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屠龙-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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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急于运功聚力,企图打通穴道。
黄红道:“你认为她在说什么?”
她的话自然是对尉迟旭说的。
徐少龙道:“她说你和老五,当然是她曾经看见了什么。”
黄红道:“你不妨问问她,曾经看见了什么?”
尉迟旭冷冷哼一声,道:“你说老五在外面巡逻,是也不是?”
黄红道:“不错。”
尉迟旭道:“照林秋波的口气说法,似乎是指你与老五,有了暖昧不轨之事。”
黄红媚笑一下,道:“她的话,你相信么?”
尉迟旭道:“若是半年前,我决计不信,但现在可说不定了。”
黄红道:“你意思说我练成了神女功之后,就靠不住了么?”
尉迟旭道:“不错。”
黄红道:“这要如何才能证明我的清白呢?”
尉迟旭道:“此事何难之有……”
他说得好像很有把握似的,不但秦三错和林秋波都觉得很奇怪,连黄红也露出讶疑之色。
尉迟旭道:“我叫老五来,问一问就晓得啦!”
黄红道:“你说什么?”
尉迟旭道:“我说问问老五就知道啦!”
黄红道:“岂有此理。”
秦三错突然问道:“老五是不是白骨箭黎平?”
尉迟旭道:“是的。”
秦三错道:“他是哪儿人氏?”
尉迟旭大为惊讶,道:“是贵州人氏,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三错道:“我瞧瞧他何以肯老实告诉你?”
尉迟旭道:“现在瞧出来了没有?”
秦三错道:“老实说,没有。”
尉迟旭道:“如果你问得出来,我才觉得奇怪呢!”
黄红道:“我去叫他来。”
尉迟旭道:“等一等……”
他泛起诡异的笑容,道:“你去叫他的话,我的戏法就拆穿啦!”
黄红道:“好,你自己去叫。”
尉迟旭大步出门,过了好一阵,才带着老五黎平一同回来。
这两个男人人房,登时气氛紧张起来。
黄红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尉迟旭道:“老五,看着我的眼睛。”
老五转眼望去,突然一怔。
原来尉迟旭的双眼,射出奇异的光芒。
老五并没有躲开,只是奇怪地瞧看。
转瞬之间,他的表情完全变了,显然尉迟旭的目光。
具有一种神秘的魔力。
旁边的人如秦三错、林秋波以及黄红,都是阅历丰富,见闻广博之人。
因此他们一望而知敢情那老五黎平,乃是被尉迟旭的奇异目光迷住了。换言之,尉迟旭乃是施展一种控制心灵之术,使黎平陷入失去理智意识之境。
这就无怪尉迟旭胆敢夸称,他可以轻易的问出真相。
原来他是运用这种制驭心神术,使黎平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的问题。
自然若是黎平有过不轨之事,是尉迟旭不能忍受的话,尉迟旭便可乘此机会,举手间击毙了黎平。
秦三错在这紧要关头,偷觑了林秋波一眼,但见她微微含笑,显然甚有把握,当下暗暗放心和欢喜。
他迅快忖道:“假如黎平和黄红有过私通之事,而尉迟旭又不愿戴绿头巾的话,势必出手击毙黎平。此时黄红为了自家性命,当然会出手攻击尉迟旭。只要他们一旦火拼,就是我们逃生的机会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机会不容易利用,因为他与林秋波,都是穴道受制。若是平常门派的点穴手法,他们不难攻破禁制,恢复如常。但尉迟旭乃是幽冥洞府的高手,这一派的独门点穴手法,自然极难破解。
秦三错一念及此,赶紧摄神定虑,全力聚功运气,希望能攻破穴道的禁制。
尉迟旭对被俘的两人,一点也不加提防,双目炯炯发出奇光,凝集在白骨箭黎平的面上。
过了一阵,他认为时机已经成熟,这才开口道:“老五,我拍一下手掌,你就跪下来叩一个头。然后站起身,打自己一个嘴巴。”
黄红大为惊讶,全然不明白他为何发出如此古怪的命令”但她从黎平呆滞的表情,以及尉迟旭极为有力和自信的声音中,可打心眼里相信黎平一定遵从他的命令。
尉迟旭又清晰有力地重复了一次命令,他是特地让对方听个清楚,这才举起双手,互击一下。
掌声“啪”地响起,但见黎平马上外通一声跪了下地,重重的叩一个头。
他接着站起身,举起右手,结结实实的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清脆的响声,在房间中回荡了一阵。
尉迟旭忽然回转头,阴险的眼中,射出冰冷的光芒,注视着黄红。
黄红毫不畏惧,冷冷道:“我不会像黎平一样,被你制住心神的。”
尉迟旭哼了一声,道:“谁要制你心神,我只是要告诉你,我要向老五问话啦!”
