子混沌了。以讹传讹,一定是以讹传讹。战场的形式那么的千变万化,一定是说错了。
林和歌一定还活着,一定一定的还活着。
高一脚低一脚踉踉跄跄的走着,游魂一样的走着。突然天上打起了惊雷的开始噼里啪啦的下起大雨,雨很大很大,鞭子一样的抽打着身体。她呆呆的打着伞,是不是该点赞下自己在这个时候都记得带伞?只是雨那么的大,伞完全挡不了多少的风雨。
王卉仍然脑子混沌的往回走着,浑身被淋湿了也不知道。裙子半截都是泥巴也不知道,发髻散乱了也不知道。
不可能的,林和歌一定没事的。她在做梦,是的,她在做噩梦,噩梦而已。回去,回去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就行了,睡一觉只要睡上一觉。明天,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是的,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噩梦,林和歌没事的,绝对没事的。明天,明天,她就收拾行李去战场,她去找林和歌……他一定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回到家关上了院门正要走回房间,突然脚底一滑人整个的栽倒在了泥地里,狼狈非常的狼狈。肚子,肚子好像碰到了石头什么的开始疼痛,痛,痛得不行,整个人撕裂般的痛。好痛好痛好痛,第一次这么的痛,比心上的疼痛更加的难受,王卉想站起来,可是这个时候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下……血慢慢的流了出来,慢慢的慢慢的将身下的泥地统统的染红。
雨更大了,恶狠狠的抽打在她的身上。
这是……怎么了?流血了,流血了……身体好痛好痛好痛,身体好冷好冷,冷得像是被扔到了冰窖里,雨那么的大雷声那么的响。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她应该去找大夫,要找大夫还有稳婆吗?可是才七个月,才七个月不到……她不能这样倒在泥地里,她……她要找大夫……找大夫,孩子,她的孩子……
眼前的景色开始模糊开始摇晃,王卉再也没有了气力在身体被生生撕裂开的无法忍受的疼痛中,眼睛一黑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真的……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雨很大很大泼下来一样,她如同死去般的躺在泥泞里,身下是盛开的鲜血的花……夺目狰狞……那是生命之花在最后绽放。
血越来越多,花朵越来越大……
是谁说过,会活着回来?是谁娇俏的笑着,说会在这里等待?
雨抽打着抽打着,雷声一阵一阵的没有停止的时候,雨且自狂暴狂暴的活似要摧毁一切要撕碎所有的美好。
是谁,是谁说着会好好的活着?是谁,是谁说着要早日归来?
是何时,烛花噼啪一室温馨?是谁在说着,在憧憬着谈着孩子的名字?
雨大的没有尽头,天也黑了,黑沉沉的,院子里黑黑的暗暗的,屋子也那么的黑,黑洞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小卉是大夫,是万花。她可以治病救人,她可以做秘药她可以为病患排遣心中的苦闷。可是这个时候,她却救不了自己的命……
第67章
第68章
第68章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十年了;整整过去了十年。林和歌在靠近天策的时候心是慌的;这么多年了,卉儿大概……大概早走了吧。十年,卉儿应该;应该早就将他忘记了吧。现在那房子里应该是空空的,卉儿大概已经回了万花;大概;她已经有了新的家人。
是呀;十年,他也不舍得让卉儿等这么长的时间。十年,太累太累;会让人等到精力憔悴会等到毫无希望。只是;到时候他会去找卉儿,只是不让她知道而已。默默的安静的悄悄的守护在她的身边,一辈子的不让她知道。
还有孩子……孩子也该很大了,今年都要九岁了。不知道是女孩还是男孩,肯定,孩子肯定长得象卉儿那么漂亮可爱。他以后会偷偷的关心孩子,那可是,卉儿和他的孩子。
近乡情怯,越靠近天策的范围,林和歌愈发的胆小。房子,房子里应该没人了,都这么久了他到时候要把房子好好的修葺一下。这个房子里,有着他那么珍贵那么珍贵的记忆,有着许许多多的他可以咀嚼着过一生的记忆。
