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陆权强国-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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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拉了他一把,“上面说了,任务最好别死人。咱们这边不能留下一点痕迹,要小心再小心!”
他跟那个一直给他们介绍的年轻人点了点头,跟后面的弟兄挥了挥手,一个人抱着挺轻机枪走了过来。
“咱们只带来了两挺,这挺留给你们守着,我们去去就来!”
说罢打了个手势,包裹刘虎在内所有人都齐齐点了点头。那年轻人这才知道,原来他是今天任务的负责人。
“走!”
从腿上掏出一把匕首含在嘴上,陈冬拿着一把快利枪,猫着身子借着黑往前面走去。那年轻人叫来一人把机枪搬去上了后院的屋梁上架起来防备之后,他亲自带着一队人往溥伟所在的会客厅摸去。
“这处院子内有两个守兵,那边也有一个暗哨!”
年轻人边走边指点着。陈冬听到之后立刻安排手下围上去解决了,没多久之后听到几个小声的询问声,借着只能啊的几声压抑的惨叫声,几处全部解决了!
“王元,你带人往那边小心戒备。薛仁志,你跟六子、老二去那边。记住了,看到信号弹之后,就代表着目标已经击毙,所有人立刻撤退,如果有人战死或者重伤无法撤退,该怎么做明白吧?”
“拉响手榴弹炸毁一切痕迹!”
十几个坚定的回答声!
“不错,其他人跟我来,咱们直捣黄龙!”
“是!”
在那年轻人的引导之下,一队人快速的绕过了解决了院内的几处暗哨跟隐蔽的守备,因为特战队接受过暗杀的训练,其中虽然有几次危险的差点让对方开了枪,不过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一路杀到了正院内。
“这里就是正院了,我们有一个弟兄在那边一直盯着正院内,呐,看到那一处没有,就在那片屋顶上。他既然一直没有动静,就代表着溥伟等还在会客没有出来,咱们要不要等等!”
“嘘,别慌!”
瞧见正院内的守卫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刘虎刚要冲出去,却给陈冬一把拉了回来。
“老四,把机枪架起来!”
“是!”
“小七,你们给我盯住了大门了,若是事情败露,一定要用火力压下那边的援兵!”
“没问题!”
“所有人准备。。。等等。。。“
陈冬刚要安排带人出击呢,突然看到对面,那个年轻人提到同伴潜伏的屋檐上有动静,他抬头望那边看了看,隐隐可以看到一个身影活动了一下,似乎是下了屋顶。
“陈队,有动静!”
一个一直盯着会客室的战士突然小声道了一句,“有人出来了!”
会客室的大门突然敞开了,隐隐可以看到三人一同走了出来。
“就是他,那个穿着金丝蟒蛇袍的男人就是溥伟!”
年轻人突然低声道了一句。
陈冬点头,给刘虎使了个眼色,他却没有举枪,反倒是跟旁边的两个人一起,拿出了手榴弹来,这是为了防止意外。一群人中枪术就是刘虎,他咧了咧嘴,笑着举起枪微眯着对准了昂着头刚刚抱起拳的溥伟!
“我数一二三,一起!”
“好!”
几个应和声!
那边,刘虎点了点头,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请恕本。。。”
那边,脸上十分难看的溥伟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一声枪响,接着刚刚转过身子正要跟他饯别的川岛浪速、巴布扎布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视线猛地变得一暗,脸上似乎有些黏糊糊的。
“怎么回事,怎么有枪声!”
巴布扎布吼了一句,抹了一把脸上腥臭的液体,眼睛才刚看清楚,就看到额头上多了一个弹孔的溥伟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了!
“啪!”
似乎是几个石块掉落在地面上的轻响声,那有些老迈的川岛浪速这才反应过来,低头往地上看了一眼那几个长条状锤子状的东西,其中一个就落在了他的脚边!
“这是,手榴弹?!”
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几枚手榴弹突然爆炸开来。根本来不及躲闪的两人并着溥伟的尸体,都被炸得粉碎!
“嗖!”
寻常人只看到溥伟的府邸上方突然亮起了一个刺眼的红色烟花。
看到几人尽皆被炸得尸骨无论之后,陈冬嘴角突然多了些笑容,他似乎有些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了!
“撤!”
正如来时一样,一队人快速的消失在了溥伟的府邸之中!