黄红道:“你尽管问他。”
她毫无怯意,一副理直气壮,毫无惧意的样子,教人不得不认为她并没有做出任何不轨的行为。
尉迟旭道:“你可知道,如果他供出于你不利之言,将会有什么结局?”
黄红道:“我知道。”
尉迟旭道:“那是什么结局?”
黄红道:“我大概须得马上横尸当场,对不对?”
尉迟旭嘲声道:“对了对了,但这不过是我的希望而已,以你目下的一向功力造诣,与我拼起来,只怕我未必赢得你。”
黄红道:“在这一刻以前,我都是这样想的。但现在情况又不同了,你我如是动手,我一定当场被杀不可。”
尉迟旭感到难以置信地道:“这话可就奇了,莫非你因为心中含愧,是以无法与我放手一拼么?”
黄红道:“见你的鬼,谁心中含愧了?我是见你精通这禁制心神之术,这些年来,你居然不曾露过一点口风,可见得你是城府极深之人。”
尉迟旭嘿嘿冷笑,道:“我当然是个有心计之人,难道我曾经装出是个愚笨之人么?”
黄红道:“那倒没有,但你城府之深,却远出乎我意料之外。
因此,我猜想你一定练有一招厉害杀手,乃是专门来对付我的。”
尉迟旭一时答不上话,显然他这个妖艳的妻子,果然猜对了。
黄红淡淡的笑了一下,才又道:“假如我还当你是以前我习知的武功造诣,冒冒失失的出手,当然会被你一举击杀。”
尉迟旭道:“你真是聪明得很。”
黄红道:“过奖过奖,假如我愚蠢的话,你以前也不会把许多事情交给我作主了。”
尉迟旭道:“你如果心中无愧,那么你就站到对面墙角去,别站在我后面。”
黄红道:“这又有何不可?”
她回头之后,果然走到对面的墙角。
尉迟旭的目光回到那个眼神散乱的黎平面上,以沉着有力的声音,说道:“黎平,你与你二嫂,刚才可发生了肉体关系?”
他的口气中,充满了权威力量,即使是心神正常之人,也泛起须得服从而非答复不可。
黎平道:“没有。”
他的回答,不但尉迟旭大讶,连林秋波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禁睁大双眼。
尉迟旭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心里想不想占有二嫂的身体?”
黎平道:“想。”
他目下仍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中,当然句句说的,皆是实话。
尉迟旭似是早就晓得他会有这个回答,所以毫不惊他又问道:“那么你告诉我,你自从二嫂到洞府来之后,可曾占有过她?”
黎平道:“没有。”
他答得十分干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会引起含混不清的误解。
尉迟旭皱皱眉头,又问道:“刚才你与二嫂,在床上呆了好久,才出去巡逻,是也不是?”
黎平道:“是的。”
尉迟旭紧紧盯问,道:“那么你们躺在床上,干什么事情?”
黎平道:“她让我抚摸,搂抱和吻她。”
尉迟旭道:“但你没有进一步动她么?”
黎平道:“没有。”
尉迟旭道:“为什么?”
黎平道:“因为她不允许。”
尉迟旭道:“她对你说了什么?”
黎平道:“二嫂言道,我们只能到此为止,以后有机会之时………”
尉迟旭似是抓到把柄,急急道:“以后有机会时,便怎么?”
黎平道:“她道,以后如若碰上没有旁人在侧的机会,我可以随时亲她摸她,但仍然不许超过这个限度……”
换了正常之人,听得自家妻子,如此让别的男人可以随意押玩于她,一定仍旧怒火冲天,难以罢休。
但尉迟旭却似乎不认为值得动怒,他只为了黎平居然没有占有黄红的肉体之事,觉得十分意外。
他沉吟一下,道:“这真是有点奇怪了……”
黄红纵声而笑,道:“瞧,我还对得起你吧?你不要忘了,我与他亲热,原是你的意思啊!”