这十年,他遇到过许许多多的的危险,有好多次真的差点丧命。那次,在出发了没几个月,不知道是不是军队里出了叛徒,他们的秘密路线竟然会被敌军得知,所有的人都陷入了包围陷阱的苦战了几天几夜,后来,他真的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如果不是卉儿给他的万花的秘药,如果不是他珍藏在怀中的那些药瓶,他不可能活着。
也是幸亏了秘药,他还终于将陆仁鼎和上司也给救了回来。不过,其他那么的多兄弟就这么的走了,就这样的在大好的岁月中殉国的再没有未来的画面,没有希望,没有再回家和亲人团聚的可能,甚至的,连尸体回乡都不可能,能有的,只是在风吹雨打中变成白骨一堆的无法分辨。
一年一年的,危险一次跟着一次,每次林和歌都怀疑下一刻他看不到蓝天看不到人间的景色,可是……卉儿,他答应卉儿的,就算只剩一口气他也要拼命的活下去。他答应的,他答应过要好好活着,他答应过,要陪在卉儿身边直到天荒地老。他不能让卉儿失望,只是这几年的一直遇到敌军遇到危险,队伍也时不时的散开重新编制的不知道天策那里会不会有他的消息。
只希望,卉儿早日的回到万花……不要为他担心。这么十年的,不知道会有多少次他死去的消息呢……
十年呀,整整十年了。十年留给他的还有脸上的疤,身上的各种伤痕,只是,他活着,他活了下来。摸着怀中的白瓷瓶子,想起卉儿那么专注那么认真那么不顾身体的为他做药,林和歌嘴角有些笑意。其实,瓶子里的药早就吃光了,但这瓶子是卉儿给他的,他一直留着,无论多危险他都没有扔掉。
那么简简单单的小小瓶子,这么多年在想起卉儿的时候就拿出来摸一下的,原本不起眼的瓶子竟然变得光滑无比的有着玉般温润的光泽。
一路走着,突然的,天策的军人们开始骚动了,这……这不是他们记忆中的地方不是他们记忆中的家。为什么曾经的那些房子那些店铺那些街道全部不见?为什么都是断瓦残垣,为什么是荒草满生为什么一片荒凉的活似被火烧过被打劫过的死地一样?
为什么?这不是,这不是……
林和歌也慌了,他看着在梦中在想象中回来过千次万次的方向……不是的,不是的,为什么没有那小小的院子?到处都是荒草都是废墟……卉儿,卉儿肯定没事的,卉儿一定在之前回万花了,一定的。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了?我们的家人呢?我们的亲人呢?人呢,人到哪里去了?我们的家呢?”大家开始心惶惶的,他们回来不是想看到这些,他们在外面出生入死不是想看到一片的废墟的找不到自己的亲人。
“先回天策府,有什么到时候问,现在慌什么慌。”虽然林和歌也很慌张,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先乱了阵脚的,他出声的让大家先安静。然后大家加快了步伐的往天策府走去。
随着靠近天策府,可以看到有房子屋子小小的店铺,像是……重建的。而很多人看到天策军队回来都哭着喊着的扑了过来,十年了,十年了,都以为亲人早就去世。一次次的通知一次次的说着殉国的,谁还敢有希望?现在看到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大家都哭得稀里哗啦的。还有些,军人没有找到亲人,或者留守的人再看不到熟悉的声影,哭声震天。
没有……没有卉儿,那些哭着的人群中没有卉儿的身影。
“你……你回来了……你竟然活着……”只看到一个憔悴的妇人扑到了陆仁鼎的身上的死命捶打着“你活着,为什么都说你死了,为什么都说你已经死了。说你死了九年了……都说你死了,你怎么就回来了?”
“我没死,我回来了。对不起。”陆仁鼎单手抱着自己的妻子,战争中,他失去了一条胳膊,只是,他活着回来了。他哭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死……你没死,我们的孩子死了……死了……”陆大婶哭的撕心裂肺“他死了呀,他死了呀。叛军打来了,我没保护好他,他死了……我们的孩子,死了啊啊啊啊。”
“什么?我……我们的孩子?”
“死了好多,死了好多人。你活着,你还活着。可是我们的孩子死了。”陆大婶像是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死了好多好多人,叛军来的时候死了好多。”
“你活着,林和歌死了……他小媳妇也死了……死了,死得好惨。”
“你说什么……”林和歌眼睛都瞪圆的一把抓住了陆大婶“你说什么,卉儿,你说什么?卉儿没事的,没事的。你胡说……”
“和歌,不要这样。你嫂子伤心过度一定胡说的。你小媳妇又有武功又是大夫,怎么可能会出事。我再问问她,她一定是脑子糊涂了。”陆仁鼎将自己的妻子护在身后,紧张的“你说林和歌的小媳妇,怎么回事?她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