第四百零八章 盐政改革
自打甘肃战事开始之后,李汉真是难得有休息下来的时候。虽然军务、政务下面给他分去了不少,但是战略布局上面,军政府太缺少合适的决策者了。以至于他不得不每天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一边忙着为西藏那边扫尾,一边要关注甘肃战事,一边要忙着在湖南落子,一边要跟江苏的共和党人积极联系为自己跟川鄂联合军政府在‘倒庄风波’中的不作为做辩护,以积极争取拉回更多的印象分。
除此外,掌握全局**强烈的他一边还要分神忙碌每天接收情报司从省内传回来的一些秘密情报。在他不遗余力的发展支持之下,情报司目前共有高达1761名职员,分布在省内省外各处,每天为他搜集到海量的情报到他手上。这其中也包括军政府诸位高层将领、官员每日同谁谁谁碰面、交谈记录等,或许正如有时候他自己脑海中突然蹦出来的一些想法那般,除了自己以外,军政府内他能够完全相信的人没有一个。
有时候想起后世共和国的一帮导演们拍出来的那些近代剧他就想笑,在满脑子都是如何不被和谐的那个国家的一帮作家、编剧们笔下,这个时代的军阀们、势力们个个劫掠民财、鱼肉乡里,日子过得滋润无比,再不就是去整个几房姨太太,抽抽大烟打打麻将。有时候当他对于一堆如山一般高的公文时,他突然间脑子里就会蹦出来一个想法,或许自己也可以去尝试一下那种日子!只是很快他就被副官忙碌着从外面刚刚抱进来的一队文件击碎了这点小心思,即便是他处理完了手上的文件,可能早在十几天前等待他接见的人便已经将拜会的名帖递到了督署的会客登记处了。
细数下1912年10月12日这天他的日程。
上午7点刚刚起来就被赵诗嫣牵着去后院散步加赏桂花,上午往渔政处走了一趟,顺便让渔政注意不要过度捕捞,经常购买些鱼苗放生。中途还批了二十多份从西藏、甘肃发来的紧急公文。中午一边吃饭一边接见联合盐业来武昌交接第三季度公司分红的股东代表们,就联合盐业从分红中拿出七十万购买一批来制造精盐的机械跟股东做了个通气。
紧接着整个下午都在忙着视察盐政!
如果从二月川鄂联合军政府成立到现在算起来,这已经是李汉第三次视察盐政了!不过入了夏天一来,这倒是他的第一次。不是李汉不想来,也不是军政府最近盐政做得实在是太好了,而是先是忙着西藏战事,借着又要准备吞并甘肃,分身乏术的他,不得不推迟到现在。与李汉同行地,除了工商总局局长周善培和几个工商局的几个干事外,还有他的情报长官跟财政部长。
川鄂联合军政府成立以后,因为农业上的免税跟工商上的一年减税,导致军政府如今除了盐税之外,剩下的能够填补军政府这个大漏洞的手段就只剩下实业经营等少数几个,加上盐政又是军政府对外借款的最大抵押凭证之一。因此,对于财政窘迫,急需增加收入的军政府,整顿盐政便成了当务之急。
在汤化龙和胡瑞霖的共同推荐下,前清咨议局议员出身、刚刚加入共和党的郑万瞻成了财政部麾下的湖北盐政处处长。此刻他正在位于应城的湖北盐政处所在地焦急地等待李汉等一行人的到来。财政部麾下共有四川盐政处、湖北盐政处两部。因四川局势要比湖北复杂的多,加上距离武昌也有几日的路程,所以现在离不开武昌的李汉只能先坐船到汉阳,然后经京汉铁路到孝感下车,随后该走陆路往应城。
湖北之盐在应城,这是随着李汉提前半个世纪开发应城这个巨大宝藏之后,应城人得意宣扬的一句话。目前联合盐业在应城共开发了盐田约莫17万余亩,因为是大盐田并且随着后续盐井的完成这里的年产量将超过二十万吨以上,预计到明年年底就能达到四川八成以上的年产量。从一个贫盐大省到可媲美四川这种传统产盐大省的转变,这是李汉带给湖北最大的变化之一。
应城实在是太年轻了,比起已经有了千年以上炼盐历史的四川,应城也不过是个懵懂幼儿,也是因为如此,相比较四川省内盐务问题上的利益纠缠,这里无疑要清明的多,因此军政府从几个月前就在准备,要拿应城县开刀,推行盐政改革!