尉迟旭那两道墨黑如刀的眉毛,紧紧皱锁在一起。
他寻思了一阵,才道:“老五,你们留在床上不走之故,她可曾说出道理?”
黎平道:“有的,她认为你走得太快,十分可疑,所以故意要我多留一阵。”
讯问至此,所得的结果是尉迟旭一败涂地。
从尉迟旭事后的行动看来,他分明是巧施连环计,一方面引诱假想中的敌人,入他罗网。另一方面,他又设下陷饼,使黎平与黄红有机会做出不可告人的勾当,然后加以诛杀。
他的用心,现在固然尚无法猜测,但当时黄红一定已感到有异,是以特地将计就计,故意诱他露出马脚。
黄红的心计似还高一着,因为她除非将计就计,便没有法子测透尉迟旭是否设下陷饼的用意。
如今尉迟旭已经露出马脚,而黄红根本清清白白,使他无法入她以罪。
黄红发出得意的笑声,款款举步,走过来。
尉迟旭道:“你想干什么?”
黄红笑声一歇,面寒如水,道:“我想剥你的皮,吃你的肉。”
尉迟旭这时反而不慌不忙地道:“你别胡闹,这是本门规矩,你不知道?”
黄红道:“胡说八道,本门几时有这等臭规矩?”
尉迟旭道:“我若是说谎,也骗不了你多久,你回去问问火箭,就知道真假了。”
黄红道:“问那个老色鬼么?哼!我才不问他,你们都是一鼻孔出气的。”
尉迟旭道:“你怎么这样不敬火箭呢?”
黄红道:“他还不是跟老五样,老是动我的念头,哼!这几年来,我哪一天不被他动手动脚的。”
尉迟旭道:“这倒是想不到之事。你为何从没有向我提起?”
黄红道:“我敢说么?若是以前说了,我老早就变成枯骨一堆了。”
尉迟旭耸耸肩,道:“老实说,你的话也有道理,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又道:“现在你通过了这一道考验大关,你可就有资格修习本派的不传心法了。”
黄红感到意外地哦了一声,道:“我以前所学的武功,都不是本门心法么?”
尉迟旭道:“那也不是,你修习的虽是本门武功,但却不是最上乘的心法。”
此时秦三错和林秋波都听出一点苗头,敢情这“幽冥洞府”,规矩特别,而他们在对人与人之间的一些观念;也与俗世不同。
例如他们师兄弟之间,伦常礼防观念十分淡薄,不但做师弟的,可以垂涎师嫂,连作大师兄之人,也十分不规矩,向黄红动手动脚。
此外,正如尉迟旭所表现的,他对师兄弟们和他妻子亲嘴抚摸的行为,并不感到忿怒,但却不许黄红有献身失贞的行为。
还有就是从这些行为与观念中,亦可看出“权力”的重要,握有大权之人,例如尉迟旭的大师兄,虽然动手调戏黄红,但黄红竟不敢向丈夫透露,否则便有杀身之危,连尉迟旭也救她不得。
这等奇怪行迳的门派,当然会做出不合人情的事情来。
黄红瞧瞧床上的林秋波,道:“哼!你以为我与老五正在温存,是以毫无忌惮的想尉迟旭道:“得啦!你别生气了,我向你赔罪好不好?”
黄红道:“赔不赔罪倒没有什么关系,我只问你一声,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尉迟旭沉吟一下,道:“咱们外面说。”
两人先后走出门外,秦三错向林秋波望去,两人目光相触。
秦三错不觉一怔,低低问道:“你眼波中显得如此平静宁恬,难道你一点不害怕么?”
林秋波道:“你感到害怕么?”
秦三错傲气一发,欲待不承认。可是忽然记起现下的困境,这可不是说说大话,就可以脱身的,登时大为泄气道:“是的。”
林秋波道:“我是修道之人,对于这等劫难,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也从不意存侥幸,所以比较能沉得住气而已。倒也不是完全不怕。”
这时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