胡瑞霖跟周善培都是第一次到应城,虽然有李汉在旁边,不过两人明显兴致很高,一到达地方之后,就鼓动着要去视察盐场,路上听着郑万瞻的汇报,一行人边走边聊:“盐为人体所必须,且需求变动不大,自古以来,就是课税对象,一来稳定。二来可靠。世界各国莫不如此,其中又以日本人均用盐最高,年均在18斤左右。我国乃是产盐大国,也是贫盐大国。因为盐价对于民众来讲价格绝对谈不上低。所以遍观整个民国只有江浙沿海等民间普遍富庶的地区最高,人均一年消耗16斤左右;北方内陆地新疆地区稍少,也在9…12斤以上;东北外蒙西藏再次之约莫5…8斤。民国人口众多,约莫四万万又五千万人,这盐乃必须消耗之物品,是故即便这里面有众多的猫腻,每年一样能往前朝朝廷上交数千万两白银之众!”
制盐方法,由于资源不同、各地自然条件地差异。制盐方法各不相同,可谓因地制宜、因时制宜。辽宁、直隶、山东、淮北、福建、广东等地地盐主要为滩晒;江苏的淮南、松江、浙江各场之盐有用板晒地,有用釜煎地;四川、云南、湖北的井盐大多为汲卤煎制;山西、陕西、甘肃、蒙古、新疆等省的池盐则系晒制。
滩晒是最为简便易行的方法,盐池设在盐滩附近,滩分为沟滩和井滩两种。所谓沟地处指在近海之处事前挖掘土沟,以便容纳海水。井滩是指在距海坡稍远的地方。选样碱地卤旺之处。挖井汲水,然后晒盐。先开沟纳潮,将湖水导入储水用的大圆地池以备晒卤之用,于晒时将池中海水引入事先平整好的专供晒卤用的方池。这些池自七层至十一、二层不等,由高而低,秩序井然。成卤之处在长芦、辽宁盐区叫卤台。退潮之后,海水流经数个方池。层层套晒。经日光蒸逐渐浓缩为卤,当卤水已形成时。乃放入卤台,并导入成盐的小池,遍撒种盐以促使其结晶,最后将结晶之盐扫起即成。如果滩地距海较远,则掘井汲水晒制。井口直径10米至30米不等,深及地下水,汲井水入池后,晒法同前。由于滩晒方法简单,制成之盐成色又好,所以多数地场区采用此种方法,滩晒之数大约为全国产量的二分之一还多。
就质量而言,以滩晒最为坚实、味咸,釜煎次之,板晒最差,制盐成本又以滩晒最为节省,每年春秋两季,如逢天气晴朗,生产相当顺利,场价每斤不过1厘,最多3厘,而其它方式成本较高,从四厘到一分不等。
纯以质量来说,川鄂所产之盐无疑要比沿海滩晒的盐稍差一些,不过不同于对天气要求非常高的沿海,四川、湖北两省井盐无论什么天气都能开工,所以,总产量赶超那边是很轻松的事情,预计到后年年底,川鄂一年产盐总量将会超过两淮、长芦两地之和,大工业的力量面对两淮、长芦还在使用的传统手工作业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只是,若纯以成本来竞争,川鄂并不具备价格上的竞争力。因为四川煮盐需要采购大量的木材,应城则因为机械化程度较高,需要购入大量的煤炭。结果本来机械做工带来的优势,又被拉了下去!
郑万瞻一边说,一边将国内的各处的盐务情况给他们说了一下,免得周善培、胡瑞霖等两眼一抹黑。
李汉已经不是第一次过问盐政了,倒是比其他几人知道的多不少,他边走边问,“咱们川鄂的井盐已经大量采购机器作业,生产能力已经比之两淮、长芦不差多少了,但是我听联合盐业那边说道,咱们的盐在跟两淮的盐竞争时竞争力不大,这是为什么?”
“产盐量上去了并不一定利润高,更不代表盐税高,长芦和两淮的盐出名,非因其成本低而是因为那里盐税高。”郑万瞻笑着解释,“两淮盐税每年达到1700…1900万元左右,长芦也有900余万。四川的盐